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虞谣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腕上和他的那块情侣表,戴了三年了,还是很新。可是他们的爱情,已经旧了。
她拿起手机,给虞舶儒打了电话。
“爸爸,我出国。”
“马上走。”
虞舶儒有能力,最快速度办好所有的证明证件。
“谣谣,你……”虞舶儒是过来人,听到虞谣的哽咽声,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我想好了。”虞谣打断他。
“好。”虞舶儒叹息一声。
虞谣挂了电话,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一直收拾到后半夜,才躺在床上,身体疲累,可是心,却绞痛地让她睡不着。
曾经他怀里的温暖,大概,不会再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泪点低的我再次泪流满面。
我觉得分手是必然的,感情一旦不平衡,就不会长久的。
也算是学会放手吧,后期也会学会坚持。
不过很快,一个全新的谣谣,和一个黑化的邶邶,会重遇,他们成熟了,他们也更理解对方了,感情也会更顺利吧。
【信我,马上甜起来,明天双更,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希望我的数据不会断崖式地掉,笑哭。】
第44章
虞谣和薄覃邶, 在一起三年,三年里,不是没有争吵,不是没有埋怨, 也不是没有芥蒂, 只不过更多的,是对方给的感动。
然而, 心里的不满积累的多了, 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薄覃邶学不会放手,虞谣学不会平衡。
薄覃邶拉着行李箱, 一路走到他的公司门口, 黑漆漆的。
他看着面前的大楼,突然想不顾一切地抛下所有, 跟着虞谣走。
可是不能。
薄覃邶上楼,去了他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
这个办公室, 当初是虞谣设计装修的,她说不能太单调了,她也经常过来,这里慢慢地都是她来过的痕迹。
薄覃邶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眼角湿润,半晌滑进他的鬓角。
终于,他还是失去她了。
虞谣讨厌被安排, 他知道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越到毕业越心慌。
他转身,从后面的夹子上拿过一瓶酒。
路易十四。
薄覃邶拧开,他的酒量很好,一般的酒醉不了的,希望这瓶路易十四,可以让他醉一次。
果然,酒很冲,酒精度数很高。
即使是薄覃邶,喝了一瓶,也醉了。
喝醉的他,泪流的更凶,拿过桌子上的手机,颤抖着给她打电话。
虞谣接起,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泪如雨下。狗屎言
她不想分手的,可是,他们真的已经不合适了。
“谣谣。”
“我的谣谣。”薄覃邶说着说着,嗓子开始哽咽。
“我以为,我们可以走到最后的。”
“我以为,毕业季分手季,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存在的。”
“可是都是我以为,都是我以为……”薄覃邶呢喃着这句话。
“邶邶,我们,给对方点空间和时间吧。”虞谣脸埋在膝盖里,哭着说完,挂掉了电话。
薄覃邶的手机滑到了地上,笑着拿起另一瓶酒。
“好。”
好,你喜欢自由,想要空间,我给你,我放手。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至少她想要的,他给她。
薄覃邶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嘟咕嘟地喝完了一整瓶,把瓶子随意扔掉。
就那样睡在了办公室的椅子上。
梦里,再也没有虞谣。
虞谣就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就会有泪流出来。
原来,心痛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虞谣和薄覃邶分手的消息,第二天白单和季菀他们就知道了,薄覃邶醉酒醒来,和没事人一样,他们什么都问不出来,也不敢多问,谁都知道他们有多爱对方,问的话,不是撕开他的伤口吗?
薄覃邶想通了,虞谣想走,那就放她走吧,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对谁都是痛苦,没必要的。
季菀她们同样不敢问虞谣,两个人像商量好一样,分手了没有什么大哭大痛,跟平静,她和她们说了,三天后就出国。
这几天虞舶儒正在给她□□件,虞谣的证件还是很全的,以前就办过,所以速度会快一点。
三天里,虞谣和薄覃邶没有再见面,他们八个人有一个微信群的,虞谣想了想,还是在群里发了信息。
【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去美国。】
附了一张机票的照片。
然后关掉了微信,手机关机,拉开抽屉吃了半片安眠药,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她睡不着,表面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晚上失眠,会抑制不住地想他。
第二天八点,虞谣洗漱好,画了妆,把自己的黑眼圈和憔悴都遮住,拉着行李箱去了外面。
虞舶儒已经等着了,送她去了机场。
路上虞舶儒嘱咐了很多,去了以后虞谣就是一个人,一定要各方面小心。
虞谣应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往常没什么区别,虞舶儒还是觉得他的闺女,哪里变了。
送到机场以后,虞舶儒本来想留一会陪她等登机,但是虞谣让他先走,虞舶儒想了想,就先走了。
九点多的时候,白单和季菀他们来了,对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他们不好插手,也不了解,只是惋惜。
在一起三年,说分就分了,他们这么相爱都分手了,那还有什么爱情可以相信?
虞谣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没有意外,果然,薄覃邶没有来。
她和季菀他们聊了一会,最后他们也走了,时间已经九点四十五了,还有十五分钟就要登机。
虞谣失笑摇摇头,还在期待什么?acdj
也好,分手再见,分手不再见。
她起身,拉着行李箱往前面走,却突然被人叫住。
“谣谣。”
是她最熟悉的声音,虞谣脚步顿住,转身,看着面前的男人。
好像只是三天,他就瘦了好多,但是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帅气。
虞谣微笑:“你来了。”
薄覃邶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妆画的很好,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她的憔悴,他的目光贪恋着停留在她脸上,不舍的离开。
虞谣又何尝不是?
最后,广播中都响了,薄覃邶突然上前一步,把她搂在怀里,闭上眼睛在她脖颈处深呼吸。
“什么时候回来?”薄覃邶这么问。
虞谣回抱他:“归期不定。”
“我们不要等对方好吗?我们应该有除了对方以外的人生的,不是吗?”虞谣笑着说道。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到一个和薄覃邶一样,惊艳了她整个青春的少年了。
薄覃邶也笑了,点点头:“好。”
虽然,他一定会等着她。
因为她就是他的那根肋骨,再找一根,只会戳到他的内脏,致死而已。
只有她,会让他重生。
“再见。”虞谣看着他,眼前都模糊了。
薄覃邶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低头,吻上她的唇,只一下。
虞谣脸上突然湿润,那是薄覃邶的泪。
“再见。”他说。
“这次,还是我看着你走。”他又说。
他就这么捂着她的眼睛,让她转身握住她行李箱的拉杆。
半晌,他放开了捂着她眼睛的手,掌心已经是一片湿润。
虞谣没有回头,拉着行李箱往前走去,薄覃邶就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微笑,心痛还是心痛,但是该放手,就得放手。
没关系,他等得起。
因为这辈子,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