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陈起摇头说：“像二十九军和一些义勇军都是抗日的英雄部队，我们不能这样简单地对待他们。另外直接遣散他们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他们没有活路只能去当土匪。我看我们或许可以直接去问问他们是否愿意加入我们救国军，反正我们的部队要扩大编制。”
    蒋百里笑着说：“有时候你狡猾的像只老狐狸，有时候你简直就不是一个政治人物该拥有的政治头脑。你这一问马上就成了挖墙脚，只怕整个二十九军都愿意加入救国军。不信你就问一下老商，看看他的三十二军是不是这样。到时候只怕整个华北的部队都会变得人人自危，担心部队变成了别人的。”
    商震不好意思地说：“当初老徐去找我的时候，我还不想同意。可是底下的官兵，特别是基层官兵一得到这个消息都跳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只能接受了，因为士兵的心已经离开了。其实士兵的心思很简单，他们希望得到尊重和死后自己的父母后人不致于乞讨为生。我们救国军现在一出去挖别人的墙角，只怕中央军都不一定能够坚持得住。”
    陈起想了想说：“看来我们还是要和宋哲元商量一下，二十九军现在没有落脚的地方。我们每年给二三百万的款子，让他们不致于太过于难过。”
    商震说道：“你只要和宋哲元商量好了，冯玉祥就失去了最大的支持。到时候你拿出老蒋的手令再打破他对苏联的幻想，他也该自己醒悟退回去读书了。”
    陈起点点头直接拨通了南京蒋委员长的电话，老蒋一接电话陈起就直接说道：“委员长，冯玉祥将军现在正在张家口招兵买马，他已经招收了五六万人马。委员长，不知道我们察哈尔政府是否应该支持冯玉祥将军的行动？”
    老蒋直接以一口浙江腔调说道：“不用理他，一粒粮食也别给他们。另外要注意察哈尔抗日同盟军中的共产党分子，千万不要让北方再出现赤色区。最好能解算抗日同盟军！”
    陈起苦笑地说：“委员长，我哪里敢命令冯玉祥将军，只怕我还没说话他就会给我一枪。委员长，你还是亲自下一道手令吧，没有手令我们哪敢去找冯将军。”
    老蒋想了想说：“我给你一个手令，你一定要密切注意冯玉祥将军的同盟军。千万不要让北方出现了一个江西一样的省份，一个江西就够让人头疼的。”
    陈起直接带着一个警卫营直奔张家口，老蒋的手令到时候会由专门的人员送到张家口。一到张家口陈起就被张家口的情形吓了一大跳，这里跟陈起在后世电视看到的大游行一模一样。拿着各种标语的大中学生和身着军装的军人都在大街上游行。至于喊出的口号更是千奇百怪，什么抗日到底，将日本赶出中国之类的标语成出奇不穷。甚至不少人还喊出了打倒军阀，革命万岁的革命口号。
    陈起的警卫队装备精良，一进城就被有心人看到。陈起也没有打算藏着掖着，直接带着人直奔张家口警备司令部。张家口的救国军除了野战部队只有三个警备旅，张家口只有一个旅七千余人的部队。施中城现在就是察哈尔警备司令，他现在正掌控着三个警备旅。陈起直接进门就问道：“我们的部队情况怎么样？”
    施中城苦笑不已说：“东北籍的将士思想有些动摇，现在还算好。可是时间长了，我怕我也控制不住。另外冯玉祥将军和我关系特殊，我实在无法对其采取强硬措施。”
    陈起点头说：“只要我们的部队不乱，这张家口的天就翻不过来。现在你说说张家口的具体情况，特别是二十九军留守部队的情况。”
    施中城点头说：“司令，由于二十九军在长城抗战中打得不错，所以我也没有为难他们。现在他们留在城外的军营我还每个月给他们足够的补给，甚至逢年过节还送去了一些酒肉。他们也得到了宋哲元的命令不得撤出，所以只能留在这里。平时他们只是抓紧训练不怎么外出，自从冯玉祥将军来了之后，二十九军才开始四处活动。而且察哈尔抗日同盟军里面共产党活动猖獗，现在甚至影响到了张家口钢铁厂的建设。”
    陈起疑惑地问道：“怎么会影响到张家口钢铁厂的建设？难道他们去工厂组织工人参军吗？”
    施中城摇头说：“他们组织工人罢工农民抗租，甚至他们还想接收张家口的行政权力。”
    陈起一听吸了一口冷气，这哪里是组织抗日简直是准备夺权。陈起直接接通了宋哲元的电话说道：“宋军长，我是陈起。现在我奉蒋委员长的命令来解算察哈尔抗日同盟军，打算将这支军队整编到国家军队的序列中来。但是我发现二十九军不少人参加了抗日同盟军，如果他们不回到二十九军的编制，那么我就直接将他们按照新兵编入国军的序列中来。”
    宋哲元苦笑地说：“冯长官的脾气我哪敢说什么，我马上下令让二十九军的弟兄撤出来。只是二十九军现在没有地方可以驻扎，还望陈副委员长帮忙解决军队驻防问题。”
    陈起知道这是在向自己诉苦，陈起直接说道：“东北军已经让出了天津，他们不会再让出北平和河北的。我建议你们驻扎在沧州，到时候我每年给你们提供三百万的军费。”
    宋哲元一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马上就说道：“副委员长放心，我马上就命令部队退到沧州。只是有些人毕竟是老长官的老部下，我也不好强行逼迫他们撤到沧州。”
    陈起直接说道：“最多三天，我快就动手收拾张家口的残局。如果到时候他们不退走，那我只能使用非常方法整编这支部队。”
    宋哲元知道这时陈起的底线，他只能点头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只能尽力。如果他们不听我的劝告，那么我也没办法。”
    当天下午二十九军的留守部队就开始撤退了，陈起直接让警备司令部的人在大街上贴出告示进行宵禁。每天晚上九点钟之后没有警备司令得得特别通行证，任何人也别想在大街上行动。同时任何超过三十人以上的集会必须向公安局申报，任何游行示威也必须向公安局申请并且不得妨碍别人的正常活动。
    冯玉祥早就知道陈起到了张家口，他一直拿着线装书在等着陈起上门拜访。可是陈起一直看不起冯玉祥的为人，所以陈起根本就没有拜访冯玉祥的打算。结果下午二十九军留守部队的撤走和张家口警备司令部的通告都告诉冯玉祥，陈起不欢迎他。可是缺衣少食和缺少武器装备的冯玉祥不得不求助陈起。
    第一百四十章察哈尔抗日同盟军（2）
    当天晚上警备司令部的宪兵开始上街执勤，对于不遵守命令的人都抓起来送到监狱进行审查。结果一个晚上宪兵就抓了三百余名汾阳军校的学生和各种社会活动家。陈起也不判刑，全部送到宣化一带进行强制性劳动。结果半个月后这些放出的人都变得开始遵守纪律，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再提起强制劳动区的经历。
    冯玉祥虽然有求于陈起，但是最为老革命他还是在等着陈起上门拜访。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察哈尔抗日同盟军被关进监狱。冯玉祥坐不住了，他让人带着他的名帖希望能将那些士兵都保释出来。结果陈起直接回了一句话：“军法无情！”
    冯玉祥气的直接从城内搬到城外去居住。已经撤走了二十九军留守人员，结果赶来参加察哈尔抗日同盟军的各种武装就没有人款待他们了。果然不出一天，所有的人都跑去找冯玉祥。方振武直接说道：“司令现在我们连粮食都没有了，如果再不想办法只怕部队就会马上散了。”
    冯玉祥皱着眉头问道：“佟麟阁撤退的时候没有给我留下粮食物资吗？”
    吉鸿昌叹气说：“二十九军也不富裕，他们还要赶到沧州去，一路上也需要大量的粮食。所以他们只给我们留下了一天的口粮。”
    冯玉祥叹气说：“二十九军以前是哪里来的粮食？”
    孙元良说道：“二十九军的粮食都是施中城派人送的，现在二十九军撤走了他们是不会给我们粮食的。我看陈起这次赶到张家口来就是准备将我们赶走的！”
    冯玉祥心里苦恼不已，本来两广地区答应给予一定的援助。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们的援助只是嘴上。实质上的东西一点也没有，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陈起的物资和共产党能不能从苏联弄一些物资过来。
    冯玉祥说道：“你们去请一下宣侠父过来，我需要和他商量一些事情。”
    宣侠父作为共产党员，他十分希望推动冯玉祥反蒋减轻中央苏区的压力，同时共产党也有利用冯玉祥在华北地区再造一个中央苏区的想法。张慕陶和宣侠父两人也知道了陈起到了张家口并且控制了抗日同盟军的粮饷，现在冯玉祥找他们就是商议如何从陈起的手里掏出一部分物资来。
    张慕陶作为中【国共】产党河北省委委员兼张家口前敌总指挥部书记，他十分想获得陈起的支持。因为陈起现在可谓是有钱有枪有地盘，如果陈起能够给于一定的支持他们很快就能打开局面。张慕陶刚刚坐下就问道：“冯将军，陈起这个人的政治倾向如何？”
    冯玉祥苦笑不已，心里暗道：“人家有钱有枪有炮，肯定不会参加你们共产党。”他淡淡地说：“陈起回国不过两年时间，但是现在已经是华北最大的实力派。特别是他一直在和日本人作战的最前线，所以他在国内的声望还不错。
    他是目前国内省主席中唯一的非国民党主席，他的政治观点就他自己所言他信奉民主主义和民族主义。对于贵党的一党专政和国民党的训政独裁都嗤之以鼻。现在唯一能确认的是他十分反对日本人，甚至可以说是仇恨日本人。前段时间的长城会战，华北的主要作战物资都是他提供的。
    另外据佟麟阁说，陈起缴获了大批的日本武器全部都储存在张家口。这些武器救国军看不上，但是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新武器。我们不求别的，只希望陈起能够给我们提供一部分粮饷和缴获的日本武器就行了。”
    宣侠父吃惊地问道：“华北所有的武器弹药都是陈起提供的吗？那得多少呀？”
    一直没开口的宫长海说道：“据以前的兄弟透露已经有上亿发子弹和二十万发炮弹，就连个军缺少的药品都是救国军赠送的。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愿不愿意送一批物资给我们，哪怕只是一小部分物资也够我们用很久的。”
    宣侠父想了想说：“我们马上去争取一下。”
    冯玉祥摇头说：“希望比较渺茫。陈起一到张家口就开始将二十九军调走，然后是宵禁控制我们的粮饷。我想他下一步就是等我们犯错误，然后裁撤我们的军队。”
    张慕陶说：“看来陈起对我们还是不甚欢迎的，我们只怕很难从察哈尔获得物资。”
    冯玉祥点点头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从苏联搞到一些物资和武器。这都需要贵党同志的帮助，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联系一下苏联政府。”
    张慕陶想了想说：“我们即使从苏联搞到武器和物资，但是这些东西怎么运回国内来呢？所以我们还得通过陈起才能将这些武器安全的运到国内来。”
    冯玉祥点点头说：“陈起目前正在搞人口普查，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很难从张家口附近搞到任何物资了。”
    张慕陶诧异地问道：“难道我们在这里买东西都不行吗？”
    方振武叹气说：“通过绥远的身份证制度，我们可以预见这里将变成一块铁板。一切物资都只能通过正规渠道买卖，任何地下交易都会被取缔。我们需要的一些东西只能通过地下交易获得，到时候我们只怕只能拿着钱去正规渠道的东西。”
    宣侠父问道：“这难不倒我们，我们只需要仿制几个身份证不就行了吗？”
    雷中田冷笑地说：“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共产党，他们的身份证根本就不可能仿制。而且绥远身份证和户口是一家交税纳粮的主要凭证，拿着身份证你去医院和商店买东西额都要便宜一些。在绥远读书必须用身份证去报名，临时到达绥远的还要去办理临时暂居证。”
    张慕陶吃惊地说：“这不是保甲制度吗？”
    雷中田摇头说：“他不限制人口的流动，只是作为一个公民的凭证。你取得了身份证就可以在绥远获得更多的方便和利益。甚至小孩上学都能给拥有身份证的人免费，没有身份证的人就只能交学费。另外一些乡村已经开始选举了，只有取得身份证的人才有选举和被选举权。简单地说，你们也身份证就不能在这里参加村长和乡长选举。”
    宣侠父吃惊地说：“他们已经开始直接选举了吗？”
    雷中田摇头说：“只是在河套地区新建的移民村庄进行，其它的地区只是在进行教育，据说过一旦时间才会实行。”
    冯玉祥突然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雷中田不好意思的说道：“当初在甘肃被逼退之后，我曾经想到绥远发展。可是绥远控制太严密了，我们一到绥远马上就被当地的百姓给包围了。最后被正规军缴械了，直到在绥远的工地上干了半年的活才放了出来。”
    冯玉祥问道：“为什么？”
    雷中田扭捏的说：“他们说因为我们使他们出动了部队，这出兵的开支必须要我们付。另外我们这支部队没有任何后勤物资，如果不去干活肯定会骚扰地方的。所以我们只能去干活挣些钱，这样才能挣到路费。”
    孙元良同情地说：“你这一个营的弟兄做了半年的活才搞到路费真不容易！”
    雷中田脸红的说：“一开始我们有五千多人，只是他们的工资太高了，所以最后只有五百多人愿意跟我出来继续当兵。其余的的人都在绥远的工地上干活修路，他们甚至准备在绥远安家落户。”
    吉鸿昌睁大眼睛问道：“你们的工资怎么样？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愿意留下来修路？”
    雷中田轻轻的说道：“管吃管住，每个月八道十二元的薪水。每天三餐管饱，中午还有肉和汤。每个月还有一套衣服和两双手套，其它的肥皂和香皂都会发。”
    张慕陶吃惊的说道：“怎么会这么高的薪水呢？这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抢着做吗？”
    冯玉祥轻轻的咳嗽说：“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我们眼前的困难，明天我们就会断粮。”
    宣侠父叹气说：“我们还是得去找陈起，苏联的援助根本不可能马上到达。”
    冯玉祥也无可奈何的点头说：“可是陈起根本就不理会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取得他的支持了。我曾经希望他能从轻发落那些违反宵禁的士兵，可是陈起只是轻轻的回了一句军法无情。他是察哈尔的省主席，他不点头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落脚。”
    这时一个参谋进来报告说：“司令，义勇军的士兵在街上吃饭不给钱还调戏妇女被宪兵给扣起来了，义勇军不服气正在和他们对峙。”
    宫长海皱了皱眉头说：“是义勇军谁的手下？”
    参谋说道：“不清楚！只知道是是黑山一带的义勇军，他们吃完饭后没有钱。老板父女上前要饭钱，可是喝多了酒的士兵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女孩被宪兵碰到抓起来。义勇军仗着人多想将人抢走，可是他们三十多人被十几个宪兵给放倒在地上。结果后来越来越多义勇军将宪兵围住了，但是宪兵的援兵也到了。目前双方都在街头对峙！另外据说陈起和张家口警备司令马上就赶到，我们只能前来汇报。”
    第一百四十一章察哈尔抗日同盟军（3）
    冯玉祥和宣侠父对视了一眼说：“我们也起看看吧！”
    宣侠父点点头说：“正好去会会这位北方最大的军阀。”
    陈起一接到宪兵的报告之后马上就知道这是一个摊牌的好时机。虽然陈起不愿意和中【国共】产党冲突，但是他也不想年青幼稚的中【国共】产党破坏他的计划。目前的形式就是中日双方都在准备下一场战争，陈起不想因为冯玉祥破坏他的部队整训和换装计划。现在也该和冯玉祥摊牌了，如果他们一定要一意孤行，那么陈起也只能采用非常手段。
    陈起带着宪兵直接去了街口，他必须马上处理好这件事，否则这些义勇军和抗日同盟军马上就要有样学样。陈起的军用吉普车一停在街口马上就镇住了所有的士兵，他们虽然叫得厉害可是对于长官还是有一股天然的畏惧感。
    陈起看着旁边吓的瑟瑟发抖的老板父女轻轻地问道：“老板，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吓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时旁边的少女开口说道：“长官，这位军爷在小店吃了些饭和酒，可是没有钱付账。我们是小本经营，还要养家户口供应我们上学。我和父亲上前讨账，但是这位军爷醉酒对我动手动脚的。”
    陈起问道：“姑娘他们几个吃了多少钱？”
    少女轻声说道：“这桌酒席只要一个大洋！”
    陈起伸手在兜里掏了一圈也没掏出一分钱，这时阮春桥掏出递过一个钱包给陈起。陈起在里面拿出几张工商银行发行的工商券递过去说道：“姑娘对不起，是我们这些当兵的对不起你们。这些钱算是对你们的一点赔偿，你拿去好好读书吧！”
    少女有些迟疑的看了父亲一眼，老板早就吓傻了哪里还敢有什么表示。阮春桥上前将钱包里的钱都塞给姑娘说：“你就收下，这是我们长官对你们的赔偿。”
    少女深深的鞠了一躬说：“谢谢长官！”
    陈起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对着几个喝酒闹事的义勇军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
    敞着上衣斜带军帽的士兵急忙立正说道：“报告长官，我们是六十三军，长官是冯占海。”
    陈起继续问道：“你们的军纪中规定调戏妇女该怎么处置？”
    士兵有些懦弱的说：“轻者杖责三十，重者枪毙！”
    陈起严厉的问道：“违抗军法，围攻执法者该怎么处置？”
    士兵小声说：“枪毙！”
    陈起双目一瞪说道：“那我现在枪毙你，你可心服？”
    士兵豁出去了大声说：“长官，我不服气。我们原本是东北军的士兵，结果九一八士兵之后就开始在东北和日本人作战。我们和日本人在东北血拼一年有余，最后还转战千里到热河参加长城抗战。结果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家因为我是抵抗军被日本人烧了，家人也不知所踪。已经快两年了，我们都没有领取一分钱的军饷。我们的部队已经快揭不开锅了，这才心中烦闷出来喝酒。因为没有钱才和老板起了冲突，至于调戏妇女我认了，可是我罪不至死呀！长官！”
    陈起对着士兵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是我误解你了，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们聚众闹事，并且围攻宪兵必须受到惩罚。现在你必须向老板父女真诚道歉，取得他们的原谅。然后马上回到部队关禁闭五天！”
    士兵立正大声说道：“是！长官！”
    这时旁边一个士兵小声的问道：“长官，我们是国民政府承认军队，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愿意管我们。我们都是正规军，为什么都当我们是土匪一样？我们的军装之所以这么破是因为我们的军装已经两年没有更换了！”
    陈起叹气说：“你们都回军营吧，明天事情就会解决。”
    士兵敬礼之后都慢慢地准备退走了，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说道：“大家不要相信这个大军阀，就是他不给我们粮食和物资。”
    陈起双目朝那边看去之间一个年青的西北军上尉正义愤填膺的指着陈起喊道。陈起一看就知道这是那种刚刚加入共产党的无知青年，陈起厉声喝道：“上尉，见到长官不敬礼，还敢污蔑长官，你难道不怕我将你送到军法处吗？”
    上尉大声回答说：“你跟本就不是我的长官，你是大军阀。我为什么要向你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