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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

    秦阅没吭声。
    王忱以为自己说错话让秦阅不高兴了,赶紧想翻身哄人。可谁知,秦阅手臂更紧地反抱住他,不许他动,而是说:“我就是……慢慢恢复记忆的时候,想到了我们年轻的事了。”
    “什么事?”
    “想到你有一次陪我出差,去看外景,结果从山坡滚下去, 扭到脚,还擦破皮,弄得特别狼狈,想哭不敢哭,忍着,结果晚上做了大半夜的噩梦。”
    “……什么玩意,我这么糗过吗???”王忱自己都不记得了。
    秦阅贴着他耳边笑,“有过,你以前经常这样。”
    “妈的!”
    “别闹。”秦阅按住了王忱要扑腾的手臂,“别给我弄硬了,医生说还不能性|生|活。”
    “哦,那我白回来了。”
    “……”
    这次是真的气到秦阅了,王忱赶紧贴着对方的胳膊亲亲亲下巴,总算把人哄住。
    秦阅这才接着说:“你做噩梦,第二天醒来,我就问你,害怕什么,你就和我说,觉得自己也没什么遗产,要是死了,除了能让我难过,连点好处都给我留不下。”
    “嗯,后来我出车祸,还是留了不少钱吧?我记得我票房不错呢。”
    “这次是不少。”秦阅捏了捏王忱鼻子,听到对方发出了小猪哼哼一样的挣扎声,才松开,“我就突然想,如果我手术失败了,除了能让你难过,能给留下什么好处啊。”
    王忱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这么有钱,我能拿到你的钱呀。”
    “嗯,手术前我改过遗嘱,你现在还能拿到更多的钱。可是拿着我的钱,慢慢总会花掉,不花掉,钱也就没了意义……我就想,还能给你留点什么。”
    “鸽子蛋?”
    “嗯,算是吧。”秦阅笑着吻了下王忱的舌根,“睹物思人用。”
    “思一下很爱我的土豪,还有呢?”
    “我想你有点高兴的事能常记着,记着我向你求过婚,记着我们未来去旅行……我还想换个房子,咱们重新装修下,换小一点,就你和我,住着舒服也方便。”
    “我们现在也有很多回忆啊。”
    秦阅摸了摸王忱的脖子,低声说:“那些都过得太久了,我们的恋爱谈了太久了,忱忱,很多浪漫或者不浪漫,我们都已经习以为常,爱也是习惯,你的存在也是习惯,习惯是不会被放进记忆里的,那些是生命会替你记住的动作。可生命没了,怎么办呢?我们也需要一点新鲜感,需要一点不一样的。哪怕是从来不戴的大戒指,你看到也不会忘了我向你求过婚,搬了新家你就不会忘记我们怎么开启的新生活,或许我们也可以养个动物什么的,不过我们都没时间……老一点的时候可以考虑。”
    秦阅很少会说这么多话,表述得也不算多清晰。
    可王忱却听懂了。
    秦阅是在害怕。
    普通的人生活,有恋爱,有吵架,有求婚,有结婚,有生小孩,有孩子的成长。
    可这十年里,他们的生活有一开始热恋期的刺激和冲撞,而彼此磨合适应以后,剩下的就只是理所应当的索取,和凭借本能的给予。他们当然还爱彼此,可这份爱缺了点思考,缺了点里程碑,缺了点澎湃……
    所以他们后来不停在自以为是的怪圈里打转,那些深刻的了解反而成了彼此伤害对方的武器。
    他们甚至胆怯,甚至怀疑。
    秦阅不敢说自己的病情,王忱不敢拉开那个抽屉,都是一面巨大的写着警告标志的旗帜,提醒着对方,再往前走,就是悬崖。
    还好他们都及时醒悟,爱也需要时常改变,不管是相处方式,还是对待彼此的心情,都要有些适当的变化和调整。
    哪有一成不变的人?又哪有一成不变的感情?
    王忱决定勇敢地往前走一步,走到婚姻里。
    秦阅却决定退一点,放弃点装模作样的骄傲。
    王忱短暂的休假里,拉着秦阅谈了很多事。
    他说了自己对未来生活的打算,也提了提对结婚的想法。
    秦阅自然支持王忱做戏剧演员的想法,也开始拟定结婚的计划。
    白佳润那边,王忱虽然没找到机会来一次促膝长谈,可白佳润却写了邮件,表示自己会恪守目前的岗位,让王忱不必太着急,等杀青以后再商量亦可。于是,几天之后,王忱便又奔赴了河北的一个小村庄,拍摄剩下的内容。
    国内需要拍摄的内容,只有一小部分是与王忱相关,绝大多数都是饰演他姐姐、姐夫的演员们对手戏。但仅剩的需要王忱露面的戏份,都十分重要,分别是男主人公决定离开家乡的戏份和一些交错的回忆。
    饰演男主人公母亲的,是圈内知名的老戏骨,一位五十多岁的女演员,名叫兰寓。对方年轻时候的作品几乎是家喻户晓,四十岁婚后开始隐退,这几年因为重病,身体不太好。这次是高思源亲自去请,对方才答应出山。通告不多,加起来也就七八场戏。但对方的片酬,却足足有王忱的一半。
    王忱倒不至于觉得不公平,恰恰相反,能有机会和曾经“全民女神”演对手戏,对他来说,仍是莫大的荣幸。
    两人第一场戏,就是男主人公乔立,接到原来同乡兼工头的电话,说自己在国外发展得很好,这次回来,想找几个老乡一起出去干活发展,能赚很多钱。乔立听了还觉得有些不靠谱,可对方又确实是很富裕的,知道他母亲病了,还借了他四千多块钱。
    厚厚一沓纸笔捏在手里,乔立推开了家中的门。
    母亲在床|上正咳得十分厉害,乔立急得想冲进去,可又被母亲那瘦骨嶙峋的苍白样子,吓得不轻。
    ——母亲的病,并不是一天而成这样的,是经年累月的消磨和疲劳,一点点,被病魔压得再也爬不起床。她的消瘦,也并非突然变成纸片人,而是一日一日被病魔侵蚀着,只剩一把骨头。
    乔立是忽然才意识到,原来母亲已经病得这样重了。
    几个中景的运动镜头顺利拍完——凡是需要大面积走位的镜头,王忱的表演往往是精准而流畅,这一点高思源已经惊艳到习以为常的地步——接下来,就该拍摄比较艰难的人物近景和反应镜头。
    摄影指导指挥着,先将机器架在了屋子内,关好门,拍摄乔立听见母亲咳嗽以后,推开门的动作。
    摄影组和灯光还在屋子里忙活,高思源在外面给补妆的王忱讲戏。
    “刚刚你进来的停顿是可以的,但情绪不要那么外露,尤其别在脸上做表情,太用力了,稍微收一收。”高思源领着王忱看监视器,替他分析,“你的母亲病不是一天两天,咳嗽也不是今天才咳嗽,没必要这么意外,这里面我最想要的情绪,其实是你被外人点醒的那个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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