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篇：傷口撒鹽

    一直到了第四場比賽完我們都是獲勝的，何之昀爽度大翻，比我們教練還要爽，所以今天我比完賽回家她難得請假說要帶我去吃好料，我當然是趕緊上樓洗澡，就跟她出門去。
    她帶我去鄰鎮，這是我第二次來，跟我們小鎮比起來它是小了一點點，但生活機能跟我們不相上下，接著她把車停在一間港式料理店，我下車稍看一下外觀，感覺很隱密低調但奢侈，她領著我進去時我可以感覺到這間很貴，她似乎已經訂好位置了，服務生便帶著我們到一個小包廂裡。
    這裡環境很棒又舒適，而且有酒吧的感覺，因為挺昏暗的，但是我們的包廂相當雅致，坐下後服務生遞給我們很精緻古典中國風的菜單，台灣的港式料理幾乎沒有推車是單點的，何之昀叫了很多我們都愛吃的點心類，當然也不乏幾份港式熱炒與燒鵝。
    我看這價錢超貴時就知道份量不會很多，覺得很貴的餐廳都是吃精緻不是吃飽，但何之昀不可能不讓我吃飽，反正她爽，不惜多花點錢讓我點得有點愧就，一籠蟹黃燒賣就要300塊了…送來時我更是差點吐血只有3顆，300塊吃這3顆我貼99就可以去吃吃到飽了…但好吃到會哭就是了，何之昀跟我說全部都是手工做，而這間的師傅們都精心挑選過的因此手藝都是相當出色的。
    送餐速度也不慢，很快我們點的就都送來擺滿桌了，何之昀特別跟服務生交代若沒按服務鈴就不用主動過來收換盤了，服務生點點頭離去幫我們把包廂門關好後，何之昀便起身坐到我旁邊。
    喔…好開心，我跟她出去吃飯是不太可能並肩坐的，我開心的把她摟抱過來能把我貼多緊就貼多緊，最近比賽跟她的相處時間又更少了點，因為我早早就睡了不太等她，她也希望我早點睡不要等她，可是她很好一定都會跟我一起睡好讓我一醒來就可以看到她，只是她避免驚動到我，很多次我醒來看到她沒有抱著我。
    平時我回來會跟隊友們及教練一起線上看敵隊伍去年的比賽，就跟很多運動一樣會觀察敵隊的弱缺點，也會討論策略，通常一晃眼就到了睡覺時間了，儘管假日我們還是有撥空做愛，可是因為我還是要去打工，何之昀稍微有點不敢亂勾引我、亂用我，免得把我用倒，我還有比賽，而她也不想輸。
    她可是也很在乎輸贏的！前幾天她還異想天開跟我說：「不然這陣子我們化性慾為力量，當我們想做愛時，我就跟妳練習。」
    我傻眼問她：「妳要跟我練習甚麼？」
    對於突發奇想這點子的她顯得很興奮說：「當然是跟妳練習打球啊！就這麼說定了，從明天開始妳平日回來我會撥個兩小時跟妳練習。」她可能想贏想瘋了所以亂出餿主意，於是隔天我回家看到她興奮地把我叫去頂樓，她竟然去買了整套護具還有一顆橄欖球。
    我見她興致勃勃也不好意思叫她別傻了，再說她穿上護具時超性感的…然後可想而知的，一開始我當然是不敢對她太用力，可是她非常不滿意的說護具會保護她，我不拿出點實力怎麼叫練習？
    我苦口婆心勸她不要玩了，她會受傷的，她還嗆我，所以好吧，為了讓她知道自己很瞎，我只好狠下心在她要撲倒我時我不再輕易的讓她扳倒，她因此被我反彈而超不穩的往後狼狽退了好幾步，一停下來後，她沉默了幾秒就說她不要練了，看來是知道就算有護具，那震盪力是會很痛的。
    她有時候就是很白癡又無厘頭，因此我下樓去秀秀她的胸口順便就挑逗她的乳房，最後還是沒達到化性慾為力量的目的而不小心操了她。
    她今天對我很好會負責餵我吃東西，所以我就專門對她毛手毛腳就好，而她穿黑色絲襪的腿真的好性感，我愛不釋手的一直摸著並且不停嗅聞她的頸邊，她身上有我最喜歡的香水味，雖然那是一點都不煽情的清甜味，卻還是讓我好想吃了她。
    「好吃嗎？」她轉過頭來露出一抹淡笑問，她的手也是一直不停的在撫摸我大腿內側。
    「好吃，但看著看著還是妳比較可口。」我把手摸進她的短窄裙裡說。
    「不要那麼沒分寸唷…」她雙腿縮緊了一下但沒有把我的手拉出來。
    「平時誰才是沒在管分寸的？」
    「那不一樣啊，這裡外面這麼多人在用餐。」
    「但妳不想在這邊用了我嗎？」我故意挑逗她的吻上她並跟她舌身交纏幾下。
    她氣喘吁吁地說：「妳個大色狼膽子越來越壯了…妳敢在這邊操我，我就敢用妳。」
    我深思熟慮後發現我還是不太敢，平時眼看著不太有人會經過的地方我都膽顫心驚了，除了怕被熟人看到以外，事實上我也不太想被其他人看到何之昀那只有我才可以看到的一面。
    「而妳現在有兩個用處，被我拿來用還有被我用來操的，如果是妳主動，」她突然一把抓我的陰部，害我顫慄一下，看著她露出很壞的控制慾表情說：「我就當妳是想被我用來操的。」
    她一定小記仇上次我出其不意偷襲她，我只好安分點不要亂挑釁她，她才挑挑眉露出「很好、很服從」的滿意表情，可雖然她這樣很高高在上的模樣，下一個動作又是夾了蝦餃溫柔喜悅的餵我－只是她都會先咬一半才把剩下的一半給我。
    而我在她面前總是可以很快就沒自己個性，馬上就樂在其中她想要的步驟－就是她現在只想跟我好好甜蜜親暱的吃頓大餐－不敢賊頭賊腦了。
    「我很好奇一件事，」何之昀將腐皮捲沾過梅林醬後問：「妳同學毛毛跟高橋有甚麼特殊關係嗎？」她問完就咬了一半腐皮捲。
    我超吃驚看著她說：「妳怎麼知道！？」結果我也沒有跟何之昀聊這件事，我是想著她應該對這小八卦不感興趣，也應該不會像我一樣覺得很意外，她只會覺得不過就是談戀愛而已。
    「比賽前去跟妳們聚餐時我就看到她們看彼此眼神怪怪的。」
    「妳也太敏銳了吧…但對啊，她們兩個在一起。」我回完後何之昀只是點個了解的頭就餵我吃另一半的腐皮捲，她只是純粹好奇但不確定才想有個答案而已，我就知道她的反應會頗淡然。「這件事其實沒有人知道，我會知道是毛毛主動跟我說的，但是她叫我千萬不可以說出去，我也不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可是我也很好奇，為什麼她們不想要讓別人知道？我是說，連對我們這些不會排斥的朋友也不太想透露，為什麼她們可以光明正大卻要像我們這樣神神秘秘的？」
    「有些人比較低調啊，不喜歡被關注。」
    「毛毛感覺不太像是不怎麼喜歡被關注的人…只不過她也不是格外喜歡受高度關注的人沒錯。」
    「可是她的父母不是非常排斥嗎？擔心妳們會說溜嘴吧，然後就傳啊傳的到她父母耳邊，事實上我跟前女友在一起時我也不太跟身邊朋友說，縱使我知道對方不排斥，可是我會擔心他們若有聊到我跟前女友的事時被誰聽到的告訴妳外婆或不小心就被妳外婆聽到，那我就可能死定了。」
    「喔對耶，我沒想到這個。」
    「所以我才說無論如何我們的關係妳還是持否認會比較保險，隔牆耳朵很多。」
    那我知道為什麼毛毛最終還是跟我說了，她知道我不會說出去，畢竟我跟朋友們比起來，我實在是一個偏沉默寡言的人，而我不喜歡多管閒事。
    「話說回來，教練她老公那天看到妳之後有再跟妳連絡嗎？」我問。
    何之昀噘高了唇杓著羹湯，盛滿一碗後她拿起瓷湯匙邊攪拌邊吹氣的杓了一匙遞到我唇前說：「有，他過兩天有在白天時跑來家裡找我，跟我解釋他跟他老婆的狀況。」
    「然後呢？」
    何之昀挑高兩道眉說：「我跟他說我不想聽這些，而那不是重點，他沒老婆我也不會考慮他，我告訴他別來了，我認識你們教練，那讓我很過意不去，」我點點頭。「…然後他就哭了…」何之昀露出超級無奈的苦笑表情。
    「啊？」好難想像教練她老公哭，就像我也難以想像教練會哭。
    「嚇了我好大一跳…超莫名其妙的，反正他就開始跟我發牢騷，把一肚子的委屈告訴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趕他走的只好聽他哭訴了快兩個小時還幫他買了午餐…」我忍不住噴笑出來，何之昀也露出很窘的表情說：「他還跟我指定他要吃李老闆的燒鵝便當…」
    「哈哈哈！」我忍不住放聲大笑出來。「然後妳就真的跑去李老闆那買便當？」
    「對啊，哭得像小媳婦一樣也實在是不忍心不讓他吃到李老闆的燒鵝便當。」我笑到肚子痛，我可以想像得到何之昀當下表情，她一定一臉無言，可是她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看到一個人哭成這樣她會心軟。
    否則她最討厭李老闆了，我也很討厭便當店的李老闆，而我們小鎮裡那些跟我們差不多性質酒吧的姊姊們誰不討厭李老闆？他以前很愛在晚上時到各個像我們這種小酒館的附近亂晃，只要看到有姊姊們走出店裡可能講個電話或是招呼個客人，他會超沒水準的過去搭談還吃一下豆腐。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國三，有次我要幫何之昀一起把擺在外頭的大盆栽移開，李老闆正好悠晃到我們這間小酒館，他一看到何之昀彎身跟我在數123要抬大盆栽時，他竟然不知羞恥的往何之昀屁股抓下去還丟一句：「開個小玩笑，妳應該也習慣被男人開這種玩笑了吧？」
    我當時是個瘦弱雞，我看了超生氣的要過去揮我的花拳繡腿時，事實上像這種事情發生時通常沒有我的戲分，何之昀不會是被欺負假的或只知道尖叫的那種女人，她馬上轉身踢李老闆的老二，從此李老闆再也不敢悠晃到我們小酒館了。
    「那麼好笑的事妳竟然沒跟我說。」我說。
    「原則上我覺得那天…應該是說那100分鐘是我人生中最無奈又最無所適從的100分鐘，我感到很疲勞所以不太想提，都是說些讓我聽了會有一堆烏鴉飛過我頭頂的委屈。」
    「比如？」
    「比如他說你們教練對他其實很不貼心，他若回家時很希望老婆可以慰勞他工作的辛苦幫他放個熱水澡，可是教練不太會這麼做。我個人是覺得…這不足以是你想找外面女人的理由之一吧…假設我真的會嫁給你，我也不一定會幫你放熱水給你泡澡啊。」我笑到快瘋了，覺得何之昀的表情比較好笑，她一臉就是無法理解這有甚麼好委屈的樣子。「我更難以理解為何要因為這原因哭成這樣。」
    「可能他真的很難過吧。」
    「嗯…我相信他是一定有難過的，每個人感受力不一樣，也許他老婆沒幫他放熱水澡的打擊就像妳第一次把我越操越乾一樣。」我聽了倒抽一口氣的手扶胸口，這比喻太強烈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次的恥辱跟失敗，何之昀可笑得樂的。「有沒有在妳傷口上灑鹽？」
    「有…」我頹然的說：「妳那時候真的沒有覺得我很丟人嗎？」
    「怎麼會？說起來還有點小暗爽呢，儘管我知道妳好像對那些追求妳的人不太有回應，也貌似都沒有談感情，可是我也不確定妳到底有沒有被用過，知道我是第一個用妳的其實讓我滿爽的。」
    「我哪一個第一次不是給妳的？」
    「說成這樣，我有很多第一次也都是給妳的啊。」
    「包括第一次奴役一個人嗎？」
    她噴笑了出來後甩甩肩膀耍耍無賴樣說：「那可是有人也凡事心甘情願俯首帖耳，沒叫她做的事也做了，不踐踏她好像還是我沒良心。」
    這人講話真討厭，可偏偏我又喜歡她這個樣子，至少用另一個角度來看待她的話，她跩跩的樣子也是挺性感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