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节
看着哭个不停的宁嫣儿,索性也不再去想其他的,只是时不时的出声安慰她。正当宁嫣儿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意,便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抱歉,我接个电话。”宁嫣儿略带有鼻音的嗓音说道,顺手拿起背包里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走到一旁按下了接听键。
“你个该死的丫头,你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乱跑,待在房间里吗?还嫌丢脸丢的不够是吗?”
正文 第1066章 好歹她是房主
电话刚刚接通便听到了宁倾城略显低沉的嗓音从手机的那头传到了宁嫣儿的耳中。
“我身体不舒服,只是去医院做一个体检,我……”
宁嫣儿难得有些委屈的说道,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宁倾城略显气愤的声音打断了。
“你个败家玩意,你竟然还去医院?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已经都要睡大马路了吗?还竟然把钱花到那里,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
宁倾城紧紧的握着手机,气不打一处来,她只不过是去市场买个菜,回到家之后,便发现宁嫣儿不见了,就连她的包也没有了。
这让宁倾城感到很无语,却没有想到宁嫣儿竟然去医院做检查了,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宁嫣儿有任何的不舒服,一直认为她就是装的。
她们两人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收入,现在又拿着钱去医院,这不是明摆着浪费钱吗?怎么可能不让她生气。
“妈,你就那么不盼着我好吗?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当然要去医院检查一下,难道你还想要我死在家里不成?”宁嫣儿几近崩溃的低吼道。
“我才不管你出没出现问题,我要我的钱,若是你弄不到钱,就不要回来了,我就当没有你这女儿。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宁倾城冷冷的说道,她原本想要让宁嫣儿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弄点钱回来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去医院那个花钱多的地方。
之前宁嫣儿一直说言司远没有死,她没有相信,当她看到言司远的时候,也就相信了,便开始算计着用其他的办法。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个女儿那么的不争气,看到言司远就像是掉了魂似的,三天两头的就想要去找言司远。
也不知道这个言司远究竟是给她下了什么咒,竟然如此的让她念念不忘,宁嫣儿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们之所以变得如此的落魄全都是拜他所赐。
“好,我知道了。”
“什么知道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三个字还没有说说完,宁倾城的手机里便传来了嘟嘟的响声。
宁倾城这才发现,原来手机被宁嫣儿挂断了,这个该死的丫头,最好以后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宁倾城恨恨的想到,便也不再去给宁嫣儿打电话,权当是没有这个女儿,。
她需要重新再规划一下之后的生活,毕竟言司远没有死,那么言氏集团也就还能够继续维持下去,这让她的心渐渐地陷入了低谷当中。
宁嫣儿挂断了电话,低着头默默的走回到言司远的身旁,小声的低泣起来。
言司远跟女人不由得将视线都看向了宁嫣儿,“怎么了,这是?不是刚刚已经不哭了吗?”
女人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宁嫣儿,有些疑惑的问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哭起来了?
言司远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紧皱的眉头却泄露了他的一丝烦躁。
“司远,我没有地方可以住了,刚刚房东告诉我,我的房租已经到期了,她已经将我的东西都扔出去了。我的身上又没有钱,我马上就要睡路边了。”
宁嫣儿低垂着头,一边哭一边小声的说道,她并没有将实话告诉言司远,只是为了博取他们的同情。
言司远听到这里,眉头更加的紧锁在一起,女人听到宁嫣儿的话后,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那个,你还是不要那么伤心了。不要忘了你还怀着身孕,你不为别人,也要为了你的宝宝想想啊。”女人轻声提醒道。
宁嫣儿这才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看向一旁的言司远,吸了吸鼻子,“对,我还有宝宝,还有司远,我并不孤单。”
“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即便是没有住的地方,我也甘愿。只要能够跟司远你在一起,什么地方我都可以接受的。”宁嫣儿一改之前委屈的模样,坚定的口吻说道。
女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又有些羡慕他们两人的感情,没有想到宁嫣儿竟然为了找言司远可以牺牲到这部田地。
倘若换了其他的人,比如说她,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抉择。
女人无声的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算了,既然人家有家室,她即便再喜欢言司远,也不能够破坏他们一家三口的祥和。
她索性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们都跟我回去吧,言司远的伤还没有好,你还要养胎,若是不嫌弃的话,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家人。”
宁嫣儿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情愿,转眼间便消失不见,她现在满眼里都是言司远的身影,根本就将女人的话当做没有听到。
现在言司远失忆了,但是他还依然是言氏集团的总裁,随时都可以找到一个舒适的房子居住。
但是这也是在他想起来之后的事情了。
言司远抿了抿薄唇,觉得这样做有些太过勉强眼前的女人了。
他原本以为找到了他的记忆就能够找到他的家人,却没有想到原本见了一面的女人竟然会是他的妻子。
言司远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掉这些东西,女人的一句话就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不禁让他感到有些无奈。
他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东西,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喂,言司远,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可以不可以?我都已经把家给你们让出来了,你还在那犹豫什么?他们可是你的妻儿,难道你还不想要吗?”
女人久见言司远不说话,心中不免有些烦躁,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表现,宁嫣儿都已经那么倒霉了,感觉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言司远听到女人略显尖锐的话,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便率先往门口走去。
而宁嫣儿的眼光一直追寻着言司远的身影,看到他总算是点头答应,这才笑眯眯的走到他的身旁,想要伸手扶着他,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宁嫣儿看着双手,眸光微闪,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在他的身旁紧紧的跟随着。
女人见状,顿时有些傻眼,但也只是一瞬间,没有想到言司远说走就走,根本就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真的是将她视作了空气一般。
好歹她是房主好吗?竟然说走就走,也不想想是谁收留了他们一家三口,连句谢谢的话都没有,真的是太过分了。
女人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顿时有种无力感,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她上辈子欠了言司远的,竟然还要收留他们一家子。
女人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跟在他们的身后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而此时正在山上的初卿,一直蹲坐在帐篷的周围,看着上山的唯一的路口,希望能够第一眼就看到言司远。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夕阳已经在地平线上,只露出了红彤彤的脸蛋。
初卿一直都关注着进山的路口,其他的人不知道劝了她多少次,但是始终都没有任何的效果。
之后也就没有人再继续劝下去了,任由她坐在那里等着言司远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初卿便看到一辆车正向着他们这个方向开来。
初卿想也没想的便直接冲了出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言司远回来了。
而其他人见状,纷纷跟在初卿的身后,一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二是想要看看是不是少爷回来了。
他们一直都不太理解少爷的做法,到底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让他可以不顾夫人的感受去做的。
只要少爷回来,看到夫人,也许就能够恢复正常了吧。
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因此只要确定了是少爷回来了,他们便会识相的退开。
果不其然,这辆车正是言司远他们乘坐的车子。
言司远将宁嫣儿带到车上之后,便没有再搭理她,而是选择了坐在副驾驶座上,完全没有看到脸色阴郁的宁嫣儿。
不知道为什么,言司远潜意识里并不想要跟宁嫣儿有太多的交流,虽然她口口声声的说是他的妻子,是孩子的爸爸。
但是,现在仔细想来,那张化验单也就只能够证明宁嫣儿确实是怀了身孕,并不能够证明孩子是他的。
虽然这样的猜测可能不太好,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但是他也并不否认会有这样做的人。
言司远的目光沉沉,看着车窗外,渐渐变换的景色,陷入了沉思当中。
而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也同样的察觉到了车内的诡异气氛,但是她也不知道该说着什么。
言司远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宁嫣儿,她正呆呆的看着车窗外。
微风轻轻的吹动着她发丝,迷了双眼,性感的红唇紧抿着,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再这样的氛围里,女人顿时感到十分的压抑,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也快到住的地方了。
正文 第1067章 这怎么能够可以
他们既然什么也不想多说,索性大家都不要说话好了,等到回到木屋,随便他们想怎么样吧。
当他们的车子渐渐的驶进村落的时候,还没有到她的木房门口,便看到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司远……言司远……”初卿一面焦急的往车的方向走来,嘴里喃喃低语着。
而坐在车上的言司远好似有感觉一般,朝着车窗外看去,隐约可以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坐在驾驶座的女人,刚刚把车停好,正想要下车。
初卿就已经到了车窗旁,在那有力地拍打着车玻璃,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里面坐着的正是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他还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真的是太好了。
初卿虽然一直都知道,言司远还活着,但是,当他真正的看到言司远时,又有些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初卿大大的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一时之间只是楞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虽然隔着车玻璃,但是初卿能够确定,他就是言司远。
言司远透过玻璃有些呆楞的看着车窗外的女人,眉头紧锁着,为什么这个女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看到她在外面,眼底含泪的模样,言司远的心也莫名的感到伤感,有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
言司远张了张口,却始终都没有说什么,手渐渐的向车窗伸过去,好似想要将她眼底的泪痕抹去。
初卿在车窗外泪眼朦胧的看向他,好似看不够一般,顿时破涕为笑,她好不容易找到他,是不应该哭的。
初卿用手指将眼底的泪痕抹掉,吸了吸鼻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一道尖叫声给打断了。
“你想要干什么?你赶紧离开,他是我老公,我警告你不要碰他。”
原本坐在车后座安静的好似不存在的宁嫣儿,看到车窗外的初卿时,顿时像疯子一般直接怒瞪着初卿,手上还紧紧的抓着言司远的衣角。
感觉就好像她的东西要被人抢走一般,她要全部都保护起来一样。
只是谁也没有看到宁嫣儿眼中的癫狂,好似毒蛇一般紧紧的盯着初卿。
那样的表情好似在警告初卿,不要试图靠近他们,否则的话,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初卿听到有些耳熟的女声,不禁抬眸看向言司远的身后,眼底闪过一抹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