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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这话也是,安哥儿回来她心里就安稳了。我这里有别人送的一些新鲜龙眼,我记得你们奶奶爱吃,你带一些回去吧。”悠然边说边吩咐下头去收拾。婆子道了谢便带着东西离开了。
    宫里头,隆德帝见太子总算是平安回来了心里高兴。只是太子素来养尊处优的习惯了,这回在外奔波多日还在山林间风餐露宿了好些日子,自然少不了变得黑瘦一些。再想到这个儿子差一点连命都没了,隆德帝也是有些心疼的:“黑了,也瘦了。这回差事办的不错,朕自会好好嘉奖。”
    太子连忙谦逊道:“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况且,这回幸亏有诸位臣工全力相助这差事才能完成,儿臣不敢居功。”
    隆德帝点头道:“朕心里有数,只要是有功之臣朝廷自然会有所表示,回头你上一封请功折子就是了。”
    父子叙完话之后,隆德帝又召见了跟着太子一起南下办差的官员们,少不了称赞嘉奖一番。其中,安然因为舍身护着太子受过重伤,自然是被重点抚慰褒奖的对象。尤其是像这样文武双全的青年臣子,更加的招皇帝看中。隆德帝摸摸自己的下巴:以前怎么没想着让这小子做自己的女婿呢!
    当然隆德帝也就是随意的感慨一下,毕竟安然的出身在那摆着,当初就没被他放在驸马的选拔之列。隆德帝对众臣一一垂询一番后,笑道:“你们刚回来舟车劳顿的,想必家里头也都惦念着,今日就先不留你们用膳了。后日是乐惠那丫头的大喜之日。五日后,朕在宝华殿设宴款待你们。”众人无不称心,纷纷跪谢皇恩。
    第二日正好是沐休日,悠然两口子一早起来收拾妥当,吃过早饭就去了林家。待看到完整无好的弟弟时,悠然上下打量许久,又摸摸他的肩膀,安然笑道:“已经大好了,姐姐不必担心。”
    悠然见他原本就不壮硕的身形如今只剩皮包骨头了,脸上也黑了许多,只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愈加的炯炯有神。心下一痛红着眼圈说:“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看瘦的这样,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我带了些上好的燕窝枸杞和红参茯苓过来,待会让堂姐给你把把脉开副药膳方子,你这身子可得好生补补。”
    安然无奈的抚额道:“放心吧,姐姐,太子殿下早就让太医给我把过脉了,我年轻底子好,受的伤也不重,早就没有妨碍了。你如今怎么也变得和娘一样唠叨,明明你还这样年轻呢!不过这次多亏了姐姐你送给我的包袱,里头备的药材和绷带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悠然轻轻摇摇头:“我倒宁愿你这次没有用上这些。”转头见旁人都没注意这边,低声说道:“这次就罢了,下回可不能再这样冒险了。虽说富贵险中求,可若是不慎搭上性命,便纵有盖世之功又有什么用?”初时她担忧弟弟的安危没有深想,可是后来又细细思索后觉得太子这次遇袭太凑巧了些。后来听闻皇上无故斥责于大皇子吴王之后,心里更加确定,这次所谓的“遇刺”说不定只是太子使得一出“引蛇出洞”外加“苦肉计”罢了。
    闻言,安然心下一惊:“姐姐怎么知道……”悠然轻声道:“不过是凑巧知道了一些事,然后胡乱猜测的。放心吧,我谁也没告诉。只是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眼瞧着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以后自身也要多加小心。”安然点点头:“姐姐放心,殿下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我心中有分寸的。”
    悠然心中一叹,只希望太子殿下不是那等过河拆桥之人才好。又略说了几句话,悠然便去了后头看望弟妹和小侄女去了,中午自是在这里吃的午饭。
    刚吃完午饭,桌子还没收拾利落呢,就有门上的小厮过来回话:“圣旨到了,宣旨的公公正在外头下轿呢。”
    于是大家赶紧迎了出去,一边和前来宣旨的公共寒暄,一边急忙摆上香案蒲团预备跪迎圣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江公公。他眼神略过悠然,在众人前并没有表现出太过熟稔的样子,径直对安然笑道:“恭喜林大人了,林大人这次可是高升了。”见着这阵仗,众人心里便松了一口气,不是坏事就好。
    待摆好香案接了圣旨,大家才知道除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皇帝还赏了一个文渊阁大学士的虚职给了安然。虽然只是虚职,但也是从三品的高位。四品和三品虽然只差了一级,但是多少人终其一生也跨不过这道坎去。安然,今年不过二十多岁,就已经迈入了三品大员的阵列,当真是可喜可贺。
    各位亲朋好友得到消息之后纷纷登门造访,林家的宅子一时间门庭若市。好在安然是个沉得住气的,第二日便去仰天山看自己的老师去了。林母则以儿媳未出月子需要静养为名谢绝了众人的探视,只和几个素来亲近的人家来往。
    第二百七十六章 突变
    得知这一消息后,太子一笑,对着身边的幕僚道:“林卿年岁不大,但是心性沉稳又难得的文武双全,将来可期。没有枉费孤王当初费的那番周折啊。”那人不着声色的恭维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林大人纵然是千里马之才,也得殿下您有伯乐之明,才能让他有所施展。”
    此次南下,太子不但顺利的完成了差事,还以身做饵成功地揪出了老大的狐狸尾巴。如今老大被父皇所疑、老三被困在皇陵,老四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老五虽有些军功但是势力不成气候。诸皇子之中,如今总算是无人能他相抗横了。太子虽然竭力淡定,但面上却是忍不住的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太子的这种踌躇满志在第二日宫里为乐惠公主举行的送婚宴上达到了顶峰。虽然这场宴会是为了今日下嫁的乐惠举行的,但是前来参加宴会的宗室王公无一不对太子殿下歌功颂德。以太子素来稳重老辣的城府,一时间都有些飘飘然。
    不过命运往往就喜欢在这个时候和你开玩笑,当前一秒还在谈笑风生的太子殿下突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的时候,大殿里的众人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隆德帝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直到负责今日防卫职责的方心简高喊“护驾”,率领几个将领将他护卫住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很快,在外头当值的护卫军冲了进来,奉命将大殿前后团团围住,许进不许出。
    御医几乎是被护卫架着过来的,然而几名御医轮流给太子把过脉之后,都摇头叹息,径直跪在了地上。其中太医院医首姚御医带头答道:“回陛下的话,太子殿下中的是产自南蛮的一枝蒿,此毒药性极强,只需指甲盖里的一点就能毒倒上百人,俗称‘三转半’。,就是说服了此毒之后,除非能在三息半内服下解药,否则必死无疑。微臣无能,回天乏力,请陛下降罪。”其他的御医和太医也都跟着伏地认罪。
    隆德帝将跟前的御桌一掀,很想将眼前这群太医都给杀了。但是幸存的几分理智阻止了他,隆德帝不再看这些太医。他走到太子跟前,看着对方乌黑的脸色,心下一痛,咬牙道:“给朕彻查!”他没有用这殿里的任何一个臣子,径直让自己的暗卫查探此事。
    正在此时,负责给太子试药的太监竟然也口吐鲜血倒地身亡,众人又是一惊。只有姚御医壮着胆子上前给他诊了脉,然后向隆德帝回道:“启禀陛下,这个公公所中的毒和太子殿下是同一种,只是此人应当是提前服过相应的解药缓解了一部分药效,所以才撑到现在。”
    不管事情如何的愈加复杂,小太监的死总算是给暗卫指了一条明路,他们顺着这条线查了起来。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查出来了。毒药就是负责给太子试药的这个小太监趁人不备下在汤品里的,而这个太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姐姐以前是为太子的生母恭顺皇后殉葬而死。他不满姐姐花样年华竟为了一个死人丧了性命,一直怀恨在心。只是恭顺皇后已死,小太监就将复仇之火瞄向了太子,又兼有心人在一旁挑拨煽动,所以才做下今日之事。
    隆德帝沉声道:“一个小太监怎么会有这样的南疆奇毒?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可查出这背后之人了?”暗卫将一样东西呈给隆德帝,隆德帝看了之后冷笑道:“果然是他们!”
    却说昌平侯府这边正是锣鼓喧天宾客盈门,一派热闹非凡。今日是乐惠公主下嫁的日子,场面自然是无比盛大。悠然作为韩家的义女,一直在韩氏身边忙着招呼。仪式进行的都算顺利,两人刚进到洞房不久,就见乐惠身边的一个女官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在乐惠耳旁说了几句话。乐惠神色大变,就连手里拿的玉如意都差点掉到地上。
    后来,乐惠单独和韩氏说了些话。韩氏便出来找了个理由将所有的宾客们送走了。
    大家心里虽然疑惑,但是眼见韩氏神色凝重,便知道这回事情不小,俱都告辞归家了。悠然还想着自己留下来看能不能帮的上忙,韩氏却让她赶紧家去:“宫里出事了,你先回去,准备好素服和白幡,听丧钟行事吧。”
    悠然心里一震,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死了。然后朝着洞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义弟,好像命不大好啊。
    真凶已出,一直被困在殿里的宗室等人便被隆德帝下旨遣散了,只有几个皇子被留了下来。后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大家都不清楚。只黄昏时分,隆德帝下旨称:皇长子生母徐氏毒杀太子,今褫夺其一应封号位份,赐毒酒一壶。眼见事情败露,徐贤妃一应担下了所有的罪过,只愿给自己的子孙留一线生机。
    隔天一早,太子的丧信已经传达到京城各处。悠然一边让下人将府里颜色鲜艳的东西都换掉挂上,一边换上素服到宫里哭灵去了。
    隆德帝心伤与太子的横死,亲自指了“靖怀”二字为太子谥号,并下令将他葬在自己陵寝的旁边。
    相比起太子的风光大葬,曾经位列四妃之首的徐贤妃死的悄无声息,一口薄棺抬出去了事。若不是看在她生了一子一女的份上,怕是隆德帝连口棺材都不想给她留的。此时的吴王处境尴尬,徐氏的身后事多亏由乐宁公主出面料理了。隆德帝不许她死后葬入皇陵,乐宁只得在自己的一个庄子里找了个地方将母妃埋葬了。
    眼见事情败露、母妃被赐死,吴王虽觉大势已去,但是太子已经死了,心里还是有一点东山再起的希望的。只是这种希望在得知隆德帝欲让他出家的时候被浇的一干二净。吴王屏退了身边的侍从,自己在书房待了一夜。第二天下人送早饭进去的时候才看到他竟然已经自刎身亡。
    第二百七十七章 侍疾
    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隆德帝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原先乌黑的头发此时竟然已经变得花白。太子的死已经让他伤心不已,徐氏虽然自己包揽了所有罪责,但是他心里清楚此事与老大拖不了关系。他还没想好到底如何处置吴王就得知了吴王自尽的消息,隆德帝长叹一声,沮丧的挥挥手:“人死如灯灭,罢了,让内务府按着郡王的规制给他下葬吧。”
    不过是短短的几天功夫,宫里头就接连办了一个皇太子和一个郡王的葬礼。悠然站在诰命堆里入宫守制的时候,都还有些如坠梦中。她以往只在史书和电视剧中见过夺嫡的残酷厮杀,这是一次亲身参加了他们的葬礼,只觉得浑身冰冷。堂堂的皇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也不过是瞬息之间就阴阳两隔。紧接着又死了一个吴王,看似这场争斗以双方两败俱伤为结局,但是悠然预感到将来的形势恐怕会愈加的复杂多变。太子在时众皇子也只在暗中行事不敢过火,如今太子和皇长子俱死,剩下的皇子都是非嫡非长的,恐怕谁也服不了谁吧!
    再想到沈湉,以沈泽的立场和身份,她们一家怕是迟早要卷入到这场刀光血影、尔虞我诈的夺嫡斗争之中去。哭灵的间隙,悠然抬起头看向澄净的天空,这样风轻云淡的日子恐怕离她越来越远了。
    太子的头七一过,隆德帝就病倒了。虽起因不过是普通的风寒,但是依旧是高烧不退一病不起。隆德帝心里就是再恼恨吴王与太子争权夺利乃至骨肉相残,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接连丧失两个儿子。皇帝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加上近日心力交瘁,又有了年纪,因此这一病可谓是来势汹汹。
    不说太医院的御医们如何潜心用药,后宫的嫔妃们也都是轮番到乾元殿侍疾。诸皇子公主们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表孝心的大好时机,纷纷表露出进宫侍疾的心愿。孟皇后自然不会在此时拦着诸皇子们,给他们排了个班次。至于后宫嫔妃,因嫌年纪轻的不稳重,且这些日子皇子皇孙们少不了来来回回的走动,所以只点了几个年纪大些的高位妃嫔过来侍疾。她自己则是天天在这里从早待到晚,丝毫没有不耐烦之色。
    而这一次侍疾,当属周王最是勤勉,便不是他当值的时候也时常过来瞧瞧皇帝,顺便给皇后请安问好。原本他对皇位是一向没什么想法的,但是如今太子和吴王一死,老三被降为国公,如今还在守皇陵。帝都的这些皇子之中可就是属他最为年长啊,有这样好的机会,周王免不了要争上一争。
    他非但自己过来,还常常对周王妃说:“母后素日在一种儿媳里头与你最为亲密,现如今父皇病重,母后侍疾辛苦,你也该时常进宫宽慰一下母后才好。”为此,还送了好些东西到周王妃的正院。
    周王妃虽然心里对他腻歪,但是收起礼来毫不手软。对于周王接连几天留宿正院也没表现出不耐烦,只笑着拿话支应过去,另派了丫鬟去厢房侍候。虽说刚死了两个兄长,周王这个做弟弟的应该克制些才好,不过只要不传到外头去,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只不管是谁伺候的周王,在王府众人看来,周王这就是与王妃和好的派头。府里的下人们都是墙头草,虽说以往周王妃掌管王府后院,但也没少受管事们的暗中刁难。亏得她手段不俗,才堪堪稳住了局面。如今周王整这么一出,王府众人纷纷向她示好,周王妃在府里顿时称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直把魏侧妃等人气的跳脚。
    这日,又有管事娘子过来回禀说魏侧妃那边院子又打碎了一对上好的官窑粉彩天球瓶,魏侧妃那边想着再从库房里新领一对粉彩瓷器。
    听了管事娘子的话,周王妃慢悠悠的拿起炕桌上的琉璃茶杯抿了一口茶,只见杯中的茶叶调直匀齐、白毫如羽,滋味醇厚甘爽,不愧是被称作“贡尖”的君山银针。这样顶尖的茶叶以往是轮不到她的,如今内务府却是将东西送到了她的手里。周王妃唇边勾起一丝冷笑,这权势的滋味还真是让人着谜。她如此,想必一向顺遂惯了的魏侧妃也是如此罢!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淡淡的说:“按照她的份例,若是该得就给她找一对,若是不该得,那就只能按规矩办事。这么点小事还要我来教你不成?”说到最后口气已经凌厉了起来,那管事娘子打了一个激灵,告了罪后便退下了。
    魏侧妃以往仗着周王的偏宠,在府里向来都是顺风顺水的,如今竟被王妃这样折辱,心底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早早的就派人截在二门处,将周王截到了自己的院子后好一通哭诉。若在以往,说不定周王就会顺着她的意思将王妃训斥一回。最起码也会从自己的私房里找一对粉彩花瓶给她补上以作慰藉的。可是今日,听了魏侧妃的哭诉之后,周王并没有这么做。
    周王虽然一直是混不吝的样子,不过是因着他以往对皇位没有企图,所以也没想过要在外人面前扮什么“正人君子”的风范。即使他资质平平,自小也是由名儒大师教导过的,该懂的道理心里都清楚。如今好容易能有几分把握,周王又岂会在这些内帷小事上再做,大康朝历来是最重嫡庶的,若是被人参一本宠妾灭妻,岂不是徒增自己的把柄?
    见周王迟迟不语,魏侧妃不乐意了,正预备再歪缠一番,抬头间却正好看到了周王阴晴不定的侧颜。她一时不敢放肆,只轻轻拉住周王的袖子,娇声唤道:“王爷……”
    魏侧妃一向颇重保养,一张小脸养的莹润光泽、吹弹可破,周王捏捏她的小脸:“霞儿一向懂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就先让着王妃一些。粉彩花瓶算什么?等来日本王心愿达成了,送你一顶八尾凤冠可好?”
    八尾凤冠?那可是只有贵妃和皇贵妃才能用的东西,魏侧妃心里一震,难道周王竟是存了那个心思不成?怪不得他这些日子一反常态,对王妃那个老女人又热乎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些日子沈泽去国公府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悠然与他夫妻多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有些事不必多言只心里清楚就行了。这一日该是沈泽休沐的日子,外头还下起了大雨,可是沈泽还是一早就吃过早饭出去了。
    悠然看着相公的背影消失在漫天的雨帘里,轻轻叹了口气:这天就要变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魏侧妃
    得知隆德帝重病不起的消息,正在守陵的三皇子也坐不住了,连上七八道折子,直言己过,表示愿意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只愿父皇给他一次亲侍汤药的机会。
    隆德帝病了好些天,这两日总算是有了些起色,虽然还是病重未愈,但是已经可以稍微起来坐一会了。这日见了三皇子的请安折子,他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如今一下死了两个皇子,剩下的几个,老四资质平平、老六太过跳脱,老七今年才七岁,剩下的两个更小。若是他身体强健,自然还能多一下几个小的。但是这次大病一场,让他对自己的身体不那么乐观了。如今,也就只能在老三和老五之间选一个了。
    虽说老三前两年办的那些事有些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了些,但是自古以来成大事的人都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相比之下,老五就有些太优柔了些。
    不管隆德帝心里如何纠结,最终三皇子总算是顺利的回到了京城。他一见到隆德帝,就“咚咚”的连磕了好几个响头。站在殿里的众人光听声音都觉得自己的脑门疼,隆德帝也有些激动,竟然咳嗽了起来。孟皇后连忙上前一边帮着他拍背一边对三皇子说:“地上凉,老三快起来吧。知道你有孝心,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父皇见了你激动的很呢,先到你父皇跟前来让他看看。”
    三皇子这才起身走到隆德帝跟前站定,躬身喊道:“父皇!”
    隆德帝此时的气息已经平稳了下来,看到这个昔日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曾经意气风发如今满面尘霜的样子。隆德帝心里一酸,再大的怒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拿手拍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以后定要改了原先那些习气才好。”三皇子哽咽着答应了。
    孟皇后站在一旁,看到父子两人久别重逢的场景垂下了眼帘。
    自隆德帝醒后,众皇子日日都来探望,此刻正好都围观了这一幕,心情自然都是错综复杂的。
    回到府里,周王对着自己的幕僚怒道:“这个老三,惯会装可怜,他犯了那么大的错,如今在父皇面前流几滴眼泪,事情就这么不痛不痒的揭过去了,真是可恶。”
    他的幕僚都纷纷劝慰了一番,等他把火气撒的差不多了,一个幕僚才说:“殿下不必太过担忧三皇子。他离京好几年,如今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乐珍公主又被圈在了荣宁庵里。就是魏妃娘娘如今也久不得圣宠,殿下还有机会呢。当务之急是要趁着三皇子还没有回复元气,多拉拢一些朝中重臣为殿下所用才是。”
    周王点点头:“本王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些个大臣一个个精的跟猴似的,都是些站干岸的,没一个好相与的。”这几个幕僚都是跟随周王多年的人了,要说忠心嘛,还是有那么几分的。但是要说才智,若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当初就不会跑到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子府上来了。
    因此嘀咕了半天,一群人也没能想出来一个好点子。气的周王甩袖去了后院魏侧妃处。
    魏侧妃听了周王的抱怨,眼波一转,含笑道:“妾身还以为是什么事惹得王爷如此烦闷呢,原来不过是此等小事罢了!”
    周王眉头一挑:“小事?你说的如此轻巧,可是有什么法子不成?”
    魏侧妃笑道:“男人嘛,喜欢的无非就是那几样东西,权势、地位、金钱和美人。王爷只要打听出对方的喜好,一一投其所好,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时间长了总会有人上钩的。”
    “这话倒有几分意思,只是若有那种既不缺权势银子又不爱美人的男人该如何是好?”周王笑着问道。
    魏如霞皱眉:“王爷莫笑拿妾身开涮,这世间哪有这种男人?”
    周王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还真有,比如说御林军统领沈泽。这人虽然是老五媳妇的族兄,但毕竟是手握重权。若是能将他拉拢过来,本王手下不但是添一猛将,对老五想必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只是本王让人多番试探,这人当真是油盐不进,难搞的很!”
    沈泽!她的妻子以前不就是忠国公府的一个丫鬟吗?都说沈泽对她一往情深,成亲多年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凭什么?
    想到这里,魏如霞对着周王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说不定是以往选的人不对呢?毕竟丫鬟再怎么装样也比不上千金小姐自幼锦衣玉食来的气度尊贵。沈大人的妻子就是个奴婢出身的,说不定他已经腻了这一类型的,想换个口味呢。以前王爷送的想必都是些伶人妓子一类的,这回何不换个路数?”
    听到这里,周王原先有些漫不经心的表情倒是带了几分郑重。魏如霞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掩嘴笑道:“王爷看我的娘家小妹如月怎么样?”
    想起那个比魏侧妃更加标致动人的小姨子,周王目光犹疑了一下,然后笑道:“小姨自然是眉目如画楚楚动人,你的意思是让小姨去沈泽?”
    魏如霞眉间微蹙,叹气道:“王爷又不是外人,我也不必在王爷跟前遮掩。如今以我娘家的名声,小妹怕是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偏我又只有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妹,我不为她打算谁为她打算。沈统领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少有的少年英才,小妹若果真能嫁给沈大人,一来可以帮王爷笼络与他,二来嘛,也是解了妾身的一桩烦忧。王爷以为如何呢?”
    周王能说什么呢,自然只有点头答应的份。横竖这件事成与不成的,与他也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虽然他心里有些舍不得那个如花似玉又千娇百媚的小姨子,但是为了大业,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殊不知魏侧妃正是看出了周王对自己妹妹的心思才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将她给弄到外头去。这个白眼狼,自己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将她从乌烟瘴气的魏家接到身边来悉心照料。结果却被她发现,这个贱人竟然背着她和周王眉来眼去的。要不是那阵子正好遇到太子出事,自己找理由把她送了回去,说不定两人连丑事也做下了。
    眼下既然有这个机会,既能帮助王爷拉拢沈泽,又能把小妹给嫁到别处,岂不是一举两得?她费尽心机笼络了周王这么些年,怎能轻易把这份荣宠让给旁人?即使是亲妹妹也不行!
    对于周王府内的这些阴私算计,悠然一概不知,就算是她知道了,怕也只会一笑置之。一来她信任沈泽的人品,二来她更信任对方的眼光,就魏家姐妹这样的还想沈泽,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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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九章 以身相许?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周王妃知道了,周王妃犹豫了半天还是将这事压了下来,没有让人告知悠然。都说沈夫人福泽深厚,她倒是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同乡究竟有多大的运道。
    既然定下了美人计,周王很快就派人去办理此事去了。因此这天,沈泽就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正被街痞“调戏”的魏如月。魏侧妃的生辰快到了,魏如月今天是上街给姐姐挑贺礼的,只有把自己的姐姐哄好了,她才有机会多多接触周王不是吗?
    只是刚走到这文华街上不久,就被前面这几人拦住了去路。偏偏车夫和婆子刚刚都被她打发走了,她身边只带了两个丫鬟,遇到这种事情早都吓得哆嗦起来,竟然一点也不中用。旁边的路人见了这情形,都远远的躲开了,竟没一个人上前相帮。
    正在魏如月惊慌失措的时候,恰看到骑着高头大马的沈泽从远处行来,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连忙高呼:“救命啊!求公子救救奴家。”
    见到这幅情景,沈泽眉头一皱,对着身后的一个亲兵徐光道:“你们下去看看吧。”
    那几个街痞见来人是身穿御林军服饰的兵将,不敢再造次,不等他走到跟前,就慌不迭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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