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自我欲望(h)
颜凉子的手背压在唇上,指缝间一片沉迷的潮红,眼睫忽扇着很像仓皇不安的蝴蝶,答案不言而喻。墨潋解开衣扣,漆黑的外袍在金属的磕扣声中沿着肩膀滑下,像是夜里退潮的海水。他握住硬挺的性器,将掌心中的粘液涂抹在茎身上。
颜凉子望着身上的人,微弱的灯光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让她莫名其妙想到了蜕皮的蛇。
她的思绪没有持续多久,粗硕得有些危险的性器将顶端抵在了她下陷的穴口上,花唇被坚硬的棱角挤压得有些疼,她本能地拱起腰将身体往后挪,远离那令人生畏的逼迫感。
墨潋托起她的臀部,一点点深入,另只手向上拉开她的衣领。颜凉子身上的睡裙相当宽松,很轻易便从胸口褪了下来,衣褶半挂在胳膊间,大片肩膀袒露,乳房暴露在摇曳的灯光下,像幅香艳又晦暗的画。
在对方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尖时,她的呼吸开始紊乱。赶在无法抑制的咛叫从口中冒出来之前,她将脸埋在了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我真的很怀疑你给我换这件衣服的目的……”
“嗯?脱起来比较方便。”
对方回答得很坦诚,反而让她不知道该说好。
“把腿弯起来。”墨潋捏了捏她大腿根部细腻的皮肤,声音低缓。
颜凉子只得照做。对方一下子压紧她,硬挺的阴茎没入了大部分,颜凉子闷哼着,肩膀撞在枕头上。
浑浊的水声粘腻在摩擦的肉体间。距离上次做已经隔了不短的时间,颜凉子多少有点不适应。小穴由外及里渐次撑开,内里的肉褶就着滑腻的液体被一点点熨平,她感到某种将近溢出的饱胀。酥痒之处被抚慰过去时又不可避免产生了阵阵令人晕眩的快感。
“我……唔……”喘气声将她吐出的字句冲撞得破碎不堪。她索性不再说什么,小心翼翼地张开腿,伸手环住墨潋的脖颈,嘴唇贴在在他线条清晰的下颚上。
颜凉子鲜有的主动让他很受用。他有点失控地往深处撞,抵达柔软的尽头。阴道从穴口到子宫口被彻底打开,原本严丝合缝绞在一起的穴肉间硬是被开发出一个足以容纳对方的空间,这种不自然的状态颜凉子不论经历多少次总是无法习惯。
在她呻吟出声之前,对方用力咬住了她的嘴唇。
“疼……”颜凉子急促地喘了一下,舌尖尝到了血腥味,“你干什么……?”
墨潋轻轻舔着她的嘴唇,将血液一滴不剩地带入口中,带着直白欲念的眼睛失去了一贯的从容感,黑得像被雪覆盖的北方森林。
“抱歉……面对你我总是无法冷静。”他将身下的姑娘翻转了背对着自己,“如果某天我遭到了毁灭……那一定跟你有关。”
墨潋这番莫名其妙的指责让颜凉子有点懵,想张口辩解时身后的人已经扣着她的腰用力抽送起来,她刚组织好的语言立刻碎成一声声呻吟泄出口腔。
对方用手掌分开了她的臀肉更便于她吞吐阴茎,阴囊撞在臀部的声音清晰入耳。颜凉子感到坚硬的顶端越发密集地抵在宫口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撞开那张脆弱的小口,飞速上涨的快感让她的体力有些不支,腰软下去时被提起按在了床头。
下身被一刻不停地摩擦着,温度滚烫,淫液四溢。
“我想把你关起来……或许需要一个大点的鸟笼。”墨潋捉住她的乳尖和阴蒂,同时拧了拧,尖锐又强烈的快感一下子将颜凉子推上高潮,意识被冲击得涣散,身体彻底瘫软,像被晒化了的乳糖似的挂在对方臂弯里机械地抽搐,淫液从被撑开的穴里挤出来,床边的玻璃灯也沾染上了暧昧的味道。
墨潋的动作没有缓和,湿得彻底的阴道让进入更顺畅,提供的快感也更为强烈,抽插因而变得猛烈连续,姑娘久经摩擦的股缝逐渐泛起了脆弱的鲜红色。
“不要……”颜凉子的身体一直徘徊在高潮顶端,绵密的快感在四肢百骸来回冲刷。她惶恐极了,就像踩在悬崖边上,有种悬空的危险感压在紧绷的神经上,她张了张嘴,吐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字句。
“不要什么?”墨潋漫不经心地应了句,伴着手中揉捏她臀部的动作再次深顶进去。
交合持续着,时间流淌过去在颜凉子脑子里刻不下什么具体痕迹。墨潋像是在试探她的承受能力,施加给她一浪高过一浪能让人崩溃的快感,从她的口中勾出哭泣和呻吟来。
在她本能地意识到自己差不多到极限时,他翻过她的身体,咬住她的乳尖狠狠地吮吸了几下,下身撞开最深处,通过微微张开的宫口将精液倾泻进去,填满那个神秘娇小的脏器。
“……”类似激流的东西浇在沉睡的子宫里,颜凉子想尖叫,嗓子却哑得挤不出一丝声音。
她脱力地耷下脑袋,视线漫至床边,玻璃灯已经燃尽了,微弱的光点缀在絮状的灯芯绒里,像是几只萤火虫藏在草丛间。
四周暗得只有黑影。
墨潋圈着她的身体在床上躺下,阴茎还埋在她身体里,将大股液体堵在里面。
颜凉子疲倦极了,饱胀感却梗在下身让她无法入睡。
她想了想,用胳膊环住墨潋的脖颈,额头抵在他肩上,小声问:“你在生气吗?”
墨潋咬了咬她的耳朵,声音带着种说不出的性感:“生气什么?”
“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颜凉子有点犹豫地解释。
“没有。”颜凉子感到自己的头发被轻轻地揉了揉,“单纯的自我欲望膨胀而已。”
颜凉子抬起头,想观察他说这话时的神色,可入眼只有一片浓黑。
她的下巴突然被托住了,接着有冰凉柔软的触感贴在额头上。
“刚刚吓到你了吗?”她听到有声音坠入耳中。
他刚刚似乎说想把她锁起来。
颜凉子如实地点了点头。她觉得墨潋完全有可能这么做,但又不免因这种想法感到可耻。就他们的关系而言,对方给予了她许多额外的帮助,她不认为这是用肉体换来的,也不能当作是理所当然。
“抱歉。”
耳边有低缓的声音响起。
“别想那些了,好好休息。”
颜凉子闭上眼,更深的黑色一下子在眼底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