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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旧话题重提,倌倌霎时忘了任道非的事,杏面上倏然又是一红,支支吾吾的道:“没……没疼了。”
    离两人房.事才半天功夫,怎么可能不疼?韩暮知她脸皮薄放不开。同时也气的磨牙。
    她为了任道非的事忙前忙后的求他不心疼自己的身子,他却做不到不心疼。韩暮不想吓坏自己的宝贝,低声下气的道:“让我看看。”
    倌倌燥的下意识捂着裙摆:“不用,不用……”
    然,她话音未落,下一瞬双脚骤然悬空,倌倌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再抬眸时,人已被韩暮拦腰抱起朝榻上去。
    倌倌羞的下意识在他怀里挣了挣,韩暮忙亲.亲她唇角,凉凉的威胁她:“不让我看,我就不答应你的事。”
    倌倌闻言,正挣扎的身子忙听话的不动了。
    同时内心崩溃的恨不得掐死这根木头。
    哪有人拿这种隐秘的私事威胁未婚妻的?论排名这木头准是第一个。
    似看出她的窘迫,韩暮轻笑了声,俯低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是你夫君,还有比我查看你伤势更适合的人吗?”
    倌倌:“……”
    得了,知她执拗不过他,倌倌做了一番思想准备后终是放弃了抵抗。
    然,她到底是女子,又未婚委身与他,哪怕嘴上什么都不说,身子还会处于女子羞涩的本能不住的轻.颤。
    韩暮见此,也不再二话,忙撩.开她衣裙,用醮了伤药的指尖探过去帮她抹药。
    倌倌感到热涨那处清凉干爽,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韩暮已哑声道:“别动,还没好。”
    倌倌听到他低斥,立马听话不敢动了,心头除却羞涩便是在酸胀着难受。
    在这世间除了她爹小心翼翼的爱护她外,韩暮是第二个这般将她真正放在心上关心的人,而她却……总因各种立场而和韩暮对立。
    任道非如此,柳时明也如此。
    想到这,一股难掩的沮丧失落从心底抽.出,霎时充到了眼眶。
    “是不是碰疼你了?”韩暮本提着十二分的心神替她上药,自然将她身子细小的反应看入眼里,以为自己粗.鲁碰疼了她,忙紧张的问。
    倌倌抑制住对他羞愧,轻轻摇头。
    韩暮顿时松了口气,将指尖最后一抹药帮她上完,放下她的衣裙,将人儿搂抱入怀里,低声哄慰:“任道非的事我答应你,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倌倌紧.咬着下唇,许久后,缓缓点头。
    见她还没开怀,韩暮顿时明白过来她在愧疚什么。
    她在自责,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这傻丫头真是心善的令他心尖疼。
    他是担忧任道非继续作恶,可更在意的是她的感受,她的喜怒哀乐,与她比起来,担忧任道非的那点心事便什么都不是了。
    于是,韩暮低头捧着她脸亲了亲,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封递给她,“打开看看?”
    倌倌不明所以,疑惑的瞧着他,并没伸手去接。
    韩暮对她反应也不意外,只轻笑了下,便就着手径自打开信封,将信上的内容诸字念给她听。
    “四月初十宜出行、开市、交易、立券、安机械、出火、上梁、移徙,婚嫁,动土、造桥,这日子用于我们成亲如何?”
    倌倌闻言,震惊的倏然瞪圆了杏眸,“怎……怎么这么急?”
    今日是三月初十,四月初十也就是一个月后,韩暮这么着急的要娶她,时间上会不会太仓促了?
    韩暮似知她所想,将她耳边碎发朝而后拢了拢,“是我等不及了。”
    说罢,见倌倌还怔忪着不解。
    韩暮大掌虚摸下她肚腹,意有所指的道:“说不准此刻你肚子里已怀上我的孩儿,我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浪流在外吧?”
    倌倌:“……”
    他这是什么鬼想法?他们才做一次,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日内怀胎?倌倌对他的强词夺理感到好笑,同时心头那点酸胀顿时消失无踪,忙红着脸将他大掌打掉:“若我不应呢?”
    韩暮眉峰顿时狠狠一拧,慢吞吞的道:“你不愿嫁我吗?”
    “不是。”见他似误会了她的话,倌倌忙解释道:“我是想……是想等我爹的案子了结,再想成亲的事。”到时候她能抛却罪臣之后庶女的尴尬,开开心心的和韩暮成婚。
    韩暮闻言心头一松,他亲.亲她唇角,“这有何难?”
    倌倌听出他弦外之音,惊喜的问:“是我爹的案子有眉目了?”
    “算是。”韩暮本不想告知她她爹的案子线索,可见她终日忧心这件事,就连听他要娶她的喜事都兴致缺缺,便牙酸的点头。
    倌倌却如好奇宝宝般,揪着他衣袖连声问:“我爹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见瞒不过,韩暮目光掠过她掩与裙下的长.腿,眸色一暗,忽然道:”还能走吗?”
    倌倌不明所以,一愣:“能。”
    “那跟我去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承诺的更新没更新上,作者君觉得很愧对小天使们,今天发大红包补偿各位,欢迎来领。
    第70章 (终章2)
    倌倌本就担忧父亲的案子,闻言不疑有他,立马从椅子上起身就要随韩暮去。
    韩暮见她走路和平常无疑,猜测她身子应当无碍,蹙紧的俊眉缓缓松开,饶是如此走出客栈大门时,他还是弃了骑马,叫了辆马车载倌倌同往。
    待到达韩暮说的地方,倌倌甫一下马车,远远看到前方宅邸的门匾愣了一愣。
    原因无他,此处正是两人昨日才来过的刘府。
    见她怔忪不解,韩暮低笑着对她解释:“今晨我接到刘钦的传信,他说要我过府一叙商榷你爹案子的事,我半信半疑,本想自己来探一探虚实,临出门时恰巧碰到你来找我,便索性带你一并来听听。”
    倌倌知他不会骗她,当即高兴的恨不得从座榻上跳起来抱着韩暮亲一亲,韩暮已嘘着脸牙酸的道:“怎么感谢我?”
    倌倌一呆,这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要敲她竹杠占便宜,然,纵然如此,倌倌心头还是喜悦的爆溅开了花,她如小牛犊般撞过去,抓起他的脸狠狠亲了口。
    柔软的唇.瓣碰到他的脸,对此毫无防备的韩暮一愣,忙搂着撞过来的人儿,怕她撞疼了低斥道:“冒冒失失的成什么样子。”
    “呀,那也是你惯的,谁让你要我亲你的?我照做了你还不乐意了?”倌倌佯装没看到他憋笑的笑容,两只臂膀挂在他颈窝里,睁着亮晶晶的黑眸打趣道。
    韩暮似找不到反驳她的话,半晌抿紧唇才蹦出两个字:“乐意。”语气实诚的似在没话找话说。
    倌倌好笑的轻叩他眉心,寻开心道:“你怎么不说让我再来一回?”
    “韩某乐意之至。”这小丫头竟学会调戏他了!回过神来的韩暮俊眉一扬,搂着她腰.肢的臂膀朝前一送,倌倌立马感到两人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
    她杏面上倏然一烫,再不想理这得嘴上便宜又想占她另外便宜的人,红着脸小声道:“刘钦还等着我们呢?”
    言下之意我们该下马车了。
    韩暮对她岔开话口的态度感到好笑,这小东西方才不是还听大胆的?现在他还没做什么便变这么怂了?
    他咬紧后槽牙,假装没看到她窘迫:“亲我一下再走。”
    倌倌:“……”
    早知道他这么无赖方才她就不撩.拨他了,倌倌脸上燥的滚烫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难捱,她睁着潋滟双眼嗔瞪韩暮,以示对他敲她竹杠不满。
    韩暮却似看不到般依旧抿着薄唇饶有兴致的瞧着她。
    这根坏木头!倌倌心里暗骂一声,飞快的俯身亲他唇角一下,然,唇尚未从他唇上离去,韩暮已扶着她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反转扣入怀里,他俯视着她轻笑道:“傻丫头,要这么亲才对。”
    倌倌还没从他话中回过味来,韩暮已垂下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如他人般霸道的不像话,须臾倌倌便感到呼吸困难,口舌发麻,忙推搡他,韩暮这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
    倌倌心头砰砰乱跳,立马红着脸从他腿上跳起来,支支吾吾道:“我们真该走了。”
    她可不确定若两人再这么耳鬓厮.磨一会儿,韩暮会不会控制不住想要她。
    然,她心头的随意一言却正中韩暮下怀。
    他忙敛住想要再把她捉过来亲一亲的冲动,用极强的克制力把双眼从她身上移开看向车窗外,见刘钦正站在刘府大门口候着,肃了容哑声道:“好。”
    倌倌轻松口气,提起裙摆和韩暮一并下了马车。
    刘钦见到她,他面上极快的浮上一层怒色,当着韩暮的脸不好发作,对韩暮做个“邀请”的动作,便率先走到前头带路。
    倌倌知刘钦恼她什么,她不在意的笑笑。
    只要刘钦肯说她爹案子的事,别说他给她甩脸色看,就是骂她,她也会受着。
    韩暮却对刘钦对她的态度不大乐意,他幽声对前头走着的刘钦道:“刘大人可是对倌倌不满?”
    倌倌不意他忽然对刘钦发难,一愣,忙扯了扯韩暮衣袖示意她无碍的。韩暮却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倌倌知劝不过他,忙去看刘钦。
    刘钦正走着的步子猛地一顿,须臾,他转过头来赔着笑脸:“倌倌是我旧友女儿,我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对她不满呢?”
    刘钦说罢,将目光从韩暮身上移到倌倌身上,一拱手道:“上次小娥的事实在对不住,还望倌倌别给她一般见识,老夫在这替她为你赔礼了。”
    倌倌受宠若惊,忙回礼道:“小事,小事,倌倌早没放在心上了。”
    刘钦这才满含不忿的转过头去。
    待刘钦走的远了,倌倌小声和韩暮咬着耳朵:“刘钦因小娥的事对我不满也是情有可原,你干嘛要为难他?”
    韩暮垂下头,声音沉缓有力:“你见他为难了吗?”
    倌倌被他一噎,索性直起头不想再理会这睁眼说瞎话的人了。
    下一瞬,韩暮却欺近她低声道:“你是怕我为你强出头的话得罪了他,他待会儿不想告诉我关于你爹案子的事?”
    倌倌一下子被她戳中心事,迟疑一瞬,缓缓点头。
    “不会。”韩暮直起身子,目光越过刘钦落在前方前厅的“正大光明”的牌匾上,幽了声:“待会儿他不但不会对你爹的事藏掖着,反而会对我知无不言。”
    倌倌不知他言中是和深意,正要再问他,刘钦已转头笑着将韩暮迎入前厅。
    诚如韩暮所言,此次刘钦对她爹的事当真知无不言,临到最后,似是怕她和韩暮不信,更是不惜拿祖宗十八代起誓他说的话没一句虚假。故,待倌倌随着韩暮出了刘府,还没从刘钦的话中回过神来。
    夕阳余晖未尽,斑斓的残云撒下道道金芒,将站立着的韩暮影子拉的老长,因他背着光站在刺眼的余晖中,倌倌将双手搭在眼皮上遮蔽光线才能将他脸上神色瞧的一清二楚。
    她喃喃的朝他问出心中疑问:“你怎么知道刘钦会给你说实话?”
    “这有什么难猜的。”韩暮见她额头上布满细汗,目光掠过喧闹的街市似在寻找着什么,回头随口一说:“你没看到刘钦对我们解释他说的全部是真话时,表情很急切生怕我们不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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