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_19
那女人正洋洋自得,忽然里间的门帘一掀,一个少年走了出来。一身月白色丝绸内衣,更衬得身材匀称,体格挺拔!一张脸蛋说不上绝色无双,但那一身清贵的气度,却异常出类拔萃。那女人故作姿态,掩口笑道:“哟,真在大王床上啊!小女子如歌,这里给同行的哥哥见个礼!”一边说,装模作样学着汉人的礼节福了一福。
祈霖浑不理她,径直走到放宝物的桌子跟前,拿起一件玉器,在手上看了一看。那女人脸色一变,道:“你要干嘛,这些大王都已经赏给我了!”祈霖笑了一笑,忽然“砰”的一声,已将那件玉器重重摔在地上。那女人刚发出一声尖叫,祈霖脸色一沉,道:“你再敢说一句废话,我把这一桌子全都砸了!”
那女人一双眼睛大大的瞪着祈霖,一张美脸不住抖动,竟显出几分狰狞之色!良久,她终于点了一点头,道:“好,咱们走着瞧!”回过脸来,一边骂着丫鬟手脚不伶俐,一边赶紧的亲自动手,将一桌子的宝物都收拾起来,由丫环小心抱着,出门而去。
祈霖转身重新回进里间,张冲心里解气,追进来笑道:“还是你厉害,一件玉器往地一砸,看把那贪心的女人吓得哑口无言!”祈霖勉强一笑,重新在床上躺下。
当晚耶律洪础果然没有回来,祈霖天天想着怎么才能不受恶魔的辖制与淫辱,但这些天已经被他抱着睡习惯了,今天真的他不在,心里竟是烦躁难安,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到第二天上午,张冲悄悄跟他说道:“我去问了那个叫延虎的,他说那女人其实也就是个妓女,名字叫如歌,大辽国最出名的好像就是她。她跟那个大王已经好几年了,据说从跟了大王起,她就一直是卖艺不卖身。那大王因家眷都在南京,所以每次回来上京,也会让她过来同住。不过……延虎说,咱们现在的这间房子,是那大王自个儿的卧房,除了你,包括那个如歌,谁也没进来住过!”
祈霖听着他说,一时无语,张冲瞅瞅他脸色,忍不住又道:“我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有些话说的不对你不要生气!那个大王……对你算是好的了,什么都舍得给你,就说昨儿那些宝物,是你不要,他才给了那女人。可是为什么你总是闷闷不乐的?”祈霖回脸瞅他一眼,苦笑道:“我没忘记,他是你嘴里说的……辽狗!而且,我也没忘记,我是一个汉人,还是……一个男人!”张冲忙道:“我当时那样骂,原是被欺负得很了!我不懂什么忠君报国,就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可是……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到现在都是王族服侍,那大王何曾当你卑贱的汉民看待?男人又怎样,汉人又怎样,换了是我,有一个男人对我好到这份上,什么都值了!”
祈霖心里涌过一阵苦涩,道:“就因为……他对我好的不合规矩,我才觉得……不知他是……真好假好!”张冲道:“好就是好,还有什么真好假好……”忽然一下子住了口,好像有点明白过来,双眼瞅着祈霖,压低了声音又道:“这……林阿牛的名字,不会是你的真姓名吧?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你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祈霖道:“阿牛……的确是我的小名,我从小体质孱弱,父母为了好养活,专门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至于……其他的,我不能跟你说太多,提防……隔墙有耳!”张冲忙道:“我明白。这样说来,那大王对你好,莫非是……猜到了你的身份,所以要收买了你,搁到以后做文章?”
祈霖缓缓点头,道:“我怕的就是这个!所以,不管他怎样对我,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逃!”张冲道:“好,要逃咱们一起逃,待在这虎狼窝里,心里也憋屈!”
祈霖一笑,忽然之间,有一股悲哀冲了上来,赶紧忍住,装着若无其事的到架子上拿一本书看。
☆、第七章 (1939字)
当天还是没见耶律洪础的人影,祈霖又是一晚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心里对那个叫耶律洪础的恶魔更是怨恨交集。
一直到第四天晚上,祈霖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耶律洪础欺上身来,将他几件小衣脱掉。祈霖心里原是有些想他,被他一抱,自然而然就往他怀里靠过去,但随即一惊清醒,想着这几日他都跟那女人在一起,心里有气,转而挣手蹬脚不肯服从。耶律洪础哪里管他肯不肯,强压在他身上又亲又揉。祈霖当初恨他的时候,都抗拒不了,何况此时?不觉又被他勾动了兴致!
耶律洪础数日不曾与他亲热,想必伤势已经痊愈,遂扳开他两条长腿,抹了一些冰凉滑腻的药膏在他股内,便将那个巨大穿刺进去!
祈霖高声哀鸣,虽被他淫辱多次,仍然感觉胀痛如裂!幸好耶律洪础没有马上动弹,压在他身上不住亲吻舐咬,直到感觉祈霖渐渐放松,才开始抬动腰胯攻击起来。
祈霖忍不住长声呜咽!那恶魔愈发起兴,动得更是狂猛粗野!幸好过得一阵,痛楚渐轻,其中的乐趣渐渐透了出来,祈霖不顾羞耻,双手抓挠着耶律洪础强壮的身体,在他身下央求哀告,辗转迎合。
或许是数日不曾沾他,这一番折腾,比之从前愈发的冗长激烈。等到结束,祈霖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一般。那恶魔仍不满足,到第二天一早,趁着祈霖尚未睡醒,又是亲亲摸摸好一番折腾!
祈霖迷迷糊糊被他闹醒的时候,已不知身在何地!身上的几处敏感不断地被舐咬躏揉,猛烈的刺激让他情不自禁张口叫唤,忽然气息一窒,一个硕大的坚硬已经将他堵得严严实实。
这番情景似曾相识,上一次也是这样首尾相连,搞得他连气也出不来!昏头涨恼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终于,祈霖感觉恶魔身体一阵拉紧,忙要推他离开,那恶魔压住他不动,同时加快了手上的揉弄!
祈霖禁不得如此刺激,咽喉部的难受,混合着自身强大的刺激,直让他如死如焚!等到好不容易恢复意识,他已经满嘴满喉咙腥腻难耐!
他实在没有力气将恶魔推开,何况这时候推开已经晚了。那恶魔拿过一块棉布,先将他身体擦抹干净,这才从他嘴里退出,翻过身将他搂在怀里。
祈霖有气没力,喃喃咒骂道:“你这个……淫棍,把人嘴里……搞得全是你那肮脏的味道,恶心死了!”耶律洪础不语,只是搂着他不住亲嘴,气的祈霖把他用力一推,又道:“你放开我!你既然……天天有美女陪伴,干嘛……还来缠我!”耶律洪础搂紧了不让他动,道:“那是女人,你是男人,别在这儿跟个娘们儿争风吃醋!”祈霖愈发有气,道:“鬼才吃醋呢!我巴不得……你天天在那女人那儿,以后再别来沾我!”耶律洪础道:“是吗?可是你刚才咬住我的时候,这张小嘴吸得我很销魂!”
祈霖呕得半晌无语!那恶魔仍不肯轻易放过,一边亲着嘴,索性把舌头也伸进他嘴里一阵搅合,搅得祈霖又开始晕头转向了,方丢手放开,起身穿上衣服,顾自走了出去。
之后一连很多天,都是如此。耶律洪础每隔几天才会来这儿睡一晚,但是只要一来,不管祈霖愿意不愿意,按住了就亲就揉!祈霖就算憋一肚子气不顺,偏偏被他一亲一揉,马上弃械投降。那恶魔食髓知味,一晚上的折腾还不算,每天早上睡醒,还要再来一次,而且一定要在祈霖嘴里宣泄。至于说到完事之后,祈霖因羞而怒,因愧而骂,经不得恶魔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他堵的哑口无言。
如此这般过得十来天,祈霖每天守在屋子里,寸步也不出门,他也不过十七八岁爱玩爱闹的年纪,能不感觉无聊?有时候张冲就劝他说:“这个院子倒大,我瞧着一整天也未必转得过来,你要是无聊,不如我们出去走走!”祈霖想着自个身为男儿,却被迫与人作妾,哪里还有脸出去招摇过市?要是再撞上那个叫如歌的女人,更是无言以对。于是只让张冲自个出去转,他自己却是足不出户。幸好那一架子书绝大部分也是汉文,每日看看书,练练字,也能打发时间。
延虎养得几日,身上的伤也渐渐好了,每日也来祈霖跟前听话,祈霖也没什么可吩咐他的。反是张冲常常对延虎吹胡子瞪眼,延虎也不当真。
偏偏张冲最是个受不得气的,这一日又跟研墨抱剑干了一仗。把个延虎一下子发作起来,一手一个将研墨抱剑拎出去,狠狠捶了一顿。事后那两个不单老老实实来跟张冲磕头道歉,在祈霖面前更是唯唯诺诺俯首帖耳。张冲嘴上不承情,心里却也对延虎有了一些好感,这之后偶尔也会跟延虎说说笑笑。
忽有一日,祈霖正在屋里练字,只见小小被人送了进来。
祈霖忙放下手上的笔,一问才知道分隔这些天,小小想得不行,今儿听说耶律洪欣要到南院大王府来,就求着带了他一同过来。祈霖见他已是颇见消瘦,忙问:“那个……三王爷,是不是对你不好?”小小被他一问,不由得垂头丧气,哽咽道:“这些天……我都不常见他!”一边说,眼泪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第八章 (2316字)
原来耶律洪欣贪淫好色尤在耶律洪础之上,当初战场上缺少女子,这才每晚都要小小伴宿,此时回到上京,身边的姬妾美人都顾不过来,哪里还能理会小小?偶尔想起来,也不过就是抱一抱,亲个嘴,甚至一连几日见不到面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府里一般奴才都是惯能扒高踩低欺软怕硬的,眼见小小年幼软弱,又是一个汉民,难免一个个欺上身来。小小有心跟三王爷面前诉苦,却怕之后更遭报复,每每只能忍气吞声。这十多天彷徨无助,渐渐的也将对三王爷的心冷了下来,每天只是想念他的少爷。
祈霖听小小一句话,也就猜到了个大概。想着自己还有一个张冲在身边,那些奴才还一个个恨不能踩上一脚。小小自幼软弱温顺,突然间一个人孤零零的落在那虎狼窝里,恐怕更是受尽委屈。
瞅着小小愈显可怜的小脸,祈霖心里难受,伸臂将他小小的身体揽在怀里,轻轻拍他肩背安抚!小小窝在他怀里哭了一阵,也就慢慢好了,抬起脸来,不好意思的一笑。祈霖伸手替他擦抹眼泪,咬牙道:“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看看那个……三王爷,有何脸面来跟我要你!”小小点点头,道:“他其实……也不能说对我不好,他还叫那些人……不准欺负我,只是……常常的,他就想不起来我!”祈霖道:“我早跟你说过,这些辽人对你再好,都不能当真,原是一个个贪淫好色之徒!”小小吸吸鼻子,忽而展颜一笑,道:“见到少爷,我就不怕了,只要能跟少爷在一起,什么我都不怕!”
两个人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贴心过,这一聊,就聊了一上午。中午一起吃了饭,外边有人进来,说三王爷要走,叫小小赶紧出去。祈霖道:“跟你们三王爷说,他原是我的奴才,这会儿我身边还缺少人用呢,他要不乐意,找南院大王要人去!”
那人一听,只好回去如实禀告。一会儿耶律洪欣进来,也不理会祈霖,径问小小道:“小小,你真的要留在这儿,不跟我一块儿回去?”小小咬着嘴唇,牢牢低着头不敢看他。耶律洪欣知道他一向听话,八成就是祈霖教唆的,忍不住回脸向着祈霖瞅了一眼,祈霖冷冰冰的也不理他。耶律洪欣见他堂而皇之的住在二哥卧房之内,那原是任何人从未有过的特权,不用想也知道二哥对他不同一般,当时也不好把他怎么样,只得忍一忍气,跟小小道:“好吧,你就在这儿呆几天,过几天我再来接你!”
说着,也就转身出去。到了前厅,耶律洪础正跟杨锐说着话,耶律洪欣不敢打搅,在一旁静静的站了一站。只听杨锐说道:“……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跟大王请教!”耶律洪础道:“你说!”杨锐道:“去年完颜劾者进京面圣,大王也说他颇有反意,如今皇上派使臣去女真族传达旨意,废了完颜劾者都勃极烈之位,由其弟完颜劾里钵接位,那不是……正合大王心思?为何大王反说这件事十分不妥?”耶律洪础道:“我瞧着完颜劾者虽有野心,却残暴狂妄,实为一介莽夫,只要有他在位一天,女真族都是一盘散沙,不足为虑。倒是完颜劾里钵雄才大略,由他坐了都勃极烈之位,女真人……只怕早晚会是我大辽一大心病!”杨锐细细一想,不由赞道:“果是大王英明,像我们这些愚钝之属就看不到这一层!但如今……皇上偏信赵王,在大王回来之前,已派使臣往女真传达旨意,这事恐怕……已是难以扭转!”耶律洪础点一点头,不再谈论这件事,回头向着耶律洪欣道:“你等在这儿有什么事?”耶律洪欣瞅瞅杨锐,却不吭声。杨锐一笑,起身告了退。
耶律洪欣看着杨锐刚一出门,就忍不住的大发牢骚,道:“二哥你还说我对小小好,你对那个小牛犊子不是更好的过分?连我的面子也敢不给,把小小霸着不让跟我回去,要不是想着他是二哥的人,我真恨不得抽他一鞭子!”耶律洪础抬头瞪他一眼,道:“你是什么身份,值得跟他一般见识?”耶律洪欣道:“今儿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不过二哥,你也用了他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用腻了,赶紧把他给我,到时候看我怎么治他!”
耶律洪础哼了一声不语,耶律洪欣转头一想,又道:“瞧二哥的样子,只怕一时半会儿的未必能腻。小小二哥也试过,莫非这头小牛犊子真比小小还好用?要不今儿晚就让我带他回去用一用,明儿我再给二哥送回来!”耶律洪础淡淡道:“你还是慢慢等着吧!”低下头来批改公文,不再理他。
耶律洪欣吃了一个闭门羹,明知这位二哥脾气不好,多说两句,不免毛躁上来,无可奈何也只能先退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见如歌托着一碗什么汤站在门口,耶律洪欣伸手在如歌脸上摸了一把,挑眉动眼的一笑,如歌娇嗔着啐他一口,端着茶盘进到屋里。
耶律洪础只顾观看公文,连头也没抬一下。如歌将汤碗放在案角,腻声道:“大王,这是我亲手炖的参汤,你喝了解解乏再继续忙吧!”耶律洪础一声没有,如歌走到他背后,伸手在他肩背上轻轻揉捏,又道:“大王一回来,就忙得没日没夜的,可也要顾着身子才好!”耶律洪础仍不言语。如歌转转眼珠,又道:“大王,那个……汉人,我刚在院里,还听见他跟三王爷吵呢!不怪三王爷生气,那人……的确是没规矩!”耶律洪础皱皱眉,忽然伸手将她手从肩上抚落,道:“我正做事呢,你回里院呆着去!”
如歌张嘴想再说一句话,又忍住,委屈的扁扁嘴,轻声细气的叮嘱一句:“那你记得喝参汤!”这才轻轻退出。
走到外边,暗想那低贱的汉族蛮子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大王隔三差五就要去他那儿住一晚。而且只要在他那儿住了,之后一个晚上,虽有她躺在身边,大王也只顾呼呼大睡。她可是大辽国第一名妓,大王更是淫欲强盛,从前回来上京,哪有一晚上放过她的?如今会将她冷落一边,自然是先一晚浪费了太多精力在那汉族小男人身上了。
她越想越是不服气,何况刚被大王呵斥一句,究其原因也是为了这个汉族小男人,一时按捺不住,索性带了丫头,向着祈霖现住的房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