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简时赫意识到什么,声音戛然而止。完蛋了,他刚才说了什么!
“哈、哈。”尴尬乖巧地笑笑,说不定亲哥就会放过我了呢。
南斐深呼吸一口气,饿得没心情扯其他的:“小弟,饭在哪,我都要饿死了。”
简时赫赶紧去给南斐端吃的。
南斐瞥了眼站在楼梯高处僵着不动的人,道:“简云墨,好歹一起相处了半年,你就这么对我?”
“……”在黑暗中,简云墨咬紧了后牙槽,声音有些气弱:“我,不是——”
“好了,不想说就别说。”南斐冷冷的打断简云墨,看向别处:“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在忍忍,我过些天就去留学了。你倒时候想见着我,还得等我排档期。”
什么,他要去留学了?
简云墨猛地抬眸看向南斐,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刚想开口问什么,简小弟又出现了。
作用:抢亲哥台词。
“留学?!”简时赫大吃一惊,“斐哥你连高中方程都解不出来还能去留学?!”
南斐:“……”有事?
被瞪了眼的简时赫憨笑了下,逃过一劫,问:“那斐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南斐回道:“暂定,还没说好。”
简时赫不舍的“啊”了一声,“斐哥你一个人出国多危险呐,而且我哥咋办,独守空房啊。”
南斐笑了笑,反问简小弟:“那我不也是?”
“……”
简小弟不敢说:斐哥你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会独守空房的人啊。
只得僵硬转移话题,“吃饭吧吃饭吧,斐哥你不是饿了吗?”
简云墨想问的话,全被简时赫堵死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简云墨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在忍忍,我过些天就去留学了。”
“我只是清醒了。”
“不劳他大驾。”
简云墨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南斐要去留学,挺好的。
人人都想变得更加优秀,无可厚非,自已应该支持他。
对,谁没谁不能活。
南斐吃了饭,白天睡够觉晚上反倒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也没睡着。
他起身,到阳台的太师椅上躺一会,入春的晚上不是很冷,天上的浩瀚星辰也美如画。
欣赏欣赏,陶冶陶冶情操。
刚好,隔壁房间的简云墨也睡不着,起身去阳台透透气。
南斐耳朵塞着耳麦,又闭着眼睛正北京瘫,根本没发现隔壁子的人此刻正站在对面,望着这边。
简云墨就看着南斐一脸悠闲,月色轻洒在他的脸上,身上,像是镀成银色的柔和光辉,岁月静好。
但南斐突然哼起歌,声情并茂:“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爱执着的伤~”
简云墨:“……”
南斐长得好,就是有了张嘴。
南斐哼哼唧唧的还沉寂在自已的演唱会中,半掀开眼帘发现一个人影站在对面。
“?!!”
南斐意识到是谁站对面,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关上阳台,走了。
简云墨:“……”
南斐拍了拍胸口,试图冷静自已刚才被简云墨吓到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脏。
简云墨这狗子悄无声息的也太恐怖了。
等心脏稍微平复一点后,南斐躺回床上,继续玩手机。
南斐玩手机时,又把前些天他和盛霖清打架的视频拿出来看了下。
嗯——
他打架的姿势其实还可以更帅!
反正南斐睡不着,干脆简云墨也别想睡了。
南斐打给简云墨,等接起撂下一句:“看消息。”然后挂断电话。
简云墨有些疑惑的点开视频,是上次南斐发给他视频的有声版。
但被南斐加工后,变成了鬼畜视频。
视频里,盛霖清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拳头的重复,嘴里唱着:“曹、曹尼玛、曹尼玛~”
然后还有分屏效果,七彩炫酷,屏幕波浪晃动,花样多得不得了。
简总:“……”感觉眼睛受到的毒杀。
简云墨下床,推开了隔壁南斐的房门。
南斐刚好也在看这个视频,在床上扭得欢,笑得快乐。
简云墨一推开门,南斐就坐起来了,指着门口:“滚出去,敲门再进来。”
简云墨没管,反手带上了门,径直问:“原视频在哪?”
南斐也没好脸色,“我让你出去敲门进来,这很困难吗?!”
简云墨咬牙打开门随便敲了下,又进来,“现在可以了吧。”
“不可以,我看着你心烦。”南斐冷声道。
简云墨心有不悦,轻啧声,带着些怒气:“南斐——”
南斐打断他,“想要原视频,就拿钱来做交易。”
简总自认还不差钱,“你要多少?”
南斐笑了笑,躺在床头悠闲地看着简云墨:“那就要看,盛霖清在你心里值多少钱了。”
简云墨皱了皱眉,没说话。
南斐估计他在掂量,倒也不着急,开始认真做起了买卖:“这么吧,我出个数,你看成不?”
南斐竖起了一根手指。
简云墨想都知道南斐不可能要百万那种小数目,“一千万?”
南斐摇摇头,“不贵,一个亿。”
简云墨:“……”
那请问一下,多少才算贵???
南斐拍了下手,颇有做生意老板那味:“小简啊,你换个思维想想,你花了钱,能看到整个视频的经过,说不定还能发现白月光不为人知的一面。
多好,多么激动人心。这钱,花得值!”
“不仅本‘南南不难’小店出售一个亿盗版,哦不,正版原视频,”南斐继续道:“本店还有一份价值九个九的离婚服务,可出售哦。”
“……”简云墨貌似听到了什么词汇,抬眸看向南斐求证。
南斐回以简总一个坚定的眼神,唇角微勾,淡笑道:“简云墨,我们离婚吧。”
那一瞬间,简云墨的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世界都安静了。
如果说简云墨以前还有过想要离婚的念头,那到现在,他已经没想过那两个字了。
可是如今却被南斐突然提起。
南斐说话云淡风轻,眼神却很认真。
简云墨握紧了双手,控制住他内心不知怎么就有些暴躁心慌的情绪。
南斐总怀疑简云墨已经成了雕塑,一动不动半晌了,叫他:“说话,祈祷呢?”
被唤一声,简云墨回过神来,闭了闭眼稳心神,道:“刚才走神了,没听清你说的什么。”
“没关系啊。”南斐已经看到无数长着翅膀的钱钱朝他飞过来,“我可以在重复——”
还没说完,简云墨就开门走掉了。
只要我走得够快,又聋得是时候,离婚就追不上我。
南斐:“……”
不是,这啥意思???
“哎,离婚服务你买不起我们可以讲讲价嘛!咱家小本生意不容易!”南斐对着已经关上的门,喊了一句。
但门外人,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南斐冷哼一声,继续玩手机。
爷不吓吓你,你真当我忍气吞声练忍者绿龟?
收拾了一顿白月光,也该收拾你了。
周末的清晨,熬了一晚上夜的南斐精神萎靡地走出房间,下楼,和所有人打了招呼除了简云墨。
简云墨昨晚没睡着,状态也不好,一大早就低气压得很。
吃瓜简家两爷孙简海和简时赫表示:夹在中间生存,那是非常艰辛的。