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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丘延平看了看黄祁策,受用般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我们现在再来谈一谈报酬吧。念在亲王是老顾客的份上,我给您打个九点五折……”
    “……”
    大概是碍于亲王的尊贵身份,黄祁策对于丘延平的狮子大开口也没有怎么还价,直接应下了,这一次丘延平没再出难题要什么稀有的材料,直接要了真金白银,这对黄祁策来说反倒是更“优惠”一些。
    “丘先生要我做什么吗?”黄祁策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就能开始吗?”
    “不不。”丘延平摆了摆手,说道,“亲王,病分外因内因,我呢,首先要找的便是外因。这样吧,不如我们先回亲王府,在亲王熟悉一些的地方能够让您稍稍舒服惬意一些。”
    黄祁策对于丘延平突然的温和有些受宠若惊,他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丘先生同我们一道走?”
    “好。”
    说走便走,丘延平淡淡笑着随着黄祁策黄御天两人出了门,坐上亲王的专驾。
    到了亲王府已经是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昏沉沉的太阳映得天边火红火红。
    丘延平蓦地抬手指向西面太阳落山的地方,开口道,“你们看,那边的天像不像是被血浸透了似的红?”
    黄祁策和黄御天两人顺着丘延平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脸色都是齐齐一变,那头正是后石园藏尸的方向,黄祁策勉勉强强扯动嘴角笑道,“丘先生的想象力真丰富,只不过这个比方未免有些渗人了。”
    “也是。”丘延平煞有介事地微微点头,“那要多少人的血才能浸成这样的红啊,您说是不是?”
    黄祁策脸上的僵笑都快挂不住了,他呵呵干笑了两声,没有再搭话。
    转眼再去看自己儿子,没用的家伙早就脸色煞白,像是被吓到了似的。
    黄祁策暗骂一声没用的废物,只是被这么一句小小的比方调侃就吓破了胆子,对号入座了,这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么?黄祁策暗地里狠狠扭了一把黄御天手背上的肉,黄御天吃痛地脸都变形了,这才稍稍缓过神来。
    他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没有再露出什么让人起疑的表情来。
    丘延平对于黄家父子两人私底下的小动作不以为意,他轻声说道,“好像到了吧。”
    黄祁策看了一眼,说道,“是到了,丘先生是打算先去哪里?”
    “平时亲王爱在哪里休息?”丘延平随意问道。
    “唔,还是卧房吧。”
    “那便去卧房好了。”丘延平说道。
    去哪儿其实都无所谓,丘延平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要是黄祁策说是书房,最后丘延平也会劝去到卧房里,因为卧房是距离后花园最近的一处房宅,卧房再往后便是一段长长的小径,直通后石园。
    黄祁策进了卧房,身上那股无力疲惫的感觉便是突然加剧更甚了一些,他揉了揉太阳穴,对丘延平说道,“丘先生,似乎一进卧房里,身上便觉得疲软无力,甚至还觉得有些发寒,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我来这儿便是觉得亲王的卧房有些阴寒。”丘延平环顾了眼四周,说道,“也许是亲王的这间卧房照不着太阳,被外头的大桉树遮挡住了光线所致吧。”
    “那我喊人去把这棵树砍了。”黄祁策立马说道。
    丘延平点点头,“可以。”
    他继续装模作样看了一圈,目光突然在一个小物什上停住,他拿起一盏元宝模样的灯盏,里头点着一根古旧的蜡烛,问道,“这东西,是亲王买回来的?”
    蜡烛对于丘延平来说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却是太古老了,在亲王的卧房里能看到这样一盏元宝灯盏就已经不太正常了。
    黄祁策闻言抬头看去,“哦”了一声,说道,“这是我……干儿子买回来的,看着可爱有趣便摆在外头罢了。”
    丘延平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毛,“干儿子?朱文旻?”
    “……丘先生怎么知道?”
    “呵呵。”丘延平放下这元宝灯盏,“亲王可知道这个小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黄祁策脸色稍稍变了变,听出丘延平言下之意,“丘先生的意思是,这个小东西有不同寻常的用处?”他脑海中已经开始猜测这盏元宝灯盏中是否安放了什么神经作用的毒气一类。
    他脸色变得极难看,因为这玩意儿正是朱文旻送给他的,这是不是代表他的儿子打算谋害他?
    “我就知道朱文旻没安好心!”黄御天一拍桌子。
    黄祁策看向丘延平,问道,“丘先生可否解释一下这盏元宝灯盏究竟有何用处?”
    “古早之时,古人将锡箔纸折叠成元宝的模样,焚烧以寄给死去的亲人留作地下相伴的钱财。”丘延平说道,他拿起元宝灯盏,指了指里头正燃着的蜡烛,说道,“后来又传言,将蜡烛放在元宝之中,可为死去的亲人聚魂魄,年久可回魂。”
    黄祁策听着脸色变得煞白,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听都没听过,偏偏他心中有鬼,又加上丘延平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他不得不信,但他嘴上却还是做着挣扎问道,“丘先生难不成信这些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那可不一定。”丘延平说道,他摸出一枚五帝钱,将钱孔照着蜡烛的火苗,他对黄祁策微微一笑,说道,“亲王敢不敢从这钱孔里往那火苗处看?”
    黄祁策扯了扯干笑的脸,说道,“丘先生……”他又怎么可能敢呢!?
    丘延平无趣地撇了撇嘴收了手,黄祁策见状松了口气,丘延平将元宝灯盏放回桌上,说道,“既然这个元宝灯盏是由您的干儿子送给您的,那不妨把他也喊来?问问这枚元宝灯盏的来历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黄祁策眼里闪过一丝厉色,说道,“好。就依丘先生说的。来人,把朱文旻喊来。”
    丘延平垂下眼,朱文旻来不来其实对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用处,但他想借黄祁策的手把人喊来,是有他的私心在作祟。
    在这个星球,五行风水堪舆之术并不盛行,但是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却都频频让他看到了风水的痕迹。
    先是那个自杀女鬼布下的三宫离火阵,当初他当是女鬼入地府,通晓了这些玩意儿,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风水之事,牵扯鬼事诸多;
    可是后来,付旸升颈间束着他生魄的七彩玲珑绳、付壹博养下的小鬼、星际械斗学院中的龙卧阴阳阵、造成顾闻业腿疾迟迟无法彻底康复的恶念……
    诸多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星球上的东西却接二连三般发生在他的身边,丘延平再心大也不能装作看不到了,只不过先前他都没有办法着手调查,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不适合直接开口问的,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朱文旻,丘延平可打算好好盘问一番了。
    第47章 【黄祁策的委托03】
    丘喵:顾大将军真可爱~
    朱文旻被请到亲王府上, 他见到府上有一个陌生男人在,略显生硬地改了称呼道,“……亲王, 黄将军。”
    “这位是丘延平丘先生。”黄祁策淡淡颔首,当他对自己这个私生子起了疑心后,他便心中与其拉开了距离, 半点不显先前向丘延平介绍对方时的熟稔,他将彼此互相介绍给了对方,说道, ”这是朱文旻。”
    朱文旻稍稍皱眉, 眼里闪过一丝晦涩难辨的光,他朝丘延平微微点头,“你好。”
    “当初是你介绍顾将军来找我的?”丘延平扯扯嘴角问道,他眼角余光留意到黄祁策目光变得锐利了几分。
    当初朱文旻会推荐顾闻业找他来治疗腿疾, 也是听见学术圈子里多有传言丘延平其人,软硬不吃, 赏罚不受, 是柴米油盐都不进的主, 他认为顾闻业去找丘延平只会碰壁,会拖延顾闻业治疗的进度, 却没想到丘延平和传闻中丝毫不一样, 非但没有拒绝顾闻业, 甚至真的治好了顾闻业的腿疾。
    这在朱文旻的意料之外, 也与朱文旻的初衷完全不一致。
    但是对于现在的黄祁策来说, 他看到的只有结果,丘延平是朱文旻介绍给顾闻业的,丘延平治好了顾闻业的腿疾,经过他自己的两次经历后,他觉得丘延平是个有酬必应的“商人”,这么一个人,朱文旻怎么能够将他推举给顾闻业呢?明明他们本该在一条船上的不是么?朱文旻究竟按着什么心思?
    ——事实上,黄祁策已经因为那盏元宝灯盏的情况对朱文旻起了疑心,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迅速开花结果,无论当初朱文旻选择将丘延平推荐给顾闻业的原因出于什么,黄祁策都不会再相信了。
    朱文旻听见丘延平如此问他,他才恍然想起为什么他觉得丘延平这个名字那么耳熟了,他挂起虚伪的微笑,说道,“是我,因为早有耳闻丘教授在精神领域有所专攻,因此才向顾将军推荐了您。”
    黄御天脸色不大好看,他一想到正是这个便宜弟弟的推荐,害得对方果真恢复了双腿,还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压着打成那副模样,在众目睽睽中出尽了洋相,他便对朱文旻恨得牙痒痒。
    奈何现在他什么心思都不能显露出来,只能憋屈地咬牙忍着。
    “文旻,你还记得当年你送给我的这样东西么?”黄祁策开口,下人将那盏元宝灯盏呈了上来,灯盏里的蜡烛摇曳着火光,朱文旻脸色微微变了变,说道,“记得,这是我送给您祈福的元宝灯。”
    “祈福?呵呵。”黄祁策冷笑了声,要不是因为丘延平说这盏灯已经汇聚了太多四面八方围聚而来的死魂,一旦打碎,恐被缠上不祥的东西,他早就一甩手砸碎了,“到底是什么用场,你心里最清楚。我问你,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这个问题也是先前丘延平让黄祁策问的,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让这盏元宝灯中的魂魄一个个回到原来的地方去,还需要找出做了这盏元宝灯盏的人,否则强行解除只会被那些被迫聚拢而来的魂魄缠绕上身。
    黄祁策本就因为自己做过的那些缺德损阴的事情而格外心虚害怕,一听到丘延平那么说了,生怕那些曾经被自己杀了的人全都再现在自己面前,根本没有因为丘延平说的都是自己闻所未闻的事情而产生半点疑惑,他按照丘延平要他问的一个个问出口。
    朱文旻没有回答黄祁策的问题,反而皱眉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丘延平知道朱文旻不会轻易就坦诚,他突然抓过元宝灯,作势就要往地上一摔,黄祁策脸色煞白,连忙起身就要接住,生怕真砸坏了把什么东西放了出来,比黄祁策速度更快的,是朱文旻,他几乎在丘延平劈手躲过元宝灯盏的瞬间就飞身扑了过去,正巧将那盏元宝灯接了个满怀。
    黄祁策和朱文旻见元宝灯安然无恙,齐齐松了一口气。
    “丘先生!”黄祁策极为不满地看向丘延平,不明白为什么丘延平会突然有此一举。
    “元宝灯盏破碎,首先受到反噬的是元宝灯盏的第一所有者,然后才是亲王您,朱医生那么紧张这盏元宝灯盏,看来对它真的很有了解了。”丘延平笑眯眯说道。
    丘延平本就不在乎黄祁策的性命有没有危险,在他看来黄祁策迟早和死人没什么差别,因此试探起来完全没有多少顾虑。他的解释并没有让黄祁策的脸色好看多少,黄祁策的脸色依旧煞白灰暗,他对丘延平这冒险的举动十分不满。
    朱文旻抿动嘴唇,从地上站起来,说道,“丘先生在说什么东西?我听不大明白,我只是觉得这盏元宝灯要是摔了实在可惜。”
    丘延平挑了挑眉,呵呵低笑了两声说道,“是吗?那这么说来,假如我告诉你,这盏元宝灯上被我缠了离主结,现在第一个触碰到元宝灯的人——也就是你,朱医生——将重新成为这盏元宝灯的主人,这盏灯的所有效用都会作用在你的身上,而这个结只有我能解开,只有我能救得了你。朱医生,你还打算继续装傻下去么?”
    朱文旻浑身一僵,他低下头果真在手中的元宝灯盏中看到一根用红线绑上的荷结。
    所谓离主结……是丘延平瞎扯的一个东西,自然后面说的也都是在瞎扯,但这并不妨碍丘延平唬弄朱文旻,不妨碍朱文旻把丘延平的话真当了真。
    他没想过还会有人知道元宝灯盏的真正用途,可丘延平所做所说却仿佛比当初把这盏元宝灯盏给了自己的人还要了解这样东西的来历作用,这让朱文旻不得不对丘延平之后所说的离主结深信不疑,他手一颤,不过终究还是稳住了,没敢把这盏灯摔了。
    黄祁策看朱文旻这个反应,便也就清楚这盏灯的用处就是正如丘延平说的那样,他当即脸色难看得像是压城欲摧的乌云,咆哮道,“你怎么敢!?我黄祁策扪心自问,自认对你没有半点不好!你怎么敢设计害我?!”
    朱文旻冷笑了声,说道“你是对我不错,但你对我早早死去的母亲呢?母亲的死,难道不是你和亲王妃一起设计好的?你假意惺惺派顾将军来救人,却不过是为了保自己的一脉血肉,你根本就没把我母亲的生命安危放在眼里,不然凭顾将军的身手,又怎么会连我母亲都救不了?你巴不得我的母亲死了,省去你一个话柄、累赘。”
    “早知救下了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我当年就该放任那人一道把你们全杀个干净干脆才好!”黄祁策咬牙切齿说道。
    朱文旻身体一晃,呵呵笑了起来,“你承认了。”他脸上的血色刹那间退得一干二净。
    “你是觉得顾闻业放任杀手杀了你的母亲,所以才打算那样报复他,害他双腿无法康复痊愈?”丘延平冷下脸问道。他本以为朱文旻会这么做,是因为黄祁策的主使,现在看来却更像是朱文旻自己的主意。
    “不错。”朱文旻承认,“顾将军有能力救人却不救,我母亲的死自然也要算他一笔。”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丘延平气笑了,他转头看向黄祁策,说道,“的确,你当初就不该派顾闻业去救他们母子两个。救了不如不救。”
    “我问你,这盏元宝灯盏你是从哪儿得来的?”丘延平走近朱文旻,气势突然变得逼人,他沉下脸色逼问道,“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便把这个结解了,你若是装傻充愣,我便让你立时尝尝这元宝灯盏的滋味。当初给你东西的那人,应该有好好跟你说过这玩意儿的用处吧?”
    朱文旻沉默下来,犹豫了一段时间后,他放弃般松下肩膀,脸上闪过一丝被迫无奈的不甘愿,他抿了抿嘴,开口道,“我是在三年前的集春灯会上遇到那位的,他的摊头上尽是摆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还记得有哪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丘延平突然打断朱文旻的话问道。
    “……有一根七彩绳编的项链似的东西,有一对泥娃娃,娃娃脸上都没有眼睛,我印象很深……还有一张绣画,全是深浅不一的红色作出来的,其他的我就记不太清了。”朱文旻回忆着说道。
    丘延平“唔”了一声,“嗯,你继续。”
    七彩绳项链应该就是之前挂在付旸升脖子上锁住其生魂的七彩玲珑绳,至于其他两样东西,他全然没有头绪。
    “那人主动叫住了我,似乎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也清楚我心里的想法,他把这盏元宝灯盏卖给了我,告诉了我这样东西的用处。”
    “他收取了什么费用?”丘延平问道。
    “……三十年寿命。”
    黄祁策和黄御天两人瞪大了眼睛,以寿命为交易的筹码?还可以这样来?
    “那人长什么样?”
    “我看不太清,那人的脸全都罩在黑色兜帽之下,我只在他把元宝灯盏递来的时候,注意到他手腕上似乎有一个钟……”朱文旻的话没有说完,他突然转头看向远远天边,紧接着只听一道破空的风声突地袭来,一道黑色的、形如梭子一般的利器突兀地贯穿了朱文旻的胸膛,扎了个对穿。
    朱文旻向后仰倒下去,嘴里吐着血沫,他圆睁着眼,死死看着坐在对面的黄祁策、黄御天二人,死不瞑目。
    亲王府猛地乱了起来,有人竟然能够无视亲王府上空的安全防线,直接突入并且堂而皇之地杀了人,这还得了?
    丘延平眉头皱了起来,最关键的信息戛然而止,那人的手腕上有什么?钟……?那一定是最能确定对方身份的一个特殊标记,不然朱文旻不会死得那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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