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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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语回宿舍拿东西的时候，周远在楼下被值班室宿管阿姨警惕的目光打量，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看，周远真是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
    岑语下楼去宿管阿姨那里请假，周末住宿的学生如果要离校需要先去值班室登记拿假条。
    “请假要告知你们班主任的哦。”宿管阿姨对岑语说，目光还瞥着门外的周远。
    “嗯，我知道。”岑语也有些脸热，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她看着宿管阿姨给班主任打电话。
    班主任知道岑语是江城本地人，听说她要离校也没多问什么就同意了。
    “签字吧，”阿姨语气冷淡，又提醒了一句，“晚上如果不回来明天记得来补假。”
    “嗯，知道了阿姨。”她赶紧签好字离开，内心腹诽，她只是请假出校门啊，是哪里看出来她要夜不归宿。
    周远看到她从楼里走出来有些不自在的站直身体，两人刚才虽然那样亲密，但对彼此其实并没有特别熟悉。
    欢喜来得突然也让人患得患失，刚才有千言万语想说，从体育馆出来之后的这一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真的请了假准备晚上住我那里？”人刚走到他身边周远就说。
    岑语一听这话脸上燥意更甚，谁答应今晚要住他那里了，扭头就要回去，“那我回去销假…”。
    周远赶紧扯住她胳膊，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
    她明明和林景是朋友，但两人的性格却千差万别，林景八卦又聒噪，她对着人却总是沉默寡言。
    他曾在体育课上刻意地靠近，那时她吓得躲闪，
    现在她却顺从地被他拉回来。
    两人这么一闹倒少了些尴尬。
    他抓住她的手往校门方向走，
    “今天就是去我那儿洗个澡其他什么都不做。”他嗓音低低的还含着一丝笑意。
    周六的校园里没几个人影，岑语任他牵着手，听到这一句相握的指尖用力掐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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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岑语进了浴室，周远赶紧开始收拾房间。
    他不喜欢周妈妈给他请钟点工，平常自己住随便一些，但第一次有女生来还是要把乱扔的衣服鞋子都丢进柜子里。
    房间里的家具并不多，一张大床就占去了不小的空间，床前摆了一张长沙发隔开了睡觉和活动的空间。
    书柜和一张长桌子靠着落地窗，上面堆着周远的书和各种资料。
    神使鬼差的，他还扯下床单铺上了新的。换下来的床单塞进洗衣机了事。
    岑语在浴室里换上干净的衣服，把一头长发放下来拿干毛巾擦拭。她没有带浴帽出来，挽起的头发被淋湿了一些。
    她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寻常的浅色短袖配深色长裤。长发微卷披在肩上，带着几缕湿发。
    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有周远的影子，空气中还有他男士沐浴露的味道。更可怕的是她还记得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的感觉。
    她双手轻揉脸颊，两抹红晕怎么都搓不掉。
    她的裤脚挽了个边，脚踝以下还沾着水，宽大的男士拖鞋衬得她玉足小巧玲珑。
    她脚趾微微蜷起来，不满地看着镜子里那个眉眼唇角都染着笑意的女生。
    把头发扎起来，鼓起脸颊吹气，又故作生气的皱眉，左右看看还是不满意，又把皮筋扯掉把头发放了下来。
    外面桌子上的手表“滴滴”响了一声，原来已经中午了，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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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远没想到自己那一句“除了洗澡什么都不做”真的一语成谶，
    此时天色将暗，房间里还小声放着音乐。周远抬头，岑语远远坐在长桌的另一边，她把腿缩在椅子上，蜷着身子，正皱着眉头解题。
    哦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两人做作业了来着。
    刚从浴室出来的岑语嫩得像颗水蜜桃，踢着他的拖鞋，把装着脏衣服的袋子往书包里塞。
    周远是第一次见到岑语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平常扎着马尾看不出来，竟快及腰了。
    他揽着人在沙发上亲了两口，手刚要从T恤下摆摸进去就被推开了，
    “说好的什么都不做的。”姑娘斜靠在沙发上说，嘴唇红润水亮地勾着像个妖精。
    “我那是开玩笑的…”
    岑语撇嘴，“可是我饿了。”姑娘这是实话。
    周远看看时间，午饭还是要吃的。
    周远点外卖的时候，岑语在屋子里乱晃，看到了桌子上摊着的一堆资料。
    语言考试和国际课程、参考资料和试题集混着他们的课本和作业占了小半张桌子。
    她问周远，“你确定要申什么学校了吗？”
    “嗯，”周远走过来，把凌乱的桌子理一下，“我要换戏剧专业了，所以很多资料要重新准备。”
    周远父母很尊重他的选择，周家富裕，周爸爸也是行内人，周远从小耳濡目染，戏剧对他们来说也不算特别不能接受的决定。
    岑语要走高考读国内的高校，周远想到毕业心里有些滞闷。
    “那…李杨怡是要和你申一样的学校吗？”岑语突然问。
    周远没料到她的脑回路往这个方向走了。
    “我和她也不是特别熟，也没问过她要申什么。我要申的那几所录取率很低的，也不会同时收两个背景差不多的中国学生……”他怕她误会。
    “唔，”岑语心里倒也挺羡慕李杨怡那种敢于表达的性格，她和周远好像都不是这样的人。
    聊到升学两人都感到有压力。
    周远的父母虽然支持他，但学艺术这条路毕竟坎坷，各项花销也比其他专业相对多一些，他渐渐地也会给自己施压。
    岑语家境并不算优渥，她成绩不错，以后大学的专业也只考虑过几个热门的，她和父母的关系还很别扭，不太想依靠他们太多。
    高三作业很多，尤其周远还要抽时间准备文书材料，明天要开幕式彩排所以这周的时间更紧。岑语从宿舍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作业，两人吃完饭便老老实实一人占了桌子一边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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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周远出去了一趟，买了些零食回来。
    等岑语伸手去摸他放在手边那盒酸奶的时候，酸奶已经不冰了。
    她拿起来，桌子上留下一圈水印。
    是黄桃味的，岑语心里一动。
    她去看周远。
    天色已经黑了，周远靠在椅背上舒展双腿，眼睛正盯着电脑屏幕看什么文件。
    岑语把椅子拉到他身边，拿着酸奶凑过去看。
    刚看了两行她脸就红了，
    文件是英文的，她还以为是什么阅读材料，
    但是“vaginal   pration”和”dilation“这种词让她不能不多想，
    配图还有粗细不一的柱状扩张器，
    他不会是想在自己身上用这个吧！
    “周远，你这是什么变态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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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给远哥安排跨年炮的，结果没写出来，dbq。
    大家新年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