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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于是,他就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的侧颜她的侧影,她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闲散地搭在换挡器上,整个人坐得端正,但并不是那种正襟危坐,反而带着一丝惬意。
    不过冯照纬能看出来,那丝惬意中还是夹杂着一丢丢紧张。
    何苗的上半身还是绷得挺直的,这么坐着,她的小腹看起来还是很平坦,再往上延伸,就是被那两片蕾丝布料盖着的胸了。
    冯照纬眯着眼睛,眼神不自觉地深暗了些。
    车骤然停下,冯照纬瞥眼一看,车头朝着滚滚流动的江,车屁股对着一整排郁郁葱葱的樟树,这些樟树树龄都有点大了,树冠看着像是要参天,是政府花了大力气从外面买来运进来的。这里是杭州城内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园,此时寒夜渐深,樟树旁亮着暗黄的路灯,也就比临江的石头围柱旁的地灯亮一点点。
    何苗把车熄了,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江风阵阵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抱了抱双臂,肩上的羊绒披巾这时候很管用,在恶劣的天气条件下,像个暖宝宝一样尤其御风。
    她微微靠着车门站在江边,冯照纬又把车子重新启动,开了暖气。
    他也下了车,绕到她附近去,“现在舒服了?”
    “嗯?”
    “刚才开那么快,不就是为了撒撒气?”
    “你怎么知道?”
    “其实还可以开得再快点,一会儿回去我开车,让你感受一下?”
    “不了吧,我现在心就跳得好快。”
    “是吗?”
    冯照纬语调微扬,嘴角挂着抹笑,仿佛是想确认一下她的心是不是真如她所言跳得飞快,他手伸过去,轻轻地按在了她的心口位置感受了一下。
    何苗蓦地一怔,头一低,就看见冯照纬的大手罩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再往左挪一寸,或者再往右挪一寸,就是她的两团胸部。
    何苗:“……”
    她的脸唰地热了,稍一抬头,她羞答答懵懵然的视线就猝不及防地撞进冯照纬的眼睛里。冯照纬的眼神此时深不可测,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人连皮带骨地吸进去。而实际上下一刻,何苗不仅没有被冯照纬连皮带骨地吸进去,反而是冯照纬被她猛地吸引了过来,她只觉得这男人冲劲好大,快速而凶狠地疾贴近她,她没防备,一下子就被撞得完全靠到了车身上。
    车身有曼妙的弧度,也逼着她凹出了一个曼妙的弧度。她仰在那儿,更方便欺压过来的男人尽可能地攫取她。男人的一只手还按在她的心口上,另一只手压在她的后脑勺,势不可挡地把这个亲吻变得更紧密。
    何苗的双手不知道该扶住哪里,她觉得自己被吻得有些晕眩,于是两爪子晃悠了一下,最后稳稳地抓在了冯照纬的两条手臂上,她的手臂也跟着抬起了一点,披在肩上的披巾就这么沉甸甸地掉了。
    霎时间,冷意来袭,覆盖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她闭着眼睛,一边承受着冯照纬的轻咬慢舔,一边嘤咛着说了个字,“冷。”
    “冷就回车里。”
    他理所当然地接话,嘴唇与嘴唇还不舍得分开,腾出一只手来打开后车座的门,两个人一退一进地躲进车里,这样的步伐让何苗恍惚间想起什么,好像不久前她刚刚试图勾引过这个男人,当时他们也是这样一退一进。
    这两者如此一连接,何苗的脑子就轰地一下炸了。耳边传来砰地一声关车门声,何苗唰地睁开眼,车里光线很暗,但由于开了暖气,温度很适宜,她周身瞬间觉得舒适起来,后车座宽敞,冯照纬抬着她的屁股稍一使劲,就把她抬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再一次确认,冯照纬果然很喜欢这个姿势。
    何苗掰开两腿,坐在冯照纬的大腿上,但这姿势进行得有些许艰难,因为这条裙子下半身稍显修身,并且没什么弹性,此时她只觉得裙子像紧箍咒一样箍在她的下半身,她很难受,想换个坐姿,于是就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身下冯照纬微一拧眉,沉沉的嗓音忽然闷哼一声,按住某个躁动的女人,“别蹭了。”
    “嗯?”何苗有点愣住,两个人的眼睛都适应了车里的黑暗,此时正互相对视着,何苗忽然发现,冯照纬的眼神好像比刚才又深暗了几分。
    “现在还冷吗?”
    他的声音很低,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何苗听得怔怔摇头,“不冷了,我有点热。”
    “是吗?”他重重地呼吸着,说,“苗苗,我也很热。”
    说完这句话,冯照纬就引着她的手往某个地方探去,何苗傻不拉几地摸到了什么,触感硬硬的,吓得她猛地缩回了手,冯照纬眼睛里闪过淡淡的失落,“你不是想勾引我吗?就现在吧,苗苗,你来勾引我好不好?”
    何苗眨着眼睛浑身都颤了一下,男人的声音太蛊惑人心了,像一条拱着身体的毛毛虫,拱着拱着就拱到了何苗的心里,毛毛虫万千只触角都在她的心尖尖上撩动着,撩得她整个人都软了酥了麻了。
    她稍微清了清嗓子,然后听见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怎么勾引啊?”
    冯照纬抿唇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落在自己的颈项上,说:“你来帮我解纽扣吧。”
    “哦……”
    何苗抬着微微发抖的双手,从系在冯照纬喉结处的那一颗纽扣起,一颗一颗地向下解开,她的动作很慢,有时候一颗纽扣解好久都解不出来,显得她很笨,但冯照纬一点帮她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躺坐在那儿,静静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最后一颗纽扣散开了,何苗的视线落在冯照纬紧致又坚硬的腹部,这时候她特烦自己视力怎么这么好,都这么暗了,她居然还能看见冯照纬肚脐下一撮短短的毛发,像一条黑色的小路,延伸至他的西装裤里。
    何苗好想把自己整张脸都捂起来啊,确实她也这么做了。
    还没捂多久呢,冯照纬的大手又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腕重新指引,“你会解皮带吗?”
    依旧是这么蛊惑人心的声音,何苗脸热脑热得快要反应不过来,冯照纬也不着急,既然她脑子转不过弯来,那他也不妨亲手教她怎么解开她男人的皮带。
    小手软绵绵的,在这种情况下难免出了点薄汗,让两只紧扣在一起的手之间变得黏黏湿湿的,很快听到“嗒”地一声,皮带扣打开了,冯照纬握着她的手也松开了,“把它抽掉。”
    他这么命令了,她就这么照做了。
    一条皮带仿佛能抽出一个世纪这么长,皮带尾抽到冯照纬腰后的时候,他稍微抬了抬身,好让皮带出去得顺利一点。
    何苗把皮带放到一边,她低着头盯着那个地方,这时候她越发看得清楚,刚才她摸到的那硬硬的东西现在是什么样子。接下来,没等冯照纬再开口说什么,她像是忽然无师自通了一般,幽幽地解开了他西装裤上的纽扣,然后是西装裤上的拉链。
    拉链一路摩挲着那个地方,冯照纬又忍不住闷哼一声,他把手罩在了何苗心口偏左一寸的位置,右手则顺着何苗的脚踝一路往上推,他皱了皱眉,这什么破裙子啊,怎么这么紧这么难推?转念一想,哦,这好像是他亲自给她买的破裙子。
    当下,他脑子里留出一个可供理智分析思考的部分,开始理智分析思考现在他把何苗从自己腿上放下去再把裙子推上去再把何苗放回自己腿上的可行性如何。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何苗不知是不是被揉搓地有些动情,浅浅地吟哼了一声。
    这一声直接捣碎了冯照纬脑子里那个可供理智分析思考的部分,什么可行性,去他妈的吧,直接把裙子撕了不就完了。
    于是,何苗就听见耳边一道布料撕开的声音,何其干脆利落,紧接着她就感觉到从小腿开始一路往上到臀部,哗地一下全部骤凉下来,但很快又被车里暖气覆盖,所以她并不觉得冷,只是觉得有点空空的。
    五位数的裙子啊,她才穿了这么一次啊,就这么gg了。
    没等她整理心情替这五位数默哀一会儿,冯照纬的右手又席卷了过来,经过她的皮肤引起她一阵战栗,而后落在某个还套着棉布料的位置,手指一勾,棉布料就被勾成一条麻花听话地让位,同样是一冷又一暖最后剩下一空,但这种空让何苗面红耳赤,根本不敢再直视冯照纬的眼睛,她嘤嘤一声,认命地趴到了冯照纬的肩头。
    接下来简直就没她什么事了。
    不过就是进入的时候缓慢了一点,然后推进的过程艰难了一点,止在半途中的时候,冯照纬沉沉地喘气,贴着何苗的耳朵说:“苗苗你别这么紧张,打开一点。”
    怎么打开啊啊啊。
    何苗羞得不想见人也不想说话,就听耳边冯照纬一声无奈的叹息,而后他停止了推进,换作亲吻啃咬她的脖颈。刹那间,她又开始觉得晕晕乎乎,好像置身于水底,有什么鱼在碰碰她的这里,又碰碰她的那里。
    这种想象让她渐渐放松了下来,鱼还在她身上流连忘返,她想象着这条鱼的鱼鳍哗啦啦地摆动,带起一阵水波荡漾,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也幻化成一汪水,整个人都变得湿漉漉的。
    很好。
    既然是湿漉漉的,推进就一点也不会艰难了。
    何苗无所事事地挂在冯照纬身上,被充满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娇娇地喊了一声,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她只觉得自己像是骑在马上,断断续续地颠个不停。
    人生啊,总是这么起起落落落落起起起起落落落落起起。
    起落完了以后,何苗差点没晕过去。
    冯照纬拍拍她的脸,笑得一脸餍足,她则累得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怎么回事?明明他才是驮着她的马,怎么马不累,骑马的人累成这副德行。
    她哀哀地叹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好了没呀?你拿出去呀。”
    冯照纬没动,何苗就使尽全力拍了他一下,但依旧是软绵绵的,“出去出去出去。”
    “别说话,外面有人。”
    “嗯?”
    何苗一惊,浑身又紧了起来,冯照纬嘶了一声,瞬间又想驮着这女人上路了。
    其实外面哪有人啊,大晚上的连个鬼都没有,但何苗不知情啊,一边担惊受怕着,一边又被冯照纬按着感受了一通人生的大起大落。
    再次结束的时候,她是真的不行了,冯照纬这才抽身出来,回头到车后玻璃那儿抽个几张纸巾的功夫,再回头时,何苗就合上眼睛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捏着纸巾不敢动作太大,望着女人沉静的面容,他心中一动,很轻很轻地吻了吻她软软的脸蛋,整个人几乎都要化作一潭春水。
    ☆、海盐冰激凌
    何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很大,装修得很简洁很大气,给人很高级的感觉。她微微地抬起眼皮,看到靠墙的沙发上坐着她的马。
    冯照纬拿着一份报纸架着腿坐在沙发上,报纸上某版块用了整页的篇幅来写合作项目庆典仪式晚上冯照纬被某不知名女子亲吻并携此不知名女子狂奔而去不知道接下来去干啥的事。因为媒体经过筛选,且冯照纬早打过招呼,所以报道写得比较委婉,用词也很和善,使用的果然是那张看不见何苗正脸且认不清何苗背影的照片。
    但文字和照片叠加起来,起码是破除了之前冯照纬和斯嘉莉的那些绯闻。关于这一点,冯照纬觉得很满意。他勾着唇慢条斯理地把整篇报道这么多字每个字都看了过去,其实他早想发这么一篇报道,只是得知何苗不太愿意用公开自己的方式上新闻后,他只好作罢。
    现在,借着庆典仪式的东风,冯照纬安排了这么一出戏,虽然何苗还是上报纸了,但她既没有露脸也没有公开身份,所以这应该也不算违背她的意思吧?
    冯照纬身心舒畅地笑了笑,放下报纸,眼睛一瞥,就瞥到床上某个女人睁着眼睛看着他这边,发现他看过去后,女人忙不迭闭上眼企图装睡。眼睛刚闭上两三秒,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实在过于欲盖弥彰,而后又缓缓睁开眼,演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瞪瞪地问:“这是哪儿呀?”
    冯照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看着何苗演戏演全套的样子内心里直发笑,倒是不忍心拆穿她拙劣的演技,于是很配合地回答道:“这是我家——”看到何苗明显倒抽一口冷气的样子,他又想发笑,然后才不疾不徐地把后半句补全:“不过你放心,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家,我爸妈不住在这里。”
    何苗暗暗松一口气,整个人还团成一团缩在被窝里,看着沙发上的冯照纬刚放下报纸没多久,就又拿起手机看了看。他嘴角挂着笑,好像是从手机里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何苗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真想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看个报纸都能笑得像狐狸看着鸡一样,现在看个手机更加。
    还没等她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听这只狐狸忽然轻飘飘地说了句:“哦,不过的不过,我妈刚给我发了微信,说她要来我这边一趟,现在已经在半路上了,过几分钟就会到。”
    ???
    何苗瞪了瞪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被窝里起来,还没正确表达出自己的震惊,猛地又被自己的装束惊吓到了。
    她浑身上下的衣服,就没一件是自己的。其实她浑身上下也没几件衣服,上半身随便穿了件套头短袖衫,浅灰色的棉质布料,很宽很大很软很薄,一看就是男款,何苗猜测这应该是冯照纬的衣服。而她下半身就更加了,一条她从没见过的蕾丝三角裤?
    这是谁的?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冯照纬解释道:“你现在穿的内裤是我新买的,你原来那条没法穿了。”一边说着,他一边示意了一下某个方向。
    何苗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床的另一侧地上找到了自己壮烈牺牲的内裤。不过这条内裤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内裤,更像是梅干菜或者拖把布,也不知道昨晚它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卷成这副样子,简直毫无内裤形。
    太惨了吧?到底谁干的?!
    到这时候,何苗关于昨晚的记忆才渐渐地复苏,她怀着心疼自己内裤的心情,恶狠狠地瞪了某始作俑者冯照纬一眼,冯照纬笑眯眯地回看着她,也不说话。但他那笑容里含义丰富,明显就是想拉何苗一起下水:内裤的死不能全怪我,毕竟昨晚的事你也有份。
    哦,是他俩一起干的。
    何苗脸腾地一热,忙把视线收了回来。以前她不懂,现在经历过了才知道,原来男女那啥的时候是可以不脱裤子的。所以当时她没脱掉的内裤就这么在激烈的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中被拧成了一条绳。
    想到这里,何苗的脸就更热了。内裤之死事小,她裸着身体被冯照纬重新套上内裤事大。何苗一边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边又小心地瞥了冯照纬几眼,这男人倒好,明显看出自己的女人都已经羞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这时候还不忘雪上加霜地说一句:“我妈马上到了,你还不换衣服?还是我替你换?”
    “不不不用了。”何苗说。
    等她结巴地说完,冯照纬已经背身到衣柜里取了衣服出来递给她,“昨晚买内裤的时候顺便买的,你先将就穿一下。”说完人就走出了卧室,留下何苗一人在那儿懵着。
    就说昨晚刚买的不行?非得再提一嘴内裤的事?提就提吧,还“顺便买的”,非得强调一下内裤才比较重要是吧?
    何苗挠了挠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的脸皮在冯照纬这样没羞没躁的言语攻击之下,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厚。
    等她换好衣服走出来,冯照纬已经在餐桌边吃早饭了。他招了招手,示意何苗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何苗扫了一眼,全是豆浆油条包子稀饭榨菜之类的中式早餐,她有点惊讶地看了冯照纬一眼,冯照纬慢悠悠地啃着包子,这土里土气的包子配上他精贵的脸,好像都在不知不觉间提升了身价,也变成了一个精贵的包子。
    “按照你的喜好买的,你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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