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

    古河轩觉得再这样下去，这世界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蓝染那边在收到古河轩的回礼之后，对比了一下他们这边的案件情况，他发现也许是因为距离柯南这个所有事件的源头有点远，长野这边发生的事件都比较正常，但是突发性却要比东京那边更强，经常有人因为一言不合就动手，截止至今，蓝染已经发现了将近70起类似的案件了。
    因为死掉的人总数太多，侦探这一行业也开始不断蓬勃地发展起来。
    蓝染在这边发现的另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侦探之中的从业人员年纪也开始趋于低龄化，许多高中生都开始参与到破案之中来，有些只是提供一些线索过把侦探的瘾，还有一些则是切实地参与到了破案之中，并且真的为破案做了不少贡献。
    这种怪异的现象让蓝染觉得有些好奇，他干脆将目前全国所有的少年侦探的资料都找了出来，一个个翻看过去，就发现除了工藤新一之外，大阪地区还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冒头了一个叫服部平次的侦探，并且东京地区本来非常低调只是负责和警视厅的人一起抓捕怪盗基德的白马探也开始频频高调起来，更别提其他城市和地区。
    与此同时发生另一个在他看来十分糟糕改变的，则是警察的智商开始呈同比下降。
    很多案件里，不是警察忘记掉还要给犯罪嫌疑人做硝烟反应的检查——虽然不知道嫌疑人到底是怎么弄到枪支的，日本的枪支管理有那么松散么——就是忘记在现场做鲁米诺测试，甚至连搜查的时候都会出现没有搜查彻底，事件就发生在闹市区却不知道要找隔壁邻居做询问笔录，这些个低级错误可以说是频频发生，让他十分怀疑现在的警察脑子到底还在不在身上。至于警署里的鉴识科，简直可以说是毫无用处，说是个摆设都丝毫不过分。
    为此，他甚至放弃了可以想办法轻松调回长野县本部警署的事情，而开始转而研究警察和侦探之间的共生关系。
    长野县并没有多少出名的侦探，因此这里的警察情况还算稳定，大部分情况下，虽然因为案件数量很多的关系所有的警察都很忙碌，特别是刑警，简直可以算是忙的要死，但是因为时间线紊乱的关系，他们的疲惫并不会大量地积累下来，每次时间线一跳动，他们的状态就会恢复到完好的状况。
    可是这些案件里只要有一个以上的侦探存在，跟他一起工作的警察智商就会开始直线下降，很多摆在明面上的线索都会让人完全忽略。如果说只是刚进入这一行的新人犯这种错误也就算了，蓝染甚至还注意到几个从业多年的老刑警居然也会在有侦探出现的时候狂掉链子。
    这种智商下线的感觉他们本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平时旁人做错之后会被他们抓住狂喷的事情现在他们自己做的不亦乐乎，并且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对。
    这种奇妙的情况让蓝染觉得十分有趣，他干脆做了几个实验，分别在有侦探介入和没有侦探介入的案子里利用镜花水月的力量对几个警察进行十分细致的检查——从身体到精神方面的。
    在古河轩、叶王、灵王和蓝染的例行聚会上，蓝染将他这几个月观察警察下来做的研究报告拿了出来，这种奇妙的现象让灵王也觉得很意外，而古河轩更是从中发现了许多奇怪的，甚至可能涉及到因果律的部分。
    “哎？说因果律也太夸张了吧？毕竟只是普通的杀人事件啊？”几人有点奇怪地看着他。
    “最先的一个，我之前整理给蓝染的一起案子，雾天狗那个。”古河轩随意地在光屏上点了几下，雾天狗杀人事件的相关材料就被拉了出来，“事件发生的两年前也发生过一模一样的案件，那个时候时间线还没有紊乱，物理法则也还是在正常工作的，警察的脑子也还没有坏掉。”
    “但是这起事件还是发生了，并且被警察判定成了自杀。”古河轩圈了圈新闻中对两年前那起事件的报道，“我很好奇啊，如果当时的物理法则是正常的，那么禁闭室的门窗是怎么承受住如此巨大的水压的？而且如果当时警察的脑子还正常，就应该知道从房梁上跳下去自杀，对颈椎的冲力必定十分巨大，死者的颈椎必然脱臼，造成脊髓损伤毙命，这和被勒死的尸检情况就完全不同，可是警察居然完全无视了尸检报告，直接作出了死亡推断。”
    古河轩说着，朝他们几个看了一眼，“要么现在发生的事情会回溯影响到过去，要么……现在发生的事情会直接在过去创造过去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人、事、物出来。”
    他的话可比蓝染之前的观测内容要劲爆的多了，灵王立刻二话不说地开始调查最近几年之内在日本发生的事情。
    日本说是灵王的私有地也无不可，常年将自己的梦境构建在日本地面上，这里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感知，哪怕他去疗养了一百年，他残留在这里的精神力依然可以忠实地记录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了口气地睁开眼睛，“还好，并没有像是古河所说的那样可怕。依然是时间紊乱造成的问题。”
    他想了想才沉吟着说道：“以刚刚那起案子来说，实际上的案发时间并不是在两年之前，而是在真实事件的两个月之前，只是因为现在的时间混乱，他们才会将之记忆成两年之前。”
    “两个月之前那就说的过去了。”古河轩也是松了口气，如果柯南还有可能制造出因果背反的情况来，那就不能管这样自然形成的时间紊乱到底珍不珍贵都必须先将柯南身上的问题解决掉。
    虽然物理学家不信因果律，可是因为现在的情况而导致历史发生改变，哪怕是很近的历史改变，都有可能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最极端的，甚至可能造成人理烧却的现象。
    至于目暮警官他们，呵呵，都跟柯南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了，脑子还能要么，哪怕没有柯南在场，他们会判断出错才是正常的，不判断出错才有鬼了。
    至于物理法则，这么说吧，整个东京都都在柯南的气场笼罩范围内，一扇木头门和一个木头门栓能顶住超强的水压？小case！
    之后连滑板都能带着人飞呢，这种区区小事算得了什么。
    蓝染也是一样的感觉，他松了口气之后有点纠结地看着自己的调查，“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能折腾？”
    “所以……果然还是要着重观察这个家伙么？”灵王也决定将本来只注重整颗星球的照看策略改变成同时观测人类世界的策略，这样想着，他将视线转移到古河轩身上，“古河君最近好像是在进修精神和物质的转化方面的内容吧？”
    “是的。”古河轩点点头，“我身上的系统需要升级。”
    “原来如此……”灵王并不会说什么我们来帮你升级之类的话，也不会说什么你这是不自量力，还不如让你自己的系统自己去升级之类的话，反而很认真地问了古河轩几个问题，确认了一下他的学习进度之后，就将他之前就准备要给古河轩的东西拿了出来，“精神和物质之间的转化我也略有心得，这个存储器里放着我的一些笔记，希望能对你有用。”
    “谢谢你。”古河轩看着这个小巧的存储器，感激地点头说道。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蓝染作为一个还在巴尔德尔学院就读的学生，自然也是清楚这一门课的，不过这门课程的前置课程非常多，想要跳过那么多前置课程直接去听，只会绕的自己一头雾水，“工藤新一需要再加大重点关注吗？”
    “不，对他本人没有加大关注的必要。”灵王很果断地摇头，“不说我，你们不也都在他的附近做过了相应的布置了吗？这样程度的观测就足够了，他本人虽然是目前世界混乱的源头，但是真正的重点并不在他的身上，倒不如说……某个东西跟他混合起来，才造成了这个异常源头。”
    “aptx4869。”古河轩伸出手指点了点弹出来的某个弹窗，“说实话，这种药物里如果没有添加什么特别的添加剂，绝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才对……”
    “不，那种药物就是非常普通的化学合成品。”灵王否定了他的猜测，“倒不如说，这个东西能够诞生就是一种奇迹。”
    “继续探讨下去也没有用，更何况我们现在连一个像样的猜测都拿不出来。”灵王说着摇摇头，“今天就先解散吧，倒是古河君，如果在学习的过程中有什么问题，请及时联系我。”
    “好的，十分感谢。”古河轩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回到了空座町的家里。
    “虽然灵王将他的学习记录交给你，但是你最近实在有些用功过度，所以这东西先没收。”一旁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的麻仓叶王忽然伸手将古河轩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
    “哎哎？”古河轩忍不住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就连脸颊都显得有些气鼓鼓的，明明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做出这样的举动却让人觉得特别可爱。
    麻仓叶王只是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并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将东西还给他的意思。
    古河轩见状，只好无奈地起身，“好吧，你说了算……”刚起身一半，古河轩脸上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柱间他们……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进行普通的老人活动而已。”麻仓叶王丝毫不以为意地说道，“反正都是需要锻炼，让他们动动也好。”
    “所以他们的动动……是跳广场舞吗？”古河轩觉得自己的脸皮都快要挂不住了。
    麻仓叶王探头出去看了看那边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在跳辣人眼睛的广场舞，伸手摸了摸下巴，“唔，虽然跳的舞有点惨不忍睹，不过光看脸还是足够赏心悦目的，要不干脆想办法让他们出道去当偶像算了？”
    “请务必不要这样做！”一旁一直在当壁画的千手扉间大声地说道。
    说要让他们俩出道那当然是开玩笑的，不过这群人现在的灵力也越来越强了，总是待在现世让他们这群骨子里都流淌着战斗血液的人自然有点坐不住。
    古河轩想了想，就干脆地让他们去尸魂界当兼职死神去，正好可以让他们去虚圈试试在灵力控制下的忍术有多大的威力。
    而且扉间也有不少想要实验的东西，刚好一起搬过去。
    虚夜宫被蓝染在这一百年之内收拾的非常好，居住在整理的破面数量已经破千，平时十刃中的前几位将这边打理得井井有条，为此乌尔奇奥拉甚至有空在灵王殿当了半个世纪的蓝染秘书。
    不过虚圈和现世之中有着相当巨大的灵压差，初到的时候，柱间他们都有点不太适应，不过很快，古河轩就经常性地在虚圈看到各种遁术。
    黑崎一护最近这半年日子过的还算平静，除了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遇到小偷和强盗之外，日子过的简直可以说是波澜不惊，如今的他已经很能够适应这莫名其妙的时间了，反正日子总是要过，家里人也都知道了时间混乱的真相，他就算有什么不舒服也能很快在两个妹妹的安慰下恢复过来。
    至于老爹，随便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不过学生的本职可是学习啊，居然才隔了这么点时间又叫我出去玩？”黑崎一护有点无奈地将手里的东西放进行李包里，“就算天气凉起来了，又出去玩也太过了，都还没放冬假呢！”
    他将东西塞好之后，便出门打算前往学校跟众人会和，然后一起坐车去附近的山上说是合宿，实际上就是去玩。
    “一护？”古河轩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黑崎一护手里拎着一个旅行包的样子，他微笑着说道，“你要出门去？”
    “学校里的家伙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找我去合宿。”黑崎一护多少有点苦恼，“他们还记不记得自己是高三的学生这回事了？”
    “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会去就读大学的。”古河轩倒是很能理解，在日本，大量的高中生高中毕业之后就参与工作，“而且说不定他们潜意识里知道，现在就算不学习也不要紧？”
    “太没上进心了，只有高中的学历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啊，最起码给我去上个短大啊。”黑崎一护随口吐槽了一句，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古河轩，“抱歉，我说了点抱怨的话。”
    “不，我倒是觉得你说的蛮有道理的。”古河轩笑着点头，“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跟同学们说好了在学校门口会和的。”黑崎一护连忙摇头说道，“很近的，不必麻烦你了。”
    “那么，一路顺风。”古河轩对他摆摆手，自己也转身去街上了，最近在那位移动死神小学生的身边又发生了两起很微妙的案件，他打算自己做个实验调查一下现在的化学规则还能不能坚持的住。
    第246章
    黑崎一护坐在椅子上有点尴尬地看着身边的人在那里放声高歌, 跟他一起尴尬的还有坐在一边的其他几个学习成绩都比较好的少年少女们，说好了合宿去学习的呢？怎么现在一转身就变成在卡拉ok唱歌的节奏了？
    他用目光斜视着一旁镇定自若, 手里还捧着本医药学英语字典的石田雨龙, “喂，现在要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若无其事地在卡拉ok包厢里一边听别人唱歌一边背单词的石田雨龙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群学渣都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来问我怎么办？”
    “那个，石田君，其实小岛君和浅野君人都还是很不错的啦。”织姬弱弱地说道，“那个……”
    “不用说了织姬，我们都知道的。”一旁的有泽龙贵不忍心地拍拍她的肩膀, “那几个家伙，其实是笨蛋。”
    黑崎一护完全不知道在其他人的世界里, 时间线到底是怎么经过的, 总之，在他们的印象里，似乎才刚刚过去期中考试，而小岛水色和浅野启吾的成绩真的是相当的惨烈, 于是就有了这次的合宿建议。
    既然是学习方面的合宿，那除了地方之外, 就是得找靠得住的同学来指点他们学习了, 而这些人里还有比黑崎一护和茶渡泰虎更好的选择么？别看他们两个看起来好像是什么不良少年，实际上却是每次考试成绩都在年级前五十的学霸。
    被强行赖上了的黑崎一护没办法，只好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茶渡泰虎更不会拒绝人，只好也同意了。
    得知黑崎一护被小岛他们叫去参加学习合宿，有泽龙贵也表示要一起。龙贵本人的成绩只是一般，于是她就顺势叫上了成绩同样非常优秀的井上织姬。然而织姬知道自己虽然比较能学习，但是并不是很擅长教人。她便拜托了以前同为缝纫部、目前还是学生会会长的石田雨龙。
    石田雨龙其实一点都不想参加这种合宿，但是井上织姬在拜托他的时候，刚好黑崎一护路过，刚听了个开头就自作主张地替石田雨龙答应了下来。
    这让雨龙暴跳起来和一护打成了一团，然后就没能来得及推拒织姬的请求。
    露琪亚知道这件事之后，也露出了好学生的姿态，表示她也要参加。
    在这种枯燥的学习合宿里能有妹子来参加就已经是一件非常让人开心的事情了，更别提来的还是龙贵、织姬、露琪亚那种级别的美女，浅野启吾当场就点头表示没问题，小岛水色也立刻就去联系了别墅，很快就决定好了合宿的相关事宜。
    小岛水色找的别墅是在城郊的山上，山上被地产商开发成了别墅区，里面不少别墅都被拿来外租。
    小岛他们到了山上之后没多久，一行人还很有温书的心思，但是在时间还没过去多久，他们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论黑崎一护怎么解释，几个需要补习的人都呈现出一副咸鱼的姿态，就算是有泽龙贵也不例外，只不过她跟另外两个笨蛋不一样的是，她比较有自制力，能够劝告自己不要放松精神。
    而另外两个，就差没在地上打滚表示不想学习了。
    就在黑崎一护打算收拾这两个笨蛋的时候，他们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另一个别墅也住进来了不少人，浅野启吾和小岛水色立刻表示要去拜访一下对方，然后就冲了出去。
    黑崎一护没能追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朝隔壁跑了过去，然后自来熟地跟隔壁那一群有老有少的人聊了起来。
    然后他们这边的人也被邀请了过去。
    那边的也是来合宿的，只不过他们的合宿是在这里为一位女学生举办生日会。来合宿的人大部分都是东都大学的学生，只除了一个已经成年了的侦探大叔，两个还在读高中的女学生，以及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小孩子。
    这样的组合让黑崎一护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多少有点惊讶，“毛利侦探？”
    “哦，这不是上次的那个小子……”毛利小五郎也认出他是谁了，然后有点奇怪地看着他，“你们也是来合宿的？”
    “恩，来合宿温书。”黑崎一护点头说道，“本来是要给他们补习的……不过现在么……”
    他说着用斜眼看了一旁在和几个大学生说话的两人，此时小兰也已经认出来了那边的人是有泽龙贵，她的另一个偶像，便果断地拉着闺蜜铃木园子跑过去跟对方聊起来了。
    “算了……”他说着，叹了口气。
    “哎？黑崎哥哥你读书很厉害吗？”柯南忽然跑过来插嘴问道。
    之前他们虽然见了一面，但是因为柯南的注意力都在千手扉间身上，后来又被两个黑崎妹妹给缠住了，自然不知道黑崎一护的情况。
    “还好吧？”黑崎一护想了想，“我的目标是东大医学系，考上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他这种近乎大发厥词的语言让听到他说话的人都愣住了，特别是柯南本人，在他眼里，这个有着橘子色头发的少年更像是个不良或者牛郎，此时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
    要知道东京大学可是全日本最高端的学府，跟东大比起来，隔壁那一群东都大学的，简直就可以直接被人叫成二三流了。
    还没等他发问，一旁的茶渡泰虎已经有点好奇地问道：“一护，上次的东大入学模拟卷你考了几分？”
    一护随口报了一个在柯南听来完全就像是瞎胡扯的分数，茶渡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比他高了7、8分，看来东大应该也是有望的。
    而一边的石田雨龙则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理科卷几乎满分，这么简单的题目你们都会出错，不想跟你们这两个凡人说话。
    然后他就被黑崎一护按住了脑袋揉了起来，两人顿时就开始打闹起来。
    织姬和茶渡正打算劝架，一旁的小兰顺势好奇地问了问织姬的成绩，在得知这位漂亮的大美女井上织姬前辈居然也是个不输给其他几人的大学霸、每次考试从没跌出过全年级前五之后，小兰看向她的眼神就充满了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