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我知道。”他回抱着她,黑眸带着明显的黯然,大手抬起,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年半前,就在刘以枫无故消失了几个月以后,他终于还是找到了她。
在那个医院的病房里,他从门外看到了刘以枫和她,刘以枫正在细心的照顾着她,她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那么和谐的气氛,她完全不需要他。
果然接下来的一年多里,她一直在刘以枫的庇护下活得多姿多彩。
“你知道什么?”肖白慈疑惑,她都还没有把话说完。
她还要很多话要告诉他的。
她想告诉他,她能醒来完全是因为她心里没有放下他。
在昏迷的三个月里,她脑海里的画面最多最多的就是严肇逸。
她怎么放得下他呢?在这个世界上,肖白慈是严肇逸唯一的家人了,如果连她都离开了,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没什么。”修长的手指抚过了她粉润的面颊,温柔的拭擦着泪水,他隐去了眼底的嫉妒,“我不想听了,听到这里,已经够了。”
“我死过一次,所以我知道,我现在能站在这里跟你在一起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他们以后能不能不吵架了?好好的,好好的在一起就好。
“我们和好了,好不好?”肖白慈握着严肇逸的手,用面颊去蹭他的手背。
严肇逸低头看着她,捧着她的脸,拇指描绘着她清晰的眉眼。
这个女人真的死过一次吗?
自己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当时是那么那么的爱她,如果知道她在手术室里经历生死,他怕要当场疯掉。
肖白慈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严肇逸手下的温柔,他那样去抚摸自己的面颊,就像羽毛扫过,这两年来,她想象得最多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严肇逸还爱着自己,还会像以前一样温柔待她。
他缓缓低头,捏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下去。
淡黄色的灯光下,卧房里的气氛温馨弥漫,肖白慈搂着严肇逸的脖子,嘴巴一张一合,诉说着在洛杉矶时的遭遇。
严肇逸面无表情的听着,偶尔会低头看她一眼,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揉弄着她毛茸茸的披肩短发。
“所以啊,我觉得我欠了刘以枫很多……”肖白慈说着,听不到严肇逸的回话,她抬眸看向他。
严肇逸的黑眸透着冰冷的光,直直的看着前方,让人弄不清楚他此时的想法。
他在生气吗?还是他对刘以枫还有什么别的看法?
“肇逸。”她伸手扳过他的连,强硬的要求他看向自己,“我说话,你有听到吗?”
严肇逸低头,眸光深深的凝视着她,在柔和的灯光下,她还是曾经的她,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总是透出一股不谙世事的味道。
他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肖白慈?
无非是看中了她是世间的一股清流,她倔强,对爱情执着,看到她那么傻乎乎的追着沈楠堔跑,他羡慕同时也想要拥有爱情。
他不说话直直的看着她,肖白慈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应,昂着一张白净的圆脸跟她对视,没有任何的意图,只是等待着他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严肇逸抬手抚过她细腻的面颊,肖白慈的视线顺着他的大手移动,好奇之际,他已经抬起她的脸,低头攫住了她的唇舌。
“嗯……”她瞠圆了眼睛,吃惊了那么一小下。
原以为今晚只会跟他纯聊天,谁知道他已经在聊天中意淫自己。
严肇逸的吻由浅入深,气息也开始渐渐凌乱,大手顺势探入她的睡裙之中,肖白慈一下子显得慌乱,小手捏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他闭着眼睛,用鼻子去蹭着她的面颊和颈项,暖暖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严……肇逸……”
“不愿意吗?”他淡定十足的问,手嘴并用的挑逗着她。
肖白慈瞠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严肇逸,他的脸上是那么的镇静,仿佛做不做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一般,既然这样,他现在为什么要?
见她久久不回答,严肇逸也没什么耐心等她,俯身吻着她的红透了的唇瓣,大手一点一点的拉开她睡裙的拉链。
一下子,肖白慈反应了过来,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仿佛害怕会弄伤她一般,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吗?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在她跟他把话说开了以后,理应在相互抚慰对方的,失去了的两年,就因为她的犹豫不决让他痛苦了这么久。
☆、第三百八十九章 和好了吗
纤细的手臂抬起,她回抱着他的脑袋,捧着他的脸回应着他的吻。
严肇逸的吻顺着她的脖子缓缓下移,手抚过她平坦的肚子,掌心下忽然摸到一段细细的疤痕,他忽然低头去看。
白皙的腹部上疤痕累累,有些浅有些深,最深的那一刀大约有七公分,那应该是她破腹产时留下来的。
见他没有了动作,肖白慈一惊,连忙推开他。
“不要看!”
严肇逸一把捉住了她的两个手腕放到她的头顶上,垂眸看着她肚子里的那些伤痕,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抚过。
他不会忘记那些疤痕的,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刘以枫抱着她去医院,他赶到医院时,她已经在手术室里了,然后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来时,她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肇逸……”她扭动着身子,实在是害怕被他看到身上的那些伤。
她不想他自责,也不想他难过。
严肇逸松开了她的手,俯身堵住她的唇,这一次,他一点都不温柔了。
暴力的亲吻和抚摸,他的手所到之处都是硬生生的痛。
“你轻一点……”她带着哭腔哀求,而他全当作听不见,此时此刻,他的一举一动更像是在发泄。
一个夜晚,肖白慈痛并快乐着的度过,昏黄的灯光褪去,被黎明的太阳所取代。
睡了几个小时,肖白慈忽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她看向侧边,严肇逸依旧睡得香沉。
身体像被人拆开重装般难过,肖白慈扶着自己的小蛮腰,捞起地上的小睡裙,迅速的穿上,然后脚步清浅的走出去。
浴室里的镜子前,肖白慈看到了自己锁骨和肩膀上的点点桃花,严肇逸昨晚咬了自己,很狠很不留情。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在看到她身上的伤疤以后,不怜惜一下就算了,后面还越做越凶狠,她哭着喊着求他,他权当听不见。
肖白慈重重的叹了一声,离开了镜子前,走到淋浴的地方,脱了睡裙便打开淋浴器。
半个小时以后,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鼻间闻到了香浓的咖啡味。
他醒了。
客厅里,严肇逸已经换好了衣服,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咖啡喝着,那样子十分闲适。
“你……你醒啦……”经过一晚激情,肖白慈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了,毕竟这是时隔两年以后的第一次。
“嗯。”严肇逸冷冷淡淡的应着,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淡定。
“我现在就去准备早餐吧。”肖白慈拉着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正想要迈出步子,严肇逸已经从沙发上站直了身。
“不用了。”
肖白慈顿住脚步,乌亮的大眼睛带着星星点点的疑惑,看着他的眼神布上了不安。
“怎么了?”她又那里惹他生气了吗?
“现在时间不早了。”严肇逸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肖白慈的表情从疑惑变为惊喜,“好啊好啊,我们一起出去吃。”她差一点就高兴得穿着睡衣出去了。
严肇逸一把捉住她的手,冷冰冰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难得的无语。
“换衣服。”
闻言,肖白慈这才恍然过来,自己居然还穿着睡裙,拉开严肇逸的手,她一边跑一边冲他喊:“给我一点点时间,我现在就去把衣服换了。”
看着这样蹦蹦跳跳的肖白慈,严肇逸翘起了嘴角,不由轻笑了出来。
安静的咖啡厅里,严肇逸点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肖白慈要了一份松饼和一杯橙汁。
肖白慈一边啃着松饼,一边打量着严肇逸,看着他手边的那一杯美式黑咖啡,她不由感叹。
这个男人,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喝黑咖啡,一点变化都没有。
“看什么?”肖白慈的目光实在是一点都不避讳,严肇逸想要忽视都很难。
“我在看你啊。”肖白慈眨了眨眼睛,情话说得比笑话还要溜。
严肇逸抿了抿薄唇,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不打算予以她任何回应。
“肇逸……”她笑着喊他,“我们昨晚……和好了,是吗?”
从昨晚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一句有关和好的话,她很想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啊?
是和好了的夫妻关系吧?
严肇逸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伸手端起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他故意不表明态度。
“你觉得呢?”
“我觉得吗?”肖白慈咬住唇瓣,看着他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她心里不由有点失望,“我当然是希望我们能和好啊。”
难道他不希望吗?
她昨晚跟他坦白了,而他也吻了自己,抱了自己,难道这不是和好吗?
“嗯。”严肇逸淡淡的应了一声,放下咖啡,也就没有下文了。
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让肖白慈困扰了一个上午。
他“嗯”的意思是什么?
他们和好了?
还是一切都只是她多想而已……
铃铃——
办公桌上的座机忽然响起,肖白慈吓了一跳,回神之际,她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