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方骆北不再多解释,捏了捏简临的脸,问:“还想要火箭吗?”帮你一飞冲天的那种。简临暂时只有那两个字了:“什么?”
方骆北笑:“你之前要的,叔叔送你。”
简临:“?”
方骆北一字一字,缓缓的,本来就是要告诉简临,也没什么可隐瞒:“我准备息影了。”
“《春光》所有的申报,”红毯、电影节、奖项,宣传,所有,“你会是唯一的主演。”
作者有话要说:
别走!还有一个尾声!尾声完了还有番外,番外完了还有隔壁新文,都别走!不许走!
第70章 尾声
“他接受了?!”
“他都没挽留一下, 让你别息影,起码先把《春光》该拿的奖拿完?”
“就这么接受了?”
“年纪不大,胃口还真不小。”
公司办公室, 赵旭东一惊一乍。
方骆北站在赵旭东最心爱的那排玻璃柜前,看里面一个又一个公司企业奖、地区纳税奖、经纪事务奖。
就像没听到赵旭东在说什么, 方骆北看着玻璃柜里面, 问:“最近是不是又拿奖了。”
赵旭东坐在办公桌后:“骆老板!我在和你聊简临!”
方骆北推开玻璃柜拉门,取出一个奖杯, 拿在手里观摩着, 随意的样子:“简临怎么了。”
赵旭东还在问:“他就这么接受了?”
方骆北换了个奖杯看:“嗯。”
赵旭东:“不是, 你真的准备《春光》所有荣誉都不要了?都给他。”
方骆北回:“你这几个奖杯长得还挺丑的。”
赵旭东:“……”
方骆北挑头回视。
赵旭东诚恳道:“你要不要再想想?真的,这不是钱的问题。”没有哪个演员辛辛苦苦拍了三个月的戏,最后把所有的荣誉拱手让给其他人。
恋人也不行!
赵旭东劝着:“你哪怕不走红毯, 不出席那些活动,该申报还是得申报,《春光》之后再息影不行吗。”
又说:“你申报奖项和简临申报, 本来也不冲突。”
赵旭东:“他也演了,本来就是男主, 《春光》所有的荣誉他都能分享到。你这么做, 有必要?就跟……就跟……”
赵旭东想到一个词:“就特么跟献祭一样。”
拿自己做了这个献祭的祭品。
方骆北反而笑了。
赵旭东一愣:“笑什么?”
方骆北把奖杯放回去,不紧不慢:“献身还得再等等, 毕竟年纪太小了。”
赵旭东:“……”
等会儿,刚刚是不是开过去一辆车?
距离简临上次回禹州休假已经过去了七八天。
就在昨天,新电影开机,简临进组。
方骆北有点事, 来了趟公司,一直坐镇公司的赵旭东对正式息影的决定还抱有再商量商量的幻想, 觉得只要不发公告,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成想骆老板心意已决。
赵旭东抬手捂脸,大叹:“唉,我特么当初吃饱了撑的给你大过年点粥。”
点点点,好了吧,点完老板都跟人跑了。
赵旭东想想不服气,虽然也认可简临的实力和未来,但毕竟是跟着方骆北混出来的,他骆哥、骆老板、骆大佬在他心里独占鳌头,谁都替代不了,现在冒出一个小年轻就把他骆哥拐跑了,这小年轻还是他帮忙点粥给人送上门的……
赵旭东:我死了!我没了!我不配活着!
赵旭东坐在老板椅里蹬着腿扭来扭去,怎么都无法接受现在这个结果,最后两手攥拳在桌上一锤,一脸苦相,问:“不就喝个粥么,需要赔得这么底儿朝天?”
方骆北又走到书架前找书,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你这个书架不错。”
赵旭东:“……”
赵旭东深呼吸,改口:“你息影的公告我已经写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发?”
方骆北:“再等等。”
赵旭东劝不动,不得不接受现实,他问:“要不要先放出点消息,探探舆论风向?”
方骆北:“暂时不用。”
赵旭东还是没忍不住:“真的,我想不通,你喜欢他什么?小男生哪儿没有,活泼开朗、乖巧听话、干净漂亮的,形形色色,哪种你没见过?”
怎么就刚好是简临?
难道是因戏生情?
可那更不对了,他方骆北什么时候拍个戏就会喜欢上对手戏的演员?
用他自己的话,戏都是假的,假戏假戏,怎么可能动情?
却听到方骆北回:“大概因为那家的粥很好喝吧。”
赵旭东不得不提醒他:“那家的粥还泼过你的脸。”
方骆北翻着书:“自己去找财务。”扣工资。
赵旭东“哈哈哈”:“我刚刚说了什么?是我说的?没有吧,没有没有,肯定不是我。”
赵旭东瞬间狗腿:“我老板那么牛逼,怎么可能被个女孩子泼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骆北转头看看他,哼笑,摇了摇头。
赵旭东却在看到这个有鼻子有眼的神情后,默默地接受了息影的决定:好吧,老板确实活了。
活了好啊,活了才能有滋有味,哪儿能再像以前那样不吃不喝不笑不动地过一整天?
行吧,息影就息影,有什么大不了的,奖多的是,钱多的是,以后简临拿的奖不也得摆在16栋,赚的钱能不给这老男人花?
赵旭东:只是他不能接受而已,也许老板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赵旭东聊回工作:“《春光》第一个宣传视频快出来了吧。”
方骆北示意稍等,接起电话。
是简临,拍完今天的戏刚收工,一收工就打电话过来:“你还没回来?”
方骆北走到沙发旁坐下。
简临:“事情没办完?”
方骆北:“办完了。”
简临:“办完了就回来吧,我等你吃晚饭。”
方骆北抬手看看时间:“那得等了,我开回去还要一会儿。”
简临:“我先随便吃点。”
方骆北:“让陈阳给你弄点沙拉。”
简临叹:“我就胖了三斤,我真的不想再吃草了!”
方骆北笑。
挂了电话,方骆北也不和赵旭东聊了,起身准备走人。
赵旭东揶揄:“小男生这么黏人呢。”
方骆北抿了抿唇角,意味不明。
赵旭东熟悉他老板每一个微表情,看了一愣,坐起来:“什么意思?”
方骆北不答,走向门口:“走了。”
赵旭东一副才有点反应过来的表情:“你难道……”站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在给谁下套,还得逞了。哎!喂!到底怎么回事?”
办公室门自动合上,方骆北已经走了。
下套?
也不能这么说。
至少没谁给人下套要像他一样搭上一生,赔上所有。
但方骆北确实“目的不纯”。
他要留一个人在身边,像罗誉那样,但他远比罗誉思虑周全,也一直把控着主动权。
分开的各自成长在他这里是不可能的,罗誉会有的放手、独自离开也只是戏剧效果,真实的世界里,现实的情感中,只要喜欢,就不想分开。
不想分开,想要他,想要简临,永远在他身边。
哪怕付诸所有。
几天前,王导都劝他,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赵旭东也说,如同献祭。
旁观者们举重若轻,觉得大可不必。
只有简临,在听说他的决定后,在16栋的视听房,抱着他,问:“你是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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