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
收到孟达发来的短信的时候,陆佩瑶正开着张剑的车在回自己家的路上。孟达的短信跟过去一样:我在别墅等你。陆佩瑶预感到孟达会找她,但是这次却多少有点犹豫了,香港之行后,对孟达的崇拜一落千丈,当崇拜衰减,爱慕也跟着褪色了;爱慕褪色,对孟达的情欲也随之衰退,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陆佩瑶累了一天,加上唐明顺跟张剑两个又让她精神紧张,此刻,她最想做的不是去别墅跟孟达做爱,而是回家洗个澡,爬上床睡觉。
陆佩瑶忽然发现,过去渴望爱慕孟达时,觉得他是个多么完美的情人,想到他内心里就充满骄傲和痛苦;现在爱慕衰退,才发现他其实是个多么可怕的情人,想到要拒绝他的召唤,简直令人恐惧得发抖。陆佩瑶想了想,还是掉转车头,向别墅开去。
陆佩瑶怕被人发现,把张剑的车小心的藏进车库。孟达走进车库抱起她,一直抱到楼上主卫,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水。孟达轻手轻脚的给她脱光衣服,把她泡在热水里,用手指头揉她一天下来备受折磨的双足。
陆佩瑶微笑了,热水松弛了她的疲劳,陆佩瑶精神状态好了起来。孟达只穿着一条白色内裤,浴室的水汽凝结在他铁塔一样的肌肉上,像是涂了一层油,作为一个已经有性经验的女人,孟达那成熟男人的性感唤起了她生理上的反应。
孟达把陆佩瑶抱到床上,自己一手托着头部,侧躺在她身边看她的青春的身体:“想要吗?还是想睡觉?”
“随你。”陆佩瑶用手指尖抚摸着孟达的胸大肌,这个男人怎么能年过40,依旧保持着军人一样的身材?撇开一切不说,其性感的令女人迷醉。陆佩瑶亲不自禁的挪动了一下身体,靠上去,伸出舌头舔,“哎,浑身骨头都疼。如果你要的话,我恐怕不能迎合你了。”
孟达笑了:“小东西,哪次不是我尽心尽力的在讨你喜欢。”孟达将手指探入她两腿之间,“我看看你想不想要,如果想,今天晚上我就伺候你,不想,明天早晨你就伺候我。”
陆佩瑶微微分开双腿让他探究,孟达一面观察着陆佩瑶的反应,一面手指技巧的来回轻触着,过了会,陆佩瑶的身体开始起反应了,孟达感觉到指尖下的那一个小点正在突起,变硬,变大。红霞染上了陆佩瑶的两腮,眼睛里有光芒在流淌。
孟达忽然用中指插入,陆佩瑶不由的“啊”了一声,身体往上一挺。
“看来你虽然累,下面还是想吃棒棒糖啊。”
孟达趴在陆佩瑶两腿之间,用舌尖反反复复打圈挑逗着。陆佩瑶不由的嘴里发出了呻吟,身体轻微扭动着。孟开始用牙齿啮咬那个小突起,这下陆佩瑶受不了,身体弓了起来,腿开始拧来拧去。
孟达慢慢压上了她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揉动着她,陆佩瑶叹息了:“今天好累,又好想要。”
“那就乖乖躺着享受。”孟达灭掉灯光,全身覆盖在她身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就感受我。”
孟达吻上了陆佩瑶的唇,叼住了她的舌头往回吮吸着,越吻越深,下面的大棒夹在她罅隙之间摩擦、引诱着。陆佩瑶慢慢的感觉欲望像海水涨潮一样升起,纯生理的需求。
孟达感觉到了陆佩瑶下面的湿润和吮吸,感受到了她的渴望,于是顶住了,慢慢挺入。陆佩瑶感受到那被撑开的饱满,不由的轻轻呻吟,挺起身体,下面的肌肉握紧了那巨物。孟达贯穿到底,一直顶到了欲望的尽头,两人齐声叹息。
孟达再次感觉到了那份紧致湿润,但是陆佩瑶比过去更加饱满柔软。陆佩瑶一紧一松的控制着自己的肌肉,按摩着孟达。孟达轻轻呻吟着,微微曲起自己的身体,用手抚摸陆佩瑶圆滚的双乳:“跟第一次不一样了,你成熟了好多,这个,也丰满了。”
陆佩瑶低低的说:“这都是拜你所赐。”
两人一起微笑了。
自从被孟达唤起最初的感觉后,这一年多时间里,由于频繁的自慰,陆佩瑶的女性的欲望像休眠的种子在春雨滋润下开始苏醒了,身体变得敏感了,每月的某几天,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开始品尝孤枕难眠。二十三岁的陆佩瑶已经完全发育成熟,情欲的冲动慢慢脱离感情的憧憬而独立存在。
孟达伏在陆佩瑶身上,有节奏的揉动着,两人都闭着眼睛,集中注意力的感受着,她感觉到了他的强壮,他感受到了她的吸吮,随着他的每一下冲刺,那美妙直达心底。渐渐的两人的呼吸急促起来,孟达加快了速度,大棒越来越粗,越来越硬,在小穴里进出,牵动了上端的那点娇嫩。陆佩瑶的身体越来越湿润越来越丰隆,将孟达深深陷入其中。
陆佩瑶开始激情的战栗,用手指抓挠孟达的后背,孟达低声问:“想达到了么?”
“嗯。”陆佩瑶焦灼烦躁,某个痒处被不停的搔着,却是越搔越痒,让人好不着急。
“那就来吧。”
孟达两手穿过陆佩瑶的背部,将她用力抱紧,两人的胸膛贴在了一起,孟达几乎要把陆佩瑶压扁,挤碎到自己身体里面去,下面则铁硬的在她腹内搅动着,胯部打圈似的揉动着她,用力挺进她身体的最深处,将她彻底塞实了,并且左右摇晃自己。陆佩瑶身体里翻江倒海,忍不住疯狂的喊了起来,指甲乱抓孟达后背。
孟达说了句:“来了。”忽然开始猛力的撞击,每一下都撞在G点上。陆佩瑶大声尖叫,孟达则发出沉闷的低吼。忽然间两人的头脑都一片空白,陆佩瑶的叫声戛然而止,身体不住的抽搐着,热血冲向了四肢百骸,孟达的精/液带着压力冲出,一泄而空。
在兴奋后的疲惫里,两人的腿纠缠在一起,陆佩瑶从性晕眩直接跌入了沉沉睡眠。孟达微笑了,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她青春的身体,亲了亲她的红唇,然后一手抱着她的腰,侧卧着入睡。
早晨陆佩瑶起来,孟达已经为她做好了早饭,牛奶面包煎鸡蛋。陆佩瑶吃了很多,完全是十几岁少年人的胃口,孟达笑了:“你也不怕发胖。”
陆佩瑶不屑:“吃这点算什么,我根本不喜欢吃西式早餐,如果你让我吃油条豆浆小笼包,两个男人都吃不过我。”
孟达忽然一笑:“还好,不是两个男人都满足不了你。”
陆佩瑶狼狈,同时心头起了寒意:孟达心里在想啥,他又会做啥?
陆佩瑶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像宇宙里的黑洞一样强大,而自己就像一粒糊里糊涂被他吸引的尘埃。
孟达盯着她看,似笑非笑:“张剑昨天说的那句英语是怎么回事。”
孟达开口问,陆佩瑶不敢不说,也不敢说谎,于是吞吞吐吐的就把那天晚上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孟达面无表情:“哦,他一下你的床就去找妓/女。”
陆佩瑶不寒而栗:“嗯,他没做成,需要发泄一下。”
孟达看看她,冷冷的说:“这跟他做成没做成有什么关系,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一面爱着一个女人,一面去找妓女发泄性欲。瑶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真是零,这种事你还帮他说话。哎,我对这个唐秘书长的儿子真是太容忍了。”
陆佩瑶脸色发白:“孟达,你想怎么样。”
孟达看着她,慢慢的说:“唐明顺违规贷款,打擦边球,利用银行资金为自己敛财,数目足够让他坐一辈子牢。他的那个俱乐部,根本就是个黑窝,他还有酒吧,美容院,等等,他暗地经营的所有产业,都涉黄涉毒,差不多等于半个黑社会……唐明顺劣迹斑斑。”
陆佩瑶嘴唇都白了,眼露哀求之色。
孟达叹了口气:“好了,瑶瑶。只要他对你好好的,我不会去找他茬的。”
陆佩瑶低下了头:“他跟我又没任何关系,过去有点暧昧,今后不会了。我已经想明白了,一个女人想靠自身魅力改变一个男人的生活习惯,那叫年少无知。我再不想跟他纠缠了。孟达,我只求你不要因为我去为难他。”
孟达看着她:“不再跟他纠缠,是因为那个张剑么?”
陆佩瑶不由的一笑:“他么,他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怎么会?”这下轮到孟达吃惊了,“昨天看起来,他对你可真不是一点两点的意思。”
“装的。”陆佩瑶翻了翻白眼,“一个男人到底对自己有没意思,这个女人会不清楚。”
这句话逻辑上无懈可击,孟达思考:“嗯,那可能他是从昨天晚上起,有这意思的。”孟达把昨天晚上张剑的最后那段话告诉陆佩瑶。
“真的么?他真要娶我,那我岂不是没买彩票却中头奖了?天下哪有这等好事?”陆佩瑶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可是亿万富翁的独生子啊。”
“亿万富翁的独生子。”孟达不由好笑,“What does it mean?(这啥意思?)”
“It means a lot.(这意味着很多意思)”陆佩瑶回瞪了他一眼。
“哦,所以他条件比唐明顺好。”
陆佩瑶心头隐隐作痛:“这个倒不是,唐明顺又不穷,而且很会经营。事实上他的条件已经超过我的理想目标了。我只不过是想过小资生活而已,并不是要大富大贵。但是唐明顺不归我所有……”
慢慢的,陆佩瑶思绪回到张剑身上,不由满腹怀疑,“那个张剑,他真那么说?我真没觉得他对我有兴趣。我跟他这大半年里,几乎每天都要见面,周末还要在电话里吵架,所有的话都是工作内容。一个女人吸引不吸引这个男人,自己最清楚,我真不相信他会忽然发现我对他口味了。”
“一个男人忽然发现自己喜欢一个女人,这不是很正常么?凡事都有个过程的,你们认识大半年,工作中的交往积累起来,忽然有一天从量变到质变了。”
“是吗?”陆佩瑶将信将疑的看看孟达,“张剑真要娶我?那我岂不是要一步登天了。不会吧,张剑可不是一个一般性的男人,这个人智商极高,非常精明, 判断力准确,而且很有行动能力,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一个女人搞定的。”
“怎么,他比唐明顺聪明?”
“不是,唐明顺是真的聪明,而且非常敏锐。张剑是过人的精明,而且精力旺盛。他一个常务副总,那么忙,公司的所有支票,他每张都要自己过目,虽然每张在他眼皮下过的不到一秒钟,但是这一秒钟为公司节约了多少可有可无的费用。而且他这个人,绝不是那种会向别人妥协的人,我觉得他比他爸心狠手辣多了,但愿上帝保佑他的竞争对手。”陆佩瑶翻翻白眼。
“哦,唐明顺现在就是他的竞争对手,而且是争夺老婆这样的大事。”
陆佩瑶摇摇头:“唐明顺并不想娶我,至少现在不想。唐明顺做事谨慎,心思周密,他当秘书当久了,从不做没预计到后果的事,或者预计后果不好的事。张剑么,我从没感觉到他对我有意思,估计他是昨晚上喝多了,一时冲口而出吧。张剑性格冲动,可能是从小顺利惯了,有时候说话做事随心所欲,但是马上就会冷静下来,而且会立即修正。总之,这两个男人都不好对付。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跟他们两个现在没任何关系,今后也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瓜葛。”
孟达多少有点好奇的看着她:“为什么?这么好的两个结婚对象,都是有钱有才有貌。你无论挑哪个,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会罩着他。”
“再好的东西,不属于自己的,还不是一场空,我又何必去做那水中捞月的猴子。”陆佩瑶神情落寞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