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丹袭哥哥,你还记得我吗?”男人一袭紫衣,说话轻声细语地,像是对情人诉衷情般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丹袭身子僵硬,看了看四周,没有逃脱的机会。
“我把你当作我的天,可你却抛弃我了。你教我如何看星,我们一起做阵法,约定好要一起出去,你却背叛我了。”男人凤眼微挑,带着邪气的面容衬着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丹袭心底发寒。
“我自己一个人完成了阵法,我杀光了魔教那些恶人,夺了欢月教。”
“我……我没有,我是被打晕强行带出去的。”
“你如今还想骗我?”男人低眉道:“丹袭哥哥,这些年我当真很想你,特别特别想你,想得都要疯了。你可知你是我命里的唯一,我活着的意义。”
男人上前将丹袭给推到床上,欺身压住他吻了上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像野兽的啃咬,粗鲁地按着人似乎想要将他拆吃入腹。
丹袭能看见那双眼睛里有着痛苦与恨意,却也有着眷恋与爱意。
“啊……!”
“不……唔……”
屋外一片杀声,房内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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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国师?”
丹袭蓦地睁开眼睛。
“国师梦魇了?”
丹袭看了看四周,自己正靠在观星塔塔顶上的躺椅上,想来是不小心睡着了。
丹袭敲了敲额头,怎地会梦到了以前的事……还有星陨阁被攻陷的那一晚……
想起了行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温柔但逼得自己完全失守的模样,丹袭忍不住便想把自己的脑子撬开剔走这些记忆。
大约是前些日子在凤凰岭,行欢忽如其来的亲近吧。
晃了晃头,丹袭想让自己冷静些。
多年前行欢攻陷了宫外的星陨阁,但星陨阁一向低调神秘,行欢也不知道自己攻的是什么,因此之后丹袭被救走,有好一段时间躲过了行欢的追查。
而透过赵临胥再次见面,行欢对自己却已是截然不同的态度,行事风格与性子也完全变了个风格。
丹袭摇了摇头,只求行欢别再来找自己了。
起身准备回房休息,丹袭却是一愣。
抬头看天上星辰,丹袭僵在了原地。其中一颗星星此刻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亮得不寻常。
行欢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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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月教总坛实际上离京城也不算远,就在郊外的山腰处,赶个半天路便能到。
丹袭来到欢月教在山脚下的拱门随即被几位教众拦住了。
“来者何人!”
丹袭一愣。
“我是教主的朋友。”丹袭想了想,从腰间摘下了一块玉佩道:“拿给你们教主,他便知道了。”
几位教众面面相觑。
风尘仆仆赶来但显然却不受欢迎,丹袭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
行欢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小孩子可不会按着他做那等事,小孩子可不会一手创立出声名赫赫,威震江湖的欢月教。
自己又何必一头热赶来?
总归已经告诫自己,说好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不必通报了。”丹袭也没将玉佩取回来,总归那是行欢的,他不想再收任何他的东西了。
说罢,丹袭便转身上了马离开。
如今天已经开始转黑了,丹袭不会武功,因此也不愿冒险走夜路,便在城中的客栈住了下来。
入夜后,丹袭正泡脚准备休息,却听见窗口处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
丹袭一惊,随即警觉了起来,手轻轻握住了枕头下的匕首。
接着,窗口便被推开了,一个男人使劲儿爬了进来。
丹袭:“……”
男人双手攀着窗檐,一只脚伸入了房内,另一只还在外头。
丹袭以往的人生里,窗口是唯一一个给他带来光的存在,后来在星陨窗口是隔绝一的存在,如今……
这窗口忽然爬出了一个行欢。
看行欢爬得如此艰苦,丹袭疑惑之余也上前扶了他一把。毕竟大半夜的若是行欢摔下去了,惊动其余人也不好,忒尴尬。
而丹袭上前后便明白为何武功高强的行欢,堂堂教主爬个窗都如此辛苦了。
“你受伤了?”
血腥味扑鼻而来,丹袭细看便能看见行欢腰侧有血迹缓缓蔓延开来,只是紫袍颜色很深而看不清楚。
“啊……伤口裂了。”行欢无奈道:“今日遇袭受伤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偷袭的人我已经杀了。”
不是大事能伤成这样?
星象果然没错。
丹袭让行欢坐在床上,给他敷药包扎。
“丹袭……”
行欢笑眯眯道:“你能来我很高兴,你还收着当年我的玉佩我也很高兴。”
丹袭无奈道:“你还带着伤,不必赶来见我。”
“我怕你生气,我那些下属不懂事,不认得你。我回头就把你的画像给每一个教众看过一遍,让他们以后见着你得当尊佛供着。”
丹袭哭笑不得。
“你在意我的。”行欢低头笑道:“你依旧在意我。”
丹袭没说话。
“给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丹袭依旧没说话,只是低头给行欢细心地包扎。伤口横亘了半个腰身,看着极为可怖。
“今夜我留下?”
虽然没得到什么反应,但行欢很开心。
他们之间的缘分与红线早被绑在一块儿了,无论发生过什么事,彼此依旧是心里当初那个少年。当年的回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磨灭,因为早已融入了骨血里。
慢慢来吧。
他们的路还很长。
第69章 绝美妈咪:天才宝贝霸
李见瑜与赵临胥成亲后的第七年, 大恭依旧风调雨顺,帝后感情也和和美美。
“太子殿下可真是个神童啊!”
“对对!我也听说了!”
如今民间都在传这个。
“大恭真有福气!太子将来一定是个好皇帝!”
事情的起因便是因为今日早朝赵临胥带着赵琅一起去听政了, 而赵临胥与几位大臣商讨之时, 赵琅却忽然开口参与,还一语惊人,说出了许多条理清晰的分析与意见。
而赵琅今年才六岁!
民间热闹纷纷, 而宫里也鸡飞狗跳,此刻传闻感情和美的帝后两人正在大殿里吵得不可开交, 皇后只差没扔东西了。
“赵临胥我警告你!你要真敢这么做我和你没完!”
“我是你丈夫,也是这皇宫的主人, 这事儿我说了算!”
“丈夫你娘!谁还没个鸡巴。我和你说,你别给脸不要脸。”李见瑜气得直哆嗦,指着赵临胥警告道:“你要把小豹子给送到军营里去, 我和你没完!”
赵临胥坚持道:“小豹子将来可是帝王,男子汉大丈夫。我当年这个年纪早在军营里打成一片了。我们赵家马上赢天下, 也得马上守天下!”
“小豹子他娘的才六岁!”
“都六岁了还要窝在你怀里喝奶吗?”
李见瑜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绝对是他和古代人最大的代沟!要死, 他的心肝宝贝儿才六岁, 小小一只……好吧, 虽然在小朋友里算高大的了,但和自己说话时还带着奶音呢!要送去军营吃苦打仗?那必须不能!
辛苦便算了,再者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了碰着了呢?小豹子都还没到赵临胥肩膀高!
必须, 必须不能!
李见瑜满眼愤懑地看着赵临胥,之后扑上前去像一只树袋熊那般直接挂在赵临胥身上喊道:“不许把小豹子送出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恶父!”
赵琅牵着千里狼迈入大殿后看到的便是自家爹爹挂在父皇身上的画面。
“哇……!”赵琅双手捂住了眼睛, 露出一个缝笑道:“羞羞!”
一旁的千里狼扭了扭脖子,看着两人满眼的鄙夷。
李见瑜吓了一跳,随即从赵临胥身下跳下来,摸了摸鼻子喝道:“没大没小。”
赵琅今年六岁了,虽然贵为太子,但和赵临胥一样性子野得很,也没穿什么皇袍,就随意披了件适合习武行动的大衣,看着颇像小临胥。
唯一不同的便是这位小太子不仅功夫练得好,琴棋书画也比同龄小朋友好,可谓文武双全。
“父皇找我所为何事?”赵琅笑着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