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第二章“想开了?早这样多好,绑起来多伤感情。”神偷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探身过去解绑住他手腕的衣带,还握在手里揉了揉“有没有不舒服?”
“你这人……”
“是不是很体贴很温柔。”
“……”
“你没练过武,要不然手不会这么软。”神偷又去专心致志摸他的腰,目的地很明显地伸到他臀上捏了捏“软的好,要不然硬邦邦。”
男人哪被这么对待过,又羞又急绷紧了身上的肌肉,只盼着这个采花贼觉得自己也硬邦邦,神偷发现他这个小心思,忍不住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你倒是可爱。”
他整个人被翻过去脸压着被子,神偷从后面环着他,是温存也是压制,没练过武的身子确实如神偷所说较常人柔软,但也比小倌多了份力量和韧劲,神偷今日是打定主意好好享受一番的,对他羞涩却不扭捏的反应很满意,因此下手也多了点浓情蜜意来。
“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神偷摸到亵裤下软趴趴的一坨,恶趣味地掐了一把“还是不行?”
“都说了不好男风。”他疼得吸了口冷气,可很快就感受到他温热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握住了性器撸动起来,那丝丝疼痛很快就混杂着快感窜过他的身体。
明明他的手也很软,像女人一样,很有技巧地刺激着性器很快就硬了起来,男人察觉到自己的呻吟太动情,便拉过一边的软被掩住脸,被神偷拉出来与他对视,略带得意地问“怎么样?”
“和女人没有区别。”
他刻意嘲讽嘲讽,没想到神偷倒是大度“这才是个开始,可怜的,今天便让你知道什么是极乐。”
不得不承认神偷手上技巧确实很好,很快就把男人送上巅峰但是又握紧了不让他射,几次下来他就受不了了,看他扭过头一双眼睛莹润带着水光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神偷便心软了不再折腾他,很干脆地让他泄在了自己手里。
男人还沉浸在余韵中,神偷手指借着他精水的润滑试图挤进禁闭的穴口,可到底是未开拓之处,加之王爷紧张润滑不够,进行得很是艰难。
“东西在哪?”
“什么东西?”
“润滑的,直接进去你不怕死?”神偷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清脆的响让他的脸一时红彤彤的煞是好看,他自暴自弃般趴在床上“没有。”
“是不是男人这都没有?你平时,嗯?”
“你以为谁都像你,登徒子,来采花东西都不带?”
“我可不是专门采花的,还不是你太好看。”看他长发散落的模样实在心痒,挑了缕起来便露出下面的皮肤,便又去在他背上亲吻“那怎么办,我还硬着呢。”
神偷可不想伤人见了血,既是采花便不能做强奸犯那样野蛮粗暴的勾当,男人自是感受到他某处一直顶着自己的臀,闭紧嘴不肯说话。
他不说神偷便自给自足,抓着他的手摁在自己胯间揉了几下,有些不满意,又把人翻过来。
男人被他撩拨得胸口肌肤都泛起了红,可他夜间不能视物,自是不知这采花贼打的什么主意。
神偷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用这里帮帮我。”
他有些抵触地扭过头,对他来说这比伏在男人身下更难以容忍,若不是另有打算他早就叫人进来,哪会容忍他放肆到现在。
“我来之前洗过澡,你就帮帮我,嗯?”神偷有些无赖地磨蹭,手上不闲着地捏玩着他的乳头“你看我都为了你好放过你一次,你就不知道感恩?”
“为我好?”
“是啊。”神偷理直气壮,自己坐起身靠着墙分开腿,半强硬地拉着他跪在床上。
他看不见,只觉得鼻尖蹭到的地方很热很硬,撑得裤子都鼓起来一团,皱着眉拉下他的裤子。
确实是洗过的,没有什么味道,男人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下。
看他伏在自己胯间又嗅又舔的模样神偷很想不管不顾地把人拖过来狠狠弄一番,怎么能这么撩人?湿湿热热的舌头舔上来的时候阴茎忍不住跳了跳,似乎被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张开口,把那玩意的前端含进口中。
他很生涩,连吸吮都不知怎么做,牙齿磕在上面疼得神偷觉得他是故意的,可他又很认真,嘴唇包裹着性器试图吞得更深些,难受得眼尾泛红。
神偷撩开他挡住脸的头发,将掌心贴在他的脸颊上,他抬眼看了下神偷,将脸在他掌心蹭了蹭。
“我嗓子疼。”
“快了,再坚持一下。”其实这点刺激远远不够,可让神偷受不了的是他那种纯天然未被发掘的媚色,明明穿着衣服的时候是再正经不过的斯文君子,可这个时候远比经过调教的小倌让人难耐。
神偷射出来的时候他只来得及将那东西吐出来,精液便沾到了他的脸上,嘴唇鼻尖睫毛,连眼尾红都没有放过,神偷将他拉起来不顾嘴唇上的精液狠狠地亲吻上去。
夹着情欲和精液味道的亲吻比之前的更加色情,神偷勉强控制住自己免得想要更多,下床去掌了灯。
男人趴在床边看他,发现这采花贼居然长得不错心里这才舒坦了些,眼睛细长眼尾上挑嘴唇薄,是个薄情的风流相,又看着他裤子松松垮垮地卡在腰间,只将里衣披在身上,站在盆边浸湿了毛巾,拿过来给他擦脸。
“我下次来找你好不好。”神偷对他的腰恋恋不舍,还有这两条腿,缠在腰间一定很带劲。男人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将脸擦干净“你还走不走了?”
“那就当你同意了。”神偷很想再亲一口,可开了灯的男人气势太盛,盯着他的时候居然很有威慑力,神偷怂了下来,神偷直到穿好衣服也没敢多亲近一下,只是翻窗走的时候顺手揣走了桌上的一个玉章。
只是第二天消息传出来的时候,神偷本人都懵了。
第三章
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和消息来源,高府搬到京城后谁都盯着是块肥肉,可这肥肉是不是诱饵背后有什么背景靠山谁也不知道,于是各方都盯着,看谁先下手。
神偷不知这些,便做了那出头鸟。
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了便揣着银子去酒楼,要了烧酒和牛肉打算好好补补。
等菜的功夫听见旁边人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对朋友说“你可知昨日,九皇子府遭贼了!”
“哪来的九皇子?”
“高府!今日宫里传来的消息,据说他是皇帝的私生子,前些日子召回京的。”
“谁敢偷到皇帝儿子身上,活的不耐烦了吧?”
另一边的神偷摸摸发凉的后颈,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斩首示众了一样,又听另一个说道“本来没想惊动皇帝的,谁让这贼不开眼,拿走了皇帝给九皇子殿下的私印?今日殿下面圣,这才被皇帝知道。”
小二端着酒菜过来“客官您的菜齐了!客官?”
神偷回过神来,赏了碎银子冲他勾勾手,小二是个懂眼色的立刻俯下身来“客官有何吩咐?”
“那个九皇子是怎么回事?”
“小人也不知,只是今早来来往往的都这么说,怕是真的了,也不知哪个嫌活的久了去偷皇子私印。”
嫌活的久的,不开眼的,神偷尴尬地咳了咳“然后呢,有没有派兵追拿?”
“那倒也没有,听说皇帝更觉得委屈了九殿下,吩咐再刻一个,用最好的玉。”小二想了想又说到“倒是今天有个客人说,皇帝还赐了那个小贼神偷一名号,说敢入皇子府偷窃必定是个有勇有谋武艺高强之辈,不知真假。”
神偷表情复杂,摆摆手让他回去了。
有勇有谋武艺高强,神偷这辈子没得到这么高的评价,他师傅嫌他总是懒懒散散的不成样子,师兄弟几个虽属他好看得个大师兄的地位,可到底没成为师弟那样名声远扬的侠盗。
误打误撞得了个神偷,还是御赐的,师弟那么好胜的人若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气吐血。
更不知皇帝知道不知道他昨夜偷的可不止那个私印,还有他九儿子的香。
“拼个桌。”一锭银子放在神偷面前,坐下来的男人也不看他,径自倒了杯酒,一口气喝尽了才问他“几时?”
“看天色没到未时吧?”
“别装傻。”
“诶呦喂我求求您有话直说成吗。”神偷翻了个白眼“就这么几个人谁不认识谁?少打哑谜大家都愉快。”
“你昨日耽误那么久,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神偷张张嘴没说话,他怎么说,确实是听到了,九皇子殿下在床上时叫得还挺好听,于是干脆地闭上嘴。
“神偷,好笑。”
“承让承让,吃饱了,您慢用。”神偷瞪他一眼自己走出酒楼,倒胃口吃不下。
这人按辈分算是他的师叔,最看不惯神偷游手好闲的模样,神偷也看不惯他总想偷人家镇宅之宝的脾性,吉利不吉利就什么东西都往自己家里搬,万一人家是镇凶宅的呢。
那位师叔冷眼看着神偷的模样,本不想与小辈多计较,门派本就式微,他却整日只知喝酒玩乐,既然如此那我便替师兄教育教育。
神偷从酒馆出来,转身便晃进了男风馆,零零碎碎买了一堆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里。
等着哪天再去找那九皇子好好探讨一下,神偷摸摸下巴笑得颇为淫荡,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小包袱里摸出了那个玉章,仔细瞧了瞧,在纸上印了个名字来。
秦承安。
明明是顺手带的小玩意,没想到给自己添了麻烦,神偷懒成这样一直便是个怕麻烦的,边叹气边把这章塞到怀里随身带着。既然是贵重的那就不能随便卖了,惆怅。
神偷这边消停了,秦承安那边却不太平,前来的人一拨接一拨,有奉承的有打探心思的,各怀鬼胎,可他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应付,实在是疲惫。
神偷偷的不仅是他的玉这事,皇帝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不仅皇帝知道,他几个儿子也知道。
突然出现的高府不仅被贼盯着,还被他们盯着,这背后除了皇帝谁有那么大手笔?那日的动静很快便传到了各位的书案上。
父皇找回来的儿子不仅是断袖还是个在下面的。
对这个结果皇子们满意,皇帝也满意,他年纪大了已经管不住了,认回这个儿子,但不想认回一个对皇位依旧虎视眈眈的狼。
秦承安对皇位的威胁基本消除了,于是兄弟情变得真切热络起来。
九皇子秦承安将他们的态度收入眼底,只觉得心累,他本无意这些,偏偏皇帝也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他,刚拖过为母亲守完孝,皇帝派的人就到了,接他回京。
他们的心思他也清楚,那日所做想要的也是这个结果罢了,说他是断袖也好为下着也好,只求这些惹不起的少来招惹他。
想要的也不过是安稳罢了。
一晃过了几日便到了中秋,皇帝召了几位皇子入宫摆宴,这还是秦承安第一次出现在群臣眼中,也是皇帝变相地承认了他的地位,酒更是免不了要喝一些,秦承安拒绝了留宿宫中的邀请,由人送回了高府。
高府已经换了牌子,换成了秦府,还是皇帝赐的字。秦承安晕头晕脑地被人扶进卧房,伺候着脱了外衣便栽到床上。
等人都退下去了,神偷这才走出来,拍拍他的脸“喂,睡着了?”
他在这里等候多时,想着佳节配美人岂不美哉?没成想人被皇帝召到了宫里,神偷就百无聊赖地在这等。
等到一个醉鬼。
秦承安挥开他的手翻了个身,难受地蜷在一起,没吃东西又喝那么多酒,他哪受过这种罪,五官都皱了起来。
“贵人也是不好当。”神偷把他推到床榻中间,自己坐在一边看着他“章我给你放在书房了。”
“要喝水。”
“好好好喝水,等一下。”
神偷去倒水的功夫,回来人已经团在被子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