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王爷的宠妻_59
天雷勾地火,这一亲便不可收拾,元征抱着胡彦去了床上。两唇放开的刹那,胡彦有片刻的失神,直勾勾的看着撑在他上方的元征,只听见他说,“帮为夫把衣服脱了。”
胡彦呆愣愣的,张着嘴巴伸手去碰元征的衣服,因为有腰带的缘故 ,怎的也脱不下来,胡彦只喝了一杯黄酒,吃饭的时候还没有任何醉意,现在倒是像大醉了一场,脑袋里空空的,只听着元征的命令行事。
红烛摇曳,外面花园的花朵在月色下静静开放,泥土里蛰伏的虫子也在一点点的往外爬。
☆、要打仗了
第二天一早, 胡彦睡醒的时候,元征还没有睁眼 他昨夜被元征折腾的要死,弄完了便昏睡过去今早反而没有贪睡,于是勤劳的胡少爷用自己的拳头“伺候”醒了一旁还在睡觉的定王爷。
元征被他锤醒,深呼着气睁开眼,看到一大早便如此精神的胡彦不由得笑出声来,一只大掌扣在胡彦的后脑勺, “怎么,我的小少爷欲求不满了?”
“呸!你这个禽兽!” 胡彦捡了枕边自己的束发带假装要往元征嘴里塞,等他的手挨到元征嘴边了 , 胡彦见他还不躲,甩了发带一边去,双手掰着元征的嘴巴向两边咧,手段相当之残忍, 画面相当之丑陋。
最终,胡彦“起义”失败, 被元征翻身暴力镇压,为了为护夫夫间的生活和谐,元征才忍住了把身下人再“折腾”一次的冲动。
洗漱完毕,胡彦坐在庭院下看着府上的下人们端着一个个大木盆往后院走, 一问材质到是怎么回事,如春了,去年冬日鱼池里冻死了一些锦鲤,那锦鲤娇贵的很, 不像小河湖泊里的鱼虾,受不住冷。
他们要把死鱼捞出来,再放些刚刚买来的锦鲤进去。
自从经过了上次凑热闹看人家吵架之后 ,元征便发现了胡彦另一个毛病,尤其爱凑热闹,典型的哪里人多他往哪里钻,幸好换锦鲤不是什么坏事,他也就由着胡彦拉着他往鱼池去。
鱼池里的锦鲤都是丁管家奉元征的命令去乾州一家水产大户家挑来的锦鲤,个个长越半丈,七年的光景,有的已经死过去,有的却已经产过鱼苗,巴掌大的小锦鲤在水池里畅游,活下来的运气比年纪大的锦鲤小的很。
两个伙计伸长了木棍打捞,死去得锦鲤有的已经在冬日里被其他活鱼分食完,只有剩下不多的几条翻着肚子“仰躺”在水面上。其他的活鱼自在的游弋着,碰到了翻肚子的鱼也不理睬,转身游走。
胡彦瞧着那些活锦鲤不可一世的样子撅了撅嘴顺手撒下一把鱼食,“你看看你养的鱼,跟它们的主子一个德行,都不管人家死活。” 他扭头看着元征。
无辜的定王爷注视着胡彦手里还剩下许多的鱼食,辩解道: “为夫真冤枉,我都未曾喂食过它们,何来的和我一样?” 他苦笑的看着胡彦。
一口要定这池子里的锦鲤就是和元征一个德行的胡少爷才不管这么多,剩下的鱼食一把全喂给水里的鱼儿们,撇着头离开,“哼,那你还好意思说?身为这里的主子,连喂都不喂人家。”
元征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我的卿卿啊,你莫不是嫌我喂不饱你?” 后半句话说着有心,听着也有意,他的声音还不小,气的胡彦转身抬手连忙捂住他的嘴。
“元征!” 胡少爷一双杏眼睁的老大,瞪着还在坏笑的元征,要被他瞪出来了。
打打闹闹又过浮生半日,下半日元征便被正事“叫”到书房去,胡彦乖乖的坐在他回怀里,手里捧着本从外面摊市上买来的画本。
凝重的笔墨在宣纸上落笔,元征似乎还能看到韩逊写下这封密函时的急迫且紧张的心情。
“定王元征,师兄亲启。逊现有两件要事通知师兄。一,司马国舅正三品兵部侍郎,向圣上领十五万兵马,以御国为领兵之由,圣上宅心仁厚,已准他掌管北关兵符。另,南陲氐羌部落首领来我国朝贡,后与司马国丈一同回府,三日内不曾从国丈府邸内出来,吾等人以告知老师,深恐他二人密谋勾当。若师兄收到此密函请务必回复。师弟韩逊书。”
胡彦翻完了画本,元征刚刚落笔,徽州墨香苦缠绕在之间,元征把回信放入信栈,又在正面盖了定王的属印,叫了外面的下来人,派于执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太傅府。
“怎么了?” 胡彦歪抬着头看着眉头紧锁的元征。
“过寒。”
“啊?” 胡彦乖巧的看着他。
元征盯着他清澈的双眸,“要打仗了。”
胡彦手里的话本摔在地上,他呆呆的仰着脖子,眼神里慌慌的,“你要去打仗?”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元征抬手揉了揉眉心,良久未再开口,氐羌。
氐羌诸族紧挨着乾州,处在大明江山的南陲,民风彪悍,以牧羊牧牛维持生计,早年被太祖领兵降服,向他们朝贡多年 。
司马老狐狸身为六部总管,拉着氐羌的首领回府上是什么意思,明眼人一看便知。
他不怕和氐羌打仗,氐羌人虽然身形都比他们要魁梧些,但是论步兵排阵,冰法上的谋略他们涉猎不深这是从前交战时,他们的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但是他担心他们使阴损的招数,看来他上次的担忧没有错,那像瘟疫一般的毒,十有八九是这群畜生干的事了。
现下最紧人的,还是韩逊刚穿回来的消息,司马鉴有十五万兵马,御林军十万,那剩下的五万定时他的亲兵,在边陲敌国氐羌有了异动时,司马鉴向小皇帝要了兵,他那狐狸老爹又和敌国头子走在一起,元征不禁好奇起来,司马一家,又要搞什么名堂?
难道这么他司马臣如这么着急夺了江山?
良久,胡彦仰头仰的脖子酸痛不已,但他还是想要从元征的嘴里听到答案,他害怕打仗呀,打仗可是要死人的。
元征用下巴抵着胡彦的头顶,让他低下头,嘴上慢悠悠的说道: 关北有司马鉴,关东沿海重地不可无人镇守,关西夷蛮之地兵力不足三万,氐羌就在我们旁的,离关南不过一条清水河之隔,当然是为夫我去带兵杀敌。
“胡彦的发心被元征的下巴牢牢顶住,元征故意不让他看到自己这幅阴翳的面孔,“你莫要担心你夫君我,为夫我十七岁便去过关北打仗,不害怕的。”
胡彦动不了脑袋,只能动手,向后去寻元征的大掌,软软的手握住满覆薄茧的手,柔声道: “打仗,会受伤,会流血,会死人。”
元征“噗嗤”轻笑出来,打鱼尚且要冒着翻船的风险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整日里在家里吃吃喝喝我还担心你哪一天吃多了糕点会被撑死 ,打仗怕什么?再说,我是主将,上战场杀敌的是战士们,你夫君我要做的,是在营帐中商议计策。
胡彦原本被他说的还有些感动,可元征一说到他自己就捣毁了胡彦所有的感动,听他说完了又纳闷,“打仗的时候,你们吃什么粮食啊?”
元征在后面刮了刮他的鼻子,“三句离不开吃,还不怕撑死。”
胡彦轻笑,反思元征说的好像有道理,随即掰着他的手指,“哎呀,你快说,你们吃什么粮食嘛。”
“军中自带粮草,不过是些粗淡的饭食罢了。”
胡彦“啊”一声,“去杀人还不吃点好的。”
“行军打仗还想吃什么好的?大鱼大肉吃多了拎的起来刀剑都费力气,这杖还怎么打?笑话。” 元征低头吻了吻胡彦的发心。
“夫君。” 胡彦怏怏的喊他。
“嗯?”
胡彦张了张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说,等到元征再次问他,才说出口,“若真的打仗了,你输了怎么办呀?” 问完胡彦又伸手给了自己一嘴巴子,怎么偏问这些不吉利的话,元征说或许要打仗又没说这就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