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常风笑笑：“哪个人在你面前不是笨蛋？你决定好了没，要么送走，要么收下她，好好让她接触社会去。我看她不坏，平时乖乖的偶尔抖机灵。不过你要是还介意那谁，就送走吧。”“笑话，我还真因为一个白眼狼而怕井绳不成，留着就是留着了，”方君端端起红茶喝了一口，这还是白林今天特意泡的，“她身体素质e，并不是先天的，我很怀疑是哪个脑门被夹的在搞人体实验然后把所谓的失败品遗弃在格斯。”
常风的神色变得凝重：“如果是这样，确实不能往普通福利机构送，你真的决定了？”
“哪那么多废话。”方君端不耐烦。
常风咧开嘴：“行行行，那我去帮她弄入学的事了，我带她去歌林，正好歌林还在招生期，能不能进就看她自己了。”
能留下才好啊，覆盖掉那小白眼狼的记忆，而且白林看起来不知道比那白眼狼顺眼多少倍。常风心想。
方君端摆摆手示意这些鸡毛蒜皮不要来烦他。
常风也就顺方君端的意思滚了，常风来到书房，白林正在苦哈哈地算数。
“白林，是叫这名吧？走，我带你出去玩。”
白林对她导师的好友也熟，因为他们真的好到能穿一条裤子，而且有时候她感觉常风就是方君端的妈一样，顺带也成了她自己的。
可能这就是衣食无忧的权富二代的公子哥的特别爱好吧。如果她所知的没有改变，常风在家里排行老五，最小，哥哥姐姐们都争气得不行，他唯一被赋予的期望就是平安快乐。
白林眼睛一亮：“导……我是说先生同意了？”
常风越听越觉得满意，还知道问方君端的意见：“走吧走吧，待会君端反悔就走不了了。”
白林开开心心跟在他后边出了门，常风也没立刻把她往学校领，而是走向了商场。
“虽然我觉得在家里vr试穿也一样，但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来实体店逛，你试吧，看上了就买。”常风壕气地道。
嗯，果然还是一样的风格，白林道谢后开始扎进衣服的海洋。
“不是外向型人格，不过也不扭捏，有惨痛的过去经历，”常风对她进行侧写，“疑似有某种ptsd（创伤后应激反应），她的心脏明明很健康，却会有不适感，但这件事没对人提过……”
常风沉吟，这个得尽快告诉方君端。
“常风哥哥！”
背后传来了常风不是很想听到的声音，他皱眉回过头。
这可不是那个偷了方君端实验资料的小白眼狼么。小白眼狼也是来逛街的，手上提着购物袋，身穿素白连衣裙。
“我成功加入了艾理教会总部，应该没过多久就可以成为圣女了，主教很看好我！”
她亮出胸前的莫比乌斯环徽章。
通常星际通用语中的艾理，指艾理教，属于星际第一大宗教，代表图案是莫比乌斯环（*）。它认为世界原本只是一个不断重来的类似单机设定的游戏，而神改变了法则，让此世拥有了真正的时空。
人人都可以信艾理教，但不是人人都能加入艾理教会总部。
没错，就是那个神以白林为原型的宗教，世界意识口中有眼不识泰山、把白林献祭到深渊的教会总部。
“周菁菁，你这声哥我可担不起。”他道，然后没再理她。
“方老师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吗？”周菁菁愧疚，“但是，把他的研究成果公布出去对全人类来说是件好事……”
常风差点没背过气去，要不是方君端不追究周菁菁怎么可能这么好过，这人怎么还一副她做得对的样子：“那也得君端说了算，他的东西，想藏一辈子不公开也是他的事，你有什么权利越俎代庖？”
“常风先生，我这件……”白林穿着一条黑裙走出来，这件衣服，称为女神的裙装，仿品山寨无数，却没有一件能比得上真品，世界上顶级魔法师附魔在裙子上，星光流转且温柔，是独属于宇宙的浪漫。
缓步走出来的少女本来就是黑发黑眼，它们的色泽仿佛像被黑夜女神亲吻过，而她身上的裙子穿在身上就像少女被群星环绕，宛如宇宙中心。
设计师早就声称，这条裙子只有有缘人才看得到，在有缘人穿上它的那一刻起，这裙子就不隐形了，然而有缘人至今没有出现，所以这条裙子也被部分人嘲讽为“皇帝的新裙装”，意思是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但其实根本不存在。
“你从哪里找到它的？”
白林一愣，这人谁？
性格使然还是让她做出了回答：“就摆在很显眼的地方，你一眼就能看到的，但我只看到了一条……”
她又转向常风：“怎么样？”
直男审美如常风也能get这件衣服的好看，他竖起大拇指，白林像是得到糖的小孩子似的对他笑。
“你是谁？”
她现在都顾不得什么出名的裙子了，莫名的危机感使周菁菁冲到她面前，常风早有准备，把白林拉过来。
白林眨眨眼：“dr.方新收的泡茶打杂小妹。”
周菁菁松了口气。
“噗，”这句话先把常风逗乐了，“你是这么定位自己的啊，别慌，君端是你正八经的监护人，我今天带你参加新学校考试。”
“诶诶诶？”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怎么觉得导师变得容易说话了？
“这不可能！”周菁菁脸色惨白，大受打击，“方老师他不会收养任何人的，更别说靠关系让人进歌林……”
“你跟君端相处了三年，还真是一点他的性格都没摸到，还不如跟他才认识不到十天的白林，”常风的语气冷下来，“首先，歌林是我母校，不是什么人靠关系就能进的地方，你当初是没考上；君端默许了我带她去歌林试试，就说明他觉得白林能进、并且适合那个地方。”
白林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事实上她认识导师已经很久了。不过在白眼狼面前千万不能表露出来。
“呵呵，所以我就活该去尼京吗。”周菁菁眼中浮现出怨恨的情绪。
白林这回是真的迷惑，这两所学校本来就各有千秋，为什么周菁菁表现得像是去尼京就像去了什么野鸡学校，说话还带着恶意。
“走了，白林，”常风拉着她，“考试时间要到了。”
“？？？”白林懵逼。
“我衣服还没换，不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她是真的还没做好故地重游的准备，因为奇点以后她都在沉睡，醒了之后就发现自己被当成异端关起来了。
“别换了，裙子很好看，放轻松放轻松～没什么，很简单的！”
两人逐渐远去，留下周菁菁一人握紧拳头，指甲嵌进皮肉里。
作者有话要说：
没得什么鬼用的词汇解释
奇点：本文设定里宇宙诞生之初的形态，奇点之前，世界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世界
莫比乌斯环：只存在一个面的拓扑图形，象征循环、永恒、无限大
第3章 第3个梦
歌林，是宇宙中少有的有资格开设魔法异能科的学校之一，校风自由，校徽是世界树。
秦风带着她填了报名表，示意她得自己去考试。
“别怕，大不了就是换个学校加上被君端念一顿。”他拍拍白林的肩膀。
白林沉默，虽然是宽慰，她不是很想被导师训。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
她对着准考证确认考试地点。
“双子楼f座。”歌林学校比奇点前她认知的又扩建了好几倍，相当于一座新地方了。
走路期间她收获了众多目光，在她疑惑看回去的时候大家又挪开了视线，甚至有人红了脸。
嗯？
突然有人挡住她的去路。
她疑惑地抬头，一个不认识的少年，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这少年看上去有点眼熟，但白林又一时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去考试的吗？一起。”他很自然地道。
如果不是枪抵在她脑门上的话，这只是一起普通的搭讪。
旁边已经有人在小声bb 。
“哇不是，哪有这样搭讪的，这模型枪吧，注孤生。”
“别吓到小姐姐啊！”
“我、我竟不知道应该柠檬谁……”
没人觉得少年拿的是真枪，但白林知道它是。
少年扫视一圈，这一眼极有压迫力，没人再议论，也没人再看她。
“好吧。”白林淡定点头，歌林奇人多，这个她知道，而且战五渣如她能不答应么。
白林欲言又止。
“想说就说。”
她才开口：“你这个枪，小心走火。”
“嗯。”他收回枪。
“想进哪个系？”他问。
呃，这个问题，她临时被拉过来的，具体有哪些分类还真不是特别清楚，更没想过要进哪个系。
也不知道奇点前她待的特殊系还在不在。
她老实摇头：“还没想好……”
少年普通地看了她一眼，不同于刚刚逼退别人视线的眼神：“现阶段是不分系的，不过课后有相当于各系预备役的社团。”
“噢、噢……”完了，她一无所知得像个毫无上进心的学渣。
他们很快走到了双子楼f座，没有提前定好的考场座位，一个考场座位完了就下一个，现场机器排号，人工智能在线出题。
她跟少年分在了一个考场，白林左右看看，确定了这场是笔试。
她听到旁边还有人在碎碎念希望考的全会蒙的全对，还有人在讨论歌林的题目绝对很难，不过没一会，监考老师就给大家发答题平板了。
白林一看第一题：请就你通过某种方式，临时且迅速地得到了我校考试资格此事做出辩证分析。
……妈耶，灵魂拷问。
她往后翻，既有中规中矩的文理题考查，也有近年才解出的数学猜想，对魔法异能的看法，对最近热点事件的问题，以及今天天气如何你为什么会穿这身来考试，中间还有很皮的——“累了吗，刺激吗，生气了吗（10分）”。
白林笑了笑，看起来歌林还是这种风格，她答上：“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跟出卷老师交个朋友。”
交卷之后，整个考场开始哀嚎：“我早该明白的！歌林就是这种不着调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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