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课：重回的模样，崭新的模样 ０４
片刻，引线猛力一勒，士兵的头就这么掉上地板，鲜血洒了一地，更多的喷上巫沁的脸蛋，其他士兵不禁一颤。巫沁仰头嗅着瀰漫在空中的腥味，伸舌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鲜血，享受地嚥下。她离开王位，跨过地上的尸体，看着仍跪在地上的雨夙羽，些微露出宠溺的笑。
「雨夙羽，起来吧。」
雨夙羽站起身，微一鞠躬，开口报告着：「女王，我刚才已经和那些人取得联系，等等会有人来宫里与我们谈谈。」
巫沁笑了笑，「不愧是我最爱的部属，非常好，看来我很快就能佔领岳界了，只要再搞个战争……」她顿了顿，盯着雨夙羽的双眼问道：「那么，月牙謜呢？你应该没有心软吧。」
雨夙羽点了下头。「我已经让他喝下了，如此一来他将受我牵制，再加上墨漪身上的漫，护使和祭司的力量将无法完全发挥，女王你的行动就能更加顺利。」
「那倒未必。」巫沁挑起眉，身旁的引线因她涌出的杀意而不断扭动，「墨漪.阿萨尔斯已经解开封印，她足以与我抗衡……不过，如果她被黑暗诱惑而失去本质，她就会沦落为没有自我的黑暗產物，我也就能试着跟黑暗谈判让她变成我的手下。」
已经解开了？雨夙羽挑眉，继续聆听。
「这些士兵已经选择投靠黑暗，自愿受我控制，就算仍有自己的意识，他们也不敢违背我的意思。」巫沁瞥了眼一名士兵，笑着，没人能够拒绝这选项──被折磨至死或者投向黑暗，再愚蠢的人也会选择后者。「而你这两年来为我招兵买马的他们也决定与我们谈谈，显然就是愿意成为我的助力，若墨漪.阿萨尔斯也成为黑暗的產物，整个岳界都将轻易被我控制。」
她抚摸过身边的引线，满足一叹，连黑暗都认同她的未来蓝图，看来她这次是势在必得了。
「墨、墨漪.阿萨尔斯……」其中一名士兵错愕地轻呼，和另外两名士兵震惊地交换了个眼神，「原来墨漪大人，就是那个阿萨尔斯吗？那、那我们岂不是有救了？」
巫沁闻言顿住，深吸口气，转身看着充满希望的三名士兵。
「没错，墨漪是阿萨尔斯。」她扬起嫣红的唇瓣，手中的引线开始往三人悄悄爬去，「但是，就算如此又如何？」
引线迅速前去缠绕住他们，在他们的关节上不断环绕，然后往不同方向拉扯着，室内响起一片哀号。
巫沁的眼眸瞬间充满厌恶。
「你们以为，这样子，你们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吗？」
下一秒，士兵们连出声求饶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狠狠扭断头颅，空气里的血腥味瀰漫起更加浓厚。
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种话？还真是大胆呢……她紧紧握住双拳，利用引线吸取着那三人身上残馀的力量，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雨夙羽见状低下头，恭敬地轻声开口：「女王，现在需要吩咐我做些什么吗？」
巫沁睁开眼，因为雨夙羽的一番话而勾起愉悦的笑容，不愧是她最爱的部下，能够清楚她现在所需要的是什么──
没错，她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卑躬屈膝，对于她的卑躬屈膝。
「事实上，的确有。」她端详着雨夙羽，彷彿就是在等她开口，「我要你现在去妖族部落，耗损他们的兵力。」
「需要赶尽杀绝吗？」
在问完这句话的瞬间，雨夙羽立刻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在问什么蠢问题？女王当然不会要她这么做，这场战争是女王一心想促成的，她可是想亲自了结巫璇以及墨漪的生命。
果不其然，巫沁摇首着开口：「不，不需要，我是要你耗损兵力，不是要你杀了他们。记住，适可而止就好，我可不希望在战争上看到敌手是不堪一击的。」
「是。」
「那么，你去吧，我得来见见亲爱的姐姐，好好弥补姊妹间的情谊呢。」
巫沁勾起红艷的唇瓣，转身移往地牢，雨夙羽发誓她看到了她身边的引线正蠢蠢欲动地彼此缠绕着，不难想见在地牢的巫璇所遭到的是甚么样的对待。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只需要遵从女王的命令、帮助女王。
就在她要转身之际，雪从暗处走了出来，出声唤住她。她望向她，等待她开口。
「欸，雨夙羽。」雪仍掛着一贯的笑容，但语气充满哀怨，「你有没有看到喑？我今天都找不到他呢。」
「很明显吧，他在躲你。」
「躲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他，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接受我的。唉呀，别说这个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呀？」
雨夙羽冷笑着看她，笑她的愚蠢，「我真是不懂，你怎么会喜欢上那种傢伙？他不过是个只会说大话又轻浮、遇上事情就会推到别人身上的懦夫罢了，一个那么软弱的傢伙有什么好的？别随便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才不软弱！」雪瞪向她，加深嘴角的笑，「喑很好，非常好，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子。」
她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雪瞇起血红的眼眸。「我警告你，别再说那堆狗屁，否则我才不管你和我是同一阵线这件事。要是你敢再说一次这种话，我一定会把你他妈的那张烂嘴扯烂。」
雨夙羽挑起眉，语气充满了挑衅意味：「动得了我再说吧。」
雪咬紧牙根，十分清楚她是女王最在乎的部下，如果她被动到，女王铁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下地狱去吧，你这个仗势的贱人。」
虽然无法动她，但不代表无法咒骂她，抱着这样的心态，雪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然后愤愤离去。
雨夙羽目送她离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面对大门口，彷彿刚才那句话跟她毫无关联，她就这样站着，等待日出。
等太阳一升起，她就立即出发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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