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
“还有两次。”吴不落冲着楚岳大喊,语气里包含着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期待,“你来找我。”我等你。
楚岳微笑着看着吴不落,示意他放心。
接下来的两次,楚岳还是和第一次一样,找到了吴不落也不着急,只带着吴不落首先将这个世界好好玩一玩,彻底放松吃完豆腐之后,才会老老实实的将吴不落的身份说出来。
第二次的时候,吴不落的心情明显放松了许多,安安心心的和楚岳一起玩耍,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等到了第三次,楚岳故伎重施,但是转轮王却看不下去了,干脆提前结束了赌局。
原本以为能看见各种生离死别的转轮王,万万没想到自己连续吃了三次的狗粮?不仅如此,自己还费心费力的给他们提供场地,简直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简直可恶!”转轮王气的想要弄个天雷来劈死这对狗男男。
这不是白白浪费他时间吗?他就站在这里看着两个人吃喝玩乐?
难不成秦广王已经这么苛待他们,需要这两个人借着在轮回世界里旅游放松心情?
他又不是做旅游业的。
秦广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笑着离开了。
知道他们两个不会吃亏,那就已经够了。至于转轮王,还是不要在他的气头上添火了。
吴不落和楚岳两个人从轮回世界里出来,看见的只有地上的一盒舍利子,谢半弯他们似乎也是刚刚出来,正在一旁交流。
只是交流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都很狰狞,差点让吴不落以为他们下一刻就会打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不落正打算上前询问,走,听见他们这些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起来。
“我做了一个特别特别特别可怕的梦。”木初一一边抱着自己的双臂,一边哆哆嗦嗦的说道,“我做梦梦见了我变成了别人的男宠,梦里的我特别奇怪。”
“我也梦见我变成了男宠。”
“靠,原来大家都做了一个梦?”
“这梦真的很恶心人,里面的我根本就不是我。”
“别提了,我还记得我们被一个一个拉上去给人看呢,就是想不起来,当时候看我们的人到底是谁了。”
“我也有些迷迷糊糊的,就记得梦里的自己很恶心,很恶心,想要快一点醒过来。”
“这也太过分了,不带这么侮辱人的呀。”
谢半弯脸色更加不用说,整个人就好像是不小心吞了翔一样,阴沉的根本没有人敢靠近他三米以内。
显然他做的噩梦的程度比其他人都要深。
吴不落和楚岳两个人想到第一次轮回世界里的景象,不由得抖了抖,顿时不敢说话了,在一旁安静如鸡。
他怕他们两个要是说出来会被群殴致死。
万万没想到啊!
幸好他们都不记得自己了,不然要是因为一场梦打起来,那可真的是太冤枉了。
转轮王要不要这么会玩?
第127章
阿罗万万也没有想到, 自己居然真的还有补足神骨的这一天。
因为逆阴盟的缘故而失去神骨的何止他一人, 但现在能够恢复的人却只有他一个。而这样的机会,无疑就是自己当朋友们为了自己找回来的。
“我……我……”阿罗原本就不是一个嘴巧的人, 现在见到吴不落等一行人,就更不知道应该要做些什么了。
“你还是赶紧将舍利子融合到身体里去吧。”吴不落笑道, “早弥补完早好,有什么事情等你弥补完之后再告诉我们不迟。”
有了舍利子之后, 再请黑白无常出手, 补足神骨的事情就十拿九稳了。
“大恩不言谢。”阿罗看着他们,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我……”
“好了好了, 快进去吧。”木初一有些等不及了,“等你好了以后让我们打一顿就可以了。”
他们都被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不好好打阿罗一顿肯定不能消气。
“没问题。”阿罗笑了笑, 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重新进了医院。
吴不落他们从转轮王那里回来之后,就半点都没有耽搁的就回来了。
倒是木初一他们察觉到吴不落和楚岳之间的相处关系似乎有了些变化。以前他们两个人分明是十分熟悉的,但现在他们两个眼神接触之后, 吴不落居然率先将目光给移开了?
这不合情理啊。
按理说, 吴不落和楚岳之间的关系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
“哼!”谢半弯看见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脸色黑的可以直接去剧组演包公了。他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知道吴不落和楚岳的关系变化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之前吴不落和楚岳的关系虽然熟悉,但因为太熟悉了反而不会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看起来更像是好兄弟多一些。可现在, 居然是吴不落先败下阵来?别小看这小小的眼神交流,有些时候,成败就在这些细节上。
谢半弯简直憋屈的不行。
他都什么还来不及做,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就输了一大截,心情哪里还会好?
楚岳心里倒是稍稍感激了转轮回一次。
这个助攻送的好。
吴不落要说对他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楚岳陪着吴不落走过了他人生之中最艰难的时候,吴不落的秘密也只有他知道。但吴不落心中顾虑的,无非就是他的体质方面的问题,不敢轻易相信他罢了。
可现在,有了转轮王的这一次出手,吴不落就算再怎么没心没肺也难得忽略楚岳的感情了。更加难得的是,他还借着这一次试炼的机会带着吴不落四处游山玩水,两个人有了独处的机会,还不用因为体质的事情烦恼,何愁吴不落的心扉打不开?
若是那一天他和吴不落真的确定了关系,楚岳想着,自己还是要请转轮王喝个媒人酒的。当然了,谢半弯这个不算情敌的情敌也是要请来喝一杯的。
反正在这里等着阿罗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做,楚岳也就放任自己的思维四处发散了。
这也怪不得他。
虽然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和吴不落慢慢耗,但现在有了转机,他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颇有些被天上上的馅饼砸中的感觉。
倒是吴不落这里,顶多有些害羞,却是什么都不在意的。
论起这脸皮的厚度,哪怕楚岳比吴不落多活上一千年一万年都是比不上的。
吴不落还怕被人看么?开什么玩笑?
阿罗因为补足神骨的缘故,还需要在医院里好好调养,保证舍利子和他缺失的那一块神骨彻底融合在一起。黑白无常在帮忙完之后就从病房里出来,然后招招手示意吴不落他们跟着进来。
“怎么了?”张掖察觉到有些不对,“难道是阿罗身上的舍利子不对症么?”
“当然没有,手术很成功。”齐玉微笑道,“那毕竟是他前世的舍利子,所以排斥反应相当小,加上阿罗失去神骨的时间才一年多,还是能很快恢复的。”
“那……”
“我们要和你们说的是你们离开后的这一年多里发生的事情。”吕红英想了想,将自己之前就准备好的电子文件直接发到了他们的手机上,“这一年多的时间,事情发生的不少。你们知道费戈么?”
费戈?
吴不落打开自己的手机,果然看见吕红英发来的第一份文档就是关于这个费戈的。
费戈的相片自然也被吴不落看在眼中。
这……这张脸……还满顺眼的。
吴不落盯着他的照片看,总觉得哪哪都符合他的心意,一双眼睛立刻黏在上面下不来了。
楚岳的眼睛微微一变,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不对。
这张脸他才在转轮王那里见过?
最近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事情都冒出来了。
“真厉害。”路东心悦诚服道,“你们看他的简历,这功绩也太厉害了。”
相比起吴不落和楚岳更加关注这张照片,其他人自然更加关注费戈相片下的档案。
这费戈成为阴官也不过短短八十年,但一个人解决的案件却是相当之多。
“原来c城那个毒气爆发的案子是他解决的?”张掖赞不绝口,“当初虽然用毒气爆发的借口掩盖过去了,但听我师父说是因为当初建筑队施工不小心挖到了一只毒蟾蜍的老巢,妖气纵横,导致c城几万居民全部中毒。后来国家开发了疫苗将他们治愈,其实就是解毒成功了。”
“不止,还有这个突发的地震,阴魂无数,他一个人就抗下了大半的鬼魂超度之责,一只鬼都没有错漏。”
费戈这八十年来,积累的功绩绝对足够他连升三级,和吴不落他们这些目前还在和逆阴盟死磕的阴官可不一样,人家做的可全部都是救苦救难的大事。
“费戈是我们秦广王殿百年来最优秀的阴官,只是他闲不住,没事就出去外面执行任务,很少回来。”吕红英对他也是赞赏有加,“原本,他也是最被我们看重的阴官。”
“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不错。”吕红英的脸色一沉,“他失踪了,失踪的地点曾经有人发现过逆阴盟的痕迹。我和齐玉去他失踪的地方查了查,发现那里留下的蛛丝马迹和之前飞卢来过的样子很是相似。”
“您的意思是说,逆阴盟的副盟主将他给绑走了?可是为什么?”张掖无法理解,“他是还缺少神骨么?”
“不。”齐玉总算出声,“根据我们得到的线索,飞卢在得到阿罗的神骨之后其实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因为他现在重新出面,逆阴盟这一年的气焰都嚣张了不少。只是也因为他很有威望,所以逆阴盟其它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消失了。”
逆阴盟的人团结在一起其实不可怕,一团散沙才烦人。世界这么大,他们若是四处躲藏他们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闲情逸致来抓人。要是他们被人管着,反而能够一窝端了。
“逆阴盟既然不缺神骨,抓费戈做什么?”
“说起来,还是之前的美人蛛造的孽。”吕红英揉揉额头,“这美人蛛基本上只剩下他一只,所以地府对他的管束也没有那么高,毕竟他也没有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基本的自由还是有的。但是他从小就躲在殡仪馆里,对外界的事情十分好奇,所以但凡有时间,他就会出去晃悠,然后就落入了逆阴盟的眼中。”
“这个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张掖他们都被说糊涂了,美人蛛怎么看都和费戈的失踪没有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美人蛛的脸就是照着费戈变的。”吕红英郁闷道,“当初美人蛛想要夺吴不落的脸结果失败了,一直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后来他被关进地府的时候正好和回来交任务的费戈碰上了,所以就变成了费戈的脸。”
“……可是费戈的脸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张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大家都说费戈是最神秘的。”
因为他基本上很少在地府里出现,常年都在人间。阴官去了人间,很多时候都是易容的,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他长什么样子。就连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费戈的相片。
“这是我们地府故意对费戈的保护。”吕红英直言不讳道,“费戈本人虽然很优秀,但还不至于让飞卢亲自出手。他最与众不同的,其实就是他的这张脸。”
“什么意思?”吴不落忽然出声问道,“他的脸很重要么?”
“逆阴盟的人先是发现了美人蛛的存在,看清了美人蛛的脸,随后才顺藤摸瓜找到了费戈。”齐玉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我们秦广王殿的孽镜台的传说。”
知道,可太知道了。
吴不落心里怦怦直跳,这火绕来绕去怎么突然烧到他的身上了?
他可什么都没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