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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直到那个叫白珊珊的少女出现。
    “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班主任办公室的门口。”用卸妆油擦拭完,商迟随手把棉签扔进垃圾桶,又取过一张柔软的洁面湿巾,细细地替她擦脸。他的语气非常平静,“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想要你。”
    “……”隔着一层薄薄的湿巾纸,白珊珊能清晰感觉到他指尖有力的触感,和冰凉的温度。她咬了咬唇,面红耳赤,有种自己马上就要自燃的错觉。
    “我想把你变成我的。”商迟用湿巾擦着她的唇瓣,轻柔仔细,眸色黑而沉,调子柔凉低沉没有起伏,“不让任何人看见,不让任何人触碰。”
    “后来和你在一个班。每见你一面,每看你一眼,我对你的渴望就越强烈。”
    “我开始排斥你身边的所有异性,甚至是同性,排斥所有会分走你注意力的存在。我要你只看到我,只感觉我,只想着我。”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格罗丽,得到了‘心魔’的结论。”商迟勾起姑娘可爱的小下巴,抬高,薄唇轻轻吻住她的睫毛,随手开了花洒,淡淡地说,“格罗丽告诉我,愈得不到,愈渴望,只要我占有了你,这种折磨就会消失。”
    一室水声哗啦。
    白珊珊眨了眨眼睛,短短几秒间反应过来什么,惊声不可思议地怒道:“所以,高三毕业,我去南城给我爸爸扫墓的那一次,你才……”
    商迟:“对。”
    白珊珊:“……”???
    “但是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没有做。”商迟将她娇小的身子温柔地揽入怀中,吻了吻她毛茸茸脑袋顶,低声:“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南城打的是什么赌?”
    白珊珊沉吟数秒,缓慢点点头,“记得。”
    “重复给我听。”
    他说这话的同时。刺啦一声,她后背礼服的拉链被轻轻拉开。
    白珊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迷蒙一片,依稀有很杂乱的声音在很遥远很遥远的时空里回响。
    冷漠少年优雅地弯着唇,道:“不如来做个游戏。如果在今晚,你有办法能让我改变主意,我就放你走,并且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白珊珊当时一脸懵逼什么都没做。十七岁的她只是又慌又乱,害怕得无意识红了眼睛。
    那个赌,白珊珊莫名其妙地就赢了。
    当年她以为这只是商迟突发奇想的恶作剧。
    白珊珊的礼服裙掉在了浴室地地上。
    商迟吻住了怀里姑娘的唇。
    薄薄的水雾升腾起来,白珊珊抱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按捺不住好奇道:“十年前那个赌,我到底是怎么赢的?”
    商迟淡笑:“都不重要了。”
    十年前那个晚上,商迟本想将她占为己有,但在看见少女泪眼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当年的他,放她离去,并且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试图让时间将这个格罗丽口中的“心魔”淡忘戒除。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心魔卷土重来将他吞噬,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任和手段。
    只要看白珊珊一眼,他的心就彻底沦陷,哪怕有朝一日她开口索要他的性命,也是他无上的荣幸。
    第52章 蜜糖似瘾
    事后回想这一晚,白珊珊整个人又羞又气,懵懵的,根本记不起具体的细节是如何。只迷迷糊糊记得,商迟食髓知味,光是在浴室里就疼爱了她很多次,热气蒸腾的水幕下,浴缸里,洗脸台上,甚至是巨大的落地镜前。
    弗洛伊德说,性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教白珊珊生理健康课的老师说,灵与欲,性与爱,本身便密不可分。性是爱情最美好的升华方式,因此不必对性感到羞耻。
    十七岁的白珊珊喜欢商迟,喜欢他冷漠俊美的皮囊,喜欢他高冷禁欲的人设,喜欢他不染纤尘的孤月相。即使是在她不为人知的粉色梦境里,他也优雅如贵族。
    如今她二十七岁,即将进入如饥似渴的剩女年龄,才第一次感受男女情事,和她的商同学完成了灵与欲的结合。
    白珊珊发现,自个儿当年的幻想和现实的差距简直不是一般大。
    这位大佬脱了衣服,就和“高冷”“禁欲”这类词儿完全不沾边儿了。他身材高大健美,一身紧实漂亮的胸肌腹肌人鱼线,野性十足。
    棱角分明的下颔线淌着汗的样子,教她脸红心跳不敢直视,连心尖都跟着发颤。
    总之,整个晚上白珊珊就是一路呜呜呜,呜过来的。
    看着姑娘娇娆绯红的颊,商迟眸色愈发深,吻着她,哄着她,所有理智全面崩盘。
    分明心软成一滩水,但就是忍不住,把这可爱的小家伙欺负到大哭。
    天蒙蒙亮的时候,白珊珊已经被某化身狼人的大佬折腾得连掀开眼皮子的力气都没了。她困到变形,闭着眼,裹着被子软软地缩在大床一角,将自己蜷成一团小虾米。背弓着,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残留的泪光。
    正呼啊呼地准备进入梦乡,背后一只大手又一把将她给捞了过去。
    白珊珊:“……?”
    商迟把姑娘抱怀里,手掌轻抚着她脑后的黑发,动作唇贴近她的耳朵。他纵欢后的声音低沉沙哑,性感得要命,轻声:“累了么。”
    白珊珊两颊的红云还未消退,闻言,脸蛋儿更烧了。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温热的颈项间拱了拱,像只撒娇的小奶猫,含含糊糊地“唔”了声,嗓音软得能滴出水来,羞羞的:“嗯。”
    商迟嗯了声,低声:“那再最后一次。”
    白珊珊:?
    白珊珊:……兄弟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白珊珊眸子瞪得溜圆,着实是被惊到了,只以为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请您说人话。”
    商迟低头啄吻她的脸蛋儿,语气低而柔:“乖。最后一次,然后我就让你睡觉。”
    “你是不是正常人类?快三十的人了也不怕肾亏嘛!
    白珊珊气结,羞愤难当,忍不住抄起手边软绵绵的枕头砸了他一下,然后就翻了个身背朝他侧躺好了。
    被子一蒙,双手抱膝,一副全面武装捂得严严实实的造型,嗡嗡地说:“我睡啦,晚安!”
    商迟垂眸瞧着被子里的那团小粽子,微挑眉,把她整个儿圈怀里,埋头贴近她被子底下脑袋的位置,脸颊蹭了蹭,嗓音又沉又沙哑,哄道:“宝贝,听话。”
    小粽子缩缩脖子,挪啊挪,往远离他的方向挪挪挪。然后不动了,装死。
    商迟眼睛里一丝笑意转瞬即逝,静片刻,继续低声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们再做一次,然后你睡觉。这个白天你休息,晚上我们再回b市。二,你现在就可以睡觉……”
    “好的!不用考虑了!”话音未落,小粽子便“嗖”一下掀开了被子,表情语气十分地坚决肯定,“我选二。”
    商迟点头,语气淡淡的:“好。”
    嗯,看来也不是太没人性。
    此时,满心以为自己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的白珊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弯弯唇,终于安心了,小身子往商迟那侧挪了挪,然后腻腻歪歪地贴到他身边,脸颊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甜甜地轻声说:“晚安,商同学。”
    商迟把姑娘连人带被裹进怀里,鼻梁蹭了蹭她的小鼻头,说:“晚安。”
    白珊珊打了个哈欠,困兮兮地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睡姿。两只小细胳膊环住他劲瘦的窄腰,小熊抱树的造型。忽然鬼使神差地随口一问:“选项二你好像还没说完。我现在就可以睡觉,那我们什么时候回b市?”
    商迟指尖摸到她的小耳朵,捏着玩:“明天。”
    白珊珊迷迷糊糊地纠正:“现在已经快天亮了。应该是今天。”
    商迟调子平静:“明天。”
    白珊珊嗅出了一丝丝的不对劲,狐疑:“那我们今天干什么?”
    商迟说:“选项二,你现在睡觉,今天我们从白天做到晚上。第二天再回b市。”
    白珊珊:“……”
    屋子里突的静了静。
    卡机两秒钟后,白珊珊“唰”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仰脖子,瞪。才从一场淋漓尽致的情潮中抽身而出,她家大佬黑眸沉沉,整个人看着既慵懒又颓废,有种消沉撩人的性感。
    像漫画里的反派国王,又像电视剧里的魔教教主。
    白珊珊目瞪狗呆:“你开什么玩笑?”
    商迟神色随意并且优雅,左侧眉峰轻轻一挑,不说话,那表情就像在说“你看本座像在开玩笑么”。
    “……”
    真实,太真实了。
    她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觉得这位变态大佬会良心发现放自己一条生路吧?
    此情此景,裹着被子的小姑娘足足沉默了五秒钟,才朝商迟干巴巴地笑了下,清清嗓子,一副友好和善打商量的口吻,道:“……其实我刚才是乱选的。”顿了下,好像要哭了,“要不,我们还是继续吧……”
    商迟吻她的唇,低笑哑声:“这可是你说的。”
    ——
    酣战了一整宿,第二天早上将近七点的时候,疲累不堪的白珊珊才在商迟怀里哭着哭着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一晚上大脑接收到的信息太多,身体又太累,这一觉,白珊珊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半。
    午后的a城繁华忙碌,车水马龙。透过酒店顶层的落地窗,几乎能俯瞰全城的美景。细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隙开的窗帘洒进室内,将整个黑白世界照亮,纤尘不染的冷色系似乎也被日光染上了暖意。
    那束光不偏不倚,刚好照在白珊珊脸上。
    眼睛习惯了黑暗,即使是柔和的阳光也会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床上的姑娘皱了皱眉,一只小胳膊从被子底下伸出,抬起来略作遮挡,缓慢地试探着掀开眼帘。
    脑子懵懵的,思绪混乱。白珊珊眼睛惺忪而迷茫,打了个哈欠,撑身坐起来,这一动,某种羞人的酸软顿时袭来,她一个没忍住,嗷地低呼出声。
    短短几秒,昨夜的回忆犹如潮水一般涌上来。
    白珊珊从脸到耳朵到脖子根瞬间就红了底朝天。想起男人漆黑沉迷的眸,高大漂亮的身体,和紧贴着她耳朵响起的低哑呢喃。
    太……
    不可思议了。
    白珊珊羞窘欲绝,抬起双手,把整张脸蛋儿都埋进了手掌心。
    她昨天晚上意乱情迷的状态下都干了些啥啊……天。那可是商迟啊,大佬中的大佬,超级大boss天才企业家,一中一代人的青春男神啊!
    她居然把他睡了!
    脑子里一通翻江倒海地思索着,片刻,白珊珊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定定神,决定赶紧离开“案发地”——再跟这张大床上躺着,她估计会成为全球范围内有史以来第一个活生生被羞死的人。
    裹着被子跳下床。
    腰酸背痛腿抽筋,全身上下就像被重型卡车给碾过一次似的。白珊珊小脸红红的,走路的姿势都有点别扭,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子踩在柔软的白色地毯上,东几步,西几步,转动脖子寻找着可以蔽体的衣物。
    从b市带过来的衣服都还在外面的行李箱里,她懒得出去拿,索性唰一下划开了这间卧室里的纯黑色实木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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