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过后瞧她只垂着头,唇角带着笑,自己亲她也没反应。管平心里有些不痛快,便摇了摇她肩膀,问道,“你在想些什么?”盛明珠片刻后才仰头看着他,“只是听你说起你幼时的事儿,想到它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罢了看着自己的小腹,里面的小豆丁还不知是男是女,盛明珠笑笑,“我幼时调皮捣蛋,想着若它以后像我恐不好管教,你看起来总归沉稳。没想到小时候也没比我强到哪儿去?”
管平听她说起这个,“什么叫不好管教。需的管教吗,日后她无法无天也罢,左右有我给她撑着。”管平无比盼望她腹中是个可爱的小闺女,只想让他宠上天去。
盛明珠又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孩子还未出来,便多了一个慈爹。真令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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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珠微微躺了一会儿,却没想到睡的有些沉了,等在醒来时,夜幕已经黑了。
沈母那里也让丫鬟过来叫了,与管平两个便微微梳洗了下,便到了正厅那里。
沈侧早早的就被沈母叫了回来,正在那里候着。与早上见面不同,因着是在家中,便穿了身儿家常的衣裳。不比白日那身儿,他穿一身家常的棕衣,颇有一身俊逸的气质——等了许久,才见偏门处两人姗姗来迟。
“明珠,来这边。”
沈母对侄子这个新妇是非常满意,又瞧她如今身上这一身儿打扮。与初见面那身稍微素净的衣裳不同,估摸着昨个儿刚去给妹妹那拜祭过,现儿换了一身明黄色的衣衫,头上的发髻松散简单,模样也生的乖巧漂亮。
“那赵神医过来了,等晚会儿让他替你把脉。”
盛明珠点了点头,“多谢姨母关心。”
沈母只笑了笑。沈侧起身招手,很快便与管平去了后头屋内,大魏或许男女同席没什么,可沈家到底是从前的大周旧部,尤其大魏那些新俗便是传到了这里估计沈家也不会沿用,男女自不能同席。
“他们男人家在一起说话,正好我也有些话想问问你。”沈母笑着道。
盛明珠坐在沈母旁边,自然知道她大概要问些什么。如今沈蓉尚且还在大魏的管宅里头,天底下断没有哪个当母亲的不关心自己亲闺女的道理,只冲着她道,“蓉蓉如今一切都好,只是我来得及,夫君他之前也没告诉我说要来看望姨母,倒是没有跟蓉蓉说,否则该带着她一起。”
沈母脸上稍有失落,她还想着若是这两夫妻来,估计会有沈蓉的手信儿什么的。
“她那性子我自然是了解,若是愿意回来当时也不会跑着去大魏了。一去三四个月都没信儿的,若不是管平那里给我来了信儿,我还不知道要担心受怕到什么时候。”沈母一开始说还有些气,到后头那语气完全就是无奈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蓉蓉在管宅住着,一切都好。”
又看着沈母,“姨母多是操心她的终身大事。若是姨母放心,大魏的青年才俊也不少,总归都是一家人,蓉蓉若是有相看的上的,自然有夫君帮着照顾,我也会帮忙掌眼。”于这里人来说,沈家已经是一家独大。
若想给闺女匹配个门当户对的丈夫已经是难事。沈蓉到如今未曾出嫁也并非如她口中说的因着念着幼时管平的口头婚约。她性子要强也能看出,上门提亲的都是些不如沈家的,沈蓉虽不在乎这个,可到底听多了人言也烦。
沈母作为母亲自然也了解女儿性子,“这关外的人家也就那么几家,你这主意倒也可以,只是大魏离这里到底太远了,只怕日后相见就难了。”
沈母肉真的想把沈蓉捉回来,就不会是如今这个场面了。做母亲的,自然操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如今这样的场景,沈蓉之前为了逃避婚事又说出了那样的话,要想在这里嫁个望族已经没什么可能。
大魏那里,侄子官居高位。
若想找个门当户对的自然不难。
“如今我与夫君来看姨母都不难,蓉蓉是个有孝心的。如今也还未到那个时候,也不准日后大魏是个什么情况。”盛明珠只安慰了她两句,沈母到没有过分纠结于这个,又问了两句沈蓉的近况,交代下次若有可能带着沈蓉一起回来,便别过这个话题不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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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沈侧与管平说话。
“你与从前有些不同了。”沈侧替管平斟酒,管平举起酒杯,香烈的酒气至鼻尖,“你的口味也与从前不同了。”他记得沈侧之前爱好风月,喝酒便似个女人一样,只爱美酒不爱烈酒。
“入了君之后,才知真正的酒滋味是什么。”沈侧只说了这么一句,管平自也懂了。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这次回来,图的是什么?”沈侧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管平微微抬眸,看着他。
“大魏的太子和七王爷,如今在朝中搅风搅雨,你知道么?”他可不信,似管平这等子弄权之人会轻易的放权,亲戚关系撇在一边,到底局势和之前不同。
第一百七十六章:被揍
管平只是垂头饮了口酒,并没有答他的话。
沈侧笑了笑,“如今这形势,你跑来我这里,不怕回不去么?”
管平抬头看着他,“你自然可以试试。”
两人都是弄权的人,自然都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沈侧回看着管平,“你如今自己给自己取了名字,也莫忘了你之前自己姓什么?说得好听,是大魏的江山,说的难听些,便是大魏盗取我沈家的江山。”
管平眉头微皱了,沈侧放下酒盏,“从前的你比现在讨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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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珠与沈母还在说话,大多是聊些大魏风俗的事情。
很快之前说的那李神医也来了,便让他替盛明珠搭脉。
李神医是享有名誉的神医,本很久都不出世了。只因着偶然一侧,沈侧救了他妻女,如今才会为沈侧卖命。在军中帮忙诊治一些伤重之人,今儿个不知是什么原因,沈将军突然将他带回了府内,说是有病人需要他医治。
本以为是什么重伤不治的病人,没料等进了府,要搭脉的时候才发现是两个说说笑笑的妇道人家。
“夫人身子很好,如今胎儿也很稳健,之前大夫开的保胎药没什么问题,待老夫在给其中添上几味便可。”是个怀了身子的妇人,杀鸡焉用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