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第123章被徐笙这么看着,虞臻反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的, 而是像个大爷似的靠在床上, 悠闲地看着徐笙, 静静等她下一步动作。
徐笙咬咬牙,伸出纤细白嫩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将唇送了上去,并且轻轻撒娇道:“夫君我错了,要不是秦燕行威胁我,我也不会这么做的。我发誓, 我再也不做出这等让你担忧的危险的事情了。”
做了也会小心点, 不让你发现。
她在心底暗暗补充。
天真的虞臻便这么信了,虽然还不见有所表示,但面上却放松了下来。
“下不为例,否则我定不会轻饶你。”说完这些, 他还像是觉得不够恶狠狠,又补充道:“秦燕行那厮那么狠毒, 若是你被他抓住,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再有下次, 我就不救你了,给阿识和阿媛找个后娘,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到时他俩爹不疼娘不爱,你可别哭鼻子怪我。”
“……”
徐笙听闻,也不考虑是否是开玩笑, 直接扑上去将他压倒,按在床上凶恶道:“你敢,若是你找别的女人,我就从此再也不理你了。”
“还把你的小虞臻割下来!”
虞臻下意识觉得下体一凉,忍不住黑着脸在徐笙头上轻敲了一下:“醋坛子,竟敢打它的主意,要是没了它你下半辈子的可怎么过?”
“……”徐笙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啐道:“流氓。”
虞臻抚上一处娇嫩,一面冷着脸吻了下去,一面含糊道:“还有更流氓的,马上就让你见识见识。”
徐笙低头看着正忙活的热火朝天的冷面男子,嘴角有些抽搐。你面上一副冷清的模样,若不是知道你在做这等事情,旁人还以为你在思索什么大事。
当然,除了眼眶格外赤红。
当日少不得云雨一番,待尽兴之后,两人又诉说了一下这大半年来的离别衷情,然后又抱在一起温存缠绵一番,徐笙割地赔款一大堆,虞臻这才将就饶过了她。
教训完不听话的媳妇儿后,自有正事去做。秦燕行派人潜入王府杀害乳母一事,虞臻并不知情。当日得知消息,虞管家有意让徐笙写信告诉虞臻,却被她拒绝。先不论他正在打仗,根本无暇去处理这些事情。就说虞臻繁忙至此,她也不愿意扰了虞臻。反正这件事情,她自己能做就好。
提到乳母被杀一事,虞臻自然大怒道:“看来我还是轻饶了他,早知如此,就不该在黄河边放过他的。”
“别说什么胡话,黄河河边又没有船只,河面冰块已经被我毁了,你怎么回去?就算过去了,也在就追不上了。”
“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可是不能太过自负。”徐笙语重心长的拍拍虞臻的肩膀。
“……”还年轻人,说正事呢,怎么又玩儿起来了。虞臻有些头疼,索性忽略徐笙的刻意卖萌。
“这事你想要如何?”
“我都已经报复他过了,让他见识到我不是好惹的,其他的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啊!”徐笙趴到桌子上,颇为无奈。
虞臻见她这幅模样很可爱,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发髻,然后道:“自是有办法的,你想怎样先说,我看看能不能成。长安城,还是有一些我们的人的。既然秦燕行主动招惹,那我们也不能对他客气,你说是不是?”
徐笙说:“既然如此,那你帮我送份大礼给他。”
虞臻挑眉:“何物?”
“不告诉你,等效果出来了再告诉你。”徐笙神秘一笑。
虞臻便没有追问,他知道徐笙若真的不想让人知晓什么,便是再追问也不会告诉你的,反倒是那些轻松告诉你的,本就是她想自己说的。
在平阳待的这几日,虞臻除了第一日陪徐笙温存了半日,其余时间都是夜不着屋,忙的团团转,让徐笙一脸数日都未见过他的面。
不过也是,从壶关道平阳,之间横跨好几座城池,若真想真真正正地全部纳入冀北地界,可是要下大功夫好好谋划管理的。
虞臻忙的这些天,徐笙也忙个不停,虞臻已经答应她帮她给秦燕行一点颜色看看,眼下她正在准备东西。她这次送的是一个石雕,黑色与灰白交杂,其中黑色部分放在底部,有许多大大的孔隙。全景正是山中古寺,掩映在苍山之中。这东西正适合房中做摆件用,徐笙拿出这块早早便从信都带来的石头,带着绿茗上街找人做了十余日,才做成的石雕。
虞臻事情多,一直忙碌着,徐笙也就懒得打扰他,就让流殇想办法送进秦燕行房中,反正虞臻早已经承诺,并且吩咐流殇配合。
等事情办完,虞臻也没有清闲下来,反而是更忙了,经常带人出城去,一去就是好几日。
“王妃不好了,周军渡过黄河,攻打平阳来了。”徐笙刚做完那些事情,准备歇息几日,谁知道平阳城太守府的一个小丫鬟忽然急急进来了。
徐笙皱眉:“怎么回事,周军为何会忽然攻打平阳,王爷现在又在何处?”明明刘乾回来复命,秦燕行身上中了两箭,按理说此刻应该正在静养才是,怎么会选在此时再次发动战争?
“王妃,王爷前日去了闻喜,估摸还要两日才回来。至于这周军为何突然出手再次攻打平阳,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想必王爷已有成算,不做无把握的打仗。”
徐笙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着,一下又一下。
“想想也是,这些事情有他们,也轮不到我操心。”
下午,周军达到平阳城外,在五里处安营扎寨。很快,徐笙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原来是秦燕行还是不死心。
不过他到底还是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只是派了手下的一元心思缜密的大将。
傍晚,雾气开始飘荡起来,天气依旧阴沉沉的,周军就是在这时忽然发起了进攻。
第124章
周军忽然进攻,虞臻早已有所防备, 只不过徐笙并不知晓, 专门找了驻守在平阳城的陆武夷询问了一番, 听闻虞臻早有准备,才放下心来。
既然虞小臻早有成算,那她还是不必要操心了。
果然,下午周军开始攻城。起先陆武夷将军只在墙头挂了免战的牌子,后来周军不管不顾,在城下叫阵也没有理会。直到最后周军大将气愤不已, 恼怒陆武夷不将自己看在眼底, 便直接下令攻城。
云梯很快便搭在了城墙上,周兵开始纷纷往上爬去。
陆武夷站在城楼上见此,便大手一辉命令早已准备好的冀北军退下城墙上的石头。“轰隆隆”间,云梯上的周军哀呼起来, 大批大批的从墙头坠落。
“儿郎们,冲啊, 夺回咱们的平阳城,给这群反贼瞧瞧咱们的厉害!”秦燕行亲信王冕致举着手中长枪, 高声为众将士打气。
前赴后继的人涌上来,城楼上的将士渐渐快要抵抗不住了。陆武夷捋捋胡须:“还好王爷早有预料,让我等早早准备好应对的法子。来人, 浇水!”
说完,陆武夷后退一步,看着后方的将士将早就准备好的冷水从墙头泼下。正是寒冬腊月的天气, 天寒地冻的,淋到人身上,瞬间便被身上的棉衣吸收,又重又冷瞬间令许多将士承受不住,从云梯上坠落下来。
至于那些从墙头落下的水,没一会儿便在天寒地冻中结成了冰,使得整面墙壁都附着着一层光滑的冰面,重新向上爬的周军没爬两下便从城墙上滑了下来。
“虞臻,你就是头缩头乌龟,只知道缩在城里不出来,用这下三滥的方法拦着我们!”王冕致喊叫到,身下的马儿在原地打转,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笑死我了,你叫阵我们就得应吗?你算老几?还有,我们就是不出来,你能把我们怎样,有本事自己上来啊!”陆武夷的属下毫不客气地在墙头嘲讽了一会儿王冕致。
王冕致脸上一黑,指挥着下属更加卖力的往上冲。可惜仍是未能如意,一直到晚上,他们也没能爬上去,反而是许多棉衣浸水的将士的了风寒,在冰天雪地里打着喷嚏。
第二日,王冕致不得不撤退。
又过了几日,虞臻总算归来。
徐笙这几日嫌天气冷,便一直窝在平阳城太守府中,看看游记,喝喝小酒,日子过得悠闲无比。时不时的再打探打探虞臻的属下到底有没有将她的石雕送到秦燕行面前,再派人去四处打听她三个徐长生的下落,顺便问问绿茗,长安徐氏现今的情况。
虽说虞臻离开前,早已告诉自己,她三姐夫孟循是自己手下的人,多年来一直潜伏在长安,到时候若是秦燕行想动徐家,他会尽力保住徐家。
徐笙倒是没有想到,一直温润如玉的三姐夫竟然是虞小臻手下的人,明明那时候那时候三朝回门,他与三姐姐在府门前与自己和虞小臻,两人竟然什么也没有显露出来,真当是深藏不露啊!
徐笙一时间,竟然对虞臻有些刮目相看。
有了虞臻的承诺,徐笙倒是对长安徐氏放下了心,但是却又放不下如今下落不明的三哥哥徐长生,所以便下足了人手寻找他。
等虞臻回来的时候,徐笙正在院子里逗弄喂养一只小野猫,这大冬天外面又下着雪,徐笙见着这小野猫便想起来自己五年前因为一只小奶猫,与虞臻在徐府后院偶遇时的场景。
当时只觉得羞恼,可如今回想起来,便只觉得只剩下了甜蜜与回忆,其余的便是什么也没有了。
徐笙喝口小酒,撸几下猫,然后想着当时虞臻的样子,便不由自主轻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虞臻出现在院子门口,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头上,肩上和眉毛上都落满了雪花,像是没有白了头发的老爷爷。
“笑你像个老人家,浑身都白了。”徐笙搁下手中小酒,快步迎了上去,一面拍下他身上的雪,一面将他往屋里面拉。
“来绿茗,快去让厨房准备姜汤和热乎一点的吃食端上来,顺便让人准备好热水,让你家王爷好好泡个澡。”
绿茗闻声便匆匆应下,转身就去了厨房吩咐,留下流殇在院子门口,眼观鼻鼻观心。
“这次倒是去的久,你再不回来我就该担心你了。”
虞臻张开双臂,由着徐笙为他除下身上大氅,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头顶,嘴角翘翘:“有事情耽搁了,你担心也是应该,下次我记得着人回来提前告诉你一声。”
徐笙哼了一声,也没有说是行还是不行。不过虞臻这几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当然只限于徐笙。见徐笙面上并无不悦,甚至还隐隐透露着愉悦时,便知晓她今日心情极好,也是愿意自己这样待她的。
“说说有什么高兴事,竟然让皎皎你高兴,成这样了。”虞臻手在她头上轻轻碰了碰,然后问。
“我刚才看着那只野猫,想起了五年前咱们在徐府后院因一只小奶猫结缘的事情来。对了你说说,你是不是那时候就看上我了?”徐笙给他到了一杯热茶。
虞臻掩唇轻咳:“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不是就是不是,是就是,我就问问你,又不打你。”徐笙嗔到。
虞臻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问到:“我实话实说,你不许生气。”
“不生气,绝对不生气。”
“我那时候看到你,心想这人真是傻透了。”虞臻轻笑。
“你才傻。”徐笙不满。
“不过那次见到你,我便觉得你的眼神和那只小奶猫一模一样,就连说话求人的模样都如出一辙,于是我便发了一回善心,把猫给你了。谁知道,拐回了一只小媳妇儿。”
虞臻说着说着,还觉得颇为划算。
“这笔买卖可不亏,我得多谢那日的小奶猫。”
徐笙哼哼道:“算你有眼光。”
虞臻悄无声息的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渍,心想好歹这个回答让她满意了,否则如果说错了,他又要被提着耳朵念叨许久。
说完这个,热水便上来了,虞臻连忙打断正欲长时间讨论两人的过去,便见虞臻连忙说:“我去沐浴,等晚上再说事情。”说完便匆匆忙忙凶恶进了净室,活像有人在追他。
徐笙看的发笑,也不与他计较。等虞臻沐浴完出来,先是让他把姜汤灌下去,然后才命人摆膳。喝姜汤的时候,起初虞臻是拒绝且表情凶恶的,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喝什么姜汤啊,扛扛就过去了嘛!
可是徐笙不行,非要他灌下去,虞臻便不耐烦道:“我又不是女人,喝什么喝。依我看,还是你喝了比较好,你今日在外面站了挺久的。”
“快喝吧,别那么多废话,否则晚上去书房睡。”
最有效的威胁出来后,虞臻立马拿起碗一饮而尽道:“那还是不必要了,天寒地冻的我还要给皎皎一你暖被窝。”
“……”油嘴滑腔,不过她喜欢这么上道的。
用完午膳,虞臻和往常一样先美美歇了一觉,等到醒来才得以和徐笙亲近亲近。
两人说了一些这些日子离别后,各自发生的事情,又诉说了一番思念之情,当然是虞臻单方面的诉说。然后徐笙便提出先了回冀北一事。
“我出来的时间已经很久了,阿识和阿媛怕是早就想我了。而且我也放心不下他们,所以便想着先回去,等你这边战事暂停之后,你再自己回信都。”
虞臻沉吟了一番,点点头道:“好。”
纵使他再不愿意徐笙离开,可是军营里有明文规定,不许女子进入军营,违令者五十大板,哪怕自己身为冀北之主,也不好再将徐笙留下去了,所以只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