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欢迎你们。”阿拉提笑着对我们说道。“你好,我是鬼。”鬼见愁说道。
在房子里面还有一个老者,当我第一眼看到老者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虽然他的年纪不小了,但是他身上有一种无形让人尊重的力量。
“是不是好像有点面熟?”亚西问道。
我们没有说话。
“是不是像一个人,全世界的人叫他本拉登。”亚西笑道。
本.拉登?我们全体第一个动作就是摸枪。
“哈哈,亚西你又跟客人开玩笑了。你们好!我叫阿里凡。是这里的村长。”
我们这才放松下来,本来就是嘛,如果他是本拉登的话,那把我们几个套进来干嘛呢?
“本.拉登是我一个远房的表弟。”
我们又有摸枪的冲动。
“很高兴你们来到这里,对于我们来说,凡阿瑟是一个叛徒,他背叛我们当初的信仰。对于这些我们并不伤心,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自由。没有人能禁止另一个人的自由,就像没有一个国家能禁止另一个民族的自由。但是他走个的道路是我们不允许的,因为他这样将会把我们整个民族带入绝境,现在的局面就是一个例子。其实他们应该做是怎样和世界相处,包容别人,别人才能包容你。”阿里凡说道。
“你们也许很奇怪我为什么和凡阿瑟很熟,因为我们曾经是战友。也许对于塔利班你们有一些误解。在任何一个组织里总有两派的人物,一种思想向左,一种思想向右。对于谁对谁错这是一很难的判断。”
对于塔利班来说,我们现在大多数人眼中的塔利班是于美国911事件后的意识。对于塔利班的起源也许我们可以这样认识。
说起塔利班又不得不说阿富汗的国情,阿富汗虽然只有约2850万(2004年7月估计)人口,却有20多个民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各民族又分为若干个大部族或集团,下面又分成众多的小部族或家族世系。由于地形复杂,交通不便,经济、文化落后,各部族间相互隔绝,形成了各自独特的文化传统。部族的内部事务由各自的首领管理,而且大多数部族拥有自己的武装,矛盾错综复杂。普什图族是阿最大的民族。在过去的200多年里,普什图族在阿军事、政治和经济生活中占统治地位。普什图族与非普什图族之间的矛盾一直是阿主要的民族矛盾。
阿富汗武装派别塔利班 (taliban) 在普什图语中是“宗教学生”的意思,也称“学生军”,因此,“塔利班”又被称为伊斯兰学生运动武装,其骨干成员多来自宗教学校或受过培训的阿富汗普什图族难民。
1989年苏联结束了对阿富汗的占领,随即,派系众多的抗苏力量之间展开了厮杀,比抗苏战争规模更大,更激烈、伤亡更惨重,首都喀布尔几乎被夷为平地。就在这些军阀之间胶着不解的时候,塔利班意外地崛起了。
1994年7月,伊斯兰党武装组织的一名地区司令带领一伙兵痞私闯民宅,抢劫财物并强奸了3名妇女,激起广大民众的异常愤怒。穆罕默德?奥马尔是当地的一名35岁的小阿訇,曾在抗苏斗争中失去一只眼睛,在群众中颇有威信。他站出来带领一批伊斯兰教学校的学生消灭了上述那伙兵痞,为民除害,使民心大快。但是,伊斯兰党不但不以此为鉴,反而要抓人偿命。奥马尔等人被迫转移到巴基斯坦,并立即与阿难民中的伊斯兰学校学生相结合,壮大了队伍,同年10月,在巴阿边界城市基达成立了塔利班,奥马尔当选为最高委员会主席。
塔利班领袖奥马尔针对阿富汗民众普遍虔诚地信仰伊斯兰教,内战各方军纪较差,只顾争权夺利,与伊斯兰教教义背道而驰的情况,适时地发出了对内战者的指责,称他们“是阿富汗人民的敌人”,并发誓要“实施伊斯兰教法规”,举起了“铲除军阀,恢复和平,重建国家,建立真正的伊斯兰政权”的大旗,很快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它每攻占一地就收缴武器,建立人民代表大会并吸收社会名流参政议政,打击车匪路霸,维持社会治安,组织农民和工人恢复生产,兴办医院和学校,修复道路和桥梁,为群众办了许多好事,深得饱受战祸之苦的广大百姓的拥护和欢迎。群众主动参加它的队伍并提供各种支援。前政权的一些官兵也参加了它的队伍,这是塔利班拥有并能使用技术性能复杂的坦克、大炮和战斗机的重要原因之一。此外,普什图族部落长老对希克马蒂亚尔的无能,使中央政权落入少数民族人拉巴尼、马苏德之手深感不满,希望塔利班能实现普什图人再度在阿掌权的愿望。因此,他们有的不战而降,有的为塔利班让道,甚至有的部落长老把他的部落武装交给塔利班指挥,以便摧毁拉巴尼的中央政权。塔利班就这样仅用两年时间就占领了喀布尔,并在随后占领了全国90%以上的领土。
塔利班领袖奥马尔出身卑微,是在马路边上出生的,而且从未受过任何教育。据他的司机萨赫布说,奥马尔的字写得差极了,就连他这个半文盲都看得出来。在20世纪80年代,奥马尔被苏联炮弹炸掉了一只眼睛,从此成了人们心中的一名自由主义的战士。到了20世纪90年代,奥马尔又因为严打那些趁社会混乱作奸犯科之徒,成了阿富汗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1996年,奥马尔被提升为阿富汗的军事领袖,但他依然坚持过简朴、清苦的生活。他的厨子晚上给他做肉吃,遭到奥马尔一顿臭骂,原因是战场上的士兵没什么可吃。奥马尔说:“这些士兵是我的力量所在,决不能把他们当仆人看待。”奥马尔很体恤下情。一旦他的下级军官要配备新车,他总是有求必应。后来由于要车的人太多,他甚至都没钱来维持一间办公室了。奥马尔就对司机萨赫布说:“哪里都是我的办公室,我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下达命令。”于是,萨赫布不得不每天花上好几个小时,拉着奥马尔到处找地方办公。后来跑得时间长了,车子开始散发出一股味道。奥马尔自嘲地解释说,这是先知穆罕默德他本人散发的味道。奥马尔对7世纪的伊斯兰教领袖卡立夫?乌马尔(caliphumar)非常崇拜。传说乌马尔为了了解社会的真相,喜欢披上斗篷,微服私访,了解民情,奥马尔也如法炮制。据萨赫布称,奥马尔有时会在夜间乔装打扮一番,骑上他那辆廉价的摩托车,独自溜出家门去找普通百姓聊天。“他想了解他们遇到了哪些问题,看看塔利班的统治是好还是坏。
第七十四章:拔刺(二)
奥马尔是个乡村小阿訇,只在村里的宗教学校读过3年书。他与塔利班最高领导委员会的20名成员都没有多少文化知识,不谙世事,不了解外部世界的情况,对当代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更是一无所知。他们对内容丰富和深奥的《古兰经》的了解也非常肤浅,根本没有能力根据时代的发展变化对《古兰经》的一些内容作出新的解释,而是根据他们的一知半解作为制定宪法和法律的基础。然而,这样一知半解的偏执信仰却总是能吸引足够多的追随者。奥马尔的亲密战友穆罕默德?哈桑曾说:“我们之所以选择追随他(奥马尔),不是因为他有卓越的政治和军事才干,只是因为他对伊斯兰虔诚的信仰”。
塔利班占领喀布尔后,推行一整套极端政策:把阿富汗国名从“共和国”改为“伊斯兰酋长国”,并从思想、政治和社会生活上对人们实行极端原教旨主义控制。它强迫男人留大胡子,剥夺了妇女的一切权利,不能上学和参加工作,要蒙脸裹身,不能单独出家门,不能让男医生看病。它强行推行中世纪式的一些法律,如砍小偷的手、用乱石砸死通奸者、不准塑造人和动物的雕像、拍照、听音乐、放电影、下象棋和打扑克等。它还排斥其他文化和宗教及教派,炸毁巴米扬大佛雕像、不允许信奉什叶派的喀扎拉族人参加政府、逮捕信仰和传播其他宗教的人等,与时代潮流格格不入。
如果对塔利班最初的故事起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的话,那么就叫《塔利班的崛起》得了,但值得让我们注意的现象是,那些具有纯正、极端信仰的政治派别也许其最初的信仰是真诚的,然而,随着政治斗争的进行,严酷的政治现实和政治需要迫使他们不得不变通自己的信仰。毕竟胜利才是目的,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借口总是不难找到:为了信仰,为了革命等等。塔利班也有这样一个历程,很多政党都有这样的一种历程,比如德国纳粹成立之初也是这样的,旧中国的国民党成立之时的政治思想也是很好的。但是,政治实现却是残酷的。据报道,塔利班在最初兴起的时候,曾对毒品深恶痛绝,所到之处均将婴粟种植园和生产毒品的工厂付之一炬,严厉镇压毒品走私活动。但是,塔利班控制阿之后,为维持其经济来源和战争费用,对毒品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使阿毒品生产猛增至年产4600吨,相当于全世界总产量的75%。这些毒品从南、北、西三路走私到欧美和俄罗斯,占世界毒品走私的四分之三,给各国人民特别是青少年带来巨大毒害。塔利班生产和走私毒品,使阿富汗成为世界最大的毒品生产国。好在塔利班没能长久,没有来得及做出更惨绝人寰的罪行。
“每个人都会做错事情,但总得有人来纠正。”阿里凡说道:“这世界总有一些是敌人,也有一些是朋友。有着共同的敌人时候,我们就有朋友。”
饶是我再不聪明,但也从阿里凡的话里读出一些意思。看来这凡阿瑟的背景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而这个地下兵工厂的村长阿里凡也是一样,这样的一个地上兵工厂在阿富汗和新金月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何况还有这么一个村子。听到阿里凡的话再联想起阿富汗历史我们也能大约猜到阿里凡的身份,或者说以前的身份。
“很多时候,机会只有一次。我希望我们这一次合作愉快。”阿里凡把手伸向鬼见愁。
“阿拉提,带我们的朋友去拿他们需要的东西。”阿里凡笑着对我们说道。
阿拉提向我们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后就在前面走着了。
阿拉提把我们带到的是一个地下室,根据我们估计这个地下室离地大约有十米深,在地下室后就是一条大约一公里的地道,地道的尽头打开三道铁门后,敞开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武器库。饶是我们觉得t5的武器库很牛叉了,但是在这里能看到一个丝毫不逊色的武器库时也不得不吃惊。在这里放着都是当今各国军队现役的制式单兵武器。林林满满的大约有半个平方公里的仓库的武器绝对可以装备一个加强团的武器,而这些武器绝不是村子中那些地下加工厂所能制造出来的。
“这里的枪支弹药有一部分是从我们从敌人手中缴来的,但大部分是我们花钱买回来的。这些都是我们的骄傲。”阿拉提看到我们眼神后有点自豪道。
怪不得我们在机上时并没有什么重武器可拿的,每个一支ak47加二百发子弹,怪物连件重机枪也没有,看来上面早就和阿里凡商量好了。我们出人,他们出武器。而我们就有点成了政治牺牲品的味道。
即然有了现成的武器库,那么我们也不用客气,只要是自已喜欢的就随便拿,看到我们那双眼发光的眼神,阿拉提就有点急的表情了。毕竟这些都是钱啊。
我们的武器补充好后,阿拉提便带我们从另一条路走了出去。这是一个很长的地道,很难想象的是在这样地带居然有这么长的地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我还以为地道战只是中国的特色。当我们出到地道后便是在一座后山了。
“你怎么来了?”阿拉提看到亚西后问道。
我们以为接下来的路便是阿拉提带我们走了,毕竟一个女子去干杀人放火的事是有点不对。
“这是我应该的,我想看看恶人会得到怎么样的下场。”亚西恨恨地说道。
“你回去,这事是长老说了算的。”阿拉提有点急道。
“哼,你不要拿长老来压我。阿拉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条汉子。如果你是男人的话,你为什么怕我去?不是怕我抢你的头彩么?是不是怕他们会说部落第一勇士会败在一个女人手上?你就不敢接受我的挑战?还怕像上一次那样你败在我手里。”亚西说道。
“我,我,我才不怕呢。那里多威胁?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就不允许你去。”
看得出来,阿拉提还真在意亚西的安全。
“哗啦!”亚西突然把手枪的保险打开,然后把枪顶在太阳穴:“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死在你面前。阿拉提,你应该知道,我说得出,也做得到。”
看来亚西来真格的了。
“好。你一起去吧。”
我们走的一条路是一条山路。山上除了发黄的草与沙石外什么也没有。空气中十分干燥,我们嘴唇都是干干的。阿拉提和教士走在最前面,亚西中间。
“阿拉提喜欢你。”休息的时候我对亚西说道。
“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亚西说道:“他是个好人。”
“其实你们两个挺般配的。”我说道:“如果你喜欢他的话,你应该接受他。很多话以为以后会有机会说出口,结果到最后却什么机会也没有。如果,爱,就说出来。”
“唉。亚西,你看我找到几颗沙枣了。”阿拉提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说道。
“哦。我去找找水。”亚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留下阿拉提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刚刚说了。”我说道。
“说什么?”
“我说你喜欢她,如果她也喜欢你的话。就说出来吧。”
阿拉提一脸惊聘,一副这也你能看出来的表情。
“那她说什么了?”
“她没有说什么。”
“哦。”
“不要灰心,你是第一勇士嘛。机会大把的有。”我拍了拍阿拉提的肩说道:“男人除了要勇敢以外,也在感情上很勇敢。就像对待敌人一样,不能害怕。不管能不能赢,只有战斗了,哪怕是输了,也不会后悔。”
阿拉提一副受教非浅的样子。看来这丫在战斗中也许很勇猛,但是对于感情估计是个白痴。也许是因为杨雪肖的原因吧,对于那些痴男痴女我总是喜欢能帮则帮,因为不能和自已最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专家,能不能解决下我的问题。”陈志凑上来笑道。
“什么专家?”
“感情专家嘛。”
“哟,记得以后少吃点刺激性的东西,不要喝酒,不要抽烟,还有多泡泡温水。”
“你给导弹开的什么方子啊?”务二实问道。
“慢性前列腺炎日常就是注意这个。这个病重在调理。”
“我靠!”陈志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如果不是因为在敌后的话,这丫早就扑过来了。
在这里,白天反而比晚上要安全多了。因为基地分子大多都喜欢在晚上出来活动,因为在这里总是被卫星给照顾,如果发现什么异动的话,美军的战机就很快地到达这里,然后发射导弹了事。所以在没有制空权的地方,晚上总是不安全的。
“现在我们在这里了,还有五十公里就能到达目的地了。”阿拉提指着地图说道。
对于他口中的五十公里,对于我们来说这绝不是五十公里的事,把那些要绕过的山路加上大约有一百公里的不止。而且在这里随时都会出现异样的地带,这一百公里可不是一坦向前的。
“我建议我们最好趁夜到达外围地点。”阿拉提说道。
“我同意。”鬼见愁说道。我们并没有告诉阿拉提我们还有另一个小组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外围区域了,并且给我们留下了一条安全的路线。
“我们走这条路。应该是安全的。”鬼见愁指着地图说道。
“我也想说我们走这条路。这条路是他们的人给自已留的一条道,那里不会有地雷。但是会被他们布置哨兵。”阿拉提说道。
“我们会注意的。”对于那些所谓的哨兵,a组已经在地图上标明了。
这时我们不得不对亚西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了,从开始到现在她就像一个男人的行军,一点累也没有说出口,而且面不改色气不喘的。
“我以前在训练营呆过一段时间。”亚西作出解释道。
“黑蜘蛛?”我问道。
“嗯。”
我有点哑然,所周知1988年,本?拉登在阿富汗建立了“基地”组织(又译卡达或凯达)。成立之初,其目的是为了训练和指挥与入侵阿富汗的苏联军队战斗的阿富汗义勇军。对于当时战乱的阿富汗,塔利班与基地的出现,外界都一致的一句话是这样评价他们的:现在,总算有人真正的对阿富汗负责了。
但是从苏军撤退后的1991年前后开始,该组织将目标转为打倒美国和伊斯兰世界的“腐败政权”。“东伊运”的活动资金主要来源于本?拉登“基地”组织的资助。而在基地组织除了绝大部分的男性成员外,还有一部分女性成员,她们对外称为“黑蜘蛛”。这个组织由清一色的女性组成的,对于她们的战斗力,我只能用在越战中的北越女子特工队来相形容。在电视中常常报道的那些女性人体炸弹,她们多来自“黑蜘蛛”的外围成员。这些“黑蜘蛛”成员也许就在人们的身边,也许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也许是一个看似天真的小女孩,甚至她们的外表看起来和一般的农妇差不多。但是,她们擅长化妆,暗杀,行踪不定。美军曾评价这些“黑蜘蛛”的女子们甚至还比那些男性基地成员更加棘手,更加让人防不胜防。
在没有看到亚西之前,我一直以为“黑蜘蛛”的成员只会干些人体炸弹的事儿,但看到亚西之后我的想法变改变了很多,她们和特种部队没有什么区别,也许她属于核心成员中的那一部分吧。如果“黑蜘蛛”成员都是她那样的话,那么美军早就在阿富汗呆不下去了。
尖兵打了个停下的手势后,我们马上半蹲,枪口指向不同的地方,在夜视镜中的山地还算一切绿绿的,冷风吹过山谷时响起一阵阵怪嗖。
“在这里,有热源。”猎豹端起热成像仪说道。
“绕过去。不要惊动他们。”鬼见愁下令道。
我们又静静地从边上绕过那个哨兵。这今天晚上遇到的第三个哨所。虽然这一路上我们没有担心什么地雷之类的,但是那些哨兵不得不让我们小心翼翼。
第七十五章:拔刺(三)
“停止。”鬼见愁说道:“全体警戒。”
鬼见愁打开单兵步话机后,用手在话麦上轻轻地刮了了三下,这时耳麦中传来三下电流声。这时他又打开单兵电脑后,在夜光的屏幕上显示出一幅地图和一大片的红点。
“你们看这上面的红点都是敌军。目前显示这一片没有任何异样。”
对于鬼见愁的情报阿拉提表现得很是惊讶。
“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运动到敌军的眼皮底下,摸清对方面活动规律,然后狙击手击毙第一目标。”
阿拉提并不知道的是,a组已经钻到敌军的眼皮子底下了,第一狙击小组已经开始在基地营地的后山开始任务了。而我们要做的是在一些重点地方放置炸药,第二狙击小组由孟光与我担任。在任务中阿拉提和亚西的主要任务就是外围警戒。他们并不知情的是,他们所在的区域是在第一狙击小组的视线中的,万一他们有什么不对头的举动,那么第一狙击小组就会把他们一枪毙命,这并不说我们不相信他们。对于敌后活动,任何可能都可以发生的。我们要做的是尽量以防万一。再说了,他们从一开始并不为我们真正的信任。
猎豹轻轻地在地面上摸索着,偶尔碰到一些硬物的时候,他的手马上停下,然后仔细那是什么,很多时候只是一块小石头而已。对于防守而已总是少不了雷场的。基地在他们的四周布置了大量的雷场,有些暴露在地皮,有些还是连环雷。而我们不可能从无雷区通过。所以穿越雷区就成了我们当前之举。
猎豹和导弹穿着一身厚厚的防光防红外防热成像的防护装趴在地面上以和乌龟差不多的速度前进着。对于我们来说布雷和排雷科目是每个人必须通过的科目。在训练科目中的雷场都是以实战标准的去设置的。为了防止步兵探雷,除了大量使用陶瓷地雷外还会放置大量的反探雷刺或让工兵头痛的玻璃渣。甚至还会使用大量的子母雷。也许布雷我们讲究的快速与有效,但是对于排雷来说除了安全性外还有就是对速度的要求也非常。工兵常面对的难点在于如果为了安全性的话,那么时间一长很容易被人发现。而如果想快一点的话,那么就很可能触雷,这时和告诉别人有人来了没有什么区别。其实对于布雷和排雷来说除了心理素质和专业素质外,还有一样东西不能忽视,那就是对于心理学的研究。因为对于人类的行为来说,所做出的反应都出自内心活动。而心理学就是专业研究这一界境的学科。比如说地雷一般放在什么地方好一点,有人说地在大路上,对,说得对。但是在大路在放在哪里?放多少?要放什么样的雷?大路的旁边要不要放雷?这都得研究人类的活动习惯。比如说子母雷与连环雷都是对付工兵们的心理极限能力的。我曾见过有十六个雷的连环雷。而当时把那个雷排完却花了一个小时,如果是一般的人的话,早就在排水到第五颗雷放弃了或者被炸了。
对于基地外围的雷场,我们不得不佩服当时布雷的人,虽然看似杂乱无章的布雷格局往往反而让人一头雾水,找不出任何规律的时候往往是让人最难排查的时候。如果问我最讨厌什么?我想说的是地雷。那玩意对于防守来说的确是好东西,但是对于防守来说也有害处,很多时候自已人踩上了自已布的雷,这事发生的机率也不小。
比如说在抗日战争时亲手玩过地雷的老乡们说起来,电影中常出现的地雷战在现实生活中则完全是另一回事。谁也不待见那个物件,这是提起地雷战话头后的第一句评论。不待见在这里是讨厌的意思。从没有听到村里任何一个老乡对地雷战表示过好感。有人还表现出深恶痛绝的感情。为什么?只因为地雷净害老百姓。
获得1997年诺贝尔和平奖的国际禁雷运动组织曾用数字向世人证明:地雷杀死的平民远远多于军人。其实太行山的农民们早在半个多世纪前就知道这个事实了,只是他们没有机会向国际社会表达而已。
老乡们很懂地雷的:地雷总要埋在人走的道上吧,那条道咱们男女老少骡马牛羊天天要走好几趟,鬼子们十天半月也不定来一回,你说它炸谁?埋雷的干部也非常难,白天是不能埋的,只好头晚上埋,天亮前起出来。每天傍黑后,干部就得挨家挨户问,看看还有谁出了村还没回来。直到弄清都回来或者出去的人今晚不回来了,才敢出去把雷埋下。回来后也不敢睡死。因为勤劳的中国农民五更天甚至四更天就想起来出去干活,所以你得起的更早才能赶在乡亲们之前把雷起出来。有位长辈记得他有一天睡误了,醒来一看天已亮,吓得连鞋也没穿就往村外猛跑,脚被扎得满是血。幸亏那天下雨,没有早起出村的人,才没有出事。而其他村就发生过把早起的农民炸死,把夜里外出请医生的人炸伤的事。
而且摆弄地雷的都必须是专业人员,现在千奇百怪的地雷花样穷出不奇,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去摆弄地雷的话,一个不小心把自已给交待在里面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