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标 题: re: 请教务处的纸张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发信站: 宁大小野菊 (mon may22th 16:16:50 2017)
笨猪,我是王珊珊,nice to meet you。
发信人: 金黄的玉米(李宇春戛纳最佳着装), 信区: c_physics
标 题: re: 请教务处的纸张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发信站: 宁大小野菊 (mon may22th 16:16:59 2017)
不要说我歪楼,请楼上王珊珊圆润得滚出我们物理版!
秦梦阑抢了我的男神!我不想再看到来自法语系的任何人!还有,任何猪!
发信人: 老子叫珊珊(bitch is my favorite), 信区: e_foreign language
标 题: re: 请教务处的纸张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发信站: 宁大小野菊 (mon may22th 16:17:05 2017)
你等着,老子现在就去你们自习教室上自习。
...
秦梦阑随手一扔,将桌边上的厚有1dm的国际法教程扔到了王珊珊床上,没好气道:“怎么不出去啊?不是放了狠话要去物理学院上自习的吗?”
王珊珊将书垫到了自己枕头下面,翻了一下圆滚滚的身子,含情脉脉得看着床下的舍友:“人家热嘛。物理学院又抠得要死,不舍得在教室里开冷气。”
秦梦阑很是理解她:“你最近是不是闲得发慌啊?动漫不追,电影不看,连游戏都不撸了,居然跑到小野菊上刷存在感。”
“嘿嘿嘿。”不爱学习是天生的。王珊珊宁愿躺着发霉,也不愿意摊开发霉的课本。
秦梦阑对着镜子盘了个头发,顺脚将一双拖鞋踢到了王珊珊床下,邀请道:“闲得无聊的话就跟我走,待会儿我要去舅舅家一趟。”
“去哪里?”王珊珊迷迷糊糊得坐起身来。
秦梦阑扯了扯嘴角,言简意赅道:“去我舅舅家,抄家。”
一个白晃晃的身影瞬间出现了镜子里。王珊珊连滚带爬得从床上爬了下来,先用她的小肥手梳了梳头发,又对着镜子喷了一头啫喱水,确定自己的形象高大伟岸之后,反过来催促换衣服的秦梦阑:“快点快点,不要花时间打扮了。抄家这种事一定要快准狠,去晚了我怕你连碗鸡汤都喝不到。走走走,赶紧走,静静留在家里看门。”
聚精会神背单词的罗静表示:“......”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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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从宿舍楼里出来,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看到两队人在里面打比赛。除了运动员和围观的学生,球场上还有一群衣衫靓丽、声势浩大的篮球宝贝。
红底白字的横幅上清清楚楚得写着“毕业季篮球赛生科vs环境”。王珊珊眼睛尖,一眼就在那群胸大衣短的篮球宝贝中看到了一个不属于生科院、也不属于环境学院的大熟人。
秦梦阑也看到了,二话不说弯腰钻进了铁网,问里面的大熟人:“你最近很闲吗?”
梁成砚一看见她,眼睛就像一汪池水,叮叮咚咚流淌出春汛的欢快与跳跃。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半路跑过来打招呼的美女抓到了自己怀里。抓过来之后就没有放手,一边像孩子抚摸毛绒玩具一样得抚摸着怀里的美女,一边聚精会神得提醒着场上的生科院球员:“注意传切,小心对方换防。”
“......”秦梦阑敏感得捕捉到了场上球员投递来的白眼球,还有,旁边篮球宝贝偷拍他俩的手机亮光。
毕业季的篮球赛,上场的都是大四年级的学长。如果梁成砚眼睛没瞎的话,这场比赛结束,他也会穿上物理学院的球衣,汗流浃背得在球场上跟他的学生时代告别。
那个时候的她又会干什么呢?大概也是在去手撕舅舅的路上。只不过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密密麻麻的铁网里面,没有什么能留着她的视线。
秦梦阑看了两分钟比赛,觉得存在感刷得差不多了,示意梁成砚收了他的手:“珊珊还在外面等着我,我先走了。”
梁成砚应了一声,转身送她出去:“你们要去哪儿?”
“去我舅舅那儿讨一点利息。”秦梦阑也不藏着掖着。
梁成砚点了点头:“需要我跟着一块儿去吗?你们小胳膊小腿的,能讨到几分利息?”
“真不用,你留下来看比赛吧。”秦梦阑走到铁网边上,准备原路钻回去。可惜铁网洞太小,钻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被一个圆滚滚的身躯堵住了。
秦梦阑看着这个横穿铁网的躯体:“.....”
梁成砚憋着笑,默默补充道:“我要收回刚才那句话。”
秦梦阑扭头看他:“哪一句?”
“你们小胳膊小腿的.....”
已经被卡了十几分钟的王珊珊抬起头,欲哭无泪得看着他们俩:“.....还愣在那边干嘛?看不到我被铁网卡住了嘛!”
天灾人祸就发生在眼前,梁成砚顾不上看球赛了,转身叫来了保安。
秦梦阑想了个最简单的方法:“珊珊啊,要不你深吸一口气,尝试着收一下腹?”
横躺在铁网中间,王珊珊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会呼吸的痛”,喷了秦梦阑一脸口水:“你滚!老子要是能收腹,轮得着铁网碰瓷吗?!都是你,好好的路不走,非要钻铁网!”
这锅让秦梦阑怎么背......
十分钟过后,保安大叔们拎着工具箱赶来了。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觉得问题不大,掰弯几条钢丝就行。然而上了钳子没有用,感觉铁网陷到了珊珊的肚皮褶缝里。保安只要动一下,王珊珊就嚎得跟宰猪一样。最后还是传达室的大爷经验多主意多,拿了个电锯直接将铁网给锯了。
就这样,好好的一场告别季篮球赛,全被王珊珊抢了风头。
瘫坐在草坪地上,王珊珊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水,抱怨道:“真丢人,卡的居然不是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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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人大眼瞪小眼得坐在出租车上,秦梦阑关心道:“珊珊,肚子不疼吗?要不我们先去医院吧。”
王珊珊硬气得摆了摆手:“不用,咱们讨债要紧。我肚子上肉厚,皮都没蹭掉一块儿。”
秦梦阑叹了口气:“...别撑着啊。肚子破相了可不好,我怕你嫁不了毕弛。”
大约是应了王珊珊火急火燎的第六感,俩个人赶到舅舅家的时候,发现十八楼的楼道上一片狼藉。不仅吃喝的垃圾堆了一地,连自行车和电动车都被人拆碎了扔在地上。
王珊珊见识少,诧异道:“哎,你舅舅家卖猪肉吗?怎么门口还有猪下水.....”
看着舅舅家大门上写着的“欠债还钱”四个血字,秦梦阑叹气道:“哎,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有高利贷团队堵着门,他们一家溜不掉的。”
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只笔,在过道的墙壁上留下了几条信息。
王珊珊默默跟读:“秦彐筠,建邺区**路殡仪馆工作。张小玲,建邺区**路烟草公司工作。秦晴,待业没工作。秦强,美国某野鸡大学读书,暑假会回家。”
秦梦阑一口气写完,眼睛眨都不眨。
王珊珊还是见识少,诧异道:“你在墙上写这些干什么呀?”
秦梦阑看着墙上这些七倒八歪的字,冷笑了一声:“写给追债的人看的,让他们堵门堵到单位去。”
“要论耍流氓,谁耍得过那些放高利贷的。舅舅他们脸皮这么厚,不被人从早到晚得指着鼻子骂,怎么会感受到羞耻、感受到痛苦?珊珊,我跟你说过的。报复就是要一报还一报,他们给我什么,我就还他们什么。公平公正公开,随他们追债的人去折腾,反正借贷的人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好讨厌啊,被迫接受办公室同事的吵闹不说,负能量不说,奇形怪状的审美不说,到了夏天还要接受狐臭.....
☆、说揍就揍
走在毕业季的校园里, 哪哪都是穿着学士服拍照纪念的毕业生。作为金陵四十八景之一的北大楼,来这边拍照的学生特别多。藤木缠绕、碧叶点缀,密密麻麻的绿意仿佛象征了学子们新鲜活力的未来。
梁成砚从篮球场骑车过来,看着广场上搔首弄姿的一班老同学,原本欢快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丝不舍。
大家扎堆站在草坪上,听到“一二三”之后纷纷起跳, 恣意张狂得将学士帽扔到了蓝天里。
班长大人悲催得匍匐在地上, 一边啃草, 一边举着相机抓拍所有人弹跳离地的那一刹那。哪怕他拍照拍得这么卑躬屈膝, 回放了之后还是遭到了女同学们的一致谴责。
“班长,你不是说你学过单反的吗?”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监视器对焦的时候要对准我们的手和脸,你倒好, 对准我们屁股和大腿。”
“就是啊,明明是一张立意美好的毕业纪年照, 硬生生得被你拍成了裙下风光照。班长啊, 大学四年啦, 你说你靠谱过几回?”
班长耸了耸肩, 随便他们女生说什么,反正班上女生就三个。听完这一通抱怨,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
梁成砚人到了, 班上人也算凑齐了。班长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聚在一起拍几张合影。可怜梁成砚这个留级的,一套学士服都没分到,鲜艳又显眼得扎根在了男生中间, 将一个班的同学都衬成了背景板。
宁大的学士服数量有限,灰边学士服固定的那么几十件,今天借给化院穿,明天拿给物院穿,轮番穿下来,一套衣服被七八个人套过。偏偏理工科男生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洗衣服。
作为全场最清爽的存在,梁成砚快被身边的学士服熏得晕过去了。
“中间的帅哥,看镜头!”摄影师吩咐道。
梁成砚不认为自己是那个中间的帅哥,但旁边的同学们已经帮忙验证了:“啊呀,人家的眼睛是假眼睛,看不了镜头。”
“就是,这么逼真的眼睛怎么能用来看镜头呢?”
梁成砚默默得翻了个白眼,又听摄影师插话道:“中间的帅哥,麻烦给我张笑脸。”
充当背景板的男生们又起了哄:“人家笑不出来的。一个留级生,哈哈,嫉妒我们这些毕业生。”
“留级生想到晚上要请我们吃散伙饭,更笑不出来了。”
嘲笑声此起彼伏,梁成砚听了没啥反应,屛住呼吸继续站在队伍里,耐着性子等待“咔嚓”声结束。
等到合影一结束,梁成砚心里那点“不舍”也消失殆尽了。
撸起袖子,卷起裤腿。伴随着一阵欢乐的惊叫声,梁成砚逮到谁就将谁摁在草地上,猛虎扑食一样得狂揍了一顿。其中班长被虐得最惨,被梁成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张嘴啃了好几口青草。
这一场基情满满的互动都被摄影师录了下来,剪辑成了视频,上传到了小野菊官网。然后教务处的老师们非常欣赏这样“友爱”的互动,又将这个视屏剪辑进了毕业催泪视频里面。最后六月份的每一天里,宁大各个校区的大屏led上,都轮播着梁成砚在草坪上“左拥右抱”的镜头。
据说秦梦阑看到这个视屏的时候,表情是这样的: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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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梦阑暂时不知道着一些,下午送了王珊珊去医院,确定她没有事情后又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送她回宿舍了。
晚上回到家,钥匙还没有递到锁眼里,秦梦阑就听到客厅里传出了轰轰隆隆的电视声。
她家的电视是老电视,用了十一二年了。画面沙拉拉的,时间看久了就会变成雪花屏。音响也是自带低音效果,模模糊糊得非常助眠。
外婆省电,从来不会将电视声音开这么大。
秦梦阑一把敞开大门,果不其然,看见了四五年都不往家里跑一趟、现如今却躺在她家里大吃大喝的舅舅一家。秦梦阑随手将钥匙扔在了玄关的鞋柜上,一边低头换拖鞋,一边反手锁上了大门。
舅舅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光脚朝天,脚臭熏人。听到秦梦阑回来了,动都不动一下,继续眯着眼睛继续享受她外婆酷暑天都不舍得敞开吹的老空调。
舅妈倒是自觉一些,看到秦梦阑回来了还能点个头,然后转过身来继续跟旁边的外婆抱怨:“妈,你也不想想。秦强是你唯一的孙子啊,老秦家唯一的独苗。我们夫妻俩个亏了谁,都不能亏了他吧。他出国的机票、留学的学费、生活费、住宿费,哪一样不需要钱?前两年就算了,他爸起早贪黑赚个钱,还能撑得住。可是最近他爸是真得撑不下去啦,我们秦强都可怜得在美国勤工俭学了。”
说得好像只有秦强一个人在美国勤工俭学一样.....
秦梦阑没有吱声,拎包走进自己房间。谁知道一打开门,冻得人打颤的空调冷风就通过门缝蹿了她一身。
秦梦阑毫不意外得看到了房间里的秦晴。像是刚洗过澡,秦晴懒洋洋得躺在床上,正聚精会神得玩着手机。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不说,她身上穿的那件真丝睡衣还是自己的。
白底绿叶配玉兰,是梁成砚不可描述之后特地买了送给秦梦阑的。可是现在呢,却被秦晴不问自取得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