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苏珍的贴身丫鬟喜乐看着小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倒是有些埋怨这七小姐，若不是七小姐执意拉着小姐去骑马，又哪里会出这样的事。想说些什么看着一旁的苏宁到底是不敢说出来。远远的看到景阳侯府的牌匾，春红高兴的回头说道，“小姐，我们快要到家了，八小姐你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说完还瞪了一眼喜乐，小姐没注意，她春红可不瞎。这事儿老爷都没说什么，要定夺也是太太说了算，她一个丫头还敢对小姐不满不成
似是感受到她的眼光，喜乐缩了缩头。
听了这话，大家都是十分的欢喜，马车上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这几天的马车生活，大家都是受尽了苦头，尽管马车上已提前垫了厚厚的垫子，平路还好，遇到些崎岖的路途别说多受罪了，别说苏宁苏珍这样的小姐，就是丫鬟平日里也只是伺候小姐，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大家也都盼着早日回府呢。
吴氏已是在门口候着了。将近半个月没有见到女儿，她也是想的紧。接到丈夫传来的消息，这郎中已候在府中，想了想，又命石嬷嬷去抬一顶软轿过来，这次苏珍出事虽不是宁姐儿的错，可到底是宁姐儿拉着人去骑的马，且苏珍也算是她的女儿，她这个母亲怎么着也要表个态才是。想这次的事儿也给女儿提了个醒，日后万事自当小心才是。
因此待苏珍到了的时候便有一顶软轿抬着她往厢房去了。苏平看到这一切自是满意，妻子他一向是放心的。
庶女惊马这事儿他已派贴身侍从去探查一番，想今日也该回来了，便和吴氏说道，“我还有些事，就先去书房了，今晚会回来吃饭。”也顾不上休息便走了。他倒是要知道这究竟是意外还是谁想对他景阳侯府做些什么就是想做些什么动他苏家一个庶女又有什么用呢。
苏珍坐在软轿上，吴氏身边的石嬷嬷在一旁说道，“八小姐再坚持一会儿，这大夫已在房间里候着呢。”心里感叹母亲当真是细心，这样既周到又好看的做事方式她还真是要和母亲好好学学才是。
苏宁看到母亲，心里十分高兴，这一路她总是觉得自己有些愧对珍姐儿，和六姐姐也不好说，这次见到母亲便想着和母亲说说话。
吴氏也知道这次受了惊吓，若说女儿对苏珍有什么坏心她是一万个不相信的，宁姐儿心思纯善，对苏珍这个庶出的妹妹的真的不错，她倒是觉得那马要不是真的出了意外就是什么人做的手脚，反正不是女儿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
目光有些怜爱的看着一旁的苏宁、苏宇，这次春狩苏宇的成绩是随着苏珍受伤的消息也一同传到了侯府，吴氏很为这个儿子骄傲。当下便带着儿子女儿一同往里走。
苏宇知道母亲定是有话要和妹妹说的，声称自己有些劳累想要休息，晚些再去给母亲请安，便带着小厮先走了。
苏宁在心里默默的给哥哥点了个赞，贴心男孩儿我宇哥，当下眼巴巴的看着母亲，吴氏叹了口气，点了点苏宁的额头“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儿。”苏宁笑嘻嘻的挽住母亲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你的意思是，这是有人特意做的马脚书房里，苏平有些凝重的问道。
侍从低头，“卑职不敢，只是...”
有话便说，我恕你无罪。
“启禀老爷，卑职去查时已是没有什么，那马已经死亡，原先的养马人也是不知去向。卑职特意问了如今的养马人，就连马厩都是特意打扫过，就像是被人特意抹去了证据一般。所以卑职这才猜想这后面有人。未能查到确切证据，还请老爷恕罪。”说完便是深深叩头。
苏平倒是陷入了沉思，挥挥手让那侍从下去，“这事儿也不怪你，是我们失去了先机。”只是这事儿究竟是冲着珍姐儿一人，还是冲着他苏家来的呢。
看来这事要和大哥商议一番才是，想着大哥正在父亲那里侍疾，苏平想着自己也要过去一趟才是。既是给父亲请安请安也是为了商议此事。如今正是朝堂变换之时，万事都当小心才是。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苏宁抬头, 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母亲，上前窝在母亲的怀里，“母亲, 这次珍姐儿出事真是吓坏我了，我下次做事一定更加小心些, 后来看着珍姐儿我可难过了，我知道珍姐儿是有些怨我的, 我下次一定注意。”靠在母亲温暖的怀里, 耳边便是那熟悉的心跳，苏宁有些想哭。
吴氏摸了摸女儿的头，叹了口气，到底还小，有些事还要自己慢慢教成，“宁姐儿也不要太难过了, 珍姐儿这事谁也不想发生, 毕竟你也不知道那马有问题, 所幸如今人没事，以后你做事记住不要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在别人身上, 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这几天珍姐儿养伤你就多去陪陪她, 我相信珍姐儿也是不会怪你的。”她也相信庶女不会怨怪女儿，最起码不会表现出来。
苏宁点了点头，“我回去好好陪妹妹的，母亲放心, 我没事了，就是一开始有点没缓过神来。”
吴氏点点头，“宁姐儿，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人不会犯错，但是聪明人都会记得吸取教训，这次的事儿就算过去了，下次可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了。”这是她的老女儿，她当然会好好教她，好好护她，吴氏目光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女儿。又命丫鬟将自己准备好的一些吃食端过来，“知道你们这几天都没吃好，这是母亲特意准备的一些吃食，宁姐儿起来垫垫肚子可好？”
闻到熟悉的香味，苏宁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母亲怀里蹭了蹭，她的确是饿了，看了一眼母亲，吴氏笑着说道，“吃吧吃吧，在母亲这里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着苏宁吃的鼓鼓囊囊的嘴巴，吴氏心里欢喜，她知道如今有些女孩儿为了所谓的苗条从小便控制饮食，可在吴氏看来这当真是本末倒置，女儿还小，就是要多吃些，日后身体才好。若是为了所谓的苗条糟蹋了自己的身体那就当真是得不偿失了。
不仅是对苏宁，就是苏珍在吃食上吴氏也是毫不吝啬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尽管知道自己姨娘就是因为母亲才进的家庙，苏珍对吴氏也是有些恨不起来，追根究底，还是姨娘自己心底执念太深，最终反而害了自己。
……
邵御医捏着老太爷的手把了把脉，有翻看翻看了他的眼皮，走到桌子前翻看以前大夫留下来的病例，示意站在一旁的苏宸出去说话。老太爷这过年来身子便一直不好，苏府自是请了平日里惯用的大夫好生将养着，却不料前日竟突然晕厥，一时是吓坏了众人。
苏宸看着床上昏睡的父亲，心里焦急，在他心中父亲还是那个幼时教她和几个弟弟拉弓射箭的高大男子，那个会在自己犯错时严厉处罚自己的苛刻之人，更是那个时刻给予自己支持的坚强后盾。可转眼间父亲却成了床上这个垂垂老矣之人。
强压住心底的酸涩，苏宸命丫鬟好心伺候着老太爷，又安慰了一番母亲，这才出去同邵御医说话。邵御医是皇帝看在苏老太爷多年来勤勤恳恳的份上特意从太医院调过来给老太爷治病，如果邵御医都没有办法..苏宸不想再接着想下去。苏平、苏进也是跟着哥哥一同出去，兄弟之间也好有个照应才是。苏振则是在里面看着父亲。
苏老太爷急病，府中人自然是都来了，就连伤势还没好的苏珍都由丫鬟扶着前来，二奶奶小梁氏有孕在身，这几日天气愈发炎热，也是坚持着。昨日竟是差点中暑晕倒，苏老太太自是让她回去休息，嘱咐她身体不适就不要前来。想老太爷若是醒着也是不愿意看到怀着孕的孙媳为了自己差点流产。至于这桂姨娘一个姨娘自然是没有资格站在老太爷床前，倒是得了个机会安心养胎。
老太太在一旁抹泪，“你个老家伙，都这么多年了，咱们的儿孙也都长大了，眼看这二孙媳妇也有了孕，你可要留下来看看我们的曾孙，澄哥儿如今也是愈发调皮了，不要留下我一人才是。”这桂姨娘传出有孕不久，苏耀新进门的妻子小梁氏也传出有喜，比起庶子，老太太自是对这嫡亲的曾孙更加重视，梁氏也是欣喜不已，侄女的肚子争气自己也有脸面。本是件大喜事可由于苏老太爷的病危府中气氛沉闷，将这喜气也是冲淡了不少。
床上的苏老太爷却是一动不动，灰白的脸色以及由于这几日昏睡越发有些苍白的嘴唇，似乎都在加快这生命逝去的速度。
外面，邵太医沉吟片刻道，“老太爷这症状是从何时开始的，这次昏睡又是由于什么缘故呢？”
苏宸自是一五一十的回答，这老太爷身体一直极好，就是从去年腊月开始只说身上有些发冷，请了惯用的大夫过来说是这老人就易手脚发凉，开了些暖血的药，后来吃了几日也的确是好多了，却不料过了今年开春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前几天还昏睡了过去。说着这苏宸只觉眼睛有些酸涩，作为嫡长子，苏老太爷对他寄予厚望，比起弟弟们，他与父亲待在一起的时间也是最长的，感情也最是深厚，此刻看着父亲这样心里也是难过。
邵太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命药童拿来纸笔，写下十几位药材的名称，“这些都是提神补血的药物，如侯爷所说，老太爷身体一向极好，这次也是年纪大了，我看前面几位大夫的方子也都是依着这个思路来，却是没有什么效果。待会儿命府中将这些药材备齐，我来给老太爷针灸试试，注意保持安静，不要让人打扰。”
苏宸自是点头，大太太梁氏亲自去准备这些药材，因着这针灸时不能有人打扰，邵太医便将屋内众人都清了出去。老太太见众人皆是面色疲累，命除了苏宸苏平在外面候着，苏振苏进晚上来替哥哥，其他人都先回去休息，不要老太爷的病没好这府里众人倒是累病了。
梁氏吴氏皆是不肯，老太太怒道，“老太爷又不是今个儿便去了，你们在这里有什么好守的。反而扰了清静，都给我回去休息。”见老太太发怒，大家这才起身回去。苏宁只觉自己头晕脑胀，春红见状赶紧扶着小姐往回走。
苏平见母亲也是面色疲累，出言劝道，“这里有我和大哥守着，母亲放心，儿子看母亲这几日也是劳累，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有消息我和大哥会派人通知母亲。”
苏老太太摇头道，“我与你父亲这么多年了，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这次我也要陪着他一起才成。我没事，你们放心。”
老太太坚持，众人也是没法子。苏宸苏平只好与母亲一同在这里等着。
大半个时辰后，邵太医从里面打开门，“好了，老夫人还有两位老爷可以进来了。”
苏宸苏平是赶紧扶着母亲进去了。只见父亲躺在床上，脸色仍是苍白，苏平转了转头，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
邵御医则是将几张方子交给了苏宸，“这是几张药膳方子，按惯例，针灸过后老太爷应该会在今晚醒过来，你们就按照这几张方子给老太爷进食，每隔两天我会来给老太爷做一次针灸，”命药童拿起药箱，接着说道，“有什么消息就及时去太医院通知我。相信老太爷吉人自有天相，在下就先告辞了。”
苏宸几个皆是千恩万谢，苏宸更是亲自将邵太医送到门口。
一时间这苏老太爷病危的消息在京城贵族圈是传开了，这景阳侯府深受皇帝恩宠，自是有无数的人借着给苏老太爷探病的消息前来拜见，苏宸不堪其扰，所幸闭门谢客，这种聪明人他苏府可不要也要不起。
陈宇昕作为晋王府世子自然也是听说了这苏老太爷的消息，心中倒是有些思量，“这苏老太爷若是去世，苏家子孙守孝三年，自己要不要先和这苏侯爷打声招呼呢。到时候若是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自己上哪处要人去呢。”只是，如今这苏府拒不接客，自己要怎么传达消息呢，陈宇昕沉思起来。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苏大人请留步。”
下朝后, 众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皇威深重，自是不敢高声放言。这声音不大不小, 倒是颇为引人注目。
苏平闻声回头，晋王世子, 心里有些疑惑，自己与这晋王府素无往来, 若是姻亲也当是大哥, 他找自己有何事。
当下躬身道，“给晋世子请安，不知世子找微臣有何事。”
目光却忍不住的瞄向走在前方的大哥，最近苏老太爷的病情加深，兄弟两下朝后都是匆匆赶回家，这会儿苏宸自是没有注意到弟弟这边的情况。
陈宇昕沉声说道, “小王听闻苏老太爷身体有恙, 特来找苏大人问问, ”又朝着朝堂的方向拱手，“小王曾听父王说过这老太爷乃是朝廷肱骨, 如今这般实是心里难过。”
对方提道父亲, 苏平着实是有些伤感。经过昨日的针灸, 父亲的脸色倒是好了些，只是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当下对陈宇昕的印象倒是好了几分，不管真假, 总之他感谢其对父亲的关心。
“家父年事已高，如今只求平安，在下心里就知足了，微臣在此多谢世子关心。”
突然想起这位世子真是在春狩时救了苏珍的那位，苏平在心里暗骂一声，自己最近当真是忙糊涂了，原本还念着要与大哥商议一番的事儿就这样忘记了。当下便对陈宇昕拱手道，“微臣在此多谢世子对小女的救命之恩，”手指微微一动，“原本是要特地上门道谢的，只是最近被家父的病情所耽误，还请世子恕罪。”
陈宇昕自是推辞，“父母之恩大于天，苏大人这般实属正常，小王若是介意那便是小王的不是了，”看着对面人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陈宇昕接着话锋一转，“只是这当日之事也实在是要商议一番才是，这众目睽睽，小王倒是无碍，只是不好耽误了八小姐才是。”
苏平闻声一震，谨声应诺，“世子放心，苏府定会给世子、给世人一个说法。府中有事，恕在下先行告辞。”向陈宇昕鞠了一躬，苏平便急匆匆的离去了，心里想着这事还是要找个机会和大哥说道说道才是。
因着这老太爷的病情，最近这苏府的气氛有些沉闷。那初夏愈发明媚的阳光却驱不散府中的阴霾。
苏珍喝着母亲特意命小厨房给自己熬补汤，有些担忧的看着床板的苏宁，“最近祖父生病，我知七姐姐担心，只是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才是，“几日不见，她只觉七姐姐轻减了不少。
见姐姐笑了笑，苏珍接着说道，”我这里一切都好，母亲安排的很是妥当，七姐姐以后就不用每日都来，有时间休息休息才是 ”这话说的不假，自打她受伤以来，吴氏是万事安排的妥妥当当，每日里给祖父请安回来都有大夫特意查看伤口。
苏宁拍了拍妹妹的手，“我没事儿，只是这随着天气愈发炎热，这身子总有些不得劲儿，你也知道我最是怕热，祖父这样咱今年是不可能去庄子了，养养就好，不碍事。”
七姐姐怕热，苏珍是知道的，当下也略微宽了宽心，“但七姐姐还是要注意休息。”
苏宁笑着应是，姐妹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苏宁这才离去。
这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苏宁着实是有些提不起神，想着母亲那里有解暑的绿豆汤，便停了脚步，转身往吴氏那里去了。
吴氏有些心疼的擦拭着女儿额头上的汗花，“这天气热了起来，宁姐儿每日去给祖父请安也注意些时辰，瞧瞧这一额头的汗，”脸上故意做出嫌弃的表情，见女儿有吃第三碗的架势，赶紧命丫鬟将绿豆汤端走。绿豆性寒，一碗解暑，这吃多了不好，尤其是女儿还小更要注意。
苏宁有些满足的抹了抹嘴巴，撒娇道，“还是母亲这里最舒服。”
吴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有吃的就知道母亲好了，怎么平日不见多来几趟，真是个小白眼狼。”看这绿豆还有几碗，想着丈夫下朝也劳累，便让丫鬟也给老爷送几碗过去。
苏宁一听，表示想自己给父亲送过去，她还想问问父亲这珍姐儿的事情到底如何呢，只是苏平太忙，祖父最近又病重，她一直都找不到机会，这会儿自是自告奋勇。
吴氏略一思考，也就同意了。女儿有孝心，这是好事。
“你说晋王世子下朝后特意拦住你，就是为了提及珍姐儿的事”
书房里，苏宸的脸色有些凝重。原本弟弟派人请他过来时，说是这苏珍受伤之事要与他商讨，苏宸这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眼下最重要的是父亲的事，一个庶女而已，哪里能与之相提并论。心中想这二弟是不是谨慎过头了，这会倒是有些正视起来。
在众皇子夺嫡的关键时刻，他一个亲王世子关心他府中一个庶女这事儿倒是有点意思，若这晋世子只是想要弟弟的庶女，这事倒是好办，送过去便是，至于自己那早已嫁入晋王府为侧妃的苏颖苏宸是根本没当回事，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这也是一桩佳话呀。
“等等，你那庶女今年几岁来着”苏宸有些疑惑，他怎么记得弟弟的庶女还是个孩子。
“禀大哥，为弟的庶女苏珍，仅有九岁而已，顾我才如此疑惑，这还是个孩子啊。”
闻言，苏宸也是不解。难道晋世子不是这个意思
苏平接着说道，“而且据我所查，这珍姐儿所骑马匹极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晋世子今日这番作为倒是让我有些怀疑。”听闻门外似有响动，苏平喝了一声，“何人在外”
“父亲，是我。母亲命我给您送些绿豆汤解暑，您这样可是吓着女儿了。”苏宁走进来娇嗔道，身后丫鬟手里拿着一个食盒，想是那绿豆汤无疑。
见是女儿，苏平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把汤放下吧，辛苦你了。”
见大伯也在此，苏宁向苏宸也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面上表情不变，心底却是惊涛骇浪，“父亲说，珍姐儿出事是晋世子所为，可、可不是他救了珍姐儿吗”
苏宁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有个眼生的小丫鬟走了进来，“给七小姐请安，我是八小姐身边的黛眉，八小姐养伤无事给七小姐绣了个荷包，特命奴婢送过来，还请七小姐笑纳。”
苏宁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见着实是妹妹最近新提的丫鬟，顺手接过荷包，“好了，你下去吧。”
看了一眼手里，妹妹的绣艺倒是越发出众了。感觉里面有些鼓鼓囊囊，苏宁将其打开一看，除了日常香料之外，一张纸条静静的躺在里面。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夜凉如水, 七皇子府却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