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节
阿曦道,“想吃柿子就直说。”阿念问双胞胎,“果子都这么吉利,你俩要不要搬来一道住?”
双胞胎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连声道,“我们就在城里念书就好。”要说龙凤胎还稍微有些家族的艰苦记忆,双胞胎出生时,他们爹那县尊位置就坐得稳稳的,俩人一出生就是沙河县小衙内,故而,别看双胞胎是个小抠儿,其实很有些好逸恶劳的癖好。
阿念白他们一眼,早看出来啦!
一行人在院里说会儿话,又往屋里看,屋子打扫过,只是毕竟是旧屋,略素简了些,得自家添置几件家俱。阿曦道,“还是找两个工匠来,将屋子糊裱一下,也亮堂些。”
苏冰亦道,“是啊。家俱还是换了咱们家里的,爹娘也用得惯。”
何子衿笑道,“不必,找两个匠人刷个大白就是,不必糊裱了。家俱添几件,搬些行礼过来就可住人了。当年咱们在沙河县的县衙,刚去时还不如这院儿呢,都是你们父亲和你们阿仁叔带人现收拾的。”
江家寒门出身,何子衿与阿念都非奢侈人,故而,略收拾一二,就搬了过来。不过,阿念在搬到郊区前恐吓下双胞胎,“去年是第三,今年考不了第一,你俩干脆明年就跟我同你们娘到郊外住,知道不?”
双胞胎才不愿意去住爹娘的农家小院,他俩就喜欢大宅子,于是,俩人简直是玩儿了小命儿的念书啊!生怕他们爹把他俩召到郊区生活!
对于何子衿阿念夫妇搬到闻道堂的事儿,朝云师傅很大方的表示:去吧去吧,只管放心,孩子们这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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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帝都风云之五九
第507章
重阳节后, 何子衿与阿念就过上了二人世界,虽然儿女会时不时的过来看望, 但这种俩人过日子的感觉, 实在不要太好。尤其阿念还说了句这样的话,“要不人们都说,孩子就是累赘啊。就这椒麻鸡,阿晔阿曦吃不了麻椒,我都多少年没尽情的吃一回了。”
何子衿先给他夹了一筷子, 笑道,“那是孩子小时候, 桌上有什么都爱尝, 吃一口又受不了, 这才做得少了。”
“他们那口味儿, 这个不吃麻, 那个不吃酸的,还是咱俩能吃一桌上去。”阿念完全不介意孩子们不在身边,又不是离多远, 反正隔三差五的, 孩子们就会过来。阿念发现,这样偶尔见一见挺好, 帝都琐务有长子打理, 平日间子衿姐姐完全只要考虑他一个就够啦。
他们早上天明即起,然后在附近带着晨露的道路上散步。听闻哪里有好风好景,俩人便一并携手去赏景, 阿念平日里去闻道堂与学子们讲学,子衿姐姐就与附近的先生家的女眷话家常。何子衿就有这个好处,她寒门出身,而逐渐富贵,故而,与官宦家的女眷相处的来,与教书先生们家的女眷也相处的来。关键是接地气,说起过日子的事儿也是头头是道,就是有人打听她家的事儿,她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便道,“我们老爷,就是太正直。你们不晓得,他就是那种路遇不平一声吼的人。这样的性子,可不就容易得罪人么。我就说,不当官儿也好,这教书,才最是清静。”
女人们在一处,无非就是家事、丈夫、儿女这三样儿了,江家人口简单,家里孩子们也很能拿得出手去,何子衿无非就是针线上平平,但她做活快呀,她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小时候我家里三个弟弟,就我一个女孩儿,略大些就跟着祖母和我娘做针线,几个弟弟长得快,那时就觉着,今儿做件衣裳,明儿就穿不得了,见天儿的做衣裳,我这速度就练出来了。”天地良心,那时候除了阿念这自小审美标准就是子衿姐姐的,阿冽他们都是更乐意穿三姑娘做的衣裳好不好。
然后,何子衿还经常表现出很接地气做家务的模样,说,“这眼瞅就是做酸菜,晒萝卜干、腌萝卜的时候了。嫂子,你们都是什么时候腌?”
然后,说着说着说到后来,她就用萝卜白菜展开了外交,这个是双胞胎庄子上种的,种了好几亩,算是自家土产,而且也不贵重,又是家常要吃用的,何子衿顺势就各家送了一车。何子衿这样好交往,主持闻道堂的徐山长太太都与徐山长道,“先时你还说让我好生与江太太来往,我还以为江太太娇贵不好交际呢,原来是这样的和气人,一点儿官太太的架子都没有。”
徐山长道,“那就好。”
徐太太还问,“江大人,不,江先生性子可好?”
“还成,就是这讲课还能再好些。”徐山长道,“江先生也是探花出身,底子自然是好的,只是他为官这些年,又是外任官,忙于庶务,学问上就松散了。”
徐太太掖揄,“得你句‘还成’就不错啦。”
徐姑娘道,“江婶婶腌酸菜,用得是北昌府的法子。这种法子,我也只在书上看到过,具体怎么腌还不晓得。江婶婶说到时她家腌的时候让我过去,她教我来着。到时,咱家也掩一坛子北昌府的酸菜,尝一尝什么味儿。”
徐山长笑道,“到人家去,可得懂礼。”
“我晓得的,爹。我跟吴姐姐一道去,她也要跟江婶婶学呢。”徐姑娘去的时候带了一小罐子的蜜渍青梅做礼,吴姑娘则是带了两块自己绣的帕子,何子衿都笑眯眯的收下,教两位姑娘腌酸菜。何子衿是真的会腌,她懂这个,也爱做这些事,何子衿一面教,还一面说些北昌府的风俗,道,“在帝都,少见人们做酸菜。在北昌府我们是常吃的,尤其是冬天,下了雪,家里烧个酸菜锅子,又暖和又开胃,好吃的了不得。”
徐姑娘道,“我在书上看到过,说是这酸菜锅子,不论配鱼还是配肉丸、肉片,都极鲜香。”
“是啊,做酸菜鱼锅的话,必要肥厚大鱼才好,这样好出鱼片。鱼要买活的,买回家先在清水中养两日,去一去土腥味儿,就好做鱼锅了。做肉锅的话就简单了,在北昌府的时候,那里入秋便极冷了,就经常提前做许多肉丸出来,挂到不生火的屋里,便冻的牢牢的。吃的时候,直接取出来做菜就好。酸菜呢,提鲜解腻,要单独吃它,我觉着有些味道重,但做配菜是极好的。”何子衿喜欢这两个的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都是聪明伶俐的姑娘。徐姑娘是徐山长的幺女,吴姑娘则是闻道堂一位吴夫子的长女。
听阿念说,吴夫子学问极佳,只是科举上运道欠佳,屡试不第,故而有些狷狂。吴姑娘相貌极美,徐姑娘则多些娇憨,何子衿是个没什么架子的长辈,对小姑娘一向有耐心,很能与她们也能说到一处去。
徐太太都说,“还是你有耐心,我成天被我们阿瑶聒噪的了不得。”
何子衿笑道,“我家儿子多,就一个闺女,我就喜欢女孩子,乖巧,贴心。这世道,没儿子在外人看来仿佛以后老了没倚仗似的,可说起来,要论体贴,还是闺女好。”
吴太太是个极娴静的妇人,头上一只玉簪,身上衣裳也只是普通,气质却是极佳,一望便知是大家出身。据闻道堂的八卦说,吴太太娘家如今也是官宦人家,当初把吴太太嫁给吴夫子,就是因着吴夫子于乡里向有才名,觉着吴夫子日后定能显贵。结果,吴夫子多年不第,家业逐渐凋零,因性子也比较独特,与岳家关系平平。徐山长与他是旧交,知他在乡也是赋闲,就请他来闻道堂讲学,也赚个束修养家。吴太太很认同何子衿的话,笑道,“是这个理,我头一胎生得阿静,不瞒你们说,当时年轻,生了闺女,我这心里还不是滋味儿呢,觉着没头一胎给我们老爷生个儿子。可这日子过着过着,就知道闺女的好了,当真是处处都能帮着我。这要头一胎是儿子,家里都得我一人忙,哪里忙得过来。”吴太太家是一女二子,家里两个男孩儿一个十一岁,一个十岁,正是淘气的年纪。
说到各自的闺女,徐吴两家交好,徐太太就打听起吴静的及笄礼来,问吴太太打算怎么过。吴太太道,“要是在老家,必得请五服以内的族人过来家里吃酒的。如今在咱们这里,我与老爷商量了,请咱们相近的几家来家里热闹一二。”亲自与何子衿道,“江姐姐你也过来,切不要外道。”
何子衿笑道,“不请我我都要过去的。”又问吴太太打算怎么设席面儿,可需要帮忙,她家丫环厨娘都有,可以借几个的。因及笄礼是女孩儿最重要的日子,只要是过得去的人家,都会给孩子大办,吴家一看就是疼闺女的人家。何子衿也是有闺女的人,自然晓得。
吴太太道,“离阿静的及笄礼还有一个月,我心里已有些筹划,待定好了,必然得麻烦你们的。”这个时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
徐太太何子衿皆笑着应承下来。
何子衿都觉着,在闻道堂完全是另一番天地,仿佛回到了家乡的旧时岁月,每天就是邻里家的家长里短,简单又自然。阿念也是,每天不用去衙门点卯,成天跟一群学子们在一处,虽然也有些郁不得志的学子,但能来闻道堂再搏一搏得,总还是有几分雄心的。阿念瞧着他们,自己也多了几分洒脱,闲时还能约上学里的夫子们外出钓鱼爬山,这个时候,阿念都会提议家庭行,就是大家把媳妇孩子都带上。
阿晔私下都与媳妇道,“罢官的我见了也不少,许多人嘴上不说,其实罢了官心里是不好受的。咱爹也是,所以,当初咱爹说要回老家,我觉着也好,离了帝都,兴许咱爹能看开些,散一散心里的郁气。如今都不用回乡,看咱爹在闻道堂比做官时气色还要好。”身为长子,阿晔天生就多了一分责任感。
“母亲何尝不是如此。待咱们下回再去,得提前打发人给爹娘送信儿了,不然,爹娘出游,还容易扑个空。”苏冰说着直觉有趣,回娘家同祖母也说呢,“我就没见过比我公公婆婆更恩爱的夫妻了,他们俩,现在出门走路还手牵手呢。”
苏夫人当做趣事与丈夫说起,第二天,苏不语出门,苏夫人照旧送他到二门,苏不语忽然朝苏夫人伸出手来,苏夫人有些莫名其妙。苏不语轻咳一声,“手。”老妻昨儿特意说,肯定也是想跟他手牵手啊。
苏夫人拍掉丈夫的手,嗔道,“赶紧赶紧,别磨唧了。”边儿上还有丫环哪。
苏不语一把捞起老妻的手放在掌中,顺嘴儿取笑,“别人都是越活脸皮越厚,你怎么倒相反啊。”
苏夫人很有些不好意思,看丫环都在笑了,连忙道,“老东西,一把年纪了,咋这么轻狂,孙子孙女都要过来了。”
“过来过来呗。”苏不语就这么决定以后也跟老妻手牵手了。
苏冰得知此事,很是觉着有趣,与婆婆说起时,何子衿哈哈直乐,道,“看不出,苏老亲家这样风趣。”
苏冰道,“听我爹说,我祖父年轻时特别溺爱孩子,家里的事,都是祖父唱白脸,祖母唱黑脸。有时我祖母想起来,就气得不行,说祖父净会做老好人。”
婆媳俩说着话,苏冰就问中午的饭菜,好提前让厨下准备。何子衿道,“中午就咱俩,省事,做些简单的就行。”
苏冰道,“父亲、相公、二弟三弟不回来么?”
何子衿道,“阿晔他们头一回去徐山长那里,徐山长为人热络,必要留客的。还有吴夫子,最是好酒,今儿他们带去好酒,一会儿吴夫子也得过去,有得热闹。”果然,何子衿这话不错,一时就有徐家下人过来说,都留在徐家吃饭,他们太太请何子衿婆媳也过去一道用饭。
何子衿笑道,“我必料得的。”让丫环带上自家养着的两尾大鲤鱼,带着媳妇去了徐家。
闻道堂乃学子聚集之地,闻道堂的夫子不好与国子祭的官员相比,不过也都是在野名士,阿念与他们处得熟悉了,自然会带着儿子们一道跟着谈诗作文,增长见识。
阿晔年长,与长辈相处起来很有分寸,态度拿捏的也恰到好处。尤其阿晔才学不错,吴夫子都说,“贤侄这样的才气,上科怎会落第?”
阿晔道,“兴许是文风不得考官喜欢。”
吴夫子摆摆手,“我说这话就俗,我自己也落第好几十年,说来,我自问学问也倒能拿出手去,要我说,考官都是瞎子。”
阿念道,“吴老弟你是学问太深,阿晔呢,则是有些浅了。”
徐山长道,“阿念这话,深得我意。”
男人们说些科举文学的话不足为奇,奇的是,双胞胎一向是屁股上生弹簧的性子,这俩人今天咋这样坐得笔笔直,一幅正襟聆听的乖巧样啊!
何子衿很是欣慰双胞胎长大了,出门原来这样稳重,当然,如果不是一会儿见了人家吴徐两位姑娘,然后,一口一个“徐姐姐、吴姐姐”的,就更好啦。
就是叫姐姐也无妨,双胞胎论年纪的确略小一些,只是,双胞胎你俩耳朵尖儿怎么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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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帝都风云之六零
第508章
何子衿发现, 双胞胎春心萌动了。
这种判断, 当然不是仅凭双胞胎见着女孩子就耳朵尖儿泛红啥的,耳朵尖儿泛红,也有可能是双胞胎害羞嘛。虽然何子衿一直觉着双胞胎脸皮奇厚,不存在害羞这种东西。不过,以此来判断双胞胎发春也是有些草率的。
何子衿的判断依据充分的多, 那就是,自从见了人徐吴两家的两位姑娘后, 双胞胎这最不愿意来郊外乡下的人, 竟然一有空就过来,一有空就过来, 而且, 只要来, 肯定会带礼物。还是三份儿,东西都一样, 但,一份儿是普通包装孝敬父母的, 还有两份儿精包装的, 必然是一份儿送去徐家, 一份儿送去吴家。开始还要他们娘与他们一道过去, 后来处得熟了, 就不用娘陪着了,双胞胎自己开展外交。阿晏是与吴家两个小弟成了朋友,阿昀呢, 只要过来,放着他爹这么个大探花不请教学问,必然要往徐山长家请教学问的。这种舍近求远的行为,只要不瞎的,都瞧出了点儿门道。
尤其阿念,阿念还挺生气,私下拍着普装的点心包,与子衿姐姐道,“养儿子有什么用,都是白眼狼,以前也没想过给老子送东西!这送,怎么还两样待遇!”
何子衿笑道,“都一样的点心,就是包装不大一样。再者,就是一包不给你,你也是亲爹。倒是别人家,不勤快着些,老丈人可能就换别人的了。”
阿念很不耻双胞胎这种行为,评价道,“完全没有我当年半点儿风范。”
何子衿心道:你有个啥风范哟~
何子衿是挺看好双胞胎的,很懂得表现嘛,就凭这主动劲儿,以后也绝打不了光棍儿啊。
双胞胎这般殷勤,徐太太吴太太都挺喜欢这两个半大小子,主要是,双胞胎殷勤的不讨人厌,大人们与他们俩说话吧,还觉着俩人挺有意思。
徐太太就很喜欢阿昀,常与丈夫夸阿昀,“江夫子家里也是书香人家,孩子们自小念书不稀奇,难得的是,阿昀这样用功念书,还很知道庶务,会过日子。”
徐山长道,“要我说,江夫子不该让孩子小小年纪接触庶务,家长里短的,分了孩子的心。”
徐太太很鄙视丈夫这种想法,道,“光会念书算什么本事,念得明白还好,就怕念不明白反成个呆子。你不还夸阿昀书念的不错嘛,我听阿昀说,去岁在官学,他们考得班里第三,瞧瞧,念书念得多出息啊。”
徐山长见老妻瞪眼,忙道,“啊啊,太太说的是,阿昀是挺好的。”
“这还差不多。”徐太太比较满意了,道,“我还听阿昀说,明年就准备考秀才的。”
徐山长想了想,道,“阿昀的文章啊,考秀才有些勉强,在两可之间吧。明年考怕是秀才有望,癝生就比较难了。”
徐太太道,“我看阿昀常过来跟你请教学问,孩子这样诚心,咱们与江夫子家与投缘,你就该指点一二。”
徐山长道,“江夫子也是探花出身,能对家里孩子前程没个筹划?”
“阿昀说江夫子讲东西不如你讲的好。”看吧,早在丈母娘跟前儿拍下老丈人的马屁了。
徐山长笑,“这是孩子谦虚,哪里能当真。”
“唉哟,别个啰嗦了!我告诉你,阿昀诚心来请教,你可不许藏私!”徐太太叮嘱丈夫一句,“我看阿昀这孩子挺好,又体贴又会过日子,会念书还不书呆。”
徐太太是吾家有女初长成,最喜欢双胞胎这种半大少年,如今看阿昀就很顺眼,只是与江家交往时间还太短,徐太太还是想再仔细看看,要是个好女婿,徐太太可是不会错过的。
于是,在阿昀还不知道的时候,他就被徐太太列入了女婿的考虑范畴之内。
阿晏则主要是拍吴夫子的马屁,吴夫子这样的性情,与岳家关系都平平,在闻道堂能入他眼的也没几个,当然,好几个夫子也瞧不上吴夫子那狷狂劲儿,可想而知吴夫子的人缘儿啦。这么个性情独特之人,竟能叫阿晏拍得身心舒泰,这也是阿晏的本领啦。
阿昀阿晏这么频繁的往郊外跑,连招待同窗兼好友的宋然都没空了,好在,宋然主要是过来吃螃蟹的。要何子衿说,双胞胎小心眼儿,跟人家宋然这么好,带人家来了,就是出门拜访,也不好留宋然一人在自己家啊。这叫什么人呀,何子衿却也明白双胞胎的小心眼儿,要说宋然这孩子吧,哪儿都好,尤其那长得,要是他年长几岁,恐怕现在就不是帝都双玉,得是帝都三玉了。宋然的母亲江行云江侯爵,年轻时便有帝都第一美人之称,宋然肖母,自然生得貌美。就因人家生得好看,双胞胎这估计是怕徐吴两家姑娘相中宋然,故而,坚决不肯把宋然带到徐吴两家去。
何子衿只好在家里招待宋然,宋然一幅安之若素的模样,他也很喜欢跟江婶婶聊天啦,尤其是在美食上,江婶婶在口味上与他相似。双胞胎中午都没回来吃饭,何子衿与宋然烤螃蟹吃,宋然特别喜欢烧烤,不论是烤螃蟹烤鱼还是烤肉,宋然是来者不拒啊。
何子衿都怕他吃得上火,煮一壶金银花茶俩人喝。
宋然还跟何子衿打听,“婶婶,双胞胎不是亲事已经定了吗?他俩这是又看上谁啦?”
何子衿一惊,连忙辟谣,“谁说双胞胎亲事定了,没有的事。”
“双胞胎说的,说有一位极好的大人,要把闺女许配给他们。”
何子衿对于双胞胎这种臭显摆的性子简直无语,笑道,“那是双胞胎的玩笑话,这议亲向来是两家长辈说了算的,谁会与他们说啊。再说,双胞胎这是去拜访长辈,你可不要乱说。”
宋然一幅自己啥都明白的精明样,道,“要是拜访长辈,双胞胎肯定得叫我一道去,看他俩这鬼祟劲儿,就知道是相中谁家姑娘了。”又宽慰江婶婶道,“这也没啥,我哥以前有个朋友,就是心仪一户人家的姑娘,这会儿也不是前朝那男女不能见面儿的朝代,他那朋友硬要带我哥一道去看,我哥说不去,他非要我哥去。结果,我哥去了,那位姑娘一眼就相中我哥了。把他朋友气得够呛,我哥也很冤啊,我哥亲事早定下了。”
何子衿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道,“你们兄弟都生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