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司羽听她说完,微微一愣,随即低低的笑起来,笑的肩膀都耸个不停,然后他伸手抱过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手指把玩着她颊边的发丝,“好吧,一本正经的小安浔,我们这次好好聊天。”安浔头抵在他肩膀上,嘁了声,“你才一本正经。”
说完之后,顿了顿又道,“你一点都不正经。”
“那和我说说,你做过什么‘胆大包天’的事。”他轻笑着将她的手握进掌中,心想,安非的女王大人多数时候就是个小女生。
他喜欢这种落差。
安浔忽略他故意加重的‘胆大包天’四个字,坐直身子看着他,“我和安非一起偷偷抽过烟?”
“几岁?”
“十五岁。”
司羽轻笑,“坏女孩,还有呢?”
应该是氛围太容易让她放松,安浔想了想,“他问我好不好奇接吻的感觉。”
司羽皱眉,“然后呢?”
安浔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眼睛都笑弯了,“我踢了他一脚,然后告诉我爸安非在卧室抽烟呢,结果我爸把他叫到书房教育了两个多小时,妈妈停了他一个月零用钱。”
司羽满眼笑意,“干得漂亮。”
“所以他一直很怕我。”安浔有点小得意。
司羽静静的看着她,半晌没说话,安浔发觉,“怎么了?”
他像故意引诱般,慢慢的低低的问,“还想不想抽烟?”
安浔眨巴眨巴眼睛,还没说话,便见他伸手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夹克拿了过来,然后从左侧兜里掏出一盒香烟,银色盒子上面印着treasurer,他手指熟练的弹开盒盖,从中抽了一支含进嘴里,又摸了打火机出来,侧头点燃。
安浔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心咚咚的跳着,她觉得,自己对司羽的了解一直受第一印象左右,他的阳光,他的绅士都是表面,真实的他性感,神秘又撩人。
平时的司羽让人喜欢,现在的司羽,让人上瘾。
“从不知道你抽烟。”她说。
“不在女士面前抽。”他随口解释着,然后将那支烟从口中拿开,抬眼眸光闪闪的看向安浔,随即凑上前手托着她脖颈便吻了上去。
嘴中含着的烟雾全都一下一下渡给了她。
安浔推拒他的唇舌,扭头轻咳一声,眼睛水润的看着他,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你会教坏我的。”
他笑,烟雾缭绕中,只听他说,“还有更坏的。”
感觉到他微微前倾,将烟按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回手抓住她的手腕,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带着浓浓的烟草香,让人不自觉沉醉其中。
安浔微仰着头,发丝垂到他腿上,有几缕直接越过浴袍一下一下随着她的晃动瘙痒着他腿上的感官。
痒到了心尖上。
安浔感觉到他放开了自己的手腕,手掌从后面移到胸前,不轻不重的隔着两层衣物揉捏着,她浑身无力,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推拒还是更像邀请,总之有些意乱情迷。
再然后他又慢慢将造次的手移到腰部,想要从衬衫下摆钻进去,一下,两下都没成功,伸手一摸发现她的衬衫塞进了高腰铅笔裤中,因为裤子太紧身,他无法将衬衫完全抽出。
手进不去,有点傻眼。
坐在他身上的安浔咯咯笑起来,司羽无奈,伸手抱紧了她,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让我摸摸。”
安浔摇头。
“那你摸我好不好?安安。”他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本就松垮的浴袍带子挑开。
安浔不敢摸,看都不看,他也并不强求,只一下一下亲吻她的脸颊。
电视啪的一声关掉了,安浔感觉好像是自己乱动的腿压到了遥控器,突然的安静,让他在自己耳边的轻微喘息声更加明显,似乎还伴有压抑的停顿,突然就心软了。
安浔将脸埋在他怀里,手指向下探去。
窗外有隐约的汽笛声,似乎还有听不太清晰的欢呼声,安浔扭头看去,霓虹闪烁中似乎看到了大片雪花。
下雪了。
室内的温度像是要达到沸点,安浔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炎热的夜晚,她和安非窝在他房间的阳台上偷偷抽烟,那种有点慌张,有点兴奋的感觉放到此刻,被无限放大,甚至还生出些不管不顾的放纵。
直到那支烟烧到她的手心,烫热的感觉让她猛然清醒。
传入耳中的喘息声变的更大,还有他轻轻的一声一声叫着安安,叫着宝宝的声音,那样欢喜。
第22章
直到那支烟烧到她的手心,烫热的感觉让她猛然清醒。
哪里有什么烟。
手不敢再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目瞪口呆。
一旁抵在她脖颈中的人喘息声变的急促又慢慢平复,还有他轻轻的一声一声叫着安安,叫着宝宝的声音,那样欢喜。
良久良久,司羽才笑的满足的像只狐狸一样抬头,凑她耳边说着让她脸红的话,安浔依旧一动不动,一脸不知所措。
司羽了然,前倾扯了茶几上的纸巾塞到她的手中。
他有点无奈的看着她的样子,“真麻烦,这么可爱,非常想吻你。”
安浔将纸巾团成团扔到茶几上,乖乖的从他身上下去,不回应他的话也不抬头看他,司羽知道她在害羞,不再逗她,“去睡吧,我去洗洗。”
他站起身,慢悠悠的拢上敞开的浴袍衣襟,看了看安浔,“真准备穿这身衣服睡?”
安浔抬先一步向洗手间走去,“对啊。”
司羽笑,跟着她走过去,靠在洗手间门口等她洗完手出来,“真的不需要我等价偿还?”
安浔推他,“快去洗你的澡。”
床很大,也很软,安浔坐在床沿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换掉身上的衣服,好在衬衫麻棉的不怕褶皱。
知道司羽洗澡快,她没敢磨蹭,将自己裹进被子中闭眼就睡,不然一会儿等他出来,她就会想到刚才两人做的事,难免尴尬羞涩。
司羽洗完的时候,安浔已经睡沉了,还用被子将自己包的像个粽子,只露了一张小脸在外面。
司羽不自觉笑起来,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着急了,吓到了她。
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偷偷抽支烟就觉得是天大的坏事,虽说看过很多男人的身体,但估计当时完全不会想入非非,一心只扑在画上吧。
还真是……
纯真。
安浔醒来的时候,房间很亮,她一时间无法适应,昨晚的昏暗暧昧在阳光下烟消云散,大大的落地窗外天空蓝的透亮,她只在汀南见过这么美的天。
司羽已经穿好了衣服,正靠在落地窗上打电话,声音低低的听不太清,安浔看了眼一侧的被子才意识到他昨晚睡在了自己旁边,而她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他放心还是不放心。
安浔起身下床,刚站起就整个人就顿住了。
富士山!
它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毫不遮掩的向她展示着它最美的样子。
山顶的万年雪万年不化,不管春夏秋冬。
峰顶高耸入云,似乎要刺破天际,因此日本人又称它为‘不二的高岭’。
眼前的景象完全不似在杂志上或者电视上看到的感觉,这种直观的冲击视觉的享受让安浔不自觉慢慢走近,这时她才发现外面被雪覆盖了,似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
恍然记起,昨晚那时候就开始下雪了。
司羽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他已经穿戴整齐,黑色长裤和暗色毛衣衬的人笔直修长,安浔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的就想到昨晚那个凌乱又性感的男人。
似乎有所察觉,司羽突然回过头来。
安浔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毯上,一张素白小脸,一头凌乱长发,迎着朝阳,冲他笑,“司羽,外面好美,我们出去玩吧。”
司羽笑着说好,然后又听他微低头对着电话说,“对,我这有人,妈妈。”
安浔愣了一下,忘了他在打电话,竟然是和他妈妈……
“嗯,是个女孩……对,非常认真……no,不要调查她,不要做那种事,我希望您尊重她……好,我会带回家的……”他依旧背对着她,声音低低的,空出来的手对她打着手势示意她过去,安浔犹豫了一下,转身去洗手间洗漱去了。
他电话结束的很快,安浔刚擦完脸他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以为他要用洗手间,“你用吗?”
说着就想要闪开,却被他从后面环腰抱住,他看向镜子中的她,“早安,安安。”
安浔嗯了一声,也从镜子中看他,他一只手拿上来轻抚她的下巴,随后微微用力让她微微侧脸,歪头便又吻向她。
两人口中全都是牙膏的薄荷香,清新微凉却又火热。
司羽的另一只手慢慢就开始不老实,似乎是想去解她胸前的扣子,安浔伸手去推,“一大早你就耍流氓。”
司羽倒是很容易就放开她,轻笑着,“文艺女生不都是平胸吗,安浔你这里是不是有点大?。”
安浔整理着衣服,脸有点红,不理他。
在酒店吃了早餐后,司羽开车带她到富士山下游览湖泊,这个季节是日本旅游淡季,很多人都选择在樱花怒放的时候来,人们常说没有樱花的日本,是暗淡的,呆板的。
安浔站在河口湖边搭建的木板桥上,看着远处几颗掉光树叶的枯树,湖面两只游远的天鹅,水中倒映的富士山奇景,呆板暗淡倒是没觉得,只感受到了这一切都满是宁静与灵动。
司羽双手插在夹克兜里,静静的站在另一侧看着富士山,似乎也十分享受这样的安静。
安浔见他的样子,心微动,转身慢慢朝岸边走,司羽听到木板的咯吱声,回头看她,安浔突然说,“别动。”
司羽真就不动了,他问,“怎么了?安安。”
安浔沿着河岸走着,越走越远,约行了五十多米,“你这样站一会儿,我要把这个画面记下来。”
他了然,“你带画笔了吗?”
他刚问完便见她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照片。
“虽然看照片感觉上差点,但是我会画好的。”安浔看着自己拍下来的照片,有些高兴,“司羽,我要让整座富士山给你当背景。”
富士山一直是别人镜头中的绝对主角,也有很多画家会花费很多精力来描绘它的雄壮,但只有她,‘口出狂言’的说,她要让整座富士山给自己当背景。
司羽静默了半晌,压下过去亲吻她的冲动,站在在那里凝视着她,“我有没有说过,请我当模特很贵的。”
安浔瞥他一眼,看了看四下没人,突然胆大起来“昨天我没付报酬吗?”
司羽反而意外了,她倒是适应和接受的很快,昨天还一副要躲起来要静静别和我说话也别看我的模样,现在竟敢拿出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