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
“你骗我——”那日的辩驳在耳边回荡,鸭子船晃晃荡荡,傅年年难以接受好友的话。
可是桃子的眼神让她动摇了。
桃子知道她容易受骗当真,从不捉弄她。今天又不是愚人节。她的朋友无缘无故把她喊到公园来,酝酿这么久,只是为撒一个谎言?
傅年年浑浑噩噩回家,开了门才惊觉,她应该更大声地反驳桃子。那时,她的声音为什么要颤抖。
握着手机,坐在房间里,想给哥哥打电话,寻找一些力量。
手指却有不同的想法,挪到通讯录前,点开旁边的浏览器。
——和哥哥接吻是不对的吗?
——兄妹可以亲嘴吗?
——我和兄长做爱了怎么办。
傅年年删删改改,一条条查,到了夜晚,世界在她眼中破碎。
哥哥的视频来了。
傅年年没有接。
几次邀请后,来了电话。
傅年年迟疑接通,哥哥在大洋彼岸如常问好,语调一如既往温柔,仿佛她看到的一切只是午睡的噩梦。
她刚才,是睡着了吧,她或许根本没见到桃子。
从机场回来就睡觉了。
“哥哥。”傅年年唤。
哥哥说:“想我吗?”
傅年年如梦初醒,鼻子发酸。都是真的。
傅钊宁又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嗯着敷衍过去。
从这一天起,她很怕接到哥哥的电话。
哥哥会在电话那头说自己的时,同时关心她,隔着万里长空,用声音将她安抚。
傅年年想拒绝的。
可是她的身体种着瘾。
好不容易推脱了视频,傅钊宁几句话,她就没能拒绝单纯的语音。
手机在身侧,傅钊宁坐着沙发,傅年年躺在床上,兄妹俩互诉淫言浪语。傅年年话少,没关系,大概是害羞,傅钊宁骚话一句接着一句。
言语如云烟,随手指一寸寸滑过身体。
水液淌出来。
傅年年捂着嘴唇,溢出呻吟,第一次觉得自己下贱。
傅钊宁听到妹妹含糊的哭,笑:“宝贝,自己就这么爽……”
傅年年哭得更大声。
为什么他还要这么温柔的说话。
太过依赖兄长,以至于她不愿深思。哥哥是不是有苦衷呢。可她不敢问。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幸好,哥哥不在身边。
傅年年没有放弃走出来的希望,谁知情欲渐褪,禁忌感却涌上来,推着情欲回潮。使得她仿佛在高空走钢丝,明明会坠落,还是接起电话。
傅年年自厌极了,她不擅长怪别人,也不舍得质问哥哥,就只能责怪自己。她虽然善于调节心理状态,但这件事仿佛无解,根本无从调节。
她不敢告诉桃子,给桃子发对不起。陶艺晴以为傅年年是为那天大声说话道歉,傅年年却知道,她背叛了桃子的好意。
她的精神状态一天天差下去,军训开幕与小姐妹们相见时,朋友们都大惊。
她们担心她,却不知真相。陶艺晴直到真相,又无计可施。
傅年还需要时间吧,陶艺晴想,时间会抹平一切。
然而还没等来风平浪静,风波里又生惊雷。
军训结束,高中开学,傅年年发现自己没来月经。
已经……两个月了吧。
为什么会不来。
她走出家里的卫生间,终于想起来,哥哥曾经射进她身体里。
窗外黑夜深沉。
傅年年怕极了,却不敢开灯。夜色里仿佛藏着怪物,不能惊动它们。
回到黑而幽深的房间,她默默抱住自己。整个人仿佛坐在漆黑的兽口,将逐渐被黑夜消融。
不要。
傅年年身子发颤。
她不要堕落进去。
傅年年忽然动起来,救命稻草似的摸索手机。脑袋木了似的,她竟忘记开机密码。她在密码盘按啊按,全然忘记有指纹锁,错了两次,才打开界面,映在眼中的手机光急转。
两点了。
这个点,谁还没睡。
这个点,谁能救救她。
桃子。
傅年年眼泪流出来。
凌晨两点,陶艺晴接到傅年年电话。
她迷糊摁开,睡眼惺忪:“年年……”
“桃子……”傅年年不知所措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
陶艺晴睡虫顿时吓没了,坐起来,拿着手机放在耳边问:“怎么了。”
那头好友哭:“我生理期两个月没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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