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好友说的直白, 陈佳有些不要意思地捏了旁边的女生一下。若是在这之前,蒋南洲估计就顺势将话接过来,拉进和陈佳之间的距离了, 可此时的他啥心情都没有了,都姐弟了,还套啥近乎啊,赶紧认亲吧。“小姐姐, 你能不能来一下,有事想和你说。”蒋南洲现在都不敢管人家叫名字了,有些窘迫的把人叫了过来,陈佳的好友见状捂着嘴直笑:“怎么,还不能让我听吗?”
蒋南洲有些歉意地说道:“是家事,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一些,要不小姐姐到隔壁的冰激凌店坐一坐,想吃什么随意点,我买单。”
陈佳有些诧异地看着蒋南洲,不太明白怎么就涉及到家事了。不过看蒋南洲的模样不像是玩笑,陈佳便小声的和朋友商量,让她等一下自己。
陈佳好友十分爽快地和两人挥了挥手:“没事,你们慢慢聊,我先去转转,等忙完了给我打电话。”
蒋南洲帮陈佳把门打开,将人带到咖啡馆的角落位置。陈佳看着这里已经坐了三个人似乎在等自己一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蒋南洲一眼,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替陈佳拉开椅子,蒋南洲又叫来服务员让陈佳点了饮品。等热咖啡送上来,已经端详了陈佳半天的蒋正宁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能求助的看着林清音:“小大师,这要怎么问啊?”
林清音她将喝了一半的橙汁放到桌上,笑眯眯地看着陈佳:“你是黑省的人吧?爷爷那一代搬过去的?”
陈佳虽然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的,但是看林清音长相甜美,笑起来也很漂亮,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以前听家里人聊天的时候提起过,我们家是六十年代初的时候搬到黑省的,一开始住在林区,八十年代又搬到了莫城,后来就一直住在那里。”
“从面相上看你家四世同堂呢!”林清音说道:“太奶奶还健在呢,不知道她在家里有没有提过你爷爷的身世?”
陈佳听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开心,嘴唇抿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蒋南洲带爷爷来找我算卦,想寻五十多年前失散的小弟弟。当年他们家仓皇出国,家里的小弟弟正好被保姆带到乡下去探亲了,他们没能把小弟弟带走。”林清音将手里的龟壳放在了桌上:“我刚才起了一卦,你的爷爷很可能就是南洲爷爷的亲弟弟,而你太奶奶就是当初照顾他的保姆。”
听到林清音的说辞,陈佳的表情有些难看,抓起包站起来就要走:“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从来没听家人提过这件事。”她看了蒋南洲一眼,看起来十分失望:“你们家也太过儿戏了,要是找人就应该派出所,哪有算卦找人的,这不扯淡吗?亏你们还是从国外回来的,居然比我们那的老人还迷信。”
蒋南洲一脸的委屈:“可这时周易啊,并不是封建迷信,而且林大师很有名的,请她很难的。”
陈佳看样子似乎更憋屈了,她气鼓鼓的瞪了蒋南洲一眼:“以后不许叫我小姐姐,我还没那么老!”
林清音淡淡一笑:“是不是你问问家人不就知道了?万一因为你的主观情绪,让老人错失了和家人团聚的机会怎么办,这得多遗憾啊是不是?你记忆里就没有觉得你爷爷的身世有不对的地方?”
陈佳有些犹豫地站住了,她不由地回想起小学时的一幕,当时她和爷爷去看太奶奶,下午刚要迷迷糊糊睡着,就听太奶奶笑着和爷爷说,你看小佳四仰八叉睡觉的模样,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当时太太就总说你是青蛙托生的,怀着你的时候就不消停,出生了更能蹦跶,我看小佳就随你了。
也不知为何,这句话印在她脑海里十几年,她当时年纪小不明白事,但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一直都没敢问过大人。可今天再想起这句话细品一下,似乎还真的有点问题。
见陈佳有些犹豫,蒋正宁站了起来:“你太奶奶是不是姓张,眉心里有一颗红色的痣。”他抬手比了比自己的眉毛:“就在这个位置。”
陈佳就像是被雷劈一样,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蒋正宁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回准没错了。
陈佳准身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掏出手机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不该打,毕竟现在一家人生活的都挺幸福的,这突然一认亲不知道家里的老人承受不承受的住。
各种念头在心里转过一圈,陈佳看着蒋正宁,认真地问道:“你们当初是不是故意抛弃我爷爷的?”
“真的不是,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们怎么可能会故意扔下他,实在是来不及去接他了。”蒋正宁提起往事依然觉得十分难过:“这几十年来,不仅我的父母,就连我们姐弟三人也一直对小弟弟的失散的事耿耿于怀,如今我父母都九十来岁的人了,硬挺着坐飞机回国,就是想再找找我的小弟弟,无论如何一家人都得再见一面。”
陈佳毕竟是女孩子,听到这话眼眶就有些红了,觉得心里发酸。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手机,给自己的父亲发了一条微信:爸,你知道我爷爷的身世吗?他的亲生父母是不是另有其人?”
消息刚刚发过去,陈佳的父亲陈为山立马打了电话过来,第一句话就问道:“你听谁说的?”
陈佳看了蒋正宁一眼说道:“是一家姓蒋的人家,从国外回来的,他们说当初出国的时候弟弟被保姆带回乡下了,没能一起离开,此后就失去了联系。”
陈为山立马说道:“你把手机给那家人,我要亲自和他们聊。”
陈佳把手机递给了蒋正宁,蒋正宁激动的手指不住的哆嗦,连你好都没说,就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绍了:“我叫蒋正宁,我哥哥叫蒋正远,姐姐叫蒋正静,我失散的弟弟叫蒋正成。”
陈佳听到这名字沉默了一瞬,他爷爷的名字叫陈正成,和蒋正成只差了一个姓氏,估计这家人真的是他爷爷失散的家人没错了。
手机那边的陈为山的声音有些发抖,半天才说了一句:“二伯,我奶和我爸一直在等着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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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宁的父母都九十多岁了,从国外回来还没有恢复过来,陈为山决定陪父亲和奶娘到帝都和蒋家人见面。
从莫城到帝都坐高铁也就七个多小时,陈为山买了最近车次的车票,当天晚上陈家人就到了,蒋家人开车将人接了回来。当车拐进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胡同里的时候,陈家老奶奶的眼睛就湿润了,伸手握住了陈正成的手:“就是这里,你还记得吗?你家住在胡同一号院。”
一号院是当年蒋家人住的地方,蒋家人到国外后这个院子就充公了,后来就改成了大杂院,被糟蹋的乱糟糟的。
蒋正远在九十年代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将这个院子买了下来,安排人将里面搭建的破棚子烂隔断都给拆了,把老房子休憩了一番,依然按照蒋家以前的样子重新装饰的,光那地板的颜色就找了一年多,家具都是找工匠打的。幸好当年蒋家富裕,留下不少照片,这才将房子一一还原出来。
陈正成当年和保姆陈阿姨离开的时候才三岁,压根就不记事,对家里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倒是陈老奶奶一进院子眼泪就下来了,松开儿子的手直接奔着站在廊下的蒋老太太奔了过去,声音哽咽地叫了一声:“太太,您终于回来了,我把成儿领回来了,他在我家可乖了,一点都不闹,省心着呢。”
蒋老太太看着小儿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儿子离家的时候还是调皮捣蛋偶尔还会尿床的皮小子,等再见面都两鬓泛白了。
陈正成看着眼前的两人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珍藏了几十年的全家福,走过去叫了声爸、妈,蒋老太太立马抱住他失声痛哭起来。
看到这一幕,陈老太太拿手帕摸了摸眼泪,含泪说道:“当年我带着小成从乡下回来,刚一进城就让先生的下属司先生拦住了。他说上头的风头有些不对劲,先生太太带着孩子们去国外避避,让我先照顾好小成,还给我拿了一笔钱,两条大黄鱼和一张家里的全家福,说是太太让他转交给我的。我带着小成回到乡下,听我丈夫说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为了不让小成出事,我们一家人的姓名都改了,借着东北招工的机会找了个偏僻的小城定居下来。原想着过几年你们就能回来,到时候再把姓改回来,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将近六十年。”
蒋老太太松开了陈正成,拉着他的手又哭有笑:“我说怎么一直都找不到你们,原来都把姓名给改了。还好,我们都还活着,总算见上面了,要不然我死了也闭不上眼。”
——
一家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直到第二天说起寻亲的经过,蒋正宁这才想起自己还没付给大师费用呢。
蒋正宁准备了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他又想起家里的藏品里有两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说不定大师会喜欢这种东西,便也包了起来,准备一起送去。
蒋家两位老人和陈家的老太太年纪都大了,不利于行,在家里没出门,蒋正宁和他的弟弟陈正成两人坐车来到了帝都大学,约了林清音见面,郑重地送上了礼物和支票。
陈正成见到林清音以后十分感慨:“多谢林大师,我们一家人才能团聚。”
支票对于林清音来说已经不稀奇了,她比较好奇的是那两个礼物,把人送走后直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拆开,第一个礼物是拳头大小的炼丹炉,林清音一入手就知道这是一件法器,她抹去炼丹炉的封印,往里输入了一些灵气,炼丹炉在林清音手里飞快的旋转,恢复了正常大小。
林清音掀开盖子炼丹炉的盖子,意外的发现里面居然有几个小小的玉瓶,她连忙摸出来一个,里面居然装着提升修为的灵药,正好是她现在能用的上的,这里有六瓶足够她用一段日子了。
林清音快活的将玉瓶和炼丹炉收了起来,觉得自己现在的气运不比姜维差了。
将第二个礼物拆开,里面装着一个琥珀。林清音之前也见过琥珀,但这个给她一种特殊的感觉,她将琥珀拿起来对着太阳的方向照了一下,里面似乎是一根羽毛,只是那羽毛看起来细细小小的,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动物身上的。
林清音将琥珀戴在了脖子上,给蒋南洲发了一条微信:谢谢你家人送的礼物,我很喜欢,额外送你们十次算卦,有事可以找我。
蒋南洲也是个不知道客气是何物的少年,没半分钟就回了一条信息:谢谢小大师,我能把一次算卦名额送给我的室友吗?他现在非常想算一卦。
这没什么难的,林清音约两人在假山上的凉亭见面。大约十分钟,蒋南洲和他的舍友来了,林清音在看清他舍友的长相后,笑容僵在了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蒋南洲,你的舍友为什么是外国人?”
蒋南洲一脸无辜:“这不正常嘛,我是以留学生的身份来读书的啊,我得舍友当然是外国人了。”
白人舍友兴奋地朝林清音挥了挥手:“哈喽!”
“别哈喽!”林清音绝望的捂住了脸:“我不想用英语算卦,这玩意要怎么翻译啊!”
第119章
蒋南洲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还兴致勃勃的给林清音介绍:“小大师,这是我的舍友, 叫jagger, 是米国人,对咱华国的传统文化特别感兴趣, 尤其是周易这一块。他听说您通过算卦帮我爷爷找到失散六十年的亲人以后对你特别崇拜, 特别想来开开眼,顺便找您看个面相算一卦!”
jagger听到蒋南洲介绍自己, 两只水汪汪的大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清音看,看起来特别期待的样子。
林清音扫了一眼他的面相, 顿时觉得更崩溃了, 这米国人的面相和华国人差距太大了, 如果套用华国人看面相的方法给米国人看相只能看个大概,不会看的那么精确。林清音身为神算门的掌门,看的相算的卦只不允许自己有丝毫错误的, 这种只能看出大概的事情她压根就不会往出说。
不能看相,其实算命也不行。华国人算命是根据出生的时辰算八字。这米国人和华国人有好几个小时的时差啊, 到底要不要把时差换算过来她也说不准,之前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见林清音一脸郁闷的表情,jagger顿时慌了, 手足无措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师,难道我有血光之灾?是不是我要死了?”
这孩子之前也不知道看了什么东西,脑洞开的有点大。
“你没要死,是我要死了!”听到jagger充满了怪异强调的华文, 林清音绝望的把蒋南洲的衣服领子揪了过来:“你弄来个华文这么差的桔梗让我怎么算?你给翻译啊!”
蒋南洲虽然觉得林大师因为年纪的缘故看起来有时候挺皮的,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情绪这么外露,抓着她的衣领的力度大的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他连挣扎的劲儿都没有了。
蒋南洲十分无辜地看着林清音:“小大师,我听说您是高考状元,英文甚至还得了满分,交流起来肯定没问题。”说着说着,蒋南洲忽然恍然大悟:“小大师,您之前没有和米国人直接交流过,所以有些担心是不是?你放心好了,要是你哪句话想不起来了,我可以帮您翻译的!”
林清音:“…………”
我把你俩一起扔出去信不信!
——
若是jagger自己花钱来算卦,林清音绝对不会接这笔生意的,可是蒋南洲拿她送给蒋家的十卦来请卦,她现在是不想接也得接。
“这个桔梗面相和华国人不同,我没法给他看相或者算命。”林清音苦大仇深地看了jagger一眼:“不过可以测字、算卦。”顿了顿,林清音补充了一句:“只测华国字,英语在我这不好使!”
林清音说完以后,jagger瞪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林清音,一看那模样就知道没听明白。林清音无力地看了蒋南洲一眼,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你,翻译!”
蒋南洲后知后觉的这才发现林清音的脸色不对,赶紧把她说的话翻译给jagger听。jagger虽然觉得不能算命有些遗憾,但是他此次来算命倒不是主要的,是有一件困扰他们家多年的事想找林清音算一算。
jagger来华国之前虽然上过语言课,但他的水平仅限于日常交流,要是叙述比较复杂的事情就磕磕绊绊了,他干脆用英语将自己要算的事情讲了出来。
“我的曾祖父年轻的时候是赫赫有名的军人,他曾经被授予过司令勋章以及维多利亚十字勋章。他年轻的时候一直效力于军队,直到老了以后才从军队离开,居住在乡下养老。那时我的祖父,在离他一个小时车程的地方工作,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能带着家人去看望他,和他聚餐,有的时候我的曾祖父也会开车到城里来和家人聚会。
后来他的身体不太好,我的祖父邀请他到城里要居住,但是我的曾祖父舍不得离开他的房子。在一次和朋友的聚会中,我的曾祖父因为饮酒过度诱发了心脏病,抢救无效去世了。我的祖父继承了曾祖父的所有的遗产,可在清点遗物的时候发现少了好几样曾祖父常用的东西,两枚珍贵的勋章也消失了。”
jagger遗憾的摊了摊手:“对我们家来说,那两枚勋章是荣誉,一定要保存传承下去的,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它们。而且,我祖父穿过的军装以及一些珍贵的私人物品也都没再见过,没有人知道我的曾祖父把它们藏在哪里了。”
jagger用蓝色的眼睛祈求地看着林清音:“林大师,我听蒋说你会超级厉害的周易,像我这样丢失东西的情况你一算就能算出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算一下呢?”
林清音听了半天,就最后两句话听懂了,憋屈的她直抠脸。说起来她在高中的时候天天被李彦宇盯着学英语,还在新东方花了十万块钱找杨大帅补了一年的英语课。说她英语不好吧,她能连音调都不差的复述出所有的英语课文,标准的就像听音频一样。除此之外,她也能做出各种类型的英文试题,但她的英语水平仅限于考试,用英语和人交流压根就不在她的计划里。jagger要是说的听力一样是标准的还好一些,可他的叙述里面夹杂着俚语、专用词语的直接给她听成了蚊香眼。
林清音沉重地看了眼蒋南洲,伸手戳了他一下:“你带来的人,你负责给我解释,那个桔梗说的啥意思?”
蒋南洲无奈的抓了两下头发:“是jagger,不是桔梗。”
林清音郁闷地抹了下脸:“你就和我说桔梗说啥了吧。”
蒋南洲把jagger说的事情重复了一遍,又说道:“这两名勋章十分难得,尤其是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对他们家来说十分重要,他们特别想把这些东西找到。”
林清音掏出龟壳:“我爻一卦看看吧。”
说起来这是小大师算的最远距离的卦了,隔着半个地球呢。
因为距离太远,为了稳妥起见,林清音这次连续爻了八次卦,卦象合在一起后结果逐渐清晰起来。林清音作为神算门的掌门人,直觉是非常准的,她看到合出来的卦象就知道自己这卦没有算错。
“你曾祖父的房子有三个房间对吗?”林清音摸着龟壳,感应着卦象给出的信息说道:“房子的前面是一个漂亮的花园,后面是一座山。”
jagger听到这句话惊讶的眼睛直冒光,他一直觉得蒋南洲把林清音介绍的太过离奇了,没想到她真的只摇了几次钱币就说出了曾祖父房子的样子。
“我的天啊,你居然真的算对了,不愧是华国的周易大师,简直太神奇了。我的曾祖父的房子后面确实有一座山,那座山十分茂密,他很喜欢上去探险,难道他把自己的勋章藏在了山上?那样的话太难找了,说不定早就被人捡走了。”jagger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花园也不可能,我的曾祖父不像是会往花园里藏东西的人,他可不喜欢童话故事。”
林清音没有理会jagger的话,她根据卦象显示的结果继续说道:“你祖父平时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位于房子东南方向的书房,书房里有一个老式的书柜,卦象显示你要找的东西就在书柜下面。”
“书柜下面?”jagger迟疑地摇了摇头:“书柜很大很重,如果勋章放在书柜底下的话会被压扁的,我曾祖父疯了才会那么做。”
林清音将古钱一个个收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是直接放在书柜下面,那座房子的下面有一个地洞,入口就在书柜的下方,你们家想找的勋章就在那个地洞里。另外地洞除了书柜下面的入口以外,在花园的树底下和后面山上各有一个出口,只是从卦象上看已经被封住了,你们也可以找找看。”
jagger听到林清音描述的内容有些瞠目结舌,他没想到曾祖父的房子下面居然有一个地洞。不过他对林清音算出来的结果丝毫没有怀疑,毕竟林清音连他曾祖父房子的花园、后山以及房间里的书柜都说的明明白白的,这让人很难不去信任她。
此时米国正好是早上,jagger赶紧打电话给父母,说自己找了个华国大师用神奇的周易算出来了曾祖父遗物的放置地点,就在书柜下面的地洞里。
jagger的父母听到这件事都有些惊讶,jagger的祖父以前每周都会去一次乡下,打扫修葺房屋。今年jagger的祖父和祖母还卖了城里的房子,搬到曾祖父留下的屋子去养老,可两人从来没发现有什么地洞。
虽然觉得jagger说的事情挺不可思议的,但是jagger的父母还是把这件事转达给了父亲老达力。老达力听到这件事以后甚至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匆匆忙忙跑到了书房,叫来妻子一起费力的把那个沉重的书柜推开了半米。
书柜下面的地板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连地板的本来颜色都遮住了,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老达力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过他还是和妻子拿来卫生工具,准备清理一下这里的卫生。
在吸尘的过程中,老达力发现一块靠近墙壁的地板踩起来声音有些发空,他连忙将手里的吸尘器递给妻子,用拖布将那块地板擦的干干净净,这才发现有两块地板中间的有一个小小的方槽,刚好可以放进去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