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方母更是气炸了,觉得女儿又不找工作又不找个好男人结婚,根本就是在和家里作对,在作死!哪个父母能任由子女作死,自然会采取一定的措施。
方父方母商量后,决定进行最基本的经济制裁措施——断生活费,不但断生活费,只要闺女住在家里,就必须交生活费!
方母还和方父商量,这生活费要多少可以挫挫闺女的锐气。
方父想了想,严厉地表示:“两千!一个月两千,看她哪儿来钱,没有还不得出去工作。”
方母倒是心软了,“两千太多了吧,我们楼上那对小夫妻,租的房子,面积和我们家差不多大,一个月两千三,人家那还是有正经工作的,两千多都嫌贵,喊着生活压力大,音音都没工作,哪里有那么多钱啊。”
方父顿了顿,“要不,包吃?”
方母想了想,“水电也包了吧。”顿了顿,“还有网费。”
这么一聊,夫妻俩就聊起了闺女的消费日常,“这不光吃住上网啊,女孩子总有护肤品、衣服什么的啊。”
方父:“那就她给两千,衣服你给她买。”
方母:“也行。”
方父:“两千好像是多了。”
方母:“一千八吧。”
方父:“一千五。”
两口子讨论到最后,就是一个月上交一千五,包水电煤网络吃饭,还有护肤品衣服。
听得舒宁下巴都差点掉了。
这尼玛真是亲爹妈啊,别的爹妈要钱都是恨不得榨干子女,他们老方家的爹妈就是深怕闺女没钱把能包的都包了。
一千五包吃包住还给买衣服?
这不是经济制裁吧,这是变相地鼓励闺女啃老吧。
舒宁默了,默完了丢给方母一张卡。
方母愣了愣,又想了想,点头自顾道:“忘了,还有信用卡要还。”
舒宁哭笑不得,“妈,那是借记卡,里面有钱,不是要生活费吗,我给,你想要多少就刷多少,随便你怎么刷。”
方母错愕,“你有钱?”又问,“里面多少啊,一千五有吗?别是你平常攒的生活费吧。”
顿时心疼起来,觉得自己这是捧着闺女的棺材本儿,正要语重心长地劝一通去找工作的话,却听到舒宁道:“没多少,20万。”
方母震惊,眼睛都瞪起来,“20万?!”
舒宁眨眨眼,“是啊。”
毕业四个月,攒钱至少50万,就这样,方父方母在金钱的“碾压”下,十分顺利地接受了“网络女主播”这个职业。
当然,这不止是钱的问题,也是因为舒宁的直播内容实在是很健康——穿着健康,谈吐健康,说话内容健康,连刷屏的粉丝留言都特别健康。
方父方母见网络女主播是个能赚钱的正常的职业,渐渐也就接受了,谁让别人家的闺女毕业一个月工资几千块还在啃老,她家闺女已经开始几十万几十万的攒钱了呢。
方母揣着闺女的银行卡,格外有安全感!
不止她,舒宁也格外有安全感。
日常生活不是直播就是吃饭睡觉和鲍米她们约会看电影,根本没有乱七八糟的男人。
因为住在家里,生活上还有父母照顾,格外放松、方便,毕竟她只要赚钱,根本没有后顾之忧。
就这样,舒宁安安心心家里蹲,做着她的女主播。
攒到第一个两百万的时候,她拿着自己的买房名额在市区买了一套大房子。
攒到又一笔大钱的时候,她给方父换了一辆奔驰车。
第三年,方家卖掉老房子,舒宁添了一点钱,一家三口一起出钱出力买了一套精装别墅,一家人开开心心地搬了进去。
而住进别墅之后,因为远离闹市和原来的生活圈子,舒宁的生活更加简单,直播赚钱,吃饭睡觉。
然后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听到46.9的提示——
“恭喜宿主,成功错过与原著小说中男七相遇的契机。”
“恭喜宿主,成功错过与原著小说中男八相遇的契机。”
“恭喜宿主,成功错过与原著小说中男九相遇的契机。”
“恭喜宿主,成功错过与原著小说中男十相遇的契机。”
“恭喜宿主,十位男主角全部错失与女主方柔音的亲密接触,小说《娇/喘连连》成功从十八禁高h辣文排行榜上下架。任务完成!”
第73章 【守护婚姻】
惊险地离开辣文世界之后, 舒宁算是对小说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
认识什么?
至少认识到, 身为编书者的作家们至少要对笔下的人物报以敬重之心,千万别瞎瘠薄乱写剧情,迟早遭报应。
看上个世界的作家缪聪聪不就是遭了报应么,最后还得她来修正世界。
而离开小说世界之后, 舒宁也迅速在50.0的协助下进入了下一个任务世界。
这个任务世界就正常的多,既不是辣文小说世界, 也没那么多奇葩的想要和女主hh 的男主角。
这个世界里,舒宁穿越成了一个叫宗月的女孩儿, 一位舒宁在现实生活中都没有碰到过的神级扶弟魔。
宗月,出生县郊, 长女, 今年26岁,父母原先是农民, 九十年代初盲目追求城市户口, 果断扔掉农村身份在县郊买了一套房子,成为了所谓的亲戚朋友羡慕的城市人。
可成为“城市人”之后, 宗家的生活质量不升反降,因为没了村民这个身份, 土地都被村子里收走, 他们没有地种, 只能打工。
可宗家父母原本都是种田的农民, 以前就靠种地养活家庭, 没有文凭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又怎么在县城找到好工作?当然只能务工。
——宗父在工地找了一份搬砖的工作,宗母则是凌晨扫马路,下午给人做保姆,一家人收入不高,勉强生活。
宗月还有一个被当做血脉独苗的弟弟宗阳,在宗月体谅家庭窘境极力为父母省钱不让家人操心的时候,宗阳已经是个泡吧、抽烟、打架、不好好上学的小混混了,十分叫人头疼。
说白了,这家里就是重男轻女。
其实舒宁一直觉得重男轻女没什么。你们这些做父母的尽管喜欢儿子去,反正大部分女孩儿又不傻,长大了迟早会飞,飞走了谁还理你们这些重男轻女的爹妈。
可宗月却完全不属于这部分长得之后会飞走的女孩儿。
她太懂事了。懂事过了头。
从小上学不要父母操心,门门第一,不买衣服不吃好的,省吃俭用把钱都花在学习的刀刃上,一举夺魁,考上名校。
上了大学之后也不要家里给钱,自己申请奖学金助学金,又在学校里勤工俭学,自己照顾自己念完了四年大学。
毕业后,找了一份外企月薪上万的工作,留在了一线大城市。
生了这种女儿,简直就跟中彩票似的,可不得让宗家父母乐开了花,又省心又省钱还省力,没怎么养呢,一不留神就安定在一线大城市月入过万了,简直美滋滋。
宗月自己也真的非常争气,不但成绩好、工作好、努力留在一线,后来还找了个一线土著结婚。
老公是同公司的部门小负责人,虽然年纪相差十岁,个子不高,好在长得还算帅气,为人也实诚,工资还很高,关键家里在一线有五套房,用宗母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吊了个金龟婿。
在舒宁看来,宗月能找到这种老公,也的确和金龟婿差不多,毕竟她本身条件并不算很好,虽说名牌毕业外企工作,可在一线同时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大有人在,多的是女生岌岌待嫁还找不到合适的男友,她能早早结婚找到合适的男友,男人条件还这么好,的确很不错。
可惜,原主宗月却是个扶弟魔。
一个从小就体谅家庭、理解父母、照顾弟弟、友爱亲人的超级扶弟魔。
宗月小的时候,有好吃的不舍得吃,因为妈妈说了,好东西要留给弟弟吃。
再大一些,宗阳零花钱不够,宗月就省吃俭用把自己的钱留出来给弟弟,因为妈妈说了,弟弟是男孩子,男孩子花销大,女孩子不用花那么多钱。
等宗月去上大学了,不问家里拿一分钱的前提下,每个月还给家里寄钱,因为妈妈说,宗阳是男孩子,男孩子以后要创业做老板还要买房娶媳妇的,钱不够用,她是姐姐,贴一点,不打紧。
等宗月工作了,每个月租房、水电、公交、吃饭各种花销,却还是给家里寄去大半的工资,因为妈妈说了,弟弟的房子要还贷,可宗阳才工作没那么多钱,她工资高,也不用买房,不如把钱拿来还贷。
哪怕结婚,宗家问原主的夫家要20万彩礼,最后这钱也尽数被宗父宗母拿走,理由是,宗阳想买辆车,看中的那辆宝马要30万,还差不少,这钱留着也是留着,不如拿出来买车。
剧情内容看到这里的时候舒宁就知道原主是个扶弟魔兼冤大头了,也猜到这种女人的婚姻一定不会幸福。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想在结婚之后无底洞似的补贴妻子的娘家。
事实上,宗月的婚姻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内便红灯告急。
一方面因为宗月总是找各种理由补贴娘家弟弟,另外一方面,宗月在结婚之初隐瞒了20万彩礼拿给弟弟买车的事。
提起这20万,就得说说汪家。
汪父汪母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段婚姻,一线土著都爱找当地人,觉得门当户对,自己儿子又很优秀,不该娶个外地女孩儿。
是汪定辉坚持娶宗月,父母拗不过儿子,只能同意婚事。
本来如果土著找土著,没有彩礼嫁妆这么一说,双方家庭给支持,让子女成婚后有一点小家庭的资产,不至于婚后一空二白。
但宗月不是本地人,宗家父母也没钱给女儿结婚,反而认定女儿吊了个金龟,咬死必须要彩礼,说彩礼是当地风俗,没有彩礼等于倒贴钱送女儿,脸上无光。
既然如此,汪家父母也不好坚持说不给,便商量着给一些,也算是给他们小家庭的启动资金,结果宗父宗母开口就要50万,可吓坏了汪家人。
汪家人当时也没翻脸,因为寻思着听说宗月当地的风俗是彩礼给一万嫁妆就得赔两万,想着会不会是未来媳妇的爸妈准备给女儿陪嫁个一百万,结果问下来才知道,什么一百万,宗家连一百块都不会给,不但连一百块都没有,所有的结婚钱全部要男方这边出。
可把汪家父母气得够呛。
毕竟打听下来,宗家那边当地的风俗是不可能不给女儿一分钱就出嫁结婚的,毕竟面子上不好看,再者现在很多人家一个独生女,疼爱都来不及,巴不得给女儿钱财傍身在夫家有底气,怎么会轮到宗月出生一分钱都不出?
汪父汪母当即就打了退堂鼓,觉得这婚要不还是不结了,总觉得宗家那边婚后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汪家父母的考量也很保守,觉得虽说家里不靠未来媳妇什么,也千万别占上什么极品,至少要保证家和万事兴。
最后是汪定辉拿出了那20万。
他工作多年,又是小领导,奖金多,外快也不少,20万他大半年就能存到,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点钱闹得不愉快,岳父岳母没钱就没钱吧,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已经很不错了,他身为男人不能要求那么多。
汪定辉也想得很简单,20万彩礼他出,反正最后这钱还是会跟着媳妇儿回到他们小家庭,就当给媳妇儿保管了,没什么不好,反正婚后就是一家人。
哪儿能想到,最后这钱竟然被宗月拿去给弟弟买了一辆30万的宝马。
本来汪定辉和汪父汪母根本不知道这钱已经被拿走,还是宗阳自己瞎嘚瑟,在朋友圈发了一系列的带宝马车标的照片,汪定辉看到了,就随口说了一句,“朋友的车?”
宗阳回说:“没啊,我的啊。”
又好死不死的自己来了一句,“说起来,我姐和姐夫你还是赞助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