第三十二章、曾经的挚爱

    送给白奈的发带，她并没有接受，昨天拿出来之后就放在客厅桌上连动都没动了。
    一早，我默默地将发带收回，也许有一天她真能接受也说不定。
    来到这里，我想开导她走出悲伤，当然绝不会使用前世的身分，而是莉伽亚的身分。
    也许出自于我的义务、也许出自于我的使命，所以我必须要做到，至少趁她还在这里的时候使她摆脱悲伤绝望，返回原世界之后希望彻底那时候的我，好好过着自己本我真心想要的日子，而不再执着过去了。
    突然听到动静，我明白白奈必须一直不间断的跟着我们，就连洗澡、厕所都不放过。
    「白奈姐！早安。」
    她就在我身后，只是她也没有说任何的话，完全把我们当作一群黄毛丫头而已，对我们其实并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因为自己的任务才这么做的。
    我想白奈大概是被欺骗了，昨晚我就在思考为什么白奈会这么听长公主的话，一想到异世界召唤术就不难联想起来，大概是因为想要联手把那个已经去世的我召唤来这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对她而言有一定的兴趣，所以才乐意埋入这个对她来说毫无兴致的工作中。
    但她所不知情的异世界召唤术：
    一来是不能自由挑选想要召唤的异世界未来人，因此一切都是随机，真能召唤那个我的机率是无限分之一，完完全全就是买了一张永远也不会中的彩票一样。
    二来就是假设无限分之一真的给她们撞到好运召唤了我出来，那么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他们在这个世界的寿命，依然还是圣母院苦恼、解决不了的，因为她们对时空定律并没有这么太深的研究，也就是说那个我与白奈即使在这个世界碰到面了，终究还是有时间限制，并非永远都能在一起。
    但固执如她，虽然我揣摩到了，但她根本不乐意看我们这群小女生每天都这么天真快乐，连我们的话都不会听进半句，更别说忠言逆耳之言。
    白奈再被利用，这一点看长公主利用艾尔嘉、温悉妮等等就不难猜想了，为了任务就不顾她们的人权把她们监禁在圣母院地底下培养成圣女，等到没利用价值了就随时弃掉，真令人不快！
    「要吃什么早餐呀？白奈姐。」我继续发问。
    她依旧不回答我，说实话即使是我同情她也对她现在的状况有些愤怒，这个我并非是那个莉迦亚，而是身为魔导军人的我。
    虽然说你是女人没错，但你要知道你的天职，是军人！而且还是军官！别像个正常的娘们一样苦大仇深什么都不愿意讲，我再问话你不回答，你是哑巴吗？搞屁啊！同伴死了就要踩着他们的尸体争取胜利，你这样的状态根本不是真正合格的军官。
    别激动！现在骂她的话只会遭致她反感，而且也有可能被判断出是他，所以只能先冷静一下。
    微微笑！放轻松！真不爽！好像把自己搞得是全天下最悲剧的人一样，难道我那边的遭遇不悲剧吗？
    不行！我又不高兴了，但是她完全忘了当初我们的约定，谁真的不幸战死了就不要再拘泥过去了，本来身逢乱世就该有心理准备，每场出征都意味着一定会伴随着悲伤的风险。
    当然！我明白，这个约定绝对不是让我在那个平行时空中又另寻新的另一伴的藉口，但假设白奈乐意在另一个世界愿意爱上别的男人，也许我也会很乐意接受的，虽然可能会哭着却也会笑着祝福她们。
    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没了，无论身处哪个世界你中没有我、我中没有你，继续牵缠着这个永远也得不到的感情又何必，不如等上下辈子吧！再填补当时未能如愿的遗憾。
    对了！我们当时的军中是比较不爱信仰的，什么宗教所谓的生死轮回呀那些都是，当初的我也是不信，只是却又希望下辈子也能在一起，难道不矛盾吗？
    之所以变得相信就是现在，我待在莉迦亚的身体里面，这样能不信吗？
    所以对她而言下辈子是否存在是值得讨论的问题，这一点我并不算难以理解，可是真的！即使一直这样想着那个我，那个我也终究没办法復活，她所做的只是将自己拋入无尽的深渊，完全没有好处可言。
    「白奈姐喜欢吃什么？我替你买早餐吧！」我苦笑着。
    然后又是寂静的时刻，我回过头看向她，她只是默默地以一种居高临上的姿态盯着我而已，实在有些太过傲慢了。
    自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悲剧的女孩，也擅自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成熟的人，实际上她现在所抱持着的心态是毫无意义的，成熟？对我来说她这个样子就是非常幼稚的象徵。
    毕竟牺牲自己保护她的不是这个我，而是平行时空的那个我，碍于我的维度的机能限制，所以不可能知道来自不同平行时空的我的想法，但我敢保证为了救这货牺牲自己，怎么想都会开始怀疑人生了。
    完完全全就成了什么都无法动摇的傀儡，他拿命所换的却是变成这样的结局，让我心中有种不好的感情，难道我身处的这个时空让她去死是对的？有点恶劣，但是我现在开始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只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消失了，毕竟我也没办法要求她的心理强度跟我一模一样，什么她死就是好的？完完全全就是自己已经没再爱她的象徵了。
    但是她真的与我印象中的她截然不同了，虽然说身体一样，但我总感觉灵魂好像彻底不一样，就像个只是长得很像的不同人物，再也动不了当初的情愫，如果她不变回原来该有的模样，即使是我也很难再次深爱她。
    我们终究还是人，真的没办法骨子里彻底爱上灵魂，所爱的终究只是皮囊、所喜欢的终究是她的习惯与性格，所以她一改过去的模样之后，我的爱好像就已经很难深入其中，无法深入其中便让我不敢再将我的爱寄予给她了。
    矛盾的心情，我爱着过去的她、不爱着现在的这个她，但我却又想勉强自己继续施展着那个爱，可是身体与心灵却开始本能性的抗拒，因为我彷彿被自己催眠了，现在的这个她与过去的她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人物。
    求求你！白奈！不要再这个样子了好吗？变回过去的模样，让我好好地用前世的那个灵魂继续单恋着你！
    我的爱正在挥逝！等到挥逝到了头我们就连心中唯一紧系着我们的一点缘分也将彻底荡然无存，一切就真的彻底玩完了。
    「殿下！来吃什么早餐？今天星希亚想吃汉堡喔！」
    「呵！又吃这种高热量的食物，当心体重计直接飆速三百六十五圈。」
    「噗！殿下真坏，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来拒绝星希亚简单到随手可得的愿望，我不管！今天早餐就要吃汉堡宝！」
    「好啦！那就听星希亚的，今天吃这家吧！」我微微一笑，反倒是星希亚的个性比现在的她更彻底迷人，即使没有催眠术都可能还是会喜欢她。
    「殿下果然人最好了！星希亚最喜欢殿下了。」星希亚高兴得靠了过来。
    我回头一看白奈：「白奈姐！就吃汉堡那间囉！这边有名片，你要点什么？」
    「随便！」她冷冷只来一句，我问这么多次就只给我回简单的两个字，心中难免特别不好受。
    「那就给你吃寿司好了，你应该能吃得比较惯吧！」
    「唔！」突然她的行为有点奇怪，低下头与刚刚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同。
    对了！她就爱吃寿司，连续两次巧合地知道她的喜好，这下子麻烦了，完全没想这么多，下意识直接用了那个他来替白奈做选择。
    「星希亚！你去问其他人看看要吃什么。」
    「遵命！星希亚这就过去。」
    让她得逞了她就非常兴奋，用着军人敬礼的方式，然后敬礼完就赶忙跑去房间。
    「真不快！超级不标准地敬礼，简直是对军人的污辱！」白奈又出一口怨言。
    「人家又不是正规军人嘛！对平民这么严格做什么呢？白奈。」我以打趣的语气反驳白奈的怨气。
    虽然说星希亚其实是特工，应该有教正确的敬礼模式，只是她的任务毕竟是要偽装成普通人，应该是故意做得很不标准的。
    「咦？」
    「啊！不…」
    糟了！下意识就脱出口了，当下真以为自己就是他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迟早是自己穿帮的，每次都是下意识露出破绽，毕竟也是最没防备的时候，果然任何一刻都没办法放下警戒。
    「公主殿下！」艾尔嘉从房间跑了出来了，「星希亚她欺负我！」
    星希亚欺负你？我真的很难想像，随便都可以把她捆起来玩捆绑play的你会被她欺负？但是每次看到她我都知道我惨了！我的暴君形态要出现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露出微笑，总感觉艾尔嘉真可爱。
    「星希亚说没有果冻、没有布丁、没有甜食，完全没有艾尔嘉喜欢吃的。」
    「这样啊！那没关係！我特别再叫另一家，好吗？」
    「殿下！殿下！你太宠艾尔嘉了。」星希亚超级不高兴的模样。
    呜！你们是要逼死谁呀？星希亚和艾尔嘉之间到底如何做抉择，我心中特别矛盾。
    连结月她话不多也好像对此有意见，我该怎么办？
    「公主殿下！我知道您对艾尔嘉最好了。」艾尔嘉开始撒娇攻势。
    「殿下！再这样下去艾尔嘉会成为社会废人的，该让她知道社会的残酷现实了。」
    我！突然好想消失，这种是你们自己瞧好不好，我没办法做决定。
    「艾尔嘉超喜欢您的！拜託！替艾尔嘉作主。」
    「论喜爱殿下的程度可不比你输，别以为任何问题都能跟殿下撒娇一次就能解决的。」
    好吧！我总算明白两人不和的原因了，赤裸裸地相互嫉妒呀！只是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有种被人好重视的感觉。
    「如果有的话，那就撒娇第两次！」艾尔嘉突然比出个「二」的手势。
    「…」好吧！我承认对艾尔嘉的教育非常失败，听到这个对话真的哭笑不得。
    「殿下！是可忍孰不可忍！艾尔嘉就交给星希亚来照顾。」
    嗯！是好注意。
    「公主殿下！不要！您忍心放弃艾尔嘉吗？」
    呜！好难抉择。
    「你们猜拳决胜负吧！谁赢听谁的。」我真机智，想到了这么个绝妙办法，你们的未来自己决定，真好！终于有了个清间的早晨了，先喝杯茶再说。
    「「剪刀石头布！」」
    「所以谁赢了？」我来个隔岸观火，可别拖我下水喔！
    「艾尔嘉赢了，嘿嘿！幸运之神果然还是站在我这边的，感恩圣母！」
    「可恶！不该输的竟然输了。」
    看来胜负已分了，谁也不怨谁喔！
    「星希亚！这次就让一下艾尔嘉吧！下次猜赢了再说。」
    「下次还要猜啊！！」星希亚突然不太高兴了，也没办法！我真的太难作主了，别这么为难我呀！
    艾尔嘉高兴地抱着乐乐衝回房间，终于闹剧结束了，很和平的收场……？至少刚才我是这么觉得。
    星希亚直接坐在我旁边，「艾尔嘉的问题请殿下务必要重视。」露出一脸可怕的微笑，然后用手轻轻搥我一下手臂。
    「呃！好！」我明白是我做错了，确实艾尔嘉的问题很严重，而我却又让着她。
    星希亚也是一片苦心，不得已才要扮黑脸做坏人，劳苦功高却换来我的反对，难免也会心灰意冷。
    「完全不懂你们这有什么好闹的。」
    白奈在后面看着这闹剧自是不高兴，在她眼里大概就是看着一帮傻逼在那边闹来闹去。
    「你闭嘴！」星希亚瞪着白奈一眼，突然我清楚看到星希亚眼神出现一道魔光，因为我的眼睛能感应魔力的存在，这是大老师的特有技能，让我拥有些许『荷鲁斯之眼』的能力。
    看来星希亚已经能掌控魔术开关了，现在的她「催眠术」再不是被动技能，反而是主动技能。
    我清楚地看着魔力飞向白奈，但根本没办法从她眼睛进入，因为白奈的等级更高，星希亚的催眠术无法对白奈达到任何效果。
    「就凭这点三脚猫魔术还想控制本官？早十年了吧！小妹妹。」白奈冷冷看着她。
    「切！不愧是圣母院派来的最强圣女，果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在外人看来也许会感到不可思议困惑，两人有交锋过？但在我眼里是看到了确实交锋了一次，显然白奈压倒性胜利，星希亚的魔术能力太低阶了斗不过她。
    催眠术能够扭曲他人的心灵，假设能达到极致的话甚至也能扭曲万物一切的定律，前者大概凡人都能所想像，但后者大概没人能想得到。
    例如星希亚的催眠术能力也突破到了第三境界，能够将非生命物体也给催眠，例如他的武器是美工刀，能将美工刀这易碎品变成如同武士刀般的坚硬，就是她已突破到新的境界的象徵。
    当然大老师也拥有相当强大的催眠术，他的催眠术已达到了最终的第五境界，可以说是开天闢地级的，至于凡人的催眠术能达到第三境界就真的很不容易了，正常催眠师顶多前两个等级。
    第一境界直接使人进入熟睡、第二境界以精神扭曲心灵、第三境界扭曲万物内在的信息(可改变质量、硬度等)、第四境界完全扭曲物质的基本定律(例如能将重力定律归零达到反重力的境界)、第五境界开天闢地(未来交给大老师来一一演示)。
    输在哪里？大老师明确告诉我了，星希亚输在魔力多寡及精神强度，星希亚与白奈在这两方面上可以说相差悬殊，只赢在催眠境界确实高，但依旧没有办法战胜白奈。
    「先警告你吧！若是再来一次的话就视同开战，本官将毫不留情将你给处决掉。」
    白奈语气冰冷，确实听上去非常恐怖，白奈真的很厉害，想要杀掉我们恐怕真的易如反掌。
    「星希亚！千万别做傻事。」
    「我知道！只是想测试看看她的反应，确实真的很强。」
    白奈的眼神瞬间转往我这里，好像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却最终也没说出口，只能冷冷地站在我后方。
    吃完早餐之后，开始准备起一些行李，然后去洗个澡，这一出去至少要半夜才回得来。
    「温悉妮、结月！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出门前叮嘱一下。
    然后就与星希亚和白奈出门去了，然后就这样出门去了。
    今天要去的距离有点远，但也还没远到要坐飞机，搭乘高铁过去，大概要搭个五、六个小时左右。
    在高铁站里等候着，「去死吧！莉迦亚。」
    我吃了一惊赶紧回头，一名黑衣人拔起匕首正准备向我行刺而来，仍然还是有极其痛恨我的想要刺杀我。
    「殿下！星希亚来……」
    只见白奈竟直接先出手了，瞬间压制了黑衣人，然后还不打算饶过她，一眼看着垃圾的模样，右手竟开始准备发动武装术。
    「长公主殿下并没有命令，杀她目前是不被允许的，永别了！」
    「武…武装术……？！」星希亚大吃一惊，毕竟我之前也有给她展示过了，所以非常熟悉。
    「白奈姐！在人多的地方禁止使用武装术。」
    否则大家都会受到波及，会造成更多不必要的伤害。
    她站了起来，然后一脚直接往黑衣人的头用力一踢，直接踢晕，完全没再留情的。
    「果然！你们似乎瞒着本官什么，竟然连武装术都知道，尤其是莉迦亚殿下肯定深藏着什么更重大的秘密，对我的世界貌似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是呀！我明白白奈一定会对我感到疑惑，连续好几次都大概让她察觉了怎么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她肯定还没将我与她喜欢的那个他连结在一起。
    「是呀！我拥有着前世记忆，前世就生活在你们的那个世界，所以自然很…」
    「呵！真愚蠢！前世什么的根本不存在，要撒谎总得打个草稿吧！」
    如预期的一样，白奈始终不相信生死轮回，尤其什么前世、来世她始终觉得是迷信，我只是故意说出她不想要听的话题而已。
    「羽川白奈！好歹把殿下的话听完。」星希亚非常不高兴。
    「星希亚！没关係的。」
    毕竟是我故意套出这样的结果，希望不要再让她追问了，否则越深入越容易将我的前世身分判别出来，我就是那个他，始终记得当年对她的许多约定。
    要证明前世的存在是很容易的，只要讲出我与她之间的那些秘密约定，假设她认为真的这种事不可能再有第三人知道了，她自然而然就会相信了，但我并不打算表明身分，没有想向她证明有前世的打算。
    「既然殿下只打算撒谎敷衍的话也无妨，反正本官本来就对你们的事毫无兴趣，知道与不知道对本官执行任务而言根本毫无影响。」
    这一点我觉得白奈错了，如果知道了在执行任务时她必然受到很严重的影响，因为我就是他，如果当你知道了这个真相会怎么办？
    她想与我为敌？还是洗白加入我的阵营？但真的很对不起，我没办法告知你这一切，如果你知道的话肯定还是会崩溃的，因为早晚有一天你还是要离开的，一定会造成你内心中的第二度重大心理创伤。
    白奈当初在我内心中本来的魅力已经彻底没了，而现在的我正在巧妙用计让她重拾那种面貌，只是她似乎并不愿意改变回原来的自己。
    一直始终认为过去的自己很幼稚，就如同现在的我们一样，而现在的自己才是人类应有的成熟面貌，但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往事耿耿于怀？这又何苦呢？假设我当初在小萍永别之后也像她一样无法振作的话，我该怎么办？
    真正的成熟应当是不自以为是的成熟，反而自认为与天地相比自己永远还是个男孩或女孩，仍旧天真地不懂天地间的奥秘与关怀。
    永远也不会停止学习、永远也不会停止体验，希望能尽快释怀过去的悲伤，继续追寻着未来对真理的答案，所以不会沉浸悲伤与徘徊过去。
    因为深知没有人有义务一再地包容这种过分悲伤的人，每个人在一生之中总有着无数难以承受的伤痛，但绝大多数人都仍然能选择走出，而那些没走出的人难道才可称得上是成熟吗？
    这是一种绝对主观主义的侷限，自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悲剧的主角，没有人懂得她的心，然后开始轻覷别人，将别人都是比她万分幸福的思想强加于他们，并彻底厌恶、痛恨他们。
    将他人的天真架设在绝对无上的幸福之上，而不是看破不幸、凌驾于不幸之上，这难道不是起源自这些过分悲观主义份子的傲慢吗？
    没有人天生就是幸福的，也没有人一生全是顺遂的，每个人都该是共患难的朋友，不分人种你我他，因为处在人世之间，就共同拥有着相同的风险，共进退共患难一起陪着体验完今生。
    「这不是你的成熟，而是你的傲慢啊！白奈！」我自然也对这样的女人非常受不了，搞得世间这一切都对不起她一样。
    你的事跟我们大家什么事？你不想知道其他人的一切，那没关係！大家也将不会想知道你的一切。
    你想被同情吗？想被安慰吗？再这样下去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去同情你的，正所谓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突然她一个武装体术回衝回来，拔起魔装武士刀指向我的喉间，「别以为没有命令，本官就不敢杀了你，你这个傲慢的公主殿下。」
    我虽然面不改色，不过我真的很难过，为什么再次重逢她居然变得如此不堪？甚至在我眼里她显得格外狼狈。
    她的脸色露出很阴冷的模样，完全不似我印象当中那种虽冰冷但至少很纯真的白奈。果然已经变了！也许再也变不回当初天真的白奈了。
    「赶紧出发吧！公主殿下。」白奈收起刀来，转身而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对不起！白奈！如果允许的话，我真的很想表明自己的身分，让你重拾希望之光。可惜情况并不允许！我真的没办法！
    「无论公主殿下对本官有多少不快，等到本官的任务结束，我们彼此必然永不相见，到时候就是永别了！莉迦亚。」
    嗯！永别了！羽川白奈！至少你曾经还是我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