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节
他这些年来,给永和帝鞍前马后的,没功劳,还有苦劳。永和帝对敌人是残暴了一些。
对待自己人,永和帝是一位不错的上司。至少,他赏赐时,是挺大方的。
这不,就像是道衍和尚,虽然,永和帝上位后,就赏了他一座灵谷寺,看着不咋样。可到底,配着寺庙的,还有不错的庙产。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对他的师门,有些照顾。
道衍和尚身后没了亲人。
对待同门,他还是非常有情怀的。
像道衍和尚的同门中,已经有好几位是走入了仕途。当然,那些人都是学的儒家。不是真的出来当了和尚和道士之辈。
毕竟,俗世有别,这世外的出家人,与走仕途的人,总是有不同的道路。
“请容贫僧占一卦。”
道衍和尚对永和帝行了一个佛礼。
永和帝摆摆手。
这位帝王如此态度了,道衍和尚自然是不能推脱了。
这一封。
道衍和尚真用心了。
最终的结果是……
与之前永和帝要求的一模一样。
“圣上,请怒贫僧无能。”
道衍和尚对永和帝再度一个佛礼,念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
“与皇后娘娘因果纠缠,未能消结者当有一人。只是,此人手上的天机,已经隐蔽遁走。贫僧无法算得落脚之处。”
“至于,其人是男是女……”
第227章
“圣上, 贫僧求您一滴真龙之血。”道衍和尚提出了这么一个请求。
永和帝听得这话后。
没有迟疑什么。这位帝王直接从案头, 拿了一把小匕, 在指间一划,然后,一滴血就是溢了出来。
“滴往何处?”
永和帝声音冷静的问道。
“请滴于其龟壳之上。贫僧再卜一卦。”道衍和尚恭敬的奉上了他占卜之物。
永和帝滴了一滴指间血。
这一回。
道衍和尚花了更多的时间,占卜了永和帝吩咐的事情。
良久后,道衍和尚收了算卦的铜钱, 对永和帝回了话,道:“圣上,与皇后娘娘有因果未了解者,其为女。”
女子?
还是女人?
永和帝默然思考了片刻后, 对道衍和尚问道:“其女是二十八前害过皇后和朕之长子的人之一吗?”
永和帝这一问,道衍和尚沉默了。
片刻后,道衍和尚回道:“当有关连。”
永和帝更沉默了。
也是片刻后, 永和帝说道:“大师,此事望你保密。至于你那师兄,由大师送其出皇宫吧。”永和帝交待了这一话后, 摆摆手,示意道衍和尚离开。
殿内。
一时间安静无声。
永和帝立那儿,他在思考了一些往事, 以及一些故人。
良久后, 殿内,传来了一声叹息。
永和三年。
冬月初七日,永和帝的元后徐氏薨逝。
不管是皇家的皇嗣又是女眷, 再或者是朝臣,还是命妇们,他们都需要哭灵。只是,哭的那方有区别罢了。
哭灵,也是一个累人的活儿。
连哭七天。
七天后,福娘觉得,她把这辈子需要哭得泪,八成都在这一场哭灵上给哭完了。
这一场哭灵结束时。
福娘整个累得够呛。
而不光是福娘,最惨的要数着外命妇中怀了身孕。
福娘在结事了哭灵后,就从白嬷嬷那里听来了外面的消息。这一回哭灵,有几家的女眷,就是闹得小产了。
那又如何呢?
呵呵。
福娘听得白嬷嬷讲的事儿。福娘摇摇头,说道:“这也是傻的。这等事情居然敢闹出来,这是嫌弃小产了不够,还想着惹了帝王的怒意啊。”
“父皇待母后一片情深。给母后哭灵小产了,只能说是孕妇体弱,居然敢把罪名牵连到了母后的身上……”
福娘能说,这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弃自个儿命长吗?
果然不出所料啊。
福娘这神预言,成真了。
那闹出了小产的官员女眷,很快知道了帝王的怒意为何?
永和帝直接撸掉了几顶官帽子,罪名也简单,就是国丧失仪。总之,这顶官帽子,有小产妇人的夫君,更有在这事情里头添油加醋的。
福娘对此事的态度,就是装作不知道。
因为,哭灵结束后。
永和帝给徐皇后亲手写了祭文,并且上了谥号。
“仁孝慈懿诚明庄献配天齐圣文皇后……”福娘头一回,看着这谥号时,还真是吃一惊。真够长的。
当然,简称就是仁孝皇后。
仁,对于女子而言,自然是美谥。至于称赞其孝,更是大大的美谥。
只是,这些美誉又如何呢?
福娘头感叹,她的婆母徐皇后终归是不在了。
皇家的后果,又要有波澜了。至少,福娘瞧着黄淑妃、吕贤妃,这二位妃位的娘娘,就是更自有些小动作了。
只不过,许是因为永和帝的态度不明确,二人还不敢太张扬罢了。
等着这一场国母的葬礼结束时。
永和三年,也是到了尾声啊。
永和三年过去了,迎来了永和四年。
元月。
这一个元宵节,皇宫还算得热闹。
当然,永和帝的态度,就是小办一回。并不太张扬。而且,那宴席上的席面,嗯,也是尽来素食。
当然,不是主办了宴会的福娘吝啬,而是这乃帝王的吩咐。
是的,后宫如今的真正管事人,不是黄淑妃,也不是吕贤妃。而是堂堂大皇子妃福娘,两位妃位娘娘,是给福娘当了副手。
这事情说起来……
福娘也是炯炯的。
可福娘已经品出一点味儿来了。
元宵节晚上。
宫中的烟花,甚美。
在宫宴结束后,福娘和夫君领着儿女们一起回了元熙殿。
这时候,福娘没什么睡意,精神头好着呢。
在花厅内,孩子们一个个全让福娘打发去歇息了。此刻,福娘与夫君独处时,福娘问道:“五郎,你觉得父皇是不是有意立你为太子了?”
福娘这一话,朱高熙听后,是吃一惊。
然后,朱高熙也愣神了一下。良久后,朱高熙回道:“也许你是对的,福娘,我思索了近日父皇的态度,似乎有这么一丝的苗头。”
福娘的脸上,有了喜色。
“这般说来,五郎,你熬出头了吗?”
福娘泪流了出来。
“哭什么?这应该是好事儿。”
朱高熙伸手,是给福娘擦了泪水。
“我是喜极而泣。”
福娘是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