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

    两个老师在办公室。
    “林妱到了你们班？”
    “对呀。”
    “我听说你把她安排和一个男生坐了，你不怕有事？林妱是个好苗子，要是因为什么早恋影响成绩，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那老师懂她说的话，一副绝对放心的模样，自信地说：“放心吧，这两人我都了解。林妱是个爱学习的，我看得出她身上那股劲。莫祁呢，老实腼腆得很，不是个会惹事的。就这两人，我敢打包票，绝对绝对不会早恋的。”
    “你倒是挺自信。”
    那老师嘿嘿一笑：“没办法，谁让咱们班男女单数呢，要凑在一起，这两人是最让我放心的了。”
    高二文理分班，林妱选了理，照例进了理科重点班，有了个新同桌。她见到他第一眼，就觉得这新同桌好腼腆，才跟他说了两句话就会脸红，然后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林妱觉得有趣，她一向不在乎身边的人怎么样的，因为不管怎么样，对她都一样。但是今天见到这个同桌，觉得还不错。
    她眯眼笑：“你的皮肤好好哦。”
    她不过多看了眼，便发现她这个同桌是长得真好。面容清秀，身材高瘦，骨架匀称，校服穿在身上衬得他有些许棱棱的骨感美。只一点，但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瘦，是少年特有的清瘦，十分端庄温和，十分妥帖。他的皮肤细细的白白的，看样子就是从小养尊处优的。
    少年耳尖发烫，受惊吓似的往后退一些。
    林妱笑得更媚了，她的同桌好像很容易害羞呢。
    她也不再逗他，转身坐直，拿出课本开始预习。
    莫祁心如擂鼓砰砰直跳，心里蔓延着又紧张又兴奋又期待的心情，在她靠近时绷紧了身子，屏住了呼吸，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她靠近的地方。
    然后她又转回去了。
    莫祁久久不动。随着心跳渐渐平静下来，心里滋生了另一种情绪。
    有点小失落。她不记得自己了。
    下一秒，莫祁眨了眨眼轻轻吸气吐气，心道，也好，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她认不出来，也好。
    课间休息结束，林妱伴着上课铃声慌慌张张地跑回座位，走得太急，眼看就要到自己的座位，不防被桌腿绊了一下，身子不稳，摇摇晃晃向前扑去。
    莫祁看见慌了神，赶紧张开双臂迎接住她。
    电光石火，千钧一发。
    林妱预想到的疼痛没有到来，睁眼一看，原来是新同桌接住了她。她劫后余生般地松了口气，并且心里想，多亏同桌是个男生，力气大接得住，要是个女生，估计就她就得带着人家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了。
    林妱赶紧起身坐好，回头对莫祁笑了笑：“谢谢你。”
    莫祁呆愣愣地把头扭开，心跳又加速了。他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刚刚的那个触感，软软的仿佛还贴在他身上。
    她迎面倒在他怀里，他下意识地接住了她，几乎是相拥的姿势，而她的胸就贴在他的小腹处。
    两团，软软，软软的肉。
    好像还有些不同，不是一般的软。
    因为他知道，那是少女的胸。
    脑子里抑制不住地一直在想这件事，在想这件事，在想……她的胸。
    莫祁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嘴里和心里都干燥得厉害。他的眼珠子悄咪咪往左，余光焦点落到他同桌身上。
    从头顶，到眼，到鼻，到下巴，然后，到凸起的姣好弧度。
    就是那里。刚刚就是那里贴着他，一团软软的。
    心脏突突突，莫祁用力咽了口口水，慌忙抓起手边的水杯给自己灌了两口。
    脑子里的想法却怎么也甩不掉。
    那两个软软的胸脯，再多蹭蹭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