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扶嘉朝着沈盈枝翘了下唇,眼睛完成一个好看的月牙形状:“盈盈你帮我。”沈盈枝愣了一下,她和扶嘉一起洗澡这种事情都做过,但帮他沐浴……
“罢了,我不强迫盈盈,盈盈不愿意就算了。“扶嘉道。
不强迫。
沈盈枝想为扶嘉的厚脸皮点赞,扶嘉今天的举动透露着温柔意味,但那哪里是不逼迫,只不过从前是明着来,现在变成了暗着来。
他的目的其实从来没有变过。
扶嘉见沈盈枝一动不动,脸上的微笑不变,他看着沈盈枝,又道:“既然盈盈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也可以,伤口进了水也无妨。”
说罢,扶嘉阔步而走。
沈盈枝望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对于这种自己不爱惜身体的行为,她想说活该算了。
但扶嘉……就是吃定她会心软。
他把她读的太透了,他知她很难做到无动于衷,毕竟他身上的伤如此之重,都是因她而起。
沈盈枝抓了抓头发,认命地追到隔壁的浴室去。
扶嘉刚进浴室,就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无声的笑了笑,他得逞的舔了舔唇。
在门口立了半响,沈盈枝慢慢的挪了过去。
“盈盈,你怎么来了?”扶嘉回头,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好奇表情。
你装,你继续装。
“我来帮你。”沈盈枝抿唇,避开扶嘉的目光。
其实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毕竟都赤裸相对过了,对……吧?
黑色的玄衣大袍落在地上,随后是中衣,深衣,里衣,一件件堆叠在地上。
“小心点,别碰到伤口了。”
“我知道了。”
“你别乱动啊,水溅上来了。”
“好。”
“你转一下身。”
……
一炷香之后,沈盈枝把棉帕扔在扶嘉身上,直起她弯了大半个时辰的腰,呼吸不匀:“洗完了,你擦干之后自己把衣服穿上。”
话落,沈盈枝扭头,往外走。
只是刚走两步,腰肢被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搂住了,后背也贴上了一个厚实紧致的胸膛。
沈盈枝喘着粗气,掰了掰扶嘉的胳膊,她的嗓子也有些痒,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我要回去了。”
左侧耳垂传来黏湿的触感,沈盈枝下意识朝着右边缩了缩脖子。
“扶,扶嘉,你,你的澡洗,洗好了。”她结结巴巴。
滚烫的呼吸从她的耳窝蔓延开来,扶嘉的唇.瓣轻轻的碰了她的乌发,“盈盈。”
下一秒,沈盈枝只感觉到了天旋地转,再下一秒,她被人压在了窄榻上,某人的胸膛也压在了她身上。
窄榻是沐浴之后供人小憩的,堪堪能容纳一人。
她的手抓着窄榻的沿,白了白脸。
“会掉下去。”沈盈枝有些惊慌。
扶嘉脸色慵懒,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洗了澡的缘故,他的脸也带着绯色,像是早春里的桃花,妖冶逼人。
“所以,盈盈要抓紧我。”他眨了下泛红的眼,眼神意味深长。
“呜呜,呜呜。”
少女的衣服件件剥落,她一开始有些抗拒,后来脸渐泛了桃色,最后蔓延全身都靡靡起来,起起伏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能无力的眨着眼,大汗淋漓,被眼前的男人摆弄。
“你的……伤。”空隙间,少女迷蒙着眼睛喃喃道。
“别乱动。”男人嗓音有些粗。
殿外冷风猎猎,殿内满室生香,入人间天堂。
正可谓“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乐处疏通迎刃剑,浙机流转走盘珠。”
又和了“金杵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守在殿外的宫女淡定的授在殿门口,夜分明很深了,她们精神奕奕,没有丝毫的困倦之态。
不知道又多了多久,窄榻上的少女意识开始模糊,嗓子喑哑不堪,玉白的素手横出窄榻,另一只修长大手伸出,和她十指相扣。
沈盈枝睁开酸胀的眼睛,嗓子很哑:“扶嘉。”
扶嘉亲昵的在她的纤细脖子处蹭了蹭,餍足后的男人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闲适,像是吃饱的野兽。
“盈盈。”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期待。
沈盈枝意识不清地嗯了一声。
“做我的皇后好不好?”他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问道。
成为扶嘉的皇后,从此紧紧跟在他身后,即使过了千年,史书也会有她与他的记载,千百万世都会知道,她是他的妻子,沈盈枝是属于扶嘉的。
沈盈枝瞬间清醒过来。
第58章
新帝要立昌平侯第三女, 沈盈枝为后的消息,很快就长满了翅膀, 飞进整个皇城。
新帝还说,要在登基大殿的同一日举行婚礼。
得知这个消息后,满朝雅雀无声,气氛冷寂。
直到一炷香后,御史大夫刘大人第一个站了出来:“陛下,臣认为此行不妥,沈姑娘是先皇选的三皇子妃,虽然三皇子已薨,但名份上沈姑娘却……,故臣认为,此举切不可为。”
刘大人扯着嗓子, 让他的激荡的嗓音能被龙座上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扶嘉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修长的指腹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地摸了摸, 随后道:“还有谁不赞同?”
话罢, 他清冷的目光扫过大殿。
有些大臣战战兢兢, 头垂了又垂, 有些大臣默不作声,做壁上观,还有些大臣, 纠结迟疑, 但双脚死活迈不出去。
又过了须臾。
国子监祭酒陈大人一咬牙, 顶着扶嘉阴冷的目光,也站出来:“启禀皇上,臣复议,天下名门淑女何其多,请皇上务必甚重。”
扶嘉品了品名门淑女四个字,低低的笑了下:“陈大人家里可有适婚的女儿?”
陈大人抬头,刚好对上扶嘉复杂难测的眼睛,他垂下眼答:“臣的小女确实待字闺中。”
扶嘉轻哼了一声,又摇了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离的近的大臣听见扶嘉这样说,心里猛吹了一阵腊月寒风,直冻得遍体发寒。
“国子监祭酒陈一等大逆不道,拖出去,杖三百。”扶嘉偏头,好看的眼睛覆了一层冰,他淡淡的看向陈大人,薄唇微启。
杖一百,就能活生生打死一个人。如今杖三百,陛下是……不给陈大人活路。
各位大臣闻言,心头忽然像是飘了一层雪一样,浇灌的透心凉。
心惊胆战,却不敢言。
“陛下。”陈大人的脸色顿时青白起来,他惊恐的望着那个坐在龙座之上,一脸淡漠的男人,想要求饶。
“臣,”陈大人其余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侍卫捂住嘴,从大殿上拖了出去。
很快,杖责声在殿外响起,一声一声,伴随着陈一等的求饶和惨叫。
大部分大臣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
“刘大人,你可还有话说。”扶嘉欣赏了一番大臣们如履薄冰的样子,才看向御史大夫刘大人,缓缓问道。
刘大人跪下磕了一个头,刚正道:“陛下所为,恕臣无法苟同。”
“不能苟同啊?”扶嘉挑了一下眉,眼力好的大臣心抖了一下。
“那就给朕闭上你的眼睛。”扶嘉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又看向其余的大臣,一字一句道,“朕所言,你们只需要听着,朕要的是给朕办事的臣子,不是指手画脚的爹,别给朕扯什么先皇,如今朕才是大夏之主,若是有哪位再提及先皇,朕就亲自送你去伺候先皇。”
扶嘉的声音冷而锐,带着逼迫威压,大殿之内冷寂一瞬,下一秒,又听见扑通一声,膝盖落在石板的声音。
扶嘉扫了一眼殿下跪着的大臣,翘了翘唇,甩袖而走,跟在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忙道:“退朝。”
等扶嘉离开后半响,才有大臣揉了揉发冷的膝盖,站了起来。
左相温庭前脚刚踏出殿门,就有几个大臣凑了过来:“温大人,此事您可要想一想办法。”
“就是啊,温大人,你可是皇上的亲舅舅,温贵妃的亲弟弟,这事你可要拿一个章程出来。”
温庭瞥了他们一眼,脚下不停:“陛下是一国之君,我能有什么章程。”
“可是……”
“时辰不早了,官署里还攒了不少事,各位大人,我先走了。”温庭道。
“唉。”
几位大臣对视几眼,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旁边的奉承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他们偏头看过去。
只见往常像是一个透明人的昌平候被几人紧紧地围在中间,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侯爷养了一个好女儿呀。”
“敢问侯爷,这女儿你是怎么教养的?”
“侯爷,来来,我们这边走。”
昌平侯春风得意,开心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