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课：大悲大痛必会黑 ０３

    他向幽猫妖长老使了个眼色，要她跟着他的话做出动作来。
    「因为这个动作的速度要很快，你们已经占了一个大优势，而且非常简单，只要从缝隙中鑽出来就行了。」
    随着他的话结束，幽猫妖长老立刻将头靠上他的臂弯里头，然后她猛地向下一蹲，脸也灵巧地闪过了本来在心脏前方的剑尖。她如猫般蹲在地上，而后伸出一隻腿，快速地把嵐胤撂倒在地。
    嵐胤边拍着裤子上沾道的尘土边站起身，看向幽猫妖们问道：「就如这样，懂了吗？非常简单。」
    眾幽猫妖的眼睛立刻射出敬佩的光芒。
    「嵐胤大人太帅啦－－！」
    在此之后，许多幽猫妖不间断地提出问题来，嵐胤也不嫌麻烦地一一回答，必要时还跟幽猫妖长老示范给他们看，气氛十分热络。
    墨漪看了好一会儿才无声迈开脚步，前往崭契罗族的区域。
    謜是负责教导崭契罗族的，主要是增强他们的命中准确度，为了提升准确率，他在结束第一阶段的练习之后摆了一排长片木板靠在几间屋子的外墙上，正中央黏了一片小嫩叶，并要所有人站到五公尺外。
    「现在，你们按照顺序来扔手里剑或暗针，那里共有四个板子，你们八个两人一组，一人扔完十次再换下一个。」謜站在崭契罗族人身旁喊道，看着他们两人两人一前一后地排好，「很好，别浪费本少爷的时间，开始吧！」
    他转过身，要崭契罗长老留在原地留心他们的动作及进度，然后把剩下的四名族人带到旁边一点的空地，墨漪见状跟了上去。
    「你们两两一组练习对打，等他们一组结束就换你们过去。」他望了眼手錶道。
    一个崭契罗人有点不耐地问：「崭契罗族是专门刺杀的，干嘛练习什么对打？又不会用到。」
    謜翻了翻白眼，只觉得这人智商有十足的问题。「你以为到时候战场上你们全都会被分配到暗杀的那一组之类的吗？你以为你们不必抽一些人来帮助其他族的吗？我们要对付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怎么可能只用暗杀就能解决掉？对方可是巫沁欸。」
    那崭契罗人听了只是一哼，转头和其他三人开始了练习。
    「到底在嚣张些什么啊??????」謜不悦地碎念着，眼神一瞥，发现墨漪不知何时站到他的身旁，不禁吓了一跳。「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妈的是想吓死我啊？」
    「抱歉，只是来看看你们训练的如何。」墨漪回道，目光放上正在对打的四人，开口问了句：「崭契罗的态度都是这样？」
    謜愣了下，点点头，双手放到后脑勺交叠，闷闷地开口：「看见我是负责指导他们的人时就一直用这种态度了，应该是看不起我吧，因为我年纪太小了，他们大概觉得不够格，还常常咕噥着『要是教我们的是力量最强的阿萨尔斯大人就好了，不然其次的阿祤大人也行啊，怎么偏偏是这种等级的来教啊』这种话??????去他的不够格，本少爷明明很强的。」
    他咬住下唇，满满的都是不甘心，但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四人对打的情形。
    「是吗。」墨漪没有起伏地应了句。
    这时，謜眼尖地看见其中一名崭契罗人准备使用粉末，气得大吼阻止：「喂！对，就是你！对打时禁止使用粉末忘了吗！」
    对方瞟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
    謜忿忿地瞪大眼，他简直快疯了！凭什么他们能够这么鄙视他只因为他的年纪小？凭什么他要忍气吞声只因为他是护使得有度量？
    年纪小??????难道就无法被认同有能力吗？
    他撇开脸，紧握的双拳垂在身体两侧，脸色暗了下来。
    墨漪看着他沉吟了下，然后把地上的一把短剑扔给他，自己手里也拿了一把，没给他时间发问，她举起剑劈向他，丝毫没有迟疑。
    「靠！你干嘛啊！突然发什么神经！」謜大叫，连忙举起剑挡住她的剑身，发现她的力道极大，不像是在开玩笑，「等??????你来真的啊！」
    墨漪没回话，加重了下压的力道，謜吃力地挡了一会儿，最后将手腕一转，剑身滑过她的剑，从下方滑了出来。她甩了甩剑，重新举剑挥向他，她的手腕顺畅地正反来回转动，剑身随着转动左右来回挥舞，每挥一次脚就跟着向前一步，逼得他不断向后退去，同时还得挡下她的每一剑。
    他咬咬牙，虽然不懂她在想什么，但看样子他再不出手就真的会被她砍下去。他眼神一凛，在她的剑再次从左边挥来时以剑身下方三分之一处抵住，他转了下手腕，用剑尖勾住她的剑身甩了出去，整个动作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四周彷彿安静了下来，连一丁点声音都不復存在，謜不知道这是幻觉抑或真是现实，他只是专注在墨漪身上，看着她弯腰拾起短剑，接着再次朝他挥来。他握紧剑，向前往她的剑挥去，他们的剑身互相撞击着，在空气中发出响亮的匡噹声，一下接着一下，声音响起的频率愈来愈高，两剑的交接处也擦出了银白色的火光。
    维持一段时间后，謜突地把主动攻击改为防御状态，他一步步往后退去，继续抵挡着墨漪没有停止的攻势。当墨漪把他逼到一棵树前时，倏地，他放下剑使尖端处点上地并以此为支撑，他的双脚往后踩上树干，沿着树干向上走了几步，然后脚底一个用力往前跃去，同时举起剑朝墨漪的右肩砍下。
    这一连串的动作实际上只花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但謜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他害怕做得不够迅速，让对方有时间能够反应过来。
    然而，他的担心是多馀的，只见墨漪还维持着出剑的姿势，这时他的剑已经碰到她的肩头了，在她抬眼望着他的瞬间，他的剑刚好划过她的衣料，在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红的痕跡。
    「诶??????？」謜惊呼了声，原来他的动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快嘛！
    墨漪微微勾起一笑，带点讚许的意味，接着她歛下笑容，反手拍掉他的剑，对着他又是挥出一剑。他连忙蹲下身闪过，剑缘挥过发梢，削落几丝深紫，脚步一跨，他站到她脚尖前，左手捉住她使剑的手腕并固定在她的侧颈，使剑架在她自己的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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