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受虐狂的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她的脸上,夏纯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大亮了,松岗站在她的眼前,表情带了些怒意。“如果你在这里被别人轮奸了,就再也不用回来找我了。”
“主…主人?”
“你不会锁门吗?”
松岗蹲下身,用手箍着夏纯的脸,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个,一共响了五次,下手不轻不重,五个巴掌,夏纯的脸微微泛红。
“这五次,作为你昨天在我跟你说看着我的眼睛时,你选择违背的惩罚,而今天这一天的禁闭,是你擅自破坏我要使用的喉咙的惩罚。时隔一年,所以我重新教你,你最好记住这些,以后不要再做让我生气的蠢事。”
松岗眯着眼睛看着夏纯,这让夏纯想到了自己最害怕的蛇。
“主人母狗错了,母狗心甘情愿接受您的惩罚!”夏纯诚恳地说道,目光如炬。
他把夏纯的脸甩到一边,起身走到了外面。夏纯见他离开了,马上爬起来将门锁上了。
转身的时候她才看见之前松岗扔到她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一袋食物。
啊,主人真的好温柔。
夏纯把那袋东西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她拿出了一个面包拆开吃掉了。
啊,主人真好。
她边往嘴里塞着面包,边泣不成声。
活着好累,活着好累,活着好累。
不过还好主人没有嫌弃她做了蠢事,又回来了。
夏纯畏畏缩缩地窝在最角落的地方,抱着腿把脸埋在膝盖里。
她的身体肮脏凌乱,脸上干了的精液让皮肤有点紧绷。一天下来,她听见了很多男人排泄的声音,好在没有人来敲她的这扇门。
她沉下心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幻想着松岗会不会过来上厕所。
原来他是教授,真厉害,还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教授了。夏纯今年十八岁,松岗三十六,松岗大了她整整十八岁。
这意味着松岗像她这个年龄的时候,她才刚出生。
其实刚来的时候听说过学校不少女同学、甚至还有女老师,都有追求过一位叫松岗宫城的教授,但是这位教授似乎全部都冷漠的拒绝了。
毕竟是学校为了留住甚至破格在三十五岁就晋升成了教授的人才,女人会为他抢破了头也不为过吧。
夏纯窃窃地笑了一声,仿佛一个局外人一样,松岗喜欢的可不会是那种完全不经玩弄的娇弱女人。
……但是,他难道就会喜欢像自己这种毫无底线的婊子吗?
瞬间将自己给打击到了,夏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鞋尖,然后把眼睛也收到了臂弯当中。
松岗教授才不会喜欢一个满身臭味还会躲在男厕所里吃东西的女人。
她笑了起来,笑的喉咙有点痛,有点难受,于是笑声戛然而止。
只要主人不会扔了她就好。
她又窃窃地傻笑了起来。
日向夏纯是个极度自卑的人,当初听从了母亲的话,把松岗给甩了,是她这一生做过最需要勇气的决定。
她和母亲两个人都单纯的以为未来会有一个美好的新开始,然而当她看见已经继承了富豪继父的全部遗产、仍然偷偷跑到不良会所里和一群人玩滥交的母亲之后,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总有一天,她会撑不住再次堕落的。她也好,她的母亲也好,都已经在漫长的时间中,形成了各自的畸形人格。
一整天都在想着各种事情,夏纯度过的并不寂寞。天色渐晚,她感觉有点冷,喉咙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就连口水都无法好好咽下。
提起劲来将袋子里的食物拿了出来,她今天只吃了那一个面包,另外的东西因为身体疲倦和喉咙疼痛,所以没有力气再吃进去了。
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主人也许马上就要过来了,主人专门想到了她,给她买了食物,不好好吃完可不行。
撕开了包装纸,夏纯勉强的将面包往嘴里塞,每咽下一口都让她的身体极度不适,但她的手就像不属于她一样,机械性的将食物塞进嘴巴,边塞边拧开水瓶,往嘴里灌水。
好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食物。
她吃着吃着流下了泪水,喉咙痛到令人崩溃,大概是严重发炎了。
弄坏主人的东西真是对不起,主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夏纯细细的抽泣声梗在了喉间。
沉默了一会,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在哭吗?”
辨认出了这声线,夏纯马上直起上半身把门打开了。
“主人。”
她的嘴和脸沾有食物的碎屑,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满是泪水,眼眶红红的,但是看见他之后,露出的笑容却满足又幸福。
松岗垂眸看着她,走进来将门锁好,蹲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捧起了她的脸。
“嘴巴张开我看看。”
夏纯想到自己刚刚光顾着哭,吃完的食物残渣还留在口腔,害怕被他看见自己这么邋遢的样子,所以迟迟没有张嘴。
她的无声拒绝让松岗态度强硬的直接伸手掰开了她的嘴,他凑的很近,拇指按着她的舌头,像是在观察她的扁桃体。
“发炎很严重啊,牙齿好脏,刚刚吃了很多东西吗?”
夏纯的嘴巴无法闭合,口水流到了松岗的手掌上,她点了点头,就连发出嗯声都觉得很痛。
“不用勉强自己。”
松岗松开了她,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件连帽外套,把她包了起来,拉上帽子遮住了脸。
“起来,跟我走。”
他起身打开了门,夏纯很害怕这时突然走进来一个男人看见这一幕,但让她感到松了口气的是,直到走到地下停车场,途中都没有遇见任何人。
听到礼堂传来的音乐声之后,她才想起来,今晚是学生会组织的新生入学欢迎晚会。
她站在松岗的车旁边,迟迟没有要上去的念头。
“教授……今晚是新生入学晚会,您不在场真的没问题吗?”
这只是其中一点而已,她在男厕所的地上坐了一天,她害怕自己把松岗的车弄脏。
“不上来,你是想这个样子去搭公车?”
松岗的眼神还是那么凉,他说完就下了车,拉着夏纯纤细的手腕,往校门的方向走。
“我是无所谓,反正丢脸的是你。”
“主人,不,主人,我错了!”
那一瞬间她似乎在松岗的话语里找到了一点不属于她的东西,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有脸。
就像小孩握住了糖块一样,她跪了下来,抱住了松岗的腿,不停地蹭着他的裤腿。
“主人,母狗错了,母狗说了不该说的话,请主人惩罚。”
“惩罚?”松岗笑了,抬腿踹了踹夏纯的胸部,“那就这样臭气熏熏的去搭公车如何?”
糖块突然又被夺走了,夏纯恍惚了一下,把脸靠在了松岗的腿上。
“好啊,主人。主人想看什么都可以。”
松岗脸上的笑消失不见,他把夏纯拎了起来,扔到了车上。
发动机轰隆隆的发动,夏纯侧目看着松岗,麻木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抚慰。
“主人,谢谢您。”
松岗没有搭理她,一踩油门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夏纯一直在看着他,但是最后还是没忍住袭来的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红灯的时候,松岗宫城靠在座椅上,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扣击。
他转头看着夏纯熟睡的脸,动作轻柔的把她额前的刘海梳理清楚,然后慢慢的俯身凑了过去,在她苍白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他的眼神不似夏纯的空洞无力,千头万绪全都化作了悲伤。
红灯过了,松岗的眼底印入了外界城市的色彩,冰凉没有一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