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GL] 完结+番外_173
这件案子已经不只是顾树歌一个人的不公了,第一次没成功的谋杀,也不再是必须弄清的关键,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把这个团伙曝光,怎么制裁这些人面兽心的畜生。刘国华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沈眷。照片的男子打着发胶,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目光和善,正在同人微笑握手。这个人正是视频里拿刀子的人。
“不到二十分钟就查出来了。”刘国华说道。
顾树歌名义上是顾氏集团继承人,但其实在顾易安过世以后,她就是顾氏集团绝对控股的大股东。她死了,肯定会掀起惊涛骇浪。他们冒着危险也要置顾树歌于死地,只能说明,这个视频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视频里的人一定地位非凡。
沈眷看到照片,说了一个名字。他在视频里,赤身裸体的禽兽模样,和这张照片里的衣冠楚楚相差甚远,以至于沈眷看视频的时候,没有认出他是谁。
“享誉世界的富商,他可能是这个团伙的幕后人,也可能只是去寻乐子的客户。但根据他们紧张到这个程度,我倾向于他是幕后人或幕后人之一。”刘国华做着推测。
所有的推测到最后都是要证据去支持的。后面的路还长着。
“我会增加保镖数量,保证所有办案人员的安全。”沈眷承诺道。
刘国华笑了笑,说:“之后的事情,都要靠您了。”
跨国办案,将会遭遇的重重阻挠,要比案子本身更加艰难,这些阻挠都得沈眷去蹚平。
沈眷没有说什么,她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口袋,握住符袋,感受着养魂佛的光滑佛身,心里默念着,你晚点回来,等我替你报了仇,等我们能够平静地生活。
她很想念她,但她不愿意让小歌处于动荡中,她想要她平平安安的。
可惜,这个心愿却没能如她所愿。顾树歌在七天后的一个早晨,回来了。
为了安全,沈眷将所有人都转移到一处别墅里。
这栋别墅的安全系数是最高级别的。所有的玻璃窗都是防弹玻璃,每层都设有纯钢打造的避难室。每时每刻都有配枪的安保人员巡逻。
随着调查的深入,挖掘出来的真相越来越触目惊心,视频里记录下来的兽行竟然不是最残忍的,他们还有更多的手段去残害同样为人的女人、儿童。
沈眷动用了顾氏所有的关系去突破阻挠,鉴定不移往前走。
连着阴雨了好几天,雾都终于出现了阳光,而那金色的阳光却是冷岑岑的,照得人脊背发凉。
这天,她从一个大人物家里出来,顺路拐去了一家小小的店铺取笔。
摔坏的钢笔,她以为修不好了,谁知她打听到这里有一个手艺很高明的修笔匠。修笔匠这份工作,从事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这门手艺已经濒临失传,却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老人,做得了精细活。
沈眷取回笔,笔尖已经修好,能够书写了,可惜蓝色的笔身上磕坏的凹陷和划痕却消不掉了。
沈眷回到别墅,回到她的房间,看着笔身上损坏的部分,很心疼,她想,等小歌回来,看到笔坏了,一定会很生气。她有些忧愁地想,现在找一家钢笔厂定做一支一模一样的,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小歌会不会发现。
沈眷思考了一会儿,打消了这个念头,小歌对她送给她的每一件东西都记得一清二楚,换了一支,她可能看上几眼,就能寻出端倪。
她这么想着,既无奈,又觉得很暖心。
她拿出养魂佛,对着它说道:“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再过一周,就能采血了。”她说完,像是害怕顾树歌担心,补充了一句,“这是医生准许的。你放心。”
她不会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在坚信小歌一定会回来以后,她更加留意自己的健康状况。
沈眷与养魂佛说着话,她每天都会说上几句,原意是防止顾树歌在玉里无聊,但后来她又觉得很像妈妈在对肚子里的宝宝说话胎教。
她想到这个对比,不禁莞尔,还与顾树歌说了说。她想小歌如果在,一定会反驳她,说不定会说,才不是这样,深爱的人受伤昏迷不醒后,也是会这样与她对话,希望她赶紧醒来的。
她想着,又忍不住有了笑意,对着玉佛说:“小歌,我爱你。”她说完,笑意便温柔起来,带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羞涩。
等一切都结束,她一定要和小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重新开始,过平静温馨的日子。
她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几天的奔波忙碌,让她有些累,她躺在床上,睡得还算安心。
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已被阳光充盈,沈眷睁开眼睛,清醒了约莫半分钟的时间,突然,她感觉到不对,她转身,就看到顾树歌站在与床四五步远的地方,正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卧室。
沈眷大脑一片空白,她坐起来,动作竟有些僵硬,顾树歌看了过来,沈眷的大脑中像是炸开了烟花,狂喜立刻席卷了她的脑海。
“小歌。”她竭力使语气平静温和,唇边是柔和的笑意。
顾树歌看着她,抿了抿唇,问:“小歌是我吗?”
沈眷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看着顾树歌,顾树歌不安地吞咽了一下唾液,却没有走开,任由她看着。沈眷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顾树歌后退了一步,想起什么,又站住了,再问了一遍:“小歌是我吗?”
沈眷欣喜的眼中渐渐地被酸涩替代,她克制着自己的难受和酸楚,担心吓着了小柠檬,语气依旧平静而柔和,说道:“是你,你姓顾,叫顾树歌。”
顾树歌听了,默念了一遍顾树歌,她笑了一下,笑容很真诚,目光亮亮地看着沈眷,说:“谢谢你,我刚刚突然就在这里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原来是在哪里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谁。我都不记得了。”她说着,脸上有了慌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