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
谷千诺恨不得掐死他!“这事儿没完,那惠亲王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最好查清楚,这件事绝不单纯!”
惠亲王把这种害人的东西送给她,明显就是要害她啊!
“我昨天忘说了,紫金香虽然和合欢花混合容易产生**效果,但是它也有别的功效,对男人而言,这东西比什么宫廷秘方都管用,据说……只要放一点到香炉里,焚烧三日,日日闻此香,不仅能让男人雄风大增,还能却保生男丁,这紫金香之所以金贵,就贵在这里了!”
凤之墨解释了一下,好让谷千诺明白,惠亲王不一定是安了坏心眼儿。
“你的意思是,惠亲王认为皇上需要这种药咯?也对,自古皇上三宫六院,的确需要某些秘方来大展雄风,哼!”
谷千诺并没有感到丝毫解气,反而觉得更荒唐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需要这种东西,我想我已经证明了,我根本不需要紫金香!”
凤之墨一听谷千诺的话,立刻就为自己辩解起来,哪个男人能允许别人说自己“不行”?
谷千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不要脸,流氓!”
“冤枉啊,我可是被诺诺你推倒的!”
凤之墨掐着兰花指,一副娇羞不已的样子,看的谷千诺差点儿吐血。
“算你狠,凤之墨……从今儿起你再敢来阡陌阁,我就打断你的腿!”
谷千诺恼羞成怒,开始下逐客令。
凤之墨赶紧讨饶:“好么,我错了,你别生气啊,我认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持不住自己,是我流氓,你别赶我走啊!”
“再不走,我可真的要让你爬出去了!”
谷千诺不打算跟凤之墨浪费口舌,现在她只想杀人泄愤!
“不要嘛,我还没睡好!”凤之墨连连打哈欠,好像困死了的样子。
“滚回宫里睡!”谷千诺道。
“人家走不动!”凤之墨继续耍赖!
谷千诺掏出一根银针,朝着凤之墨的痛穴扎下去,痛的他嗷嗷乱叫。
“走不走?”
谷千诺拔出银针,一脚将凤之墨踢下床。
凤之墨跌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喊道:“谋杀亲夫啊!”
“你要找死么?”谷千诺赶紧去捂住他的嘴,生怕他把其他人惊动了,到时候她的脸就丢尽了!
凤之墨被她捂住嘴巴,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谷千诺的手心,谷千诺像是触电般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这人怎么……怎么这样不要脸?”谷千诺气的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了,她真的不擅长骂人这种事儿!
尤其是面对凤之墨这么脸皮厚的人,真是毫无办法!
凤之墨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老猫,擦擦嘴巴,心想也适可而止吧,真把谷千诺惹毛了,对他也没有好处。
于是起身穿衣,动作不紧不慢,让谷千诺只能干瞪眼,一直催他快点。
穿了好半晌才把衣裳穿戴整齐了,谷千诺赶紧道:“快走,记住,别让别人看到你,否则我就……”
谷千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威胁意味很明显!
凤之墨当然不会当真,反而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道:“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悄悄地走,不惊动任何人!”
“休想!”谷千诺怎么可能会主动亲他!
“那算了,朕的腿有点软呢,哎……某只小野猫昨晚可是把朕给折腾地够呛,哎呀呀……想想朕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凤之墨故意将声音放高了,谷千诺气的直跺脚,骂道:“凤之墨,算你狠!”
“嘻嘻,来么,亲一下!”凤之墨凑过去,死皮赖脸地讨个香吻。
谷千诺咬着牙道:“就一下,你别想耍花招!”
“放心,我可是很守信用的!”凤之墨道,闭上眼睛,等谷千诺亲过来。
谷千诺凑过去,迅速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刚要退开,就被凤之墨一把扶住后脑,紧紧地贴着她的唇,开始辗转吸允,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若非彼此气息都有些不稳,谷千诺料想估摸着后果不堪设想。
“主子……主子……穆老爷请你出去!”
冬儿急匆匆地在外敲门,谷千诺一惊,赶紧推开凤之墨,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凤之墨识趣地没有说话,这种时候还是该给谷千诺留点余地,谁让她脸皮薄又极好面子!
谷千诺调整了一下气息,对着外面道:“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是,主子!”冬儿也没有多想,谷千诺昨个儿大概是累了,所以一回来就睡了,到现在也没有人去打扰她,毕竟这几日谷千诺几乎很少睡觉!
谷千诺看好外面的情况,发现没有人了,才对凤之墨道:“赶紧走,别给我惹事儿!”
“是,你放心吧,我晚些再来看你!”凤之墨道,他也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不能总和谷千诺腻在一起,想想这皇帝当得也真是无趣。
凤之墨迅速地离开了,谷千诺也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穆重阳带给谷千诺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一夜之间,晋王府原本病情稳定的病人,忽然病逝!
“怎么会这样?”谷千诺看着那几具尸体,心里一阵狐疑,为什么她就一晚上没盯着,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434 惠亲王有问题!
穆重阳叹息着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昨个儿晚上许是太累了,老夫也打了个盹儿,一觉醒来,那几个病人就没了,哎……”
“按道理说,他们服用了新药,就算不会康复,也不至于突然病情恶化,以至于一晚上就全死了啊?”
谷千诺不能理解。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一早就查看了他们的尸体,发现他们死状有点怪,不像是正常病死的,反而像是中了毒!”
穆重阳的话,让谷千诺也注意到,这几个人脸色有点发青,之前她也看过病死的人,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昨晚……有人趁着你睡着了,给病人下毒?”谷千诺提出这个可能,“不对,晋王府内紧外松,不可能有人无声无息地给这些病人下毒!”
穆重阳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比皇宫还要防手森严,不可能有人靠近了,但是……会不会是有人公然来了,我们却没有发现?”
“你是说……惠亲王?”谷千诺问。
昨天,只有惠亲王和凤之墨是从外进来的,凤之墨是不可能下毒的,那只有惠亲王了!
穆重阳陷入沉默,良久才道:“看来有些人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啊,他昨天硬生生要拉走你,好几次都接近了这屋子,虽然没有进来,但不代表下毒一定要走进来才有机会!”
“你和我都没有感染这种病,他下的毒,可能只针对病人,所以我们都没事儿!”
谷千诺心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病人本就抵抗力弱,有些毒毒性轻微,对正常人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对病人却是致命的!
穆重阳咬着牙道:“这个老匹夫,到底要做什么,竟然敢这样!”
“难怪了,难怪他昨天要送我紫金香!”
谷千诺心里也恨极了,这个惠亲王,一切都是盘算好了的,他怕自己守着病人,一旦发现异状,就能够及时解救,破坏他的计划,所以用紫金香拖住自己,让自己疏于防范!
有些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这一次病疫,绝不是偶然,而是人为的,惠亲王在这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谷千诺不得而知,但是这个惠亲王一定是不安好心!
穆重阳诧异地问:“什么紫金香?”
“没什么,穆老,你将这些人安葬了吧,我要进宫一趟,这件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谷千诺脸色严酷地道。
穆重阳点头,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们这两个大夫能解决的,涉及到了权力斗争,还是要靠铁血手腕!
谷千诺匆匆进宫去了,凤之墨和赵子扬在御书房里商议事情,谷千诺直接就闯了进去。
“诺诺,你怎么来了?”凤之墨诧异地问。
谷千诺道:“惠亲王有问题,今天一早,晋王府的所有病人都被毒死了,昨天只有他一个外人来过!”
“这……这怎么可能呢?”赵子扬惊诧极了,“叔公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知道,但是昨天的一切肯定都是他设计好的!”
谷千诺看着凤之墨,意思很明确,凤之墨不可能想不到。
凤之墨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惠亲王!
那个一向只爱吟诗作画,谈论风月的惠亲王,原来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赵子扬看了看谷千诺,又看看凤之墨,好像明白了什么,语气沉重地问:“真的是惠亲王?”
“你们大概都被骗了,我也一样,从前没有注意到过这个人,是因为他一向都以与世无争的富贵闲人的姿态出现,所以大家都疏于防范,才被他有机可乘!”
谷千诺相信,惠亲王一定不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否则……他没必要这么隐藏自己,也没必要总是和各路文人墨客混迹在一起!
附庸风雅,只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我去找惠亲王,问个清楚!”赵子扬气愤地道,就算惠亲王有什么野心,也不该用这么多人的性命做筏子,实在太可恶了!
凤之墨冷冷地道:“不用去了,他不会承认的,我想……同福堂的主子,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同福堂的主子?”赵子扬和谷千诺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们难道还想不通么?这一连串的事情,到底是针对什么,我们在查同福堂,他就来一招釜底抽薪,打算搅乱京城,让我们无处下手!”
凤之墨不是在猜测,而是肯定,而且惠亲王设立同福堂,也绝不是因为盈利,赚钱不过是其中一个目的而已!
通过这些孩子,控制那些从同福堂买孩子的世家贵族,包括皇亲国戚!
现在可能京城绝大多数的人家里都被安插了惠亲王的棋子和眼线!
“现在要怎么做?”赵子扬不想关心到底其中有多少曲折,只关心现在做什么才能补救。
“我们已经很被动了,明的抓捕肯定是不行的,先要解决这次病疫!”
凤之墨知道,惠亲王是要利用这次京城的病疫,让他手忙脚乱,然后再趁势作乱,一举推翻他!
谷千诺道:“新药我保证可以在一天之内弄出来,但我现在需要人试药,病人全都死了!”
“病人有很多!”凤之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