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还没等泽田纲吉和史蒂夫入座多久，又有熟人来了——是娜塔莎和一个男人。美国队长皱起了眉头，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巧合。
“小甜心，好久不见。”娜塔莎亲热地和泽田纲吉打了个招呼，然后向少年介绍身边的男人，“哦，对了，这位是克莱特·巴顿。”
男人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史蒂夫那么高大，但也很壮实。男人暗棕色的板寸头，年龄似是三四十岁，穿着一身暗灰色休闲服，还随身挎着一个摄影包，方正的脸上向泽田纲吉露出和善的笑来，看上去很平易近人，“你好，埃文，我是队长的御用摄影师。”
已经将队长当做是史蒂夫的圈名的未来首领和巴顿握了握手，后来娜塔莎和巴顿也和他们的赞助商斯塔克亲切地打了声招呼。
一场音乐剧，史蒂夫和泽田纲吉就静静地坐在队长的赞助人，经纪人，和御用摄影师中间。
美国队长：……我觉得这是个陷阱。
第20章 礼物，海报，和鞋垫
“阿纲, 是你的快递。”
新的一天晨练之后，史蒂夫看到门口多了一个包裹。
“啊？”泽田纲吉愣了一愣, 难不成入江正一又送支票来了？
“是斯塔克送来的。”那大盒子上斯塔克的标志实在是醒目得想当做没看到都不行, 丝花结上面还嵌着一张卡片，写明是钢铁侠送给他的小粉丝埃文的。史蒂夫想到昨晚从百老汇离席的时候，斯塔克还主动给了阿纲一个偶像般的拥抱, “我想应该是送给你的礼物。”
泽田纲吉没想到斯塔克竟然还送了礼物给他，他不禁有些好奇钢铁侠会送什么礼物。
打开那礼盒之后，一入眼的便是一个黑筒和一个黑盒。
听说钢铁侠原本是军火商，会不会黑筒里面是个什么轻型迫击炮之类的？
好吧，实在是太轻了, 单手就拿起那过轻的黑筒的未来首领否决了自己刚才那一刻的想法。
泽田纲吉打开了黑筒，然后看到了一卷海报。
——钢铁侠的巨幅海报。
海报上, 穿着钢铁侠铁甲的斯塔克飞在夜空中, 即便夜色茫茫男人艳红的高科技铁甲依旧显眼醒目。男人的脸上没有覆上铁甲，露出了一张严肃而又英俊的脸。钢铁侠的胸口和抬起的右手中都放着光，身后背景的不远处就是斯塔克大厦，远近距离恰好十分地让钢铁侠恍若驻足在在斯塔克耀眼的灯光之上。
这个创造了斯塔克工业亿万财富的人, 又将黑夜霓虹踩在脚底，恍若让世界都需要对他仰视。
海报的上方还用金色高光笔华丽地签上了斯塔克的大名。
美国队长：“……”
未来首领：“……”
这是得要多么自信, 不, 自恋的人，才会把自己的巨幅海报当做礼物送给别人。
一看这个海报就是精心设计的，而且居然还包装得这么精致。
“超级英雄都有自己的海报吗？”未来首领突然想到这个。
“我想, 并不是。”至少美国队长并没有自己专属的海报。
在这一刻，泽田纲吉真的觉得钢铁侠是个无聊的超级英雄。
“你想要将这幅海报挂起来吗？”史蒂夫看着那张深刻宣传着自己的帅气英勇的斯塔克的海报，不禁对钢铁侠这样桀骜不羁的脾性感到有些无奈。
史蒂夫也不确定阿纲到底是不是斯塔克的粉丝，但他知道彼得是钢铁侠的忠实粉丝，阿纲潜移默化地受到影响也不是不可能。史蒂夫想他会尊重阿纲的想法，如果阿纲想要将这幅海报挂在卧室里，他也不会有意见，只会帮忙挂起来而已。这样想着，美国队长突然觉得斯塔克，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的家里挂上一幅他的巨幅海报，所以才特意送过来的。
让老世纪的美国队长每天早上一起来就看到新时代的钢铁侠的海报，这可就有趣了……
“不，我想彼得会很喜欢这份礼物。”泽田纲吉默默将那海报卷起来，小心轻轻放回了黑筒里。身为多年的黑手党首领，泽田纲吉倒还是第一次收到肖像海报这样独特的礼物。不过未来首领还记得，五年前在狱寺隼人的生日会上时，有不少彭格列家族的人将印有他的海报送给了隼人，竟然把隼人给感动得热泪盈眶，说一定会当做传家之宝好好珍藏起来。后来，未来首领有一次去到隼人的家里，只看到墙壁上挂满了……算了，不想这件事了。
泽田纲吉转头对史蒂夫说道，“不过史蒂夫你应该也出过海报吧，我们可以把你的海报挂在家里的墙上。”
虽然未来首领有些嫌弃钢铁侠的海报，但是他挺想看看史蒂夫在男模的工作里拍出来的硬照是什么模样。
泽田纲吉回忆起昨晚遇见的史蒂夫的御用摄影师，巴顿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成熟而又专业的男人。他想巴顿肯定会拍出相当出色的硬照来，将史蒂夫完美健壮的体魄身材，和强悍迷人的男性魅力都完全呈现在海报里，吸引潮浪般的群众愿意为史蒂夫的海报买单。况且他们还不知道史蒂夫是多么好的一个人，未来首领想，史蒂夫肯定是无数女人心目中的当之无愧的男神担当才对。
“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史蒂夫开始真的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真的为了阿纲去拍些模特照片了。
老实的美国队长深刻地明白了撒谎的恶处，当真一个谎言会导致更复杂的局面产生。
特别是当他的同事们都是爱闹事的人的时候。
黑寡妇是经纪人，鹰眼是摄影师，钢铁侠是赞助人……再这样下去，神盾局真的都要发展成模特经纪公司了。
“还有一个盒子，我猜里面是鞋子，难不成还有钢铁侠系列的鞋子？”泽田纲吉在打开鞋盒的时候，心里还在想也许钢铁侠自己就可以做一个超级英雄的品牌，建一个专门卖周边的生产线也挺赚钱的。
[小家伙，我想你会喜欢这份实用的礼物。
——托尼·斯塔克]
未来首领拿出卡片和包装纸，看到了盒子里的
——是一双增高鞋垫。
说实话，在这一刻未来首领是有想要立刻进入死气状态将这个盒子扔向天际之外的冲动的。
“阿纲……”史蒂夫看到少年的脸色明显得阴沉下来了。
美国队长也知道身高一直都是阿纲的痛点，所以从来没有提过这个。史蒂夫忧心地望着少年，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来安慰阿纲。
“阿纲，你最近有在长高的。”美国队长是有看得出来在这两个月里，其实阿纲已经长高了不少。只不过相较于同龄人而言，阿纲还是显得瘦小而已，“你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多吃饭，多睡觉，多锻炼，你肯定会长高的……嗯，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未来首领转头望着体格高壮的史蒂夫，真悲伤，他都已经习惯仰着头看人了。
“我知道。”泽田纲吉还是接受了史蒂夫并没有什么作用的安慰。
其实每天吃饭的时候，未来首领都能感觉到金发同居者的热切的目光。就像是想把好吃的都堆在他面前，要将自己曾经失去的营养都一下子补回来似的。
泽田纲吉也觉得自己长高了，但是他依旧为自己小豆苗的身材感到心塞。
“我以后也要回一份大礼给钢铁侠。”和钢铁侠一样无聊的未来首领决定就冲这份礼物，他未来有机会的话是要找钢铁侠杠一杠的。
“好。”美国队长笑了，他接纳了少年孩子气的似是要报复一样的幼稚话，他想他会愿意帮阿纲这一个忙的。
等到史蒂夫和泽田纲吉夜晚在皇后区吃完饭后，未来首领背着装有钢铁侠的巨幅海报的黑筒准备带去彼得的学校里将这份礼物送给小彼得。彼得因为下周篮球比赛的缘故还在篮球馆里训练，泽田也正巧想去看一看彼得的篮球打得怎么样。希望小彼得在这几天的训练里，没有再砸坏几个篮球板。
当系统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的时候，泽田纲吉已经见怪不怪了。
[秘钥为您开启人生正确的哔——选择，今日使用次数1/1。]
[您此时有两个话语选择可供挑选，交谈对象为史蒂夫·罗杰斯。]
[a. 史蒂夫，你可以背我去红灯区吗？]
[b. 史蒂夫，你可以背我去彼得那吗？]
[您有30秒时间可以选择，过时自动选择a选项。]
未来首领依旧还是怔了怔。
红灯区是什么地方？
就史蒂夫这个老正经，他会知道红灯区在哪里吗？
这两个选项，说到底不都是要史蒂夫背他吗？
“怎么了吗？”史蒂夫疑惑地发现阿纲的步伐慢了下来。
“史蒂夫，你可以背我去彼得那吗？”泽田纲吉挣扎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当然。”史蒂夫倒是一时有些惊讶阿纲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他望着少年有些勉强的神情，随即突然明白了。他想到这几天的晨练，这样过大的运动量肯定让瘦弱的阿纲产生严重的肌肉反应才是。即便他每天都有帮阿纲按摩腿脚，但想来用处也并不是很大。阿纲本来就不是喜欢撒娇的孩子，现在才犹豫地提出这样的请求，阿纲的双腿可能已经酸痛得走不了路了吧。
美国队长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懊恼，他竟然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点。
当看到金发男人蹲下来，宽厚背脊上的位置向他敞开的时候，未来首领开始感到不好意思了。
“阿纲？”史蒂夫转过头唤了声少年。
“嗯。”泽田含糊地应了声，还是趴上了男人的背上。
靠上史蒂夫脊背的那一刻，泽田纲吉便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体温暖的体温和坚实的肌肉。当被男人背起来的时候，步伐依旧沉稳无比，力量的紧绷感从男人的腰背和手腕传来，那是一种躯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爆发力的感觉。
安心。
这是未来首领脑子里第一蹦出来的一个词。
真的便是有这样一种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更具体些讲的话，似乎只要在史蒂夫的背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用感到惊慌。
大概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史蒂夫绝对是那种……可以托付终生，不，可以托付性命的人。
未来首领的手环住史蒂夫的颈脖，他的视线里能看到男人金色的碎发，和棱角分明的侧脸。泽田纲吉收回了视线，他隐约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有些加快起来。
“鞋子磨脚吗？”史蒂夫又想到昨天为阿纲买了一双新球鞋，他虽然早上问了，但晚上还没问穿了一天这个鞋子会不会磨脚。
“没有。”泽田轻轻摇了摇头，“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被史蒂夫背在背上的身为彭格列十代目的泽田纲吉感觉到了别扭，虽然他知道他潜心修炼的首领威严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就破灭了，但此时未来首领依旧感觉到有一种淡淡的羞耻感。不管是十七岁，还是二十四岁，被一个男人背着在大街上走路，依旧让泽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在美国这样开放的国度里，难免会有人像彼得那样就误会了。
美国队长难得没有理会阿纲的意愿，继续将少年背得妥妥的。
“史蒂夫。”泽田纲吉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脚踢了踢男人的腿。
“你可以自己跳下来。”史蒂夫沉声笑了笑，他双手牢牢抱着少年的腿弯继续向前走着，难得以这样打趣的口吻说道。
“……”被小瞧了的未来首领在这一刻还真的没辙。
史蒂夫背着少年，他感觉到自己的背紧贴着少年的体温，他好像已经很习惯于少年的体温。
美国队长也无数次背过他受伤的战友，与此时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心境。曾经的他无疑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因为他背负着的是另一个人的生命。过去沉重悲凉的回忆是无法抹去的，但总会有新的回忆让人感受到生命存在的意义。而此时，他将少年背在身上，就如同是新的意义，他并未感觉到一点压力与负担，心情意外得愉悦。
美好，是的，美国队长觉得这是美好的感觉。
像是少年的世界已经完全融入了他的生命，史蒂夫很乐意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在这条有着灯光照耀的道路上走向明天的未来。
街上并没有什么人，也更没什么人去刻意留意泽田纲吉和史蒂夫，偶尔一两个瞥过的目光也就立刻晃过了。正好有一对穿着“love is love”字样衣服的年轻男性情侣从一家餐厅里牵着手走出来，其中一个青年看着背着泽田纲吉的史蒂夫，他的眼神亮了亮，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抬起了他与恋人相握的手，而后笑着高喊了声，“love is love！”
周围不多的路人被句响亮的话给引来了注意力，转眼便望见了这一对牵手的情侣和另一队背着恋人的“情侣”，陌生的过路人笑着对他们露出了一个理解和祝福的笑来。
史蒂夫：“……”好像莫名其妙就被人民祝福了的美国队长有点发懵。
泽田纲吉：“……”就知道会被误会的未来首领的内心依旧感到复杂。
然后美国队长和未来首领紧接着看到陆陆续续有不少对男性情侣从餐厅里出来，他们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像是个组织刚结束一个集体参加聚餐活动。他们在看到史蒂夫和泽田纲吉之后，都笑着对两人说了一句“love is love”，然后有个人还匆忙拿出了两件新的制服热情地送到了泽田纲吉的手中。
未来首领看着手里的两件“love is love”的衣服，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加入了一个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