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可是我不想你陨落。”凌穆愉闷闷的说:“我想你长生。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是,始推曾经肯定也是这样想的。”丹霄道:“那我们就都长生。”
凌穆愉专注的看着丹霄,嘴唇动了动,话还没出口,就被丹霄俯身吻住,堵在了口中。
这个吻不似以往温柔的怜爱的吻,带着浓烈的侵略意味,攻城略地。
练习了许多次,丹霄的吻技可谓是炉火纯青,勾得凌穆愉无暇再想其他,抱着他的颈项热情的回应他。
原本听说他俩吵架特意偷偷跑看偷看的妖怪们,嗷呜一声散了。
呸——
一言不合就下嘴是什么套路,吵架就不能好好吵架,吵个完整的架么?!
妖怪们气咻咻的一爪踢翻这碗热腾腾的狗粮,深觉自己需要来点儿烤全羊/巧克力豆/辣条/鸭脖……来压压惊。
终于分开嘴唇的一对恋人互相抵着额头,轻喘着,感受彼此呼吸交融的亲密。
丹霄垂眸看着自家小鱼被亲得微红的嘴唇,心头一动,忍不住又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摩挲吸吮,舌尖探入其中,邀请另一伴一起共舞。
凌穆愉立刻回应,轻咬住入侵者不让动,自己掌握主动权,勾挑逗弄。
两人亲密的抱紧对方,手在对方身上移动,渐渐情动,不再满足于隔着衣服的触摸。
凌穆愉拉着丹霄的大氅,再拉开腰带拉开外衫中衣,手探进去触摸温热结实的肌肉。
丹霄拉开凌穆愉的大衣,把衬衫下摆从裤腰处拉出来,手握上劲瘦的腰。
两人越来越激动,丹霄的吻也从唇往下,落到修长的脖颈上吸吮舔吻,舌尖滑过凌穆愉精巧的喉结,惹得他发出情动的声音。
凌穆愉的嗓音是清朗的男中音,染上情欲后却诱惑勾人,丹霄被勾得呼吸一重,动作却停了下来。
“嗯?丹霄?”凌穆愉疑惑不已,探进衣内摸神胸肌的手往下移,去摸神的腹肌。
丹霄一手抱紧恋人,一手握住那只惹火的手,哑着嗓子说:“小鱼,别闹。”
凌穆愉的嗓子也哑得不行,动了动被握住的手,“明明是你闹。”
“乖,不要动,我会忍不住的。”腹部的那只总是乱动的手,简直要把丹霄逼疯。
“没人让你忍。”凌穆愉忍不住抱怨,“明明是你每次让我忍,我很辛苦的。”撩完就跑,太过分了。这跟管杀不管埋有什么区别?
丹霄喊冤:“我也忍得很辛苦啊!”
“那你每次都半路刹车干嘛?”凌哥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好不好!撩完就跑半路刹车很没人性好不好!再这样下去,凌哥觉得自己迟早会变成性冷淡好不好!
丹霄说:“我们还没结婚呢。”
凌穆愉:“……”
男朋友好纯情,每次开车开到半途就被迫下车,肿么办?在线等,急!!!
此时丹霄已经把探进衣内的手拿出来了,还把自家小鱼的手也给拿了出来,把恋人紧紧抱住,郁闷的说:“我以前攒的那些东西,都便宜白泽了,那蠢兽,竟抢在了我前面。”
“……”凌穆愉已经无力吐槽,被紧紧抱着,能明显的感受到某个坚硬的地方抵着自己。
都这样了还能刹住车,真是让小生佩服佩服。
“小鱼,我们结婚吧。”丹霄抱着恋人晃了晃,终于,终于把求婚的话说出来了,就等老婆说好了。
凌穆愉眨眨眼,使坏道:“行呀,等咱们博物馆成为世界一流博物馆,咱们就结婚。”哼哼,让你刹车,搞得凌哥好像很饥渴的样子,其实并没有。
丹霄怔了怔,捏住凌穆愉的脸颊,轻笑:“调皮。要是博物馆成为不了世界一流的博物馆,咱们不是永远不能结婚?”
凌穆愉拍拍他的肩:“加油,小伙子,我看好你。”
丹霄哭笑不得,帮他整理好衣服,拉着回卧房。
凌穆愉眉毛挑得老高,一脸不高兴——喂,小伙子,你求婚就这样求完了?多求几次啊,说不定凌哥一高兴,明天就和你结婚了。
“小鱼,等这月冥惑积蓄了灵力恢了真身,我想问问他,关于神格的事情。”丹霄说道。
他还记得冥惑说过,始推元神受损,是他分裂了一部分神格护住了他的元神,让他得以将元神附于康氏腹内死胎上。
凌穆愉眉毛高得简直要飞出额头了——这就把求婚的事情翻篇了?小伙子,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放弃,再坚持坚持啊!
“小鱼?”丹霄没听到凌穆愉的声音,捏了捏他的手。
凌穆愉叹气:“何必呢。就算找到夺取神格的方法又怎样,总之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你自己的。”
“我知。”丹霄暖暖一笑,“不过问问,总归没什么坏处。”
凌穆愉在心里哼唧:再问问我要什么时候结婚,也没什么坏处,你怎么不继续问啊!
第72章
杀人邪修已经捉到, 邪门功法手札被毁,关于神格的问题暂时还没有头绪, 冥惑还是小婴儿模样, 餐厅什么的还只是一个设想。
眼瞅着就要到春节, 掰着指头数一数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做,数完后, 凌穆愉发觉自己暂时很闲,便拉着丹霄出山去买年货。
博物馆的官博上已经挂出腊月二十三起到正月初七止闭馆的通知, 天天来打卡拜天神的官博粉丝顿时震惊。
——只见过别人家的公司这样放假的,没见过哪个景区是这样放假的。
——春节假期正是旅游黄金期啊啊啊,你这个任性的博物馆这样放假,让我们这种一年到头也就春节能出来旅游的人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官博下很快就被一片的“啊啊啊啊啊”攻陷, 好多人都喊着让官博君出来单挑, 输了就把放假公告撤回去,春节期间照常营业。
官博君→凌穆愉同志此刻开着他的mpv,载着他家男神, 进城去了。
永安的外来人口很多,临近年关,许多人都回家乡过年, 这时候大街小巷反而不像平日里那么拥挤,连道路都通畅很多, 没怎么堵车。
凌穆愉将车停在停车场,和丹霄坐电梯,上了二楼的华安超市。
超市里, 采买年货的人已经不算少了,丹霄推着一辆购物车,拉着凌穆愉就要先奔生鲜区——买鱼。
“鱼稍后再买,先去买零食。”凌穆愉拉着丹霄的手不让走,指着零食区,说:“我看到有麻辣鸭打折。”
丹霄推着购物车,和凌穆愉来到零食区,看着恋人豪爽的买麻辣鸭,在心里小小的点了个赞——给那群蠢妖就应该吃打折商品,省钱。
称好麻辣鸭,又称了巧克力豆,凌穆愉正要去买饼干,便听到一声惊讶的呼声:“穆愉?!”他转头,看到凌颖和大伯娘。
凌颖和母亲也是来买年货的,倒是没想到这么巧,在超市遇上了凌穆愉和……,凌颖冲着丹霄笑了一下,权当做打招呼。
史薇却是看着侄子和他身边的男人,眼神中有毫不掩饰的挑剔厌恶,撇开脸,也不理凌穆愉的问好,仿佛多看这两人一眼,就污染了她的视神经一般。
凌颖尴尬的对凌穆愉笑笑,身为人子,她也不好说什么。
对于同性恋,有些人支持包容,有些人不支持不反对只是无感,还有人则是彻底的反感厌恶。
这无关对错,只不过是每个人都三观不同而已。
但是如史薇这般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厌恶,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凌穆愉的长辈,料定他不敢对长辈不敬,而宣泄自己的情绪。
自从上次凌颖订婚宴闹剧和凌珏夺子大战,史薇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也不好意思再出门和圈里的贵妇们一起喝茶美容,在家里憋了几个月,每天不是看丈夫不顺眼就是看儿子不顺眼再就是看女儿不顺眼,反正哪哪儿都不顺眼。
现在居然在超市偶遇凌穆愉这个死同性恋,就更加觉得他不顺眼了。
同性恋就算了,还高调的要带回家里来,现在又高调的一起逛超市,生怕别人不指指点点似的。
丹霄看着史薇,眼睛不悦的微微眯了起来。
从小鱼跟自己讲述的家庭情况,大伯一家比亲生父母要对他好得多,如果这个人类的态度算是好的话,那小鱼的人类父母究竟是有多么不堪?
“小鱼走了,咱们还要去买鱼。”丹霄光明正大的拉过凌穆愉的手。
史薇看到,觉得这两人绝对是在挑衅她,脸立刻就黑了。
凌穆愉笑笑,并不再多理会。
人的感情是最禁不起磋磨的,就像一个盛满水的木桶,今天打个孔明天打个洞,那里面的水迟早是要流光的。
大伯一家其实对他还不错,小时候大伯娘偶尔还会抱着他亲昵,然后帮他咒骂他不负责任的亲生父母,他也对他们很敬爱。
是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就变质了呢?
凌穆愉不用仔细回忆,就能给出答案——爷爷的遗嘱公布之后。
《论语》中有句话,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爷爷的遗嘱被律师公布出来,凌家大部分人都反应十分激烈,表示不服。
凌志专凌珏就别提了,他们什么都没拿到。凌志深和史薇也对老爷子的遗嘱分配颇有微词,只因凌穆愉得了老爷子百分之八十的遗产。
从那以后,大伯一家,除了堂兄,对他就没有以前那么亲切了。
后来因为凌志专扣了老爷子遗物在手里,凌穆愉担心他们会把爷爷的遗物卖掉,便找了大伯让他以“对遗产分配有疑虑”为由,起诉至法院,把那批遗物冻结起来。为此,他将他手里老爷子给的一些公司股份大部分赠送给了大伯,等到他十八岁,那些就是大伯家的东西了。
到如今,感情已经越来越浅,也无甚利益瓜葛,整个凌家,已经没有他牵挂的人,这些人过得是好是坏,对他的态度是好是坏,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走吧,去买鱼。”凌穆愉紧紧握住丹霄的手,笑容温和,眼底毫无阴霾,“去晚了,新鲜的鱼说不定就被别人挑走了。”
丹霄细细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定他情绪没受到影响,才松开握住购物车的手,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
如若不然,他不介意弄出点灵异事件出来。
他俩离开零食区,史薇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浓,倒是凌颖忽然叫住凌穆愉,问:“大年初一祭祖,你回来吗?”
凌穆愉回头,正好看到史薇的表情,他笑了笑,对凌颖说:“不知道,再看吧。”
凌颖抿了抿嘴唇,看着那两个高挑修长的身影走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母亲劝道:“妈,你就算再不喜欢,也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出来,大家都是亲戚,面子上不好看。”
“面子上不好看?”史薇嗤笑:“我倒是想给他面子,他凌穆愉自己不要脸,我还怎么给?好好的女人不要,去和男人搞在一起,不要脸。”
凌颖无奈,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走,边走边说:“我听哥哥说,解家这次被撸了下去,穆愉和他那个馆长在其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哥哥这次升迁,替了解二的位子,说不得还要谢谢穆愉呢。”
史薇皱眉:“他们一个破博物馆,有这么大能力?”
解家倒台的速度之快,堪称神奇,听说是他们家一位子侄偷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上头正好愁没借口把解家撸下去,这就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也是很神奇了。
至于解家子侄究竟偷了什么东西,各家众说纷纭,都对那件“很重要的东西”好奇得不行。
但是这件事居然会有那小破博物馆的功劳……
史薇眉头皱得更紧。
家里什么情况她能不知道?
老爷子偏心把遗产大都给了凌穆愉,她就觉得是这侄子用手段哄了老爷子。否则,再怎么说,凌应韶和凌颖也是老爷子的孙子,为什么会一分钱也没有分到?
她看凌穆愉不顺眼,又是长辈,自然不会像在外人面前那样掩饰一二,和侄子关系越来越淡,她也是不在乎的。
乍然听女儿说这次儿子升迁居然有凌穆愉的功劳在里面,她不信又不得不信,毕竟一双儿女没必要拿这种事来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