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好的，小姐。”塔塔见得出结论，立刻消失了，却没想想斯卡勒雯要了两人的饮料，其实就是要与夏洛克一起去的意思。
    “你说这叫家养小精灵？”夏洛克站在塔塔消失的地方摸摸下巴上刚刚长出的几根软毛，“为什么她不用魔杖也能使用魔法？而且还非常……嗯，熟练？应该说她本来就不需要那个，可是巫师却要。尼克是怎么说的来着，魔杖是巫师的半身？”
    斯卡勒雯拍拍夏洛克的手，说：“我也不知道，这个疑问就交给你来想吧，哥哥大人。”
    盖勒特和尼克都在吸烟室，不过两人并没有吸烟，而是在说着什么事。两人见到夏洛克并不奇怪，就好像早知道他也会跟来一样。
    “有什么重要人物要来吗？”夏洛克脱口而出。
    盖勒特楞了一下，他还不太习惯夏洛克这种作风，倒是尼克比较了解夏洛克，他笑了笑说：“你小子倒是脑子快。”他又对斯卡勒雯说：“我给你请了一位魔药老师，他是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叫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次是来德国开会的，我邀请他来指导你几天，也算是让你提前熟悉一下。”
    斯卡勒雯一脸纠结，她刚刚是才打算好好学习魔药不假，但也用不着把未来的魔药教授也搞来上小课吧？还是上启蒙课，万一在老师面前出了丑那可是连掩饰的机会都没有，o（>﹏<）o不要啊～～
    尼克可不知道斯卡勒雯是怎么想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可是很难请的，这位欧洲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完全就是个宅男，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他改良狼毒试剂而获得国际魔药联盟的奖章，估计他也是不会离开英国来德国的。感谢德国人一贯以来的官僚主义，让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不得不在德国过完圣诞节才能回去，这也给了尼克邀请他的机会……当然花了不少力气。
    这些尼克就不打算告诉斯卡勒雯了。
    夏洛克眼睛一亮，“他什么时候到？”盖勒特和尼克一起看向他。“怎么，难道说不会魔法旁听也不行吗？”夏洛克觉得这是歧视。
    “如果你能说服他我倒是不介意。”尼克说。
    “所以说他马上就要来。”夏洛克确定的说，“我可以……”他话还没说完，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变成了绿色，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壁炉中走了出来。
    这大概就是那个斯内普了吧，斯卡勒雯想。
    这位斯内普先生长相十分严肃，看上去倒颇有些“德国派”，虽然年龄大约只有三四十来岁的样子，但眉心却因为长期皱眉而过早的产生了深深的竖纹。他的头发简单的扎在脑后，只有两缕长度不够而顺直在脸颊两侧，从面色看好像有些不太健康的样子，这还是在打理之后。他穿着一套黑色的合体长袍，无数的珍珠纽扣从脖子一直扣到衣摆，袖子半遮住手背，只露出微黄的手指，全身上下除了袖扣别无装饰，如果发带算装饰的话，倒是有两样。
    年龄约三十岁，心事过重而早衰，也有可能是工作繁重，原因待考。衣服如同盔甲，他的内心对外界异常排斥。作为一个长寿种族而且还擅长魔药，对自己身体的保养并不重视，有自虐倾向，是因为内心有愧疚？对谁？一个死人？像这样的人既坚强又顽固，只有小时候才有可能被打动，80%的可能是一个异性。好吧，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性朋友因他而死，而他却因为某个原因必须活着……或许他对那位朋友的感情不仅仅是友谊？有天赋，骄傲，自卑，有实力，地位，屈居人下……
    只是观察了几眼，斯卡勒雯和夏洛克心中已经有了各自的结论。
    虽然家养小精灵每天都清扫壁炉，但斯内普仍然挥了挥魔杖将身上少许炉灰清除。
    “希望我没有迟到。”斯内普扫了一眼众人，准确看向尼克说。
    “非常准时，斯内普先生，欢迎你的到来。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叔叔，你可是直接叫他盖勒特，这两位是我朋友的孩子，斯卡勒雯·福尔摩斯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尼克的热情有一点不太寻常，不过斯内普只与尼克通过信，并不是很了解他的性格，只是觉得这个老头有点不太像德国人的性格。
    斯内普打量了一下尼克的“叔叔”。盖勒特这个名字在德国并不不少见，既然是尼克的叔叔，斯内普自然认为他应该也是姓瓦伦丁，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坐在一旁慢吞吞喝茶的老家伙竟然会是德国特产的黑魔王。而另两个小孩就应该是尼克在信中说的希望他“略作指点”的孩子了，只不过……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男孩是个麻瓜。瓦伦丁先生，这是德国特有的幽默吗？你想让我教一个麻瓜魔药？”斯内普觉得尼克是不是脑子有病，德国人不是挺实在的吗，这个异想天开的家伙是异端吧？
    “哈，你们找了个有歧视论的人来教斯卡勒雯。”夏洛克不甘示弱的用德语对尼克说，“我有点怀疑她未来学习的环境了，听说英国只有一所巫师学校？一点竞争力和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你确定她必须去那个什么霍格沃兹，然后在那里学习七年吗？”
    斯卡勒雯觉得很忧桑，她发现之前在城堡里大家为了迁就她所以都说的英语，现在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会德语。还有，夏洛克你这么急哄哄的跳出来跟我的教授吵架，是怕他不给我穿鞋还是怎么的？
    “夏洛克。”尼克看着夏洛克，直到他不再蠢蠢欲动，这才对斯内普说：“我为夏洛克的行为感到抱歉，斯内普先生，他以前不知道斯卡勒雯是个小巫师，所以难免有点担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说英语，斯卡勒雯的德语不太好。”
    斯卡勒雯简直都想上前亲尼克一下了，虽然她现在还得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斯内普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这时候盖勒特说话了，“让他试试也没什么关系吧，斯内普先生。”他的声音是伪装的苍老和虚弱，“即使是我也会忍不住想，如果夏洛克小子是个巫师的话，一定会有惊人的成就。”
    斯内普果然有些好奇了，他或许不喜欢麻瓜，但其实也说不上歧视，最多只是无视罢了，而且夏洛克让他想到一个人，莉莉的姐姐佩妮·伊万斯。当年她也曾偷偷写信给邓不利多询问能不能让她进入霍格沃兹，但被邓不利多婉拒，莉莉无意中发现了佩妮的那封信，她在斯内普的怂恿下偷看信却被佩妮发现，引发了姐妹关系破裂的**。这件事给莉莉带来了一辈子的遗憾，也让斯内普愧疚……不是对佩妮，而是对莉莉。
    现在这个叫夏洛克的麻瓜却让尼克·瓦伦丁和他的叔叔同时赞赏有加，即使是麻瓜也希望他能学习魔药，倒让斯内普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斯内普顺着盖勒特给的台阶说：“我既然已经同意了来上课的条件，自然是你们说了算。”他有些冷漠的看了一眼斯卡勒雯，“希望我的学生……们不会让你们失望。”
    斯卡勒雯在心中呵呵哒：为什么我总是遇到傲娇病患者？就算你不给我上小课以后我也是你学生你也是我教授好么？你再这样冷漠傲娇下去很快就会失去我的你造么？
    斯卡勒雯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夏洛克和斯内普属性太像，两人碰到一起不是相互影响就是互相伤害，目前看来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第35章
    斯内普是一个说干就干的实在人，既然已经来了，就不浪费时间，他要求现在就看看斯卡勒雯，好吧，再附带一个夏洛克的水平，就从……最简单的理论知识开始吧。
    斯卡勒雯和夏洛克之前有一个专门学魔药的房间。房间的一边是看书的地方，墙边靠着几个书架，上面放着各种书、本子和笔；另一则是特地开辟出来的实验台，桌子上摆着各种器皿，旁边柜子的小抽屉里放着魔药所需材料，不过都只能配一些简单的魔药而已。
    斯内普对这个环境很满意，看得出家长们的期望很大。
    “你看过什么书？”斯内普问斯卡勒雯。
    “我看完了《魔法药剂与药水》和《一百种魔法药草和菌类》，还有《咒语与反咒语》、《标准咒语，1级》、《魔法理论》和《黑暗力量：自卫指南》。盖勒特说这些是霍格沃兹一年级的课本，我应该先看一遍。我现在正在看《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斯内普注意到斯卡勒雯的发音非常纯正，有一种熟悉感在他心头一闪而过，但他随即为斯卡勒雯的阅读量而吃了一惊。
    《魔法药剂与药水》不仅是霍格沃兹魔药课程的教科书，同时也是魔药入门的基础，霍格沃兹魔药课从一年级到五年级都用这本书，《一百种魔法药草和菌类》也算是配套的辅助课本之一，而《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涉及到比较高级的魔药学，一般只有五年级之后通过了“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才用的上。这几本书可不算薄，更不用说还有其他几本书了。
    “你都看过了？”斯内普并不想怀疑斯卡勒雯在说谎，不过他觉得斯卡勒雯可能有点夸大……像她这样的小孩子有时候会有一种在老师或是其他大人面前炫耀的心理。
    “嗯……看完了。”斯卡勒雯果然犹豫了一下，她随后承认：“实际上我只是把它们背下来了，有一些地方也不是特别理解。而且魔药实践部分也只……做过一次。”
    斯内普这才比较合理，而且能背下来已经是天赋了，他没想到斯卡勒雯所谓的“背下来”其实也不过用了两三天。斯内普抽了《魔法药剂与药水》和《一百种魔法药草和菌类》的几个知识点，发现斯卡勒雯果然都能说的上来，他心中暗自点头，觉得还挺满意的，至少不用教那种连书都读不完整的小鬼头。
    或许是一个拉文克劳，斯内普想。
    斯内普只查问斯卡勒雯，却无视了夏洛克，这让一直在旁边跃跃欲试的夏洛克很不高兴。他不停的在旁边扭来扭去，一脸“快问我，快来问我，怎么还不来问我，愚蠢的凡人你再不来问我那谁也别想上课了！”在斯内普眼中蠢的简直令人无法直视，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如果他不敷衍一下，这个被人宠坏的麻瓜小少爷就要变成灾难了。
    “似乎福尔摩斯先生有什么话要说？”斯内普冷冷的瞥了夏洛克一眼，可惜他“委婉”的不满被夏洛克无视。夏洛克早就准备好了要问的问题，就差有人开口了。
    “我看过书里的一些魔药配方，举个最简单的治疗疥疮的药水，先把带触角的鼻涕虫蒸煮一下，之后与干寻麻、磨碎的蛇牙粉丢进坩埚里一起炖煮，在熄火后再加入豪猪刺。”夏洛克说的配方就是《魔法药剂与药水》里的第一个魔药配方，通常也是斯内普用来给一年级的第一堂课用的。
    “有什么问题吗？”斯内普不屑的问。
    “当然有。”夏洛克快速的说，“带触角的鼻涕虫？多少，或者说，几条/只？蒸煮一下？蒸煮多长时间？干寻麻和磨碎的蛇牙粉也完全没有说明份量和特征，蛇牙粉？是蛇牙磨成的粉吗？需要磨成多大颗粒？在坩埚里炖煮的部分也含糊不清，多长时间，火候多大？还有，‘在熄火后再加入豪猪刺’，随便加多少都行吗？”夏洛克一口气把疑问都说出来，“这还是最简单的一个，其他我看过的配方也存在这种模糊不清的地方。我以为魔药应该是一门精密的科学，但事实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斯卡勒雯对夏洛克把魔药学称为科学这件事感到囧囧有神，可是斯内普却不知被夏洛克话中的哪个部分打动了，他的脸色放缓了许多。斯内普有些明白为什么盖勒特和尼克都支持夏洛克来上课了，有时候人们对自己习以为常的东西往往视而不见，反而是外来者看的更清楚，尤其是富有好奇心的外来者。
    即使明白，斯内普仍然觉得给一个麻瓜上魔药课简直傻到家，不过壕的想法他没什么兴趣，反正报酬他已经拿到了，只是出于义务，斯内普难得的解释了一下：“魔药的配制确实是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但这并不代表魔药学非常死板，恰好相反，魔药是给人使用的，任何剂量的变化都可能带来不同的效果，书上的配方不代表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必须由你亲自去操作才能取得。”
    “就好像做菜一样。”斯卡勒雯突然插嘴说。
    斯内普：“……”什么鬼？
    “难道不是吗？”斯卡勒雯瞪着大眼睛说，“同样的材料不同的人来做味道也不一样，但即使再好吃的东西也有人不喜欢。大家都说垃圾食品吃了不好，可是快餐店仍然很有市场。”
    斯内普：“……”
    斯内普：“把胃长到脑子里的福尔摩斯小姐，看来你十分好奇魔药的味道，我想你很快就有机会尝试一下。”
    斯卡勒雯：“……”不，不约，叔叔，我们不约！
    撇开奇怪的比喻，斯卡勒雯总结的非常浅显易懂，这说明她不仅完全理解了斯内普的话，而且还有自己的想法。斯内普若有所思的看着斯卡勒雯，觉得或许这趟教学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斯内普先生，可以问个问题吗？”比起夏洛克，斯卡勒雯不要乖巧，斯内普点点头，“说吧。”
    “没有魔力的人可以使用魔药吗？”斯卡勒雯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斯内普楞了一下，回答：“是的，可以，只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法对魔药做一点小小的变动。”
    “我就知道。”斯卡勒雯略兴奋的说。
    这让斯内普有些好奇，这个问题确实非常巧妙，或许曾有巫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即使是麻种巫师，也没有人真正提出过这个想法，巫师们公认的想法是：既然是魔药，麻瓜们当然是不能制作也不能使用的，否则怎么能称作魔药呢？
    “是什么让你会想到这个的？”斯内普问，其实不光是他，夏洛克也很好奇，只是他没问。
    “呃……难道不是吗？”斯卡勒雯用手指挠了挠脸，“我以为书上是这么说的呢。”
    “书？”夏洛克脑子里迅速的翻过他和斯卡勒雯一起看过的书，但他不记得有哪本书上写了。
    “是啊，就是《白雪公主》啊。”斯卡勒雯理所当然的说，“白雪公主的继母有一块会说话的魔镜，还能使用它，这说明继母就是一个女巫不是吗？她最后做了毒苹果，那个就是魔药吧？白雪公主不是女巫，吃了也死了，说明魔药给没有魔力的人吃也是有效的。”斯卡勒雯补充，“《格林童话》就出自德国哈瑙，里面收集的童话有不少都暗含与巫师相关的内容，我想以前黑森林地区一定住着很多巫师，才会流传出这样的童话。”
    斯内普：“……”我要收回刚才的话。
    夏洛克：“……”有道理！
    问完了，斯内普继续无视夏洛克，又问了斯卡勒雯几个问题，作为一个有十年教学经验的老教师，他还是发现了斯卡勒雯的不足之处：斯卡勒雯虽然把书都背下来了，但她对常识和实物没有什么概念。想到她是在麻瓜家庭长大的，斯内普觉得这点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对于有天赋的学生习惯性的拉高了标准，因此觉得斯卡勒雯还需要好好训练一下。
    “既然你已经把书都背下来了，那接下来我们来试试实践课程吧，就从最简单的疥疮药水开始。”斯内普甩了甩手，带头往实验桌那边走去，夏洛克马上跳起来跟着走过去，斯卡勒雯僵了半天，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疥疮药非常简单，斯卡勒雯回想了一下需要的材料，带触角的鼻涕虫……卧槽，那是个什么玩意啊！这玩意真的能吃吗……就算是熟的也不行吧，简直光是想想都有点要吐的感觉啊。
    斯卡勒雯和夏洛克之前试过一次制作——当然不是这种药是另一种——他们俩熟练的分头准备好了器具，包括酒精灯、坩埚、搅拌棍、小刀和石碾。东西都准备好了，问题是，这个配方确实很棘手，没有具体的数字，完全不知道份量啊怎么做？
    斯内普见斯卡勒雯和夏洛克准备的工具，心中点点头。在学校里，这些东西平时都是斯内普在课前就准备好的，这是为了避免浪费时间，但事实上却造成了许多不重视学习或是粗心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在独立制作魔药时甚至会搞不清需要用到什么器具。
    对此斯内普只有一个词来形容：蠢货！
    斯内普在斯卡勒雯和夏洛克把东西都摆到该摆的位置上时，挥动了魔杖，绿色的字漂浮出现在了空中，那是一副详细的疥疮药配方：一百克蒸馏水作基底，带触角的鼻涕虫五十克事先经过蒸煮凝固后，与三十五克干寻麻、二十克磨碎的蛇牙粉丢进坩埚里一起炖煮到颜色变成浅棕色，在熄火后再加入十公分长的豪猪刺两根。
    斯卡勒雯和夏洛克并不需要笔，两人迅速的将配方记在脑子里。
    “可是仍然没有说明蛇牙粉的颗粒和火候。”夏洛克不满的叫道。
    斯内普无视了夏洛克的叫喊，对着斯卡勒雯说：“你还在等什么，福尔摩斯小姐，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材料在什么地方。”
    第36章
    斯卡勒雯极力催眠自己：那是没壳的蜗牛，那是没壳的蜗牛，那是没壳的蜗牛……就算是蜗牛她也很讨厌好吗！摔！反正她就是很讨厌这种有黏液的动物啦，更何况这玩意的味道还恶心。
    没等她做好心理准备，一只戴手套的手伸过来在装着鼻涕虫的桶里捞了一把，把几条鼻涕虫捞了起来，其中一条太小，还“biu”的从指缝中滑了回去。
    夏洛克把鼻涕虫扔进盘子里，看了斯卡勒雯一眼，斯卡勒雯立刻心领神会的去拿干寻麻和豪猪刺，还有蛇牙，蛇牙是装在瓶子里的，斯卡勒雯把那个瓶子一起拿到桌子那边去了。
    之后夏洛克若无其事的把称好合适重量的鼻涕虫扔到斯卡勒雯架好的坩埚上，才放自己这份，斯内普果然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这种“小小帮助”。
    夏洛克和斯卡勒雯都没有处理过干寻麻这样的东西，他俩切的有点惨不忍睹，让斯内普侧目，不过他俩倒是不约而同的把干寻麻尽量切的面积大一点儿，斯内普同样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之后两人又开始磨蛇牙，夏洛克简单粗暴的把整个蛇牙扔进石碾里砸砸砸，斯卡勒雯却找了块磨刀石把蛇牙用力在上面磨磨磨，这样细倒是细了，可是半天没磨出多少粉来。
    斯卡勒雯也不着急，把蛇牙粉磨的细细的，一边磨一边称，好不容易够重了，她想了想，又把刚才切成片的干寻麻又切成了沫沫。那边夏洛克都已经架着锅开始煮了。
    做魔药用不着魔杖，当夏洛克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决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这门魔法师课程，身为唯一是巫师的斯卡勒雯的哥哥，怎么能对自己妹妹的学习生活一点也不了解呢？更重要的是，这次他可比迈克洛夫特快了一脚了，咩哈哈哈～
    暗搓搓开心到飞起的夏洛克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坩埚在加入鼻涕虫之后煮开变成了shi一样的一锅东西，样子恶心就算了，气味难闻他也忍了，可是现在煮了十几二十分钟这锅玩意却一点棕色也没有是怎么回事儿？
    夏洛克觉得好方。
    斯卡勒雯也开始煮了，说真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做魔药呢。她小心的用镊子把鼻涕虫夹起来……夹起来……夹……卧槽，变固体了还这么讨厌！斯卡勒雯特别想把这该死的鼻涕虫戳个对穿扔进锅里，然而斯内普正在看着她……好了，终于夹起来了。斯卡勒雯把那具差点变成两半的鼻涕虫尸体扔进坩埚，又把干寻麻沫沫和蛇牙粉一起倒进去，点火，开始煮。
    恶……鼻涕虫放水里煮过后的味道太tm恶心了，加上隔壁夏洛克那锅，双重攻击，斯卡勒雯觉得自己煮快要奔溃了……虽然心中狂力吐槽，但是斯卡勒雯的表面却仍然保持面瘫状态，她这副镇定的样子倒让期内普高看了一眼——虽然年纪有点太小，而且之前没怎么接触过魔法，底子差，手法也不行，但态度不错，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能够坚持，倒也是个好苗子。
    斯卡勒雯忍着难闻的气味在锅里搅拌着，搅啊搅，搅啊搅，慢慢的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这一锅shi一样的东西（喂！）里出现了奇妙的变化。与她见过的巫师身上的魔力不同却类似，如果要形容的话，大概或许是动植物身上的魔力吧。从不同材料上散发的魔力在火力的催化下逐渐融合，而她的手指似乎也有一丝魔力在顺着搅拌棍向下……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锅里的魔力突然变的十分混乱，而且她作为人类的魔力和材料的魔力混合在一起不会有问题吗？
    斯卡勒雯赶紧有意识的控制住自己的魔力，不让它继续落入锅里。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卵用，那一锅东西的魔力已经非常混乱了，颜色也变得一会儿蓝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黄，简直好像在锅底埋了一排霓虹灯，斯卡勒雯都不知道这几种魔药材料是怎么藏着这么多种色素的。
    斯卡勒雯和夏洛克分别都试着用大火小火煮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水都快烧干了也没煮出浅棕色来，最后他们只好悻悻的把火关上。
    斯内普非常严（得）肃（意）认（洋）真（洋）的走过来，挥了挥魔杖，念了几个“清理一新”，空气立刻就变得清新了许多，不过坩埚里的残渣仍然在孜孜不倦的散发着的新的气味。
    “看看你们的坩埚，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斯内普站在斯卡勒雯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斯卡勒雯和她的坩埚，“除了食物和童话你的脑子还有别的什么吗？福尔摩斯小姐，告诉我，你刚刚都做了什么？你阻止了你的魔力？”
    斯卡勒雯这下明白了，刚刚她肯定是干了件蠢事。“呃，我想我只是进入了一个误区，斯内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