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

    「念念，考试快到了，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周临安趁下课空档向程念念提出邀约。
    「我们吗？」
    周临安看出她的迟疑，急忙解释，「当然不是只跟我，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也在的。」
    既然其他同学也会去，应该只是单纯的读书会，程念念便欣然答应。
    不料当天只有周临安一人出现在集合地点。
    「他们一个说肚子疼，一个说家里的猫生了，都没办法来。」周临安表情有些尴尬，似乎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程念念才看见群组里发来的讯息，真不知该说太巧，还是太不巧……
    要是早知道会是这种状况的话，程念念也不会来了，要是被宋岑知道肯定不大高兴。但现在更不可能直接走人，这样对班长也太不好意思了。
    反正也没什么，就是念个书而已。这么一想，程念念安心许多。
    两人一起走进图书馆，也不知道是现在学生真的那么认真，还是因为他们来得太晚，图书馆内高朋满座，绕来绕去一个空位也没有看见。
    周临安便提议去附近的速食店，不像图书馆的气氛这么拘谨，可以讨论题目还能顺便吃中餐。
    两人各点了一杯饮料便走上二楼找位置坐下。此时才早上十点钟，速食店的人潮零星，店内播放温和的轻音乐相当适合读书。
    时间大概过去两小时，程念念专注于题目，习惯性的伸手拿起桌上的饮料杯，等舌尖尝到并非自己点的红茶甜味，而是气泡饮后才惊觉自己拿错了。
    「班长，对不起，我、我喝到你的可乐了……你会介意吗？要不我去买新的一杯还你？」
    「不用，没关系的。」周临安觉得她慌张的模样很可爱，宠溺的笑问：「你会饿吗？要不要点些东西来吃？」
    程念念才发现已经中午了，周遭用餐的人也逐渐变多，他们便下楼点餐。
    在一旁等待餐点时，程念念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震动声，是宋岑。
    「喂？」
    电话那头一顿，「你在哪？不是去图书馆吗？怎么那么吵。」
    「我来速食店了，因为图书馆没位置。」
    「你跟谁一起去？」
    「我跟你说过的啊，班长跟其他同班同学。」程念念瞥了眼身旁的周临安，有些心虚。
    「哦……」拉长的尾音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像是突然的心血来潮，「我在家挺无聊的，我能过去吗？」
    她突然慌了，「你要过来？」
    宋岑沉默数秒，声音颇为玩味，「没有，我闹你的，你去吃饭吧。」
    通话结束后，她总觉得宋岑的言行有些反常，却又说不上来。
    程念念与周临安在速食店待到傍晚才离开。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夕阳将街道旁树木的影子拉得细长。程念念走回家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家门口有个人影，愈走愈近，轮廓逐渐清晰。
    少年倚墙站着，漫不经心的滑手机。
    「……宋岑？」
    闻声，抬眸盈上她惊讶的目光，唇角弯了弯，「回来了？」
    宋岑收起手机，慢条斯理的朝她走近，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阴测测的。
    「约会愉快吗？」
    「什么？」
    黑瞳定定地看着她，阴暗深沉，「装什么傻，你不是单独跟那个书呆子去约会了吗？」
    「你看见了？」程念念微征，眼底浮现惊慌，「不是的，你误会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让你离他远一点，为什么不听话？」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无奈，却蕴含锋利的刀尖。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宋岑……」她急得都快哭了。
    宋岑像是没听见她的辩解，咄咄逼人地质问，「你们今天去做什么了？去了宾馆？长得一副清纯样，没想到还真会到处勾引男人。」漂亮的薄唇吐出恶意的字眼，语气嘲弄地，「怎么？我没有满足你吗？还有力气去找别的男人？」
    程念念脸上的血色迅速抽离，「我没有，我跟班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一起去图书馆，班长还有约其他同学，可是他们临时有事没来，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程念念急欲解释，可听在宋岑耳里却是格外刺耳，她左一句班长右一句班长的，都像是徒劳的辩解。
    从她口中提到别的男人，宋岑心里就有股说不清的怒意涌上来，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滚烫的岩浆翻腾冒泡。
    宋岑怒极反笑，慢慢地勾起嘴角。
    「心情怎么就这么不好呢？」
    她讨好地去拉他的手，声音软糯地，「宋岑，你别生气。」
    宋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沙哑慵懒，带着戏谑，「天凉了，先进屋吧。」
    程念念以为宋岑终于相信她说的话，而此时也接近父母回家的时间，要是被撞见就糟了。
    「宋岑，你也快回去吧，我们明天见。」她匆匆道别，正要关门却猛地被宋岑一手握住门把。
    他佯装失落地叹息，「真令人伤心啊，念念，我在外面等你这么久，不请我进去坐一下？」
    宋岑虽然面上在笑，却没有笑意，眼神阴沉，像是在压抑即将爆发的情绪，宛如山雨前的宁静。
    程念念克制不住的发抖，有种呼吸不畅的惧意。
    「下次好不好？我爸妈快回来了……」
    宋岑却动都不动，直勾勾地盯着她。
    程念念敌不过宋岑的力气，别无他法，只能把门打开。
    没察觉宋岑进来时悄悄锁上了门，正打算要去倒杯热茶给宋岑暖身子，突然就感觉被人从身后抱住，有个硬物抵着她的屁股。
    她的身子一僵，惊慌挣扎着，「宋岑！放开我。」
    宋岑把手机萤幕拿到程念念眼前，是一段男女性交的影片，狰狞的性器埋在嫩穴抽出又插入，镜头晃动上移，裸身的女孩被黑布蒙上眼睛，红唇微张，探出艳红小舌。
    暧昧的对话声音流出。
    「舒服吗？」
    「唔，舒服、舒服……」
    「宋岑、宋岑，你抱抱我……」
    少年的笑音传来，「怎么那么会撒娇？」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女孩嘴里，不知耻地舔着。
    程念念征愣地望着那窄小的方形屏幕，脸色苍白如纸，脑袋一片空白。
    那个瞬间，她被自己最珍视的心上人打入地狱。
    耳边传来宋岑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
    「他见过你这模样吗？张着大腿求男人抱。」肮脏的话语像嘲弄，又像在回味，「啧，真骚，我看了都要硬了。」
    程念念清楚感觉到下身那根粗硬的东西又胀大了几分，极具威胁性一下一下地往上戳，她却害怕得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抚上她颤抖的唇瓣。
    「记得吗？那天，你这张嘴还把我含射了。」男人吐出的热气喷在她耳廓，语气无比满足。
    「你说，要是他看见了这影片以后会怎么想你？」
    宋岑歇斯底里的低笑起来，眼里尽是扭曲的痴迷。
    「肯定会发疯似的想要剥光你的衣服，只想把你操哭，就像我一样，被勾得满脑子都是你。」
    程念念瞳眸一缩，被他可怕的语气跟言语吓坏了，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转身紧抓他的衣襟，悲凉的苦苦哀求，「不要！宋岑！你不会这样做的，你不会给别人看的，对吗？」
    他哪舍得给别人看。
    但她示弱的态度取悦了宋岑，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他得逞地笑了，「那你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