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差一点成我姐夫的人_39
落地了也好啊,连祎精神恍惚间想着。结果脚刚一着地才发现自己被吊了太久,手脚麻痛无力,根本站不稳,要不是铁链子还拴着他,恐怕此刻已经趴下。苏红给他喂了点粥,又给他塞了颗药丸,二话没说转身便走。
“你究竟想要什么?”连祎有气无力道。
苏红顿住脚步,柔和地声音传进连祎耳中,“自然是乐趣。”
连祎不知是不是太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红不知为何又转回来,给连祎松了松铁链,让他能软倒在地上。
连祎早已体力不支,没有了铁链立时倒在地上。一开始连祎被疼痛折磨又提心吊胆,倒也勉强能保持清醒。如今没了支撑,四肢开始胀痛无比,冰凉的地面也没能缓解他一点疼痛,脑中昏昏沉沉,仿佛再也支撑不住。
连祎意识模糊地想,自己居然弱到如此地步。也不知玄大阎罗找来没有啊,要支撑不住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连祎突然被一声惨叫惊醒。躺在地上动了动,只觉头晕目眩。
又是一声惨叫,吓得连祎一哆嗦。
惨叫声似乎越来越近,连祎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艰难地咽咽口水。
苏红拖着个人推门进来,将哀嚎的人往连祎面前一扔,“我真是很中意你,只是时间紧迫,没工夫养着你。跟你那夫君约好了黄昏前,如今还剩不到两个时辰,我却是等不及了。先给你打个样,好好看着,跟他学学。”
“学……学什么?”连祎尽力向后退,磕磕巴巴问。
连祎此刻心如千万匹马在狂奔踩踏,被那人嚎叫声吵得更是头昏眼花。不知玄昭来了没有,这地方不隔音,可一定要听到啊!
还在大院外圈小心一间间搜寻的众人,似乎也听到了那一声声惨叫。
玄昭一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侧耳细听片刻,而后抽出长剑往一个方向直奔。
玄昭的心随着越来越清晰的惨叫声一下下抽紧,再顾虑不得,直冲向一门用力一蹬,门板向里倒去,立时尘土飞扬一声巨响。
“哟,这么快啊?”苏红停下手挑眉道。
连祎听到动静动了动,苏红又道:“你猜猜,这里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你那好夫君在外面会不会遇到麻烦?”
“你是被派来杀他的?”连祎强自镇定。
苏红摇摇头笑道:“很明显,我是来杀你的,你不知道有人买你的命吗?”
“……”连祎懵了。
“没工夫跟你聊了,我们赶紧开始吧。”苏红突然站起身,将那人往地上一扔,随便拿起一把刀,往下一扔便扎在那人心窝处,将那人结果了。
苏红又挑了把钳子走回连祎身边,“别人都是拿它拔牙,可我偏不,我要拿它夹你这里。”
苏红轻声软语说着,拿着钳子从连祎的脖子一点点往下移,直放到连祎胸口处。
连祎立时惊出一头虚汗,往后倾着道:“女女女侠,你怎么能这么下流呢?”
“谁让你不叫呢?”苏红又拿起一根长针,在连祎小腹处晃了晃,道:“不然先试试这个?”
连祎咽了口唾沫艰难道:“若我叫给你听,你能不能换……换个温柔点的?我看那根鞭子挺不错。”
连祎僵着身子不敢动,想着能拖多久拖多久,最好能跟他聊一聊,这人是想听他叫吗,那他哭一个行不行。
没等苏红给个反应,连祎也不结巴了,赶紧大声道:“女侠饶命!有话好说!”
“你说你是不是恨男人呐?被男人骗了?你这样靠杀人来解恨是不对的,你应该去勾引他们,然后让他们妻离子散,非你不娶,到那时你再抛弃他们……”
“你说有人买我的命,那我可跟你说,我一点也不值钱,找你的人是骗你的。而且我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样,我跟你一样是个可怜人!”
连祎连着气一通说,苏红饶有兴致的站起来看着他说,直到等他说差了气才道:“收钱杀你的是‘隐刺’可不是我,我杀你可是因为我瞧上你了。哎,若不是你夫君在外面,我到真是想先与你聊聊。”
苏红说着举起手中的长针,对着连祎的眼睛道:“我突然反悔了,你这双眼睛不错,我得留着。”
连祎立时惊魂飞起,闭紧双眼哭了起来,悲惨道:“我说我跟你一样啊!不,我可比你还苦!我一个大男人,却被迫嫁给一个男人,而且他还有怪癖!天天逼我扮女人!”
这几句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并且越哭越大声,震得苏红举着长针一时愣在那里。
玄昭踹开门走进房间后,却再也听不到喊声。焦躁不安地在房间寻了几遍,刚要出去再找,便听到一阵嚎哭声。
玄昭听着声音贴着墙找去,随着嚎哭声越来越大,终于在一个破架子后发现一道门缝。
玄昭迅速挥剑劈散架子,利剑准确刺进门缝,用力一挑,直接将门板挑烂。
玄昭还未从灰尘中看清房中状况,便听到连祎最后那句“他还有怪癖,天天逼我扮女人”。
玄昭随着声音,视线迅速找去,入眼便是自家王妃被五花大绑受尽折磨的模样,玄昭立时怒极,挥剑便向苏红斩去。
连祎终于瘫倒在地,可算来了。
房间不大,侍卫众人在门外想进不敢进,玄昭怕伤到连祎,几招便调转方向将苏红赶离连祎。而后直接出死招逼苏红往外退,出了门,玄昭才喊道:“救王妃!”
李秀成等人迅速帮玄昭对付苏红,并对玄昭道:“王爷,您去救王妃,她交给属下。”
玄昭虽招招狠绝,想迅速斩杀苏红,却没想到苏红武功路数怪异,竟与他缠斗至此也只是被伤到手臂。
玄昭心系连祎,不知他情况如何,听到李秀成的话,迅速将位置交与他们,自己往房中奔去。
玄昭再进房时,已有侍卫将铁链斩开,连祎正靠坐在墙边,小口喝着水。
“连祎!你怎么样?”玄昭脱下外袍裹住连祎,将他紧紧抱紧怀中。
在他眼中,连祎仿佛已经备受折磨奄奄一息,身上的血痕在他看来,都像是致命伤。
连祎被他搂得抽气一声,无力小声道:“真难得,居然能听到你叫我的名字。”
玄昭松开一些,小心检查他的伤势,“这时候还说这些。”
连祎抬起手给他看被锁链勒得红肿渗血的手腕,“也没听你再叫过你为我起的字……你看,你若再晚些,可就要守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