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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晚上徐井年就将薄一昭的话转告给了徐酒岁。
    当时徐酒岁正在细化《蜕佛》的最后一点细节,听了徐井年的话,放下手中的铅笔,扫了一眼设计图里佛祖半睁半敛的慈悲之眼,没说话。
    徐井年还在感慨说,薄老师居然主动约你去补课,这他妈四舍五入约你去民政局领证啊!
    “……”
    领证?
    事出反常必有妖,鸿门宴听过不,小伙子?
    徐酒岁冷笑一声,心想也行吧,老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逃避也不是问题,她不是一早就做好准备了么,亲一下就死,破罐子破摔。
    大不了把人摁住了啃一口,他还能跳起来把她从窗户扔出去不成?
    薄一昭,你自找的啊。
    打定了注意,徐酒岁从画架前面站起来,将之前从姜宵那边搞来的英语试卷翻出来写了,听力部分没有原来的录音就选看上去靠谱的答案随便勾,笔试部分……
    毕业了几年的狗大学生写高三英语试卷,磕巴起来那叫个真情实感,都不用演戏。
    写完了卷子,第二天徐酒岁就揣着英语试卷,敲响了薄一昭家的门,敲了两声,门就开了——
    男人那张英俊又淡漠的脸出现在门缝后面的时候,徐酒岁居然有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她忽然感觉到其实她并不舍得“亲一下就死”的。
    只是现在选择权不在她手上而已。
    薄一昭站在门后,垂眼看着站在走廊上的小姑娘,她穿着七中校服百褶裙,校服过膝袜,中间露出白花花的一截大腿。
    校服裙上面是黑色小吊带,小吊带看着有些紧身,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
    细细的吊带下一片雪白,隐约可见堪比马里亚纳海沟的深深沟壑。
    太大。
    很难说任何男人都可以从那沟壑里轻易逃脱开去。
    但男人只是一眼扫过,又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面色平常,没有任何的波动与留恋。
    他只是隐约想起,今天学校给出了十月黄金周的放假安排。
    已经九月末了。
    倚靠在门框边,男人微微眯起眼,修长的指尖微曲,敲了敲门框,很有耐心地问:“不是让你别这么穿?”
    “怎么了?”徐酒岁眨眨眼。
    “你知道现在外面多少度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股夹杂着初秋凉意的穿堂风吹过。
    徐酒岁冲着他看似无辜地笑了笑:“好像是降温了,所以老师,你把我堵在门外是想冻死我么?”
    冻得死你么?
    薄一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杏仁状的眸子里,清澈见底,除了笑意之外仿佛不含一丝邪念。
    然而眉眼之中流露出的却是一股天然的娇,这种倔强又不服的神态……
    能够轻易激起任何雄性的敏感神经。
    他忽然哼笑一声,似乎是猜到了她这又在耍什么把戏,略微不耐,只是几秒后,心中那无限的包容与耐心再一次地占据了上风。
    堵在门边没动弹,只是微微伏下身,对视上她的眼睛——
    “去穿外套,不然就别进来了。”
    他一字一顿,声音冷漠,听上去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徐酒岁眨眨眼,眼瞧着他收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被这样冷言冷语糊了一脸,难得的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是冲他又灿烂地笑了笑,她没有废话利索转身回客厅抓了件牛仔外套套上——
    外套是徐井年的,男士外套有些过大,袖子也很长,遮住她半个手掌。
    “老师,这样可以了吗?”
    她站在家门口歪了歪脑袋问,说话的时候,过宽的衣肩同时在她身上肩膀宽松下滑,露出一节白腻的皮肤。
    灯光下,她原本扬起的唇角上翘弧度更明显了些,微微抬起下颚,挑衅般看着他。
    ——战争已打响,双方吹响了无声的进攻号角,必须你死我活,谁也不会再退让。
    第30章 二战表白
    徐酒岁站在玄关脱了拖鞋, 只穿袜子迈着猫一样的步子轻手轻脚走进薄一昭家里,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 经过沙发的时候还顺手颇为怀念地摸了把:好久不见。
    怀念当年, 那时候她还能昂首挺胸走进这间屋子。
    屋子里还是暗色主色调的禁欲系,只是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放了个艳红色烟灰缸, 成为了整个客厅格格不入的一抹艳丽色彩。
    隔着袜子从沙发前那柔软的仿真皮毛上踩过, 脚心微瘙痒。
    “穿鞋。”
    身后的低沉的男声响起。
    “不。”
    徐酒岁撩了撩头发,说到格格不入, 这个客厅里怕不是还有个大型摆件也是这个格格不入的画风呢——
    这个大型摆件就是她。
    呵。
    眼笑得微弯起,她转身带着笑放松地问还站在玄关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老师, 我坐哪?”
    薄一昭看了她一眼, 看她一脸收放自如……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反问:“怎么,不躲了?”
    徐酒岁目光闪烁了下,唇角边的笑容稍微收敛也没有完全垮掉, 她停顿了下,明知故问:“我躲谁了?”
    听到她上翘的尾音, 薄一昭又不想跟她胡搅蛮缠下去了,唇角一弯露出个像是嘲讽的笑容。
    指了指徐酒岁身后的书桌——就是当年徐井年曾经坐在那里写过卷子的那张桌子,那里有一把椅子, 他说:“坐那。”
    徐酒岁看了眼那把椅子,那是桌边唯一的椅子。
    “那里就一把椅子。”
    “你有几个屁股?”
    他淡淡扫了她一眼,像是等着看她又想发表什么作妖高见。
    “我坐那,”徐酒岁撅噘嘴, “老师坐哪?”
    “你是小学生?写个卷子还要人在旁边看着?”
    “我不是来写卷子的,”徐酒岁把英语试卷拿出来,“我是来让老师看看我的毛病到底出在哪里……为什么听力和阅读理解总是错得一塌糊涂?”
    高中英语,想要拿一百三十五以上的高分,听力和阅读理解的容错率很低,前者最多错一到二题,后者最多三题,再多就不成了。
    薄一昭见她问得认真,就抽过她手里的卷子看了眼,卷子还没改分,听力部分没有原文他直接跳过,单选题问题不大,完形填空勉强还可以——
    “阅读理解一塌糊涂。”他放下试卷,“你真的知道这些短篇文章在说什么,问什么吗,牛头不对马嘴的。”
    “……”
    也没那么差吧?
    她高考英语一百二十七耶,对艺术生来讲很可以了的。
    徐酒岁不服气地看了他一眼:“你就看了两眼就知道一塌糊涂啊?别不是乱讲的吧?”
    薄一昭简直要被她逗笑了,抖了抖手里的卷子:“就这几行字你觉得我还要看多久?”
    徐酒岁愣了下,然后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大神是干什么的,无语凝噎了下找不着词儿反驳,最后只好蔫蔫道:“国外博士了不起啊。”
    “是挺了不起的,”薄一昭指了指她身后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一边说,“不然你眼巴巴站在这干什么?”
    “……”
    这一次徐酒岁没反抗,老老实实走过去坐下了,薄一昭顺手从餐桌那边拖了把椅子,就坐在她身侧的位置。
    徐酒岁借着坐下的姿势扫了一眼,今儿薄一昭穿的休闲裤,往下坐稳时微微勒紧,可以看到一点点小腿的肌肉曲线……
    她咬了咬下唇。
    男人坐下来后,从书桌旁边一堆文件夹里翻了翻抽出来一个黑色的,打开里面一大堆物理练习试卷,毫不犹豫翻到最后,抽出一张卷子,修长的指尖压着卷子推到她的面前。
    徐酒岁低头一看,一整张a4纸正反面的英语题目,并不是常规听力选择,而是针对一整段英语听力材料的几个小提问——
    ……他还真的很认真给她准备了练习材料。
    而且还把她“听力不好”和“阅读理解不好”这两个缺陷结合起来,想出了一种新的训练方式呢,好认真。
    徐酒岁轻笑一声。
    “先看看你听力水平,”他撇了眼她勾起的唇角说,“我会念的稍微慢一点。”
    薄一昭打开笔记本电脑,书桌的灯光高悬于男人的头顶上,原本他整个人处于半明半寐之中,现在电脑的荧光将他的脸照亮了,五官立体冷硬,唯独薄唇性感微抿……
    徐酒岁脸微微发烫,她抬起手,指尖不自然地撩了下耳边垂下的软发。
    “in the winter of 1801……”
    当男人打开了一个文档,对着第一题的听力材料刚念第一句,徐酒岁握在手里的笔,轻轻地点了下面前的试卷:他念英语也很好听,性感。
    感觉到她的分神,男人停顿了下,抬头从电脑边缘看了她一眼。
    她笑了笑,冷静地找了个借口:“老师,高考听力都是美式英语。”
    薄一昭:“……我念的难道是英式?”
    噢,差点忘记你工作地方就他妈在美国了。
    徐酒岁为自己找了个烂理由吐了下舌头,咬着舌尖扬扬下巴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饱含警告,又仿佛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一些什么猫腻……徐酒岁镇定地盯着面前的卷子,她没有忘记今天晚上她是来干嘛的——
    破罐子破摔,爽一把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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