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节
眼看着饭碗已经被堆满了,司马濬好笑的制止了她,“自己吃!”景绣便把鸡腿放在了自己的碗里,“我没等你,青铜一告诉我你不会来我就吃了,就是吃的多,才这么长时间的。”
司马濬挑眉,明显不相信她的解释,却也没说什么。
饭后,司马濬先去洗了澡,穿着一身薄薄的月白中衣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水滴顺着脖颈流进中衣,景绣甚至能看到水滴在壮硕的肌肉上游走,美人出浴,看着十分诱人。
司马濬拿过一条干毛巾拖过一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下,将毛巾递给她,然后低下头。
景绣动作轻柔的擦拭着他的头发,挥开脑中旖旎的念头,身上一阵燥热,中衣汗涔涔贴在后背上。
手上的动作加快也加重了很多,结束的时候雪白的毛巾上粘着很多根黑发。
她有些抱歉的看着司马濬,司马濬挑眉看她,“怎么了?”开始那么温柔忽然变的粗暴起来。
景绣摇头,“没、没什么。”避开他探究的视线,拿着毛巾跑到柜子前拿了自己的衣裳然后飞快的躲进了洗簌间。
司马濬看着洗簌间晃动的门帘,过了一会儿才恍悟过来,失笑的摇摇头,将门窗都关上然后坐到床上,拿过床前小几上放着的书看了起来。
不过看的并不专心,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洗簌间。
磨磨蹭蹭将近半个时辰景绣才从洗簌间出来,脸红扑扑的,也洗了头,湿发更显乌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头发全都拢到左侧肩头她用毛巾包着走了过来。
“该你了。”她将毛巾扔给他,然后在他刚才坐过的凳子上坐了下去。
司马濬放下书,接过毛巾动作轻柔的为她擦拭起来。
他的动作轻慢柔和,所以花的时间也很长,景绣的脖子都酸了,拉下他的手转了转已经有些僵硬的脖子,道:“差不多了,我脖子都酸了。”
“那干正事吧!”司马濬将毛巾随手扔在小几上,朝后往床上一躺然后目光幽暗的看着她。
景绣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自然明白他说的“正事”是什么,慢腾腾的爬到床上,司马濬立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等一下!”景绣双手撑着他健硕的胸膛,手还不安分的动了动,“我也有正事要问你。”
司马濬挑眉。
“你是因为公务才回来这么晚的吗?”
“嗯,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了。”想了想,司马濬又补充了一句,“不信可以去问青铜和临飞。”
景绣无语了半晌,恶狠狠地道:“说实话!”
司马濬在她身边躺了下去,“九成兵马司总指挥使虽然不是个大官,但却握有实权整个皇城都在掌控之下,先前任此职位的是司马峻嵘的人,所以要收拾的烂摊子不少。”
他虽然说的简单,但是景绣却能明白其中的艰难。
“玄一哪儿去了?”她转身看向他。
“司马峻嵘和圆空大概是因为玄一在我手里而没有对你下手,这段日子还算安分,所以他们一定很想找到他,自然要将他送到一个他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去。”
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景绣摇头,她实在想像不出来什么地方是司马峻嵘绝对想象不到的。
司马濬吐出两个字,“皇、宫。”
景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司马濬直接翻身覆上她的唇,舌头趁机灵活的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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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扫把星
入夜,蒋府。
蒋进喝了药没多久便觉得舒服了很多,渐渐没那么咳嗽了,想着景绣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扁鹊”,这药才喝下去这么一点功夫便起了作用了,若是她早一点来东旗早一点为自己诊治,自己或许也不用吃这么多苦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了,怕是景绣也回天乏术,这药也只能让自己少受些罪罢了。
他支撑着身体下了床去开了窗子,短短的几步路他便气喘吁吁了,凉风徐徐的吹进来,分外的舒服。
他看着天上稀稀落落的星星,眼中闪烁着不甘,他才二十二岁啊,老天就残忍要夺取他的生命,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了罗氏母子三人,他真的不甘心啊!
可是他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他可以和罗氏母子斗,将可能威胁自己利益的蒋迁赶走,将蒋逸变成傻子,可是他斗不过老天爷!
他形销骨立的站在窗前,屋内也没有点灯,月光如水从窗子泻进如绸缎般美好的一片将他整个人都罩在里面,外面不停地传来充满生机的鸟鸣声和“沙沙”的树叶声,可是从屋内向窗子看过去却人觉得分外的凄凉和寂寥。
屋内月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之中,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笔直的站着,一双漆黑的眸子亮如此刻天上熠熠生辉的星子。
站在窗前的蒋进忽然身子一僵,像是有所察觉似的猛的转过头来。
“什么人?”在这样又惊又怕的情况下他的声音依旧听着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半点威慑力,根本不用担心会引来别的人。
黑暗中的人往前面走了两步,走进如水的月光中,一张超乎年龄的坚毅的俊脸在月色下显出几分清隽来,却显得整个人更加的鲜活生动,衬托对面的蒋进越发的病弱。
蒋进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脸上,艰难的辨认着,月光虽然明亮却并不足以照清对方的面容,虽然早就明知已是将死之人,可对死亡还是充满了畏惧,对危险也是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声线带着一丝颤抖地再次开口,“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这么晚了为何光临府上,又为何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的屋中?”
“蒋迁。”对方平和而缓慢的说道。
蒋进错愕地看着他,哆嗦着唇道:“不、不可能……”
蒋迁一步步的靠近他,他的脸便也越发清晰起来,蒋进瞳孔越张越大,呼吸也不由急促了几分,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窗棂,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因为太过惊骇而倒下。
“怎么样,觉得眼熟吗?”蒋迁目光凉薄的看着他,语气也是从始至终的平和,没有恨没有怒。
蒋进头上在瞬间便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地上有影子,眼前的少年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他咽了口唾沫,艰难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蒋迁淡淡地道:“不干什么,就是来见见大哥你而已,再不见我担心就没有机会了。”
他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的说话也是最后一次。
蒋进心中惊骇莫名,忽然一只手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血来,随后便倒地晕了过去。
蒋迁轻蔑地看了他一会儿,直接跳出了窗子。
*
“迁儿你看还喜欢吗?”罗氏连夜收拾出来的院子,虽然屋中摆设比不上蒋进屋中的多和精致,但也是应有尽有了,她生怕蒋迁不喜欢,有些忐忑的问道。
蒋迁放下手中的包袱,无所谓的点点头,他对住的地方不挑剔有床就行。
罗氏松了口气,拉着他坐下。
蒋灵儿关上房间的门,也走到他们旁边落座。
蒋迁见她们欲言又止,眼神闪了闪,她们不说他也忍着没问。
罗氏和蒋儿用眼神相互推脱了一会儿,罗氏败下阵来,犹豫地开口道:“迁儿,昨天太子殿下专门找你爹去了一趟,你爹回来说太子殿下他很欣赏你,想要你去他手底下做事。”
蒋灵儿马上跟着道:“哥哥,太子殿下知人善任性格和善,你如果能在他手下做事绝不会是个普通侍卫这么简单的。”
蒋迁沉默着,不为所动,心里却冷笑不已,她们根本就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而是站在她们自己角度上去想的,她们是从自己跟在太子身边能给她们带来的利益上考虑问题。虽然早就知道她们自私自利的本性此刻还是不免觉得心寒。
见他不说话,罗氏心里没谱,只得继续苦口婆心道:“迁儿你跟在濬王身边虽然也风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东旗的天下迟早都是太子的,太子和濬王水火不容,一旦太子即位,濬王哪还会有活路,你和濬王府的其他人全都要跟着陪葬啊!”
“是啊哥哥,灵儿知道哥哥忠心,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跟在濬王身边就是和太子作对日后可是死路一条啊!”蒋灵儿忧心忡忡的附和。
蒋迁这才抬眼看向她们,淡淡地问道:“是蒋老爷让你们来劝我的?”
罗氏一愣,很快责怪道:“什么蒋老爷,那是你爹!”似乎怕自己的责怪会引起他的不快,她立马又放缓了语气,“不是,你爹说下朝回来自己来找你谈,娘和你妹妹担心你死脑筋不听你爹的话惹他生气才事先提点你几句的。”
蒋灵儿点头。
蒋迁道:“濬王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我如何能忘恩负义?”
“贤臣择主而事,这怎么能叫忘恩负义?”蒋灵儿不以为然。
罗氏没什么大道理可讲,她道:“你大哥的身子是好不了了,只怕熬不过今夏,你将你爹哄高兴了这整个蒋家可就是你的了,迁儿,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蒋迁依旧毫无动容,“蒋家从前不属于我,今后也不会属于我。”
他不稀罕!
罗氏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这个家不属于你还能属于谁?”
蒋迁不吱声。
蒋灵儿见蒋迁油盐不进也着急,咬了咬牙道:“哥哥你真的甘心吗?”
蒋迁挑眉看她。
她忿忿道:“这些年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明明是御史府二少爷却偏偏没名没份,跟在濬王身边当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侍卫,当你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九死一生的时候蒋进却在府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爹爹偏心他,我们兄妹三人加起来在爹爹眼中都比不上一个病秧子重要,现在好不容易那个病秧子要死了,你也回来了,难道你不想让爹爹看到你比那个病秧子强,难道你不想让大家知道你是御史府的二少爷,你才是爹最出色的儿子吗?一辈子当一个籍籍无名的侍卫你真的甘心吗?”
这是激将法,她语气高亢,就连罗氏都有些热血沸腾起来,恨不能昭告全天下她生的儿子才是御史府最出色的少爷,蒋进算得了什么?
可蒋迁还是没有吱声,落在桌子上的右手却紧紧地攥了起来,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都碰撞着微微的起伏着。罗氏和蒋灵儿看在眼里,猜到她们的话可能起了作用,罗氏想趁胜追击,刚想开口却被蒋灵儿用眼神制止了,凡事过犹不及,既然哥哥已经将她们的话听进去了,问题就不大了。趁爹回来之前让他好好想一想,爹爹到时候再加上把火,哥哥差不多也就同意了。
她看着蒋迁温声开口道:“哥哥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和娘就先不打扰哥哥了!”
罗氏见她起身便也跟着出去了。
门关上的刹那蒋迁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又带着讽刺的弧度。
罗氏和蒋灵儿刚出了院子就看到蒋昊穿着朝服大步往这边走过来了。
“迁儿回来了?”蒋昊朝院子里看了一眼问道。
罗氏笑道:“是啊,妾身刚才已经跟他说了老爷有话与他说,他现在正等着呢,老爷快进去吧!”
蒋昊越过她们往里走,走了两步却又忽然顿住了。罗氏和蒋灵儿相视一眼都有些疑惑便走了过来。
“怎么了老爷?”
蒋昊面色透着一丝古怪,嗫嚅着唇却是什么都没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此刻的感觉倒是和昨天去太子府的感觉有点像,莫名的紧张和忐忑……
面对罗氏的问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觉得心里的感觉实在太过荒唐,他为什么会紧张和忐忑呢?当初是夫人说迁儿病死的,他不知道迁儿还活着所以才这么多年对他不管不问的,不知者不怪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目光直直的看着罗氏,罗氏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扯着嘴角道:“老爷为什么这么看着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