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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

    第247章 247
    春节过后, 徐思娣直接进了《静秋》剧组。
    剧组拍摄大概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其中第一个月需要跟随剧组去西北贫困山区实景取景, 这是徐思娣第一次跟随外景拍摄, 徐思娣是直接跟剧组一起预定机票过去的, 结果下了飞机后,正要上剧组包的大巴车时, 却见阿诚已经候在巴士车门口早早等候了, 看到徐思娣过来,阿诚立马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并恭恭敬敬的冲徐思娣道:“小姐, 您的私车已经备好了。”
    说着, 抬手往大巴车后一指, 那里早早便已经停放了一辆低调却奢华的商务车。
    徐思娣在这里看到阿诚有些意外。
    而大巴车上的工作人员及进组的艺人们见状也纷纷朝着徐思娣看了过来。
    犹豫了片刻, 徐思娣冲阿诚淡淡的点了点头,冲阿城道:“辛苦你了, 阿诚。”
    阿诚忙冲徐思娣摇了摇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徐思娣便领着赛荷及小窦两人一起上了那辆商务车。
    她难得没有拒绝, 也没有抗拒, 也没有过问阿诚怎么冷不丁的出现在了千里之外, 尤其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上了车后, 徐思娣只随口问了一句:“阿诚, 你什么时候到的?”
    阿诚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恭敬回道:“回小姐,我昨晚就到了。”顿了顿,又道:“您在剧组的住所已经安排好了。”说到这里, 话语一停,又道:“大山里,荒凉之地,环境可能有些苦寒。”
    徐思娣闻言,却淡淡的摇了摇头,心道,我就是在这样的苦寒之地长大的,况且,她是来工作的,所有人同进同出,环境于她,不是问题。
    阿诚开着车子,一直紧跟在大巴后面。
    问完这个问题后,徐思娣便再也没有多话了,不过,一旁的赛荷倒是频频超她这边扫眼,一直到车子出了机场,进入正轨后,只见赛荷凑到徐思娣跟前,小声嘀咕了句:“你跟厉先生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啊?”
    在赛荷看来,他们暧昧不明,当断未断的,尤其是春节过后,说断了吧,好似又有些联系,阿诚这个司机一直守在楼下,随叫随到,并且有一天晚上据说厉先生来了,打了电话将徐思娣唤了下去,至晚方归。
    要说没断吧,从前徐思娣可是住在香山的,现在却依然跟她挤在一间小小的两居室里。
    赛荷不便过问徐思娣的私事儿,可是她是她的经纪人来着,一方面厉先生的存在对于她们未来工作的安排可是占据着不可或缺的位置,而另外一方面,思思现在已经开始在屏幕上露脸了,尤其,随着不久后《三国论》的开播,及《静秋》进组的安排,相信不久后,她就会在整个娱乐圈占据一席之地的,她的私生活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了,得需要得到特殊的保护了,这些全部都是她这位经纪人的任务。
    对于她跟厉先生的关系,赛荷多少要有些底才好。
    而徐思娣听了赛荷的话后,沉默了良久,忽而用手揉了揉眉心,淡淡道“就这么着吧。”顿了顿,隐隐有些无奈及认命道:“该怎么着怎么着。”
    自除夕过后,徐思娣跟厉徵霆两人的关系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横竖她不主动,也无力拒绝。
    他不交代,也不主动点破。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金钱交易,也算不上合同关系,却似情人又似情侣,稀里糊涂的。
    年后厉徵霆工作很忙,上回抽空过来接她吃晚饭,喝酒之余,淡淡的开口提了那么一嘴,让她搬回香山,徐思娣只当做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的低头用着餐,厉徵霆挑眉直直盯着她看了良久,倒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不过据阿诚言语间若有似无的透露,年过厉徵霆开始忙碌了起来,他身边应该没有别的什么女人。
    当然,徐思娣没有介意这个,她也压根介意不着。
    或许,只有等到他彻底厌弃她,才是她的脱身之日吧。
    好在,年后没多久她就直接进了组,暂时离开了海市。
    进组后,徐思娣一直刻苦努力,拍戏的地点是在一座穷苦的深山里,徐思娣饰演的静秋是名盲哑人,新年刚过,天气依旧寒冷,深山里下了一场大雪,温度骤降,山区里的气温比大城市里寒冬的气温还要低,静秋作为一名盲哑孤女,清瘦,沉默,寡言,这是戏里静秋的人物形象,而这些形象在某种程度上与徐思娣本人的形象慢慢重融合到了一起,她跟静秋一样,都是大山里的“孤女”,静秋的勤奋、寒酸、穷苦,徐思娣甚至都不用刻意去演,俨然就是静秋本人罢了。
    在剧组的这一个月,徐思娣有着单独的住所,为了入戏,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导演及相关的对手演员,她几乎没有再开口多说过一句话,她的所有戏份都是寂静无声的,一个镜头往往拉得很长很长,有一个长镜头甚至直直拉长了三分钟导演都舍不得喊咔,导演对她的戏感赞赏有加。
    在深山里最后一场戏,是深山里最后一个年轻人下山闯荡,静秋摸着山路追到了山脚下,想要追到年轻人,将她的一件信物托年轻人带给一个叫做“家树”的人,并告诉他,她一直在等他。
    然而她这辈子从来就没有下过山,一路跌跌撞撞,头磕破了,脸划伤了,手脚都被山石勾破了,终于跌跌撞撞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座石桥旁,只要越过这座石桥,她就能追到那名送信人,却在颤抖着趴在地上摸上石桥的前一秒,她忽然犹豫了,胆怯了,害怕了——
    这场戏,主要想要表达出静秋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及恐惧,以及对身处在那个世界的那个人的期待、向往及胆怯之情。
    徐思娣正好想到了当年陆然下山去上大学的情形。
    只觉得往事历历在目。
    当年,正是徐思娣代替婶婶将陆然送下山的,徐思娣想要越过大河,送陆然到车站,但陆然不允许她过河,只许她送到山脚,于是,那天,她就静静地立在石墩桥的这一天,目送陆然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远,最终消失在了视线中。
    而这一次的镜头里,单薄消瘦的静秋目光呆滞的盯着某个方向,她的视线是盲然的,是迟缓的,是迷茫的,是胆怯的。
    导演推动着镜头给她的侧脸及眼神来了个近景特写,最后徐思娣只需要落寞的垂下双眼,这场戏份就算结束了,就在导演抿住呼吸,准备喊咔,正要完美收尾的前一秒,只见镜头的眼神在最后那一瞬间忽而紧紧一缩,不多时,立马变得震惊了起来——
    “咔!”
    导演皱眉,立马喊了声咔,转头看向镜头外的徐思娣,急忙道:“怎么了?刚刚那个情绪不对啊。”
    话音一落,只见徐思娣一脸狼狈的跌趴在石桥上,此时此刻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阴雨,走到桥的另外一头的那道清瘦的男子身影不知何时早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而视线里,有道高大颀长,一身黑色大衣披身的身影手中举着一把黑伞,从石桥的另外一边缓缓走来,对方步伐矫健,却又气定神闲,一步一伐,明明踩在破旧的桥面上,却走出了踏在红地毯上的优雅威厉,直到一步一步,走到了徐思娣的跟前,发亮的皮鞋落到她的视线里,脚步停了下来。
    徐思娣双目微闪。
    此时此刻,她一身狼狈不堪,跌趴在桥面上,阴冷的雨水中,瑟瑟发抖,整个人还一时没有从方才的戏中缓过神来。
    厉徵霆微微抿着唇,低头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那道单薄的身子,唇很快抿成了一条直线。
    不多时,他抬眼淡淡看了伊藤一眼,随即微微眯起了眼,下一秒,他直接将手中的伞往桥面一扔,直接弯腰将趴在桥面上的身影一把抱了起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一言未发的转身离开了“片场”。
    整个拍摄现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包括场务、幕后,所有工作人员隐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这难不成是导演安排的新的桥段不成?
    剧本里好像没有这一段啊。
    明明是淳朴朴实的文艺片,怎么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浓浓的霸道总裁风啊!
    包括编剧,都一脸懵然的抬眼朝着导演伊藤的方向看了过去。
    整个过程,除了导演,所有人还全部沉浸在这一场“骤变”的剧情中,隐隐缓不过神来。
    一切连接得过于严丝合缝。
    他们都以为还在戏里。
    难不成是那个“家树”终于霸气归来了?
    可是不对啊,家树这名演员什么时候气势大变了?
    第248章 248
    很显然, 这并不是电影里的桥段,有人在最后一场戏份的最后一秒, 直接在片场,将女主角光明正大、正大光明的直接给劫走了。
    原本一秒钟过后,在这破山区里的最后一场戏终于拍完了, 明天一早, 剧组就可以顺利班师回朝了, 然而, 伊藤是个处女座,最是个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任何瑕疵的人,别说一秒,哪怕仅仅只有半秒的镜头不符合他的期待,哪怕所有外行人全都看不出来,他也依然会我行我素的重新来过。
    然而那又如何, 那一位不是别人, 正是这个剧组的衣食父母。
    就连伊藤也是敢怒不敢言。
    于是,徐思娣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被人当众抱走了。
    徐思娣自己本人也愣了好一阵, 她张了张嘴巴,大概是这一个月来,她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 即便跟导演交流,大多不过点点头,间或“嗯”几声算作回应, 时间一长,喉咙发紧,竟然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开口,也一时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了。
    她只下意识的挣了挣。
    却见头顶的人微微冷着脸,厉声道:“给我老实些。”
    说着,目光凌厉的扫了她一眼。
    徐思娣咬了咬牙,到底对眼前这人有些畏惧的,不多时,只抿嘴停了下来,顿了顿,目光从工作人员的脸上一一掠过,见工作人员凑到一起议论纷纷,她只有些无地自容了起来,最终,眼看着所有工作人员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厉徵霆直接抱着她下了山,过了桥。
    桥对面是镇上,镇上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破破旧旧的,偌大的镇子连间像样的酒店都没有,只有一两家破小旅馆,旧得压根踏不了脚。
    最终,厉徵霆干脆直接抱着徐思娣回到了车上,索性,他所乘坐的商务车空间十分大,上车后,将空调一开,徐思娣的身子立马暖和了起来,不过,徐思娣身上湿漉漉的,之前在山上跌跌撞撞的,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屑,又被雨水淋湿,早已经狼狈不堪,一上车,身上的泥水直接蹭到了车座上,徐思娣有些不敢乱动。
    厉徵霆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只将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最终,脸色越来越暗,整个过程,再也没有开口多说半个字,过了良久,只忽然间直接伸手过来解她的衣服。
    徐思娣见状,只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口,连连往后躲闪。
    厉徵霆动作一停,嗤笑一声,手收了回去,不多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大毛巾,朝着她的方向一扔。
    视线一黑,毛巾直直扔在了徐思娣的头顶。
    徐思娣微微咬着唇,默默将毛巾从头顶上取了下来,一抬眼,只见厉徵霆自顾自的在脱自己身上的大衣,他的大衣被她蹭得满身污秽不堪,而厉徵霆稍稍有些洁癖。
    徐思娣见了,只装作没有看见,低着头用毛巾低低擦拭起了自己的头发,结果还没擦拭几下,手里的毛巾冷不丁被人一把给夺了过去,只见厉徵霆将徐思娣手中的毛巾一把夺了过去,自己皱着眉头往自己的头上胡乱擦拭了一阵,随即,略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将毛巾扔到了她的头顶,下一秒,他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随即隔着薄薄的面料,胡乱往她脸上一顿乱蹭着,竟然亲自替她擦拭了起来。
    只是,对方动作一点儿都不温柔。
    徐思娣的皮肤都要被他给搓破了。
    他报复的成分估计居多。
    徐思娣的额角有道浅浅的伤口,刚才入戏太深给蹭伤的,他胡乱擦拭着,结果触碰到了伤口,徐思娣疼得低低的呻,吟一声。
    对方动作一停,将她头上的毛巾取下,正要查看来着,结果徐思娣正好打了个喷嚏,直接喷在了厉徵霆脸上。
    厉徵霆伸手往自己脸上探了探,脸色再是一沉。
    徐思娣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脸尴尬,正不知所措间,忽而鼻子发痒,只紧紧捂着嘴,低着头一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徐思娣小时候常年受寒的缘故,身体有些虚弱,尤其到了秋冬及初春季节,经常会患上季节性感冒,长则拖上一两月,短则几天就可以好,前阵子在山上室外拍戏染了感冒,已经快要痊愈了,可能今天淋了些雨,又有些复发的症状。
    厉徵霆跟她相处这大半年来,见她生过几次病了,次次大动干戈,不敢小觑。
    两人一月未见,今天见面这么久,谁也没有主动给过对方任何好脸色,厉徵霆原本面色微沉,见状,终究神色一凛,见面这么久了,终于主动给了她一个好脸色道:“还不将身上这一身给脱了,要我动手扒么?”
    顿了顿,目光往她身上土得掉渣的棉袄儿身上瞥了一眼,嘴角微抽,淡淡拧眉道:“村姑似的。”
    徐思娣闻言,抬眼轻轻瞪了厉徵霆一眼,犹豫了片刻,主动将身上的湿棉袄给脱了,厉徵霆直接接过她的棉袄,随即开窗,直接将那件棉袄一脸嫌弃的扔了出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徐思娣大惊,那件衣裳是她的道具,今天那场戏可还没拍完,她只挣扎着要去捡,厉徵霆直接勾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搂住了,徐思娣顿时一屁股跌坐了厉徵霆的大腿上,厉徵霆捏着徐思娣的下巴便冲着她的嘴狠咬了上去,动作稍稍有些粗鲁,似乎带着某种暗恨的意味。
    徐思娣被他咬得嘴巴有些发疼。
    温怒之余,也张嘴往他唇上轻轻的回咬了一口。
    厉徵霆神色微顿,下一秒,他的双眼变得幽暗了起来,哪里容得下徐思娣的这反应,越发凶猛的回应一阵一阵向她袭卷而来。
    一个月未见。
    只觉得小别胜新婚似的。
    眼看着对方动作越来也过火,徐思娣怕出事,最终一丝理智见她拉扯了回来,她只气喘吁吁地搂着他的脖子,低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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